忘凡之樹已經被司徒家族換得的消息一被證實,各大宗門的雖然眼饞,可也只得無奈的嘆了口氣,紛紛感嘆司徒家族的動作快,然後立即動身回去,準備應付五蘊天祭的事情。故此司徒家族喧鬧了兩日,也就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三天之後,司徒家族的三位地仙還在房中修煉,卻突然心有所感,感覺密室之中的忘凡之樹似乎有了變化。
司徒劍一三人一愣,元神立即展開,向着那密室之中仔細探查而去。
看到密室之中的忘凡之樹還安然無恙的呆在那裡,三人不由鬆了一口氣,可剛纔的感覺確實讓他們感到不安,三人對視一眼,也將元神往忘凡之樹的內部探去。
這一探查,卻讓三人臉色鉅變。三人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遂想再度仔細的查探一下,誰知,這次卻不用他們再查探了,那假的忘凡之樹竟然慢慢的變得模糊起來,不多時的功夫,就恢復成了其本來的七色小球的模樣。
三人心若死灰,呆在了那裡,久久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過了良久,司徒劍一才首先回過神來,立即傳音司徒承天和司徒博文兄弟,叫他們前往藏匿忘凡之樹的密室查看。
司徒承天聽得幾位老祖的傳音,感覺那聲音竟然有些發顫,兄弟幾人不由心中疑惑,急急的向着密室趕去。
進入密室之中,卻發現忘凡之樹早已不翼而飛,只剩下一個七彩的小球,還呆在那玉案之上。旁邊的香爐之中,冒出縷縷煙氣,將那七彩的小球卻是襯托得分外耀眼。
“這是怎麼回事?”過了良久,司徒承天才發出一聲厲吼,發了瘋似的奔向那玉案,將小球一把抓起,重重的摔落地面。
誰知,那小球卻好像是彈性十足,被司徒承天一摔,不僅沒有碎裂,反而高高跳起,正中司徒承天眉心。
司徒承天大怒,一把將小球抓在手中,默運體內真元,就要將小球毀去。
“大哥,不可。”旁邊的司徒博文見此一景,立即出聲阻止。“大哥,將這東西交給老祖,說不定老祖們能從這珠子身上看出什麼線索來。”
司徒承天一愣,也立即清醒過來,暗叫一聲,自己怎麼這麼容易亂了方寸。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下激動的心情,口中蹦出幾個字:“走,見老祖去,請老祖們定奪。”
幾人來到司徒劍一三人閉關的密室,還未叩見,密室的門卻已經自動打開了。“你們都來了?進來吧。”
幾人也顧不得再多言,徑自入內,向司徒劍一幾人行過禮後,司徒承天立即將人那七彩小球取出,送到了司徒劍一面前。
司徒劍一幾人仔細的探查了半天,還是沒看出那小球的來歷。司徒劍一不由蒼涼的一笑。“枉我司徒家族自稱千年世家,在我們的重重防護之下,竟然被人偷走了東西我們卻不知道。”
其旁邊的司徒不破和司徒天照也是一臉的悲涼,仰天長長的嘆了口氣。
“老祖,你看會不會是那郝念牟送來的本來就是假的?”過得許久,司徒承天見幾位老祖似乎緩過氣來,才戰戰兢兢的問到。
司徒劍一卻是默然的搖了搖頭,舉起了手中的七彩圓珠。道:“這珠子雖然能在我們沒有仔細查探的情況之下,麻痹我們,但卻無法逃過我們元神的仔細查探,那郝念牟送來忘凡之樹的時候,我們曾用元神仔細的探查過,他送來的忘凡之樹絕對是真的。”
聽司徒劍一這麼一說,司徒承天先是點了點頭,隨後想起,按照司徒劍一的說法,那應該是有人在司徒家族的重重護衛之下,通過了幾位老祖佈下的禁制,悄無聲息的將忘凡之樹盜走了。其心中不由一驚,臉色也立即蒼白起來,遂低下了頭。“老祖宗,是我護衛不利,請老祖宗責罰。”
“唉~~~”司徒劍一蕭然的嘆了一口氣。“這不怪你們,來人能悄無聲息的通過我們佈下的禁制,卻沒驚動我們,必不是你們所能應付的。”
司徒承天一愣。“老祖是說,來者是地仙境界以上的高手?”說完,他又是眉頭一皺,“現今修行界中,各宗門之中,就只有血欲宗有一個地仙境界的高手,老祖你看會不會是那郝念牟先將忘凡之樹送來,隨後有派楊凡一講忘凡之樹盜走。”
此時,一直站在一旁,未說話的司徒博文聞言卻是眉頭一皺,用有些複雜的眼光看了旁邊的司徒承天一眼,好似是要說什麼,卻終究只是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出口。
“博文,你是有什麼話要說嗎?”司徒劍一見司徒博文臉上露出異色,不由想起那日那個虛影所說的話,當下開口向司徒博文問到。
被老祖問及,司徒博文這才又看了司徒承天一眼,沉吟了一下,對着司徒劍一三人一躬身,回到:“老祖宗,博文是在想,血欲宗那樣的小門派,不用擔心五蘊天祭的威脅,忘凡之樹對他們卻是無用,我想他們應該沒有來偷取的必要。”
見自己的弟弟在老祖宗面前這樣反駁自己,司徒劍一的臉不由有些掛不住了,當下說到:“哼~~~~,那郝念牟本就是個勢力之人,他已經將忘凡之樹賣過一次了,難道他不會想再賣第二次嗎?”
此時,司徒博文卻是訝異的看着司徒承天,好像有些不認識自己這個兄長了似的,半晌他才嘆了口氣,婉言勸到:“大哥,你是不是對郝念牟有些誤會,若他真的將忘凡之樹再賣第二次,那樣是絕對逃不過我們的耳目的,那他還不如不將忘凡之樹送來,直接賣給其他門派,他既然把它送來了,我想他應該不會再來偷取吧。”
此時,司徒承天卻是臉一紅,呆了一下,纔有些氣急敗壞的說到:“那郝念牟是當世梟雄,現在的血欲宗雖小,忘凡之樹現在對他們是無用,可三千年後呢?在五蘊天祭之後,各大宗門損失慘重的情況下,血欲宗有了他和那楊凡一,崛起只是時間的問題,他難道不想爲三千年後的血欲宗留條後路?”
司徒博文見司徒承天還如此強詞奪理,其心中不由一陣蒼然,愣在那裡,呆呆的看着司徒承天,半天說不出話來。
“好了。”見司徒承天兩人爭執,司徒劍一不由輕輕的揮了揮手,將其打斷。“我也認爲忘凡之樹不應該是他們偷的,因爲那楊凡一雖然是地仙境界的高手,但也是剛剛進入地仙境界而已,修爲差我們太遠,若是他潛進來,卻是絕對無法逃過我們的耳目的。”
司徒劍一既然開口了,而且理由也十分充分,司徒承天心中雖有意見,卻也不好再說什麼,當下點了點頭,道:“那老祖宗認爲當今修行界,還有些什麼樣的地仙高手對這忘凡之樹感興趣?”
司徒劍一卻是搖了搖頭,將手中的七彩珠子玩弄了一下。道:“若是想要憑藉本身修爲,通過我們佈下的禁制,而不驚動我們,除非他的修爲應該高過我們很多才行,我本身就是地仙后期的修爲,要想再高過我很多,除非是那些不能插手塵俗之事的人,所以我估計那人修爲高是肯定的,並且其身上還應該有能隱蔽氣息的奇寶纔是,故此他也不一定是地仙境界的人,只要修爲極爲接近地仙境界,再加上奇寶輔助,也有可能做到。”
聽司徒劍一這麼一說,司徒承天立即好像想到了什麼,正想說話,卻被司徒劍一揮手打斷了。“承天啊,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是想說那郝念牟修爲就極爲接近天魔境界是吧?不過,你可不要一葉障目啊,血欲宗只不過是一個小門派,是不可能有這樣的奇寶的,再說他如果真的有這樣的奇寶,也不用拿忘凡之樹來換那些普通的東西了,只要太潛入幾個宗門,偷一些即可。”
司徒劍一的話,司徒承天可不敢反駁,當下他也是一低頭。“是,承天知錯了,不過,老祖現在這情況,我們應該怎麼辦?”
“唉~~~~”司徒劍一又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看來這件事情還要去請那郝念牟幫忙才行,現在各大宗門的地仙境界以上的高手都不能自由行動,他和那楊凡一卻是明面上能行動的最厲害的修者,他們查探起來應該容易些吧,我們和他已經有過友好的交易,想來他也應該不會拒絕才對。”
說完,他又好像很累似的,對司徒承天幾人揮了揮手,示意幾人退下。
出得密室,司徒承天一皺眉頭,想了一陣,遂叫司徒博文前往血欲宗求助於習昊。
可司徒博文卻想起上次習昊送來忘凡之樹時,談及四殿主的事情,自己家族好像不僅沒有提供一點幫助,好像還有落井下石的感覺,他估計習昊也應該心中有數,遂覺得沒臉去見習昊,當下也不願意前往,左右推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