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被郝德輝救下的郝連家族的老四,忽然覺得身上一輕,體內真元又開始流轉起來,身體也恢復了正常。
當下也顧不得思考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立即一把扶起身邊的郝連德輝,快速的檢查了一下他身上的傷勢,給他喂下一顆丹藥,走到遠處,將郝連家族那位後輩高手,抱了過來,同時也喂下一顆丹藥,然後才鬆了一口氣。
由於這一變故太過突兀,變故一發生,場中衆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看着郝連老四做完了這些事情,這時衆人才想起自己等人還在爭奪不老凝碧珠,也不再去想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繼續開始爭鬥起來。
郝連老四悲傷的看了看旁邊昏迷的兩人,又不甘的向那邊的“不老凝碧珠”看了看,他知道,現在憑自己一人,就算得到不老凝碧珠也無法帶走,也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再理會,只是專心的照顧旁邊兩個傷者。
大殿之中,爭鬥繼續進行,法寶呼嘯,霞光閃耀,血雨飛散,過得好久,司徒承天才抽得一空,飛到了那小池邊上,伸手向那綠色的珠子抓去,衆人見狀,正準備阻止,不料讓他們大跌眼鏡的一幕卻發生了。
司徒承天的手,竟然直接透過了那綠色的珠子,其手揮過,那“不老凝碧珠”還是原封不動的懸浮在空中。
看着空無一物的手掌,司徒承天一愣,隨後不相信的伸出手去,朝那懸浮空中的珠子抓去,可連抓幾次,他的手都是直接透過。其手中還是空無一物。
突然,懸浮空中的“不老凝碧珠”在衆人眼皮底下慢慢的變淡,最後逐漸消散於無形,地面冒起的水柱也隨之消失。
看到這一幕的衆人,不由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話來。
習昊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他知道此處的不老凝碧珠應該在不久以前被人取走,還簡單的佈置了這個幻陣,司徒承天朝那珠子所在的位置抓去,觸動了佈陣之人留下的禁制,幻陣自然散去,那“不老凝碧珠”自然也消失了。
衆人慢慢的走向那水池邊上,看到那水池之中,只生剩下少許的不老泉水,向周圍散發着一股濃郁的生機。衆人均是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習昊也不管旁人,徑自拿出一個玉瓶,將那泉水裝入玉瓶之中。司徒家族衆人,早已宣告過,習昊來此是爲了取一些不老仙泉,故此衆人也未感到驚訝,同時各大宗門中有靈藥無數,這隻能增加壽元的不老泉水對他們也沒什麼大用,他們也不想因爲這而得罪習昊這樣一個高手,故也任由其收取。
“唉,看來不老凝碧珠,早已被人取走,我們還是回去稟告老祖宗吧。”不知是誰,最先回過神來,輕輕的說了句。
衆人也同時搖了搖頭,轉身向外走去。
回頭一看,郝連家族幾人,卻已經走了個乾淨,大概是那郝連老四知道知道現在他們郝連家族,只剩下自己一人還可以戰鬥,怕習昊乘機找他們麻煩,故此先行走了。
習昊心中一聲冷笑。暗想,你跑得了嗎?不過面上卻未露任何痕跡,跟着中人一起下山而去。
衆人走後不久,地面一陣晃動,那托起無塵倫宮的山峰慢慢的向地下沉去,無塵倫宮也慢慢的沉入了地面,沒過多久,地面又被天空飄下的白雪覆蓋,好似此地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郝連家族衆人生怕習昊追來,一路奔行,可由於郝連德輝身上傷勢較重,故此他們的速度也並不快,連趕了兩天路,卻距離郝連家族駐地還有幾百里路程。
“四哥,那天你們是怎麼回事?怎會突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郝連德輝清醒了過來,立即想其四哥詢問。說着說着,他又想起大哥和三哥的死,不由悲從心起,虎目之中留下兩滴清淚。失聲喃喃自語:“大哥和三個哥都死了。”
郝連老四,也是一陣傷感,輕輕的拍了拍郝連德輝的肩膀,然後仔細回想自己那天怎麼會突然就真元運轉不靈,身體還不能行動。
突然間,他覺得身體中似乎有什麼不對,可是究竟有什麼不對又說不上來。
郝連德輝擡起頭來,卻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眼中露出驚恐之色,“四哥,你……你……”
郝連老四見他這副表情,不由大感奇怪,“怎麼了?我有什麼問題?”
“四哥……你……你的臉……”郝連德輝伸出一隻手,顫抖着只想他的臉,眼中驚恐之色更濃,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
郝連老四心中詫異不止,立即伸出手摸向自己的臉頰,不想剛一伸手,卻發現原本白皙豐腴的雙手,此時卻是佈滿了皺紋,其心中猛然一驚,立即快速的向着臉上摸去,觸手的也只是粗糙的皺紋。
其心中大駭,立即想起自己剛纔爲什麼會覺得身體有些不對勁,原來是自己的生命力在流逝。
此刻那種生命力流逝的感覺越來越濃,他身體的枯萎速度也逐漸加快,慢慢的,其原本烏黑的頭髮變得雪白,還不斷的往下掉,兩道濃眉,和顎下鬍鬚也早已掉光。整個臉頰,除了密佈的皺紋以外,和渾濁的雙眼外,其它的什麼也看不到,不過身體對於修煉有成的修者來說,卻並不是那麼重要,故此他雖然因爲無法制止身體的衰老,而心中雖然驚駭,但也並不恐懼,其神識立即沉入元嬰,脫殼而出,果斷的放棄了這具軀殼,遁出元嬰,準備以後再找一軀殼附體。
其元嬰剛遁出不久,他那具身體就變成了一張薄薄的皮,包裹着一副骨架,一陣輕風出來,立即發出聲聲脆響,然後快速的矮了下去,看來是其骨架散落了。
看着這一切,郝連德輝和郝連老四不由心神巨震,郝連德輝立即取出一玉瓶,將其中丹藥倒出,想將其四哥的元嬰裝入其中,好帶回郝連家族,找一副好的軀殼,讓他附體重生。
誰知,他卻突然發現,那小巧的元嬰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四哥?怎麼了?”
那小巧的元嬰痛苦的搖了搖頭,小嘴微張。“我的真元也在流逝。”
說着,他還在空中盤坐起來,運轉法決,極力阻止這種真元的流逝,可他卻駭然的發現,似乎一切都是徒勞,自己元嬰中的本命真元非但沒有停止流逝,反而流逝的速度越來越快。其臉上痛苦之色也越來越濃。
一旁的郝連德輝心中焦急,可惜他修煉**的屬性和自己四哥不合,幫不上忙,只能在一邊不停的搓手,乾着急。
隨着時間的慢慢消逝,那空中的元嬰越來越淡,漸漸的竟然成了透明的,最後終於消散在空氣之中。
“三哥~~~~~”郝連德輝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半天才回過神來,發出一聲淒厲的長吼。隨後呆呆的看着面前自己四哥早已枯萎的那具身體,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
原來那日習昊在郝連德海三人身上下了兩次靈慧之咒,一次就是讓他們三人在那大殿中不能動彈的縛靈咒,另一次卻是詭異無比的衰老咒,縛靈咒在無塵倫宮大殿之中,已經被習昊引發,現在卻是衰老咒的時間到了,自行發作。
青鸞山上。
各大宗門的人鑑於此次情況詭異,各門首腦聚集到了一起,商議以後尋找之劍、忘凡之樹的事情,希望以後不要出現,東西沒到手,大家卻先拼了一場,各自傷了元氣的事情。
司徒博文強烈挽留,希望習昊等幾天,等他們商議有了結果,一同到司徒家做客,習昊也因爲要利用司徒家的人來證明郝連家族那老四死時,自己並不在現場,故此也留了下來。
三天的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習昊估計郝連家族那人也應該死了,當然也不想再留下,於是向司徒博文提出辭行。
司徒博文雖然極力挽留,但奈何習昊說還有朋友的約會要赴,再等下去,可能會來不及了,故此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叫習昊有空去司徒家族做客,隨後就放任其離開。
離開青鸞山脈之後,習昊立即向着天風門的方向飛去,由於青鸞山脈發生的事情太過詭異,連深藏在地底的無塵倫宮中的不老凝碧珠,也能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取走。天風門的禁地雖然難以進入,可比起這神秘的無塵倫宮來還是要差一些,他不由有些擔心鵠鳴山密室之中,青陽子等人的安危起來。
剛飛行了半天的時間,還有一千多裡的路程才能到達鵠鳴山,習昊卻突然感覺到有人跟着自己,而且以他的元神之強也不能找到對方的具體位置,只能隱隱的感覺到有人跟着自己。
略一思考,他立即降落地面,向附近的一座城池行去。進入城中,習昊立即找了家客棧住下,想借普通人的掩護,暗中探查跟蹤自己之人,究竟是何來路。
可惜的是,一連幾天,習昊都發現有人用元神在向自己窺探,可惜他卻始終不能發現窺探之人所在。知道對方的元神比自己強大了不止一籌,他反而放開了,第二天一大早,立即結賬,向城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