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昊淡淡的笑了笑,話題一轉。“對了,你現在能發揮噬天的幾分威力?”
連孟妮臉上一紅。“我元神之力太弱了,現在都還不能駕馭這神器,更不用說發揮它的威力。”說到此處,她竟然慚愧的低下了頭。
“你纔剛得到噬天,這樣的情況很正常,好好修煉,我想很快,噬天就能在你手上重現它昔日的輝煌的。”看着連孟妮靦腆的樣子,習昊不由想起自己和牟依嘎第一次見她時的情形。心中不由暗歎這女孩子還是自卑了些。現在習昊已經將她當做妹妹來看,正尋思應該怎麼讓這女孩變得更自信一些。
一旁的連孟妮,卻是猛的擡起頭來,眼中閃過一絲異彩。“郝大哥,你也是巫族後裔,也能使用這噬天,你元神那麼強大,如果你來使用它,威力肯定會很大的,不如就把它給你吧。”說着,還將手中的神器向着習昊遞了過來。
看着連孟妮那清澈的雙眼,習昊心中涌起一種異樣的感覺。“不用,我現在不僅不能使用巫族之器,就連巫族之法也不能展現在別人面前,我是用不上它的。”說完,他還默默的搖了搖頭,將噬天推了回去。
連孟妮一想,確實,好像在她的印象中,習昊一直都是使用的魔道**,並沒有使用過任何的巫族**,心中雖然疑惑,但她也知道習昊說的是實話,當下也沒有再堅持,將噬天收了回來。
“對了,另外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情,其實我的本名並不叫郝念牟。”習昊潛意識中,感覺到連孟妮對自己的真誠,並且可能是因爲血緣的關係,他也對這女子有種難以言述的親近,也不想對這女子隱瞞身份。
哪知習昊話剛一出口,連孟妮眼中立即一亮。“你是習昊?”
習昊先是呆了一呆,隨後也立即明白了過來,他對這女子有種莫名的親近感,這女孩也應該有同樣的感覺,自己用習昊的身份和她見過一次,她應該是憑感覺猜出來的。
回過神來之後,他沒再言語,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見習昊承認,連孟妮立即高興了起來,正想開口問些什麼,卻聽習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不要問我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也不要問她的事情好嗎?”
習昊說完,眼中閃過無限的哀傷與憤怒,隨後又是無盡的疲憊,擡頭來,空洞的雙眼呆呆看着天空。
連孟妮心中一疼,也沒在說話,陪着他坐在一處呆呆的看着蔚藍的天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習昊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濁氣。“我們走吧。”
兩人起身,正準備離開,習昊卻是眉頭一皺。“看來,有人不想讓我們離開啊。”
聽習昊如此一說,連孟妮也緊張起來,順着習昊看的方向看去,卻什麼也沒看到,立即疑惑的向着習昊看去。
卻見習昊神色凝重,一臉嚴肅的說:“他們是衝我來的,有飄渺宮的諭令他們不敢難爲你,等下你先離開,我也好脫身,記住對任何人也別提起我的真正身份。”
看着習昊鄭重的樣子,連孟妮許多想問的話立即被她咽回了肚子,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郝先生,我們還真是有緣啊。”一個洪亮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緊接着兩道人影出現在習昊兩人的視線之中。
正是那郝連德海和郝連德輝。
“怎麼,你們想來搶奪神器嗎?難道你們忘了飄渺宮的諭令。”看清來人,連孟妮立即走上前來,想借飄渺宮威勢,震懾下二人。
郝連德海呵呵一笑,一拂顎下長鬚。“姑娘說笑了,飄渺宮的諭令我們當然不敢忘,現在也絕對不會對姑娘不利,老夫兄弟此來,只是想和郝先生敘敘舊而已。”
連孟妮卻是不管不顧。“哼,誰知道你們安的什麼心,兩位來到,若要動手,小女子雖然修爲不及,但也不是自甘受辱之人,說不得只好一死相抗,小女子死不足惜,我想郝連家族公開對抗飄渺宮,日子也不會好過吧。”
郝連德海和郝連德輝都是活了幾百年的人物,哪能聽不出連孟妮要以死維護習昊的意思,郝連德海立即一皺眉頭。
脾氣暴躁的郝連德輝卻是立時大怒,“臭丫頭,你以爲我們真的不敢殺你,用飄渺宮來壓我們,告訴你……”
熟悉自己弟弟脾氣的郝連德海一聽這話,立即反應過來,他要開始咒罵飄渺宮了,當下急急伸手攔住他,不讓其再說話,本人卻是面帶微笑,不慍不火的對着連孟妮說到:“姑娘,我們雖然不能殺你,但是禁制住你還是可以的吧。”
連孟妮臉色一變,正待上前說些什麼,卻被習昊一把拉住,回頭向習昊看去,只見他微微的對着自己搖了搖頭。“你先走吧,他們奈何不了我的。”
連孟妮一臉的擔心,靜靜看着習昊,想要說些什麼,卻看見習昊一臉堅定的樣子,不知怎的,她竟然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見連孟妮同意了,習昊也轉過身來,對着郝連德海二人。說:“我想她要離開,二位應該不會阻攔吧。”
“想不到郝兄也愛說笑啊,這位姑娘是飄渺宮諭令中的人物,她要離開,我們怎會阻攔。”對於習昊的問話,郝連德海回答得卻是雲淡風輕,對連孟妮的去留毫不在意。
一旁的連孟妮這時也會過神來,心中詫異不止,暗想自己怎麼莫名其妙的就答應了離開呢,不過她也不是衝動之人,低頭想了一陣,知道自己留在這裡對習昊也沒什麼幫助,當下也咬了咬嘴脣,將手中的噬天往他遞去。
習昊一見,立即伸出一隻手,飛快的抓住了連孟妮的手,阻止了她的動作。
動作一受阻,連孟妮立即想起習昊曾經說過的話,當下歉然的看了他一眼。
習昊眼中一絲溫情一閃而過,輕輕道:“什麼都別想了,快點走吧,我擺脫他們之後,有機會會去找你的。”
連孟妮輕輕的點了點頭,看也沒看郝連德海兩人,徑自轉身離去。
看着連孟妮離去的身影,習昊心中卻在飛速的盤算。眼前這二人的修爲,自己就是放出巫傀和靈鬼,再使用恆河大手印,也很難將兩人誅殺,不能誅殺兩人的話,自己是絕對不能暴露身份使用靈鬼和恆河大手印的,可眼前的形勢……
一旁的郝連德海二人,認爲習昊已經是囊中之物,也沒立即動手,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等候着,看着連孟妮離去。
良久,連孟妮的身影終於在三人的視線之中消失,習昊也慢慢的轉過身來,他的第一句話卻讓郝連德海二**吃一驚。
“郝連德佑和郝連德意兩人是你們的兄弟嗎?”
習昊此言一出,郝連德海和郝連德輝立時想起自己的這兩兄弟,曾經遠赴出雲國東部去尋找習昊的蹤跡,如今也沒有回來。
在郝連德海親眼見到習昊之前,他一直以爲習昊只是地魔中期的修爲,所以對兩人的安危也並不是太擔心,自從在冥風山於習昊一戰之後,他對習昊實力的估計又高了一分,認爲他有地魔後期的實力,此刻習昊提起二人,他心中不由着急起來。可臉上卻未露出絲毫的表情。
“不錯,那正是我二弟和五弟,怎麼郝兄見過他們?”
習昊瞟過郝連德海一眼,擡頭看着蔚藍的天空,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情。“不錯,兩人都有合體中期的修爲,那個叫郝連德佑的元神卻有些奇怪,好像不弱於合體後期之人。”
一直未說話的郝連德輝再也忍不住。“對就是他們,你把他們怎麼了?他們現在在哪裡?”
習昊卻聳了聳肩膀,對郝連德輝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你把他們都殺了?”郝連德輝一見,先是一呆,隨後立即大怒。
郝連德海本也懷疑二人已經被習昊誅殺,可習昊此番一提及兩人卻讓他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如果說二人已經被誅殺,眼下這形勢對方應該不會將這件事說出激怒自己兄弟纔對,心中疑惑的他,也沒有出聲,只是任由郝連德輝開口,自己從旁觀察,想得到些蛛絲馬跡。
聽郝連德輝如此一說,習昊心中立即一喜,可臉上卻未現出絲毫端倪,而是再聳了聳肩膀。“至於他們是否死了,你應該問問他啊。”說完,還指了指郝連德海。
郝連德輝腦子立即轉不過來了,疑惑的向着郝連德海看去。
郝連德海心中立即暗罵一聲老狐狸,朝着習昊一拱手。“老夫也正想向郝先生請教我兩位兄弟的生死下落,還請郝先生不吝賜教。”
“大哥,這是……”郝連德輝現在是暈暈乎乎,完全不知道二人再說什麼,立即開口向自己大哥詢問,卻被郝連德海伸出一隻手打斷了。
見二人已經被自己繞了進來,習昊神色不變,繼續慢悠悠的說:“兩個合體中期的修爲啊,難得難得,可惜……”說到此處,他還惋惜的搖了搖頭。
“可惜什麼?他們是不是被你殺了?”見習昊如此賣弄玄虛,一向性急的郝連德輝更是沉不住氣了,立即就想要對習昊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