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子鬆贊,號稱吐蕃國的二代戰神。
要知道上一代戰神,也即是如今吐蕃贊普。
鬆贊繼承了‘戰神’這一軍中最強稱號,其人可算得上天才絕豔煞是不凡。
儘管還沒立儲,但王城內所有勢力都傾向於鬆贊繼承皇儲之位。
而且他擁有‘外罡境巔峰’強大實力,據說其得傳大雪山寺的《雪山神掌》和《降魔戰戟》武技已達到臻入化境的地步,爆發之下,曾有越階斬殺入玄境強者的記錄……”
茹侯桑耶,說起二太子鬆讚的光輝戰績,面上不禁帶了些懼意。
不僅是他,番侯尚延這個真正“入玄境”強者,也是面帶懼意。
還有泥婆羅的嶽山、六皇子棄隸等人,都對鬆贊心懷畏懼之意。
“高公子,您可有把握?”
胖長老沙迪克,只差直接問“你是誰”了。
“放心。”
高雲麟的聲音平穩鬆弛,不見半點緊張和恐懼,而他的低沉渾厚的成熟男嗓,能立即給人強烈的信心和安全感。而且他很善於利用這個優勢,去影響身邊的一撥人。
這項類比神通的絕技,也是緣於自身gōng fǎ體系融合了衆多絕世武技,其中就有各門各宗的好些音波功,少林的《獅吼功》、逍遙派的《千里傳音搜魂》、《九陰》之“傳音入密”等,融合幾於本能了,隨着自動運轉的精純功力,不自覺地就會自發應用、融入到他的聲音中,連他自己都沒半點察覺。
他保證道:“阿依古麗,必會和我們一起離開鬆讚的王府。”
“好吧。”
沙迪克也是沒辦法,只能選擇相信高雲麟這個連他這等lǎo jiāng湖都看不出真實武力境界的神秘某家“少主”。
一行人,高調地來到鬆贊王府。
裡面鶯歌燕舞,極具西域韻味的絲絃琴樂,在王府內喧鬧無比。
裡間還不時傳出鬧哄哄的勸酒和行酒令的吆喝聲,怎叫一個鬧字了得。
隔着老遠都能聽見。
“喲,沙迪克長老,您可算來了。”
門口鑽出來一長相英俊的中年人,正是早前在城門口第一個堵住駝隊的那廝。
他隨即警惕地看着其餘幾人,瞬間又瞳孔放大,驚呼道:“卑職見過六皇子,見過茹侯,見過番侯,見過尼羅大將軍……見過諸位貴客,請,裡邊請,我家主子若是聽說諸位來,必定十分歡喜啊。”
“shā bǐ爾,二哥這是擺什麼酒宴名堂?”
棄隸和阿柴虜一族大戰失勢後,回來便投奔了二太子鬆贊,故而算作自己人。
“六皇子言重了,主子是在贊普殿外、遇見前來辦事的朝聖教聖女殿下,偶然興起置辦酒宴的。倒沒什麼名堂的。”
王府總管shā bǐ爾這名字取的,真是人如其人,很能忍耐,堆起的一張笑臉說什麼都能忍。
他解釋了鬆贊是專門爲了宴請阿依古麗,就像是說的吃頓便飯般簡單,沒邀請其餘皇子,理所應當之意。
“我去,這貨真不要臉,黑的都給他說成白的。”
高雲麟冷笑一聲,“什麼酒宴,這是等於搶親啊,鬆贊這廝行事如此霸道,估計也是覺着有足夠實力上位了吧。”
“二哥,老六我來了!咦?這不是老十七麼,你怎麼來參加二哥宴會,也不通知你六哥我?”
棄隸進了大廳,便吆喝開了。
“老六!”
一個洪亮的大嗓門,如同雷鳴般炸響,“哈哈哈,正好鬆丹回王府拜見母親,我請阿依古麗聖女吃頓便飯呢,就邀十七弟作陪。倒不是什麼專門的宴會。你既然來了,一起?!”
鬆讚的體型肥碩,站起來如同一頭洪荒熊羆。
說話間,偏暗的古銅膚色,已呈現出黑紫色,帶着誇張的大笑,但眼神內冰冷森寒,沒見半點“兄友弟恭”的熱情溫度。
“哦?茹侯、番侯、尼羅大將軍……你們怎湊到一塊兒了?老六邀請你們來的?正好,一起!”
沒給棄隸回覆的機會,連後面的茹侯桑耶、番侯尚延、嶽山等人都一起邀請入座。
鬆贊沒有理會胖長老沙迪克,也沒掃半眼在高雲麟等人身上。那股子傲視羣雄的自命不凡的氣場,比此時低調的高雲麟更顯得霸氣外露。
王府宴席的佈局,是二太子鬆贊雄踞正堂高座,右手側首座坐着眉目清冷的阿依古麗、還有幾個裝扮貴氣的婦人作陪,應該是鬆讚的妃子和女兒,體型都和鬆贊類似,真是物以類聚。
左手邊首座便是六皇子嘴裡的十七皇子——鬆丹,他和鬆贊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看着比鬆贊要顯得稚嫩十多歲,和他一側的十幾個單座內的都是一些軍將,大多是內罡境以上實力。
“見過六皇子,見過茹侯,見過番侯……”
衆人見到棄隸等人,急忙站起來跟他們打招呼。
“……見過高公子。”
最後,只有阿依古麗驚喜地向高雲麟打招呼。她看到沙迪克之後,便知道他成功搬來了救兵。
“咦?這位‘高公子’是……?”
鬆贊面色微沉,擱置銅器酒樽時,手上的力氣略有些重,“啪”的一下,略顯現主人的不悅。
“高某見過二皇子。”
高雲麟也不鳥他,別人都捧他稱呼“二太子”,他不屬於西域荒原諸國中的任一國度,自不會卑躬屈膝自降身份。
“聽聞聖女在此,特來相請,主要是怕聖女殿下忘了咱們晚上一起逛集市的約定啊。”
高雲麟笑了笑,“我是初來乍到,可沒西市的jí huì邀約函啊。”
他和其餘所有人都不一樣,說的是中原話。
但他手上亮出的一枚純金令牌,可是“雪山聖宗”黃吉老和尚的遺留之物,此時,距離大雪山千里之遙,他們這幫人自不會立馬和大雪山寺的老少和尚們覈實“雪山聖宗”黃吉老和尚是否正式頒發這枚令牌給了他高雲麟。
“嘶!”
鬆讚的醉意頃刻間嚇跑,昏黃惺忪的狹長眼內,綻放精芒,募的站起身,“你是……”
隨即,看向高雲麟,驚疑不定,揮了揮手,讓下人們即刻撤掉酒宴……
“不知上使如何稱呼?聖宗可好?”
鬆贊這算是試探,也徹底落在了下風。不過,因爲這枚令牌,稍許給予些尊重,那是看在黃吉聖宗的面上。但對高雲麟這麼個忽然闖進王府酒宴的“神秘”外人,他好歹也算是主人,當即釋放強烈的煞氣,便想借此機會扳回局勢,即便是用武力扳回落於下乘,也是事發突然、實屬無奈。
“很好。”
高雲麟輕笑了下,眉心祖竅內的魔種感應到莫大威壓,即刻響應反擊,一股“入玄境”強者的超強精神威壓氣勢,瀰漫開去,頓時全場所有人身體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