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終,那些白駝山莊的弟子們始終沒能開口說出一個完整的字。劉長海一直盯着他們,誰要張嘴,他的箭便會在下一刻取走那人的性命,決不留情。
雲飛白有些粗重的喘了幾口氣,然後順手牽過了一匹還沒來得及跑的馬匹。在稍作安撫之後,他翻身上馬,然後向劉長海走去。
“呼,劉兄,今日真是多謝你了。”雲飛白很是慶幸的說道:“若不是你及時趕到,恐怕今天我的小命都要交代在這裡。”
劉長海爽朗一笑“你我兄弟二人,何來謝字?只是你怎麼會跑到這裡來,還跟白駝山莊的弟子起了衝突?我很清楚,你可不是那種爭強好勝,喜歡動武鬥勇的人。”
一提到這事,雲飛白的臉色頓時又低沉了下去“此事事關緊要,但是這裡並不安全,待會兒可能還會有白駝山莊的弟子追趕上來。若是劉兄你沒什麼其他緊要的事情的話,不妨先跟我回轉城中,我有些事情要跟咱們的葉笛大人當面對質。”
劉長海心中有些不解,他其實大概能夠猜到雲飛白爲什麼會跟白駝山莊的弟子性命相搏。可他也很清楚,白駝山莊這檔子事葉笛或許稍有了解,但是絕對沒有涉身其中。只是看雲飛白這副模樣,很顯然,他似乎認爲葉笛跟這件事也有牽連。
到底是什麼情況……劉長海心中嘀咕着,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附和着雲飛白“好的,沒問題,本來我也只是帶着手下的弟兄們出來遊獵的。既然你有事情,咱們就先回城好了。”
一路無話,雲飛白心中滿是心事,劉長海更是一肚子疑問。因此,一直到到了衙門門口,這兩個人居然都沒再跟彼此說過哪怕半句話。
剛到衙門門口,雲飛白便直接翻身下馬,一時顧不得那匹馬的他轉身就往衙門裡面衝去,看的衙門門口站班的兩個捕快一愣一愣的。好在劉長海及時出面,對兩個捕快說道:“沒關係,雲公子有些急事要找葉大人。你們去幫我和雲公子把馬牽走,我先進去了。”
“是,劉將軍。”兩個捕快應了一聲之後,其中一個人走下了臺階,牽起了劉長海和雲飛白的兩匹馬,走向了一旁的側門。
“葉笛!”自打到了衙門之後,雲飛白就覺得自己胸中的那股火越燒越旺。激憤之下,冷靜思考這種事情早已經被他拋諸腦後了。剛一進衙門後院,他居然就直接開口喊了起來,而且聲音還不小。不但已經回到了房間裡面的葉笛聽到了,就連外面正在往裡走的劉長海都聽到了。
劉長海心中越發的疑惑了,所以他稍稍加快了步速。
在雲飛白的喊聲過後,正中間那房屋的門被打開,葉簫站在門口,衝着雲飛白招了招手“雲大哥,你進來吧,哥哥在裡面處理公務呢。”
雲飛白此時雖然義憤填膺,卻怎麼也不至於把情緒遷怒到葉簫的身上。所以他稍稍收斂了怒火,陰沉着臉色走進了房屋。
順手關上了房門之後,雲飛白想都沒想的就直接進了左手邊的書房,然後一腳踢開了攔在眼前的一個凳子,三步並作兩步直接跨到了葉笛的身邊,伸出左手一把揪住了葉笛的衣領,將葉笛直接拽了起來。
葉笛皺着眉頭,開口喝道:“雲飛白你幹……”
葉笛這一句話尚且沒有說完,雲飛白便已經一把將他抵到了牆上,同時右手順勢從身後抽出了長劍。
“葉笛,我問你,白駝山莊圈地自居之後,做的那些勾當,你清不清楚!”雲飛白怒目圓睜,衝着葉笛大聲吼了起來。
葉簫和小鈴兒看着雲飛白這副模樣,都有些擔心葉笛的安危。但是一想到葉笛先前跟她們兩個人說的那些話,兩個人頓時強行壓住了心中想要過去攔下雲飛白的念頭。
別的不說,最起碼,他們不能讓葉笛這一番苦心白費。
“白駝山莊做的那些事?沒錯,我清楚。”葉笛被雲飛白揪着衣領抵在牆上,呼吸難免有些不夠順暢,臉色也有些漲紅了起來。但是他卻絲毫不懼,泰然自若的回答着雲飛白的問題。
“好、葉笛,你很好!虧我還以爲你是一位愛民如子的好官,想不到你居然、你居然……”雲飛白氣惱之下,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好在這時候,劉長海走了進來。
“飛白,你這是在做什麼?”劉長海看着雲飛白揪着葉笛的衣領,還把葉笛抵在牆上,頓時皺了皺眉頭“有什麼事好好說,還不趕緊把葉大人放下來。”
雲飛白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鬆開了手。
因爲呼吸不順暢,葉笛稍稍有些缺氧的感覺。因此,纔剛被雲飛白放開,他便立刻彎着腰,用手拄着腿,然後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
突然,雲飛白出其不意的一拳揮出,直接打在了葉笛剛剛準備直起身的胸膛上。雖說雲飛白這一拳並沒有用上內力,但是他此時心態本就不平靜,再加上他常年練武,身體強壯。可反觀葉笛,卻不過只是一個文質書生,雖然不至於弱不禁風,可身子骨多少都有些差。
所以,雲飛白這一拳雖然沒用內力,但是卻仍舊打的葉笛胸口一陣悶痛,整個人隨着力量向後踉蹌着退了兩步,差一點直接跪倒在地。
“雲飛白你幹嘛!”這一次,葉簫和小鈴兒終於忍不住了。小鈴兒先沒去理會雲飛白,直接衝到了葉笛身邊,查看着葉笛的情況。葉簫則是跑到了雲飛白的身邊,照着雲飛白的臉一耳光扇了上去。
雲飛白腳下一動,讓開了葉簫這一耳光,然後開口道:“這一拳,葉笛這個王八……”
話還沒說完,葉簫對着雲飛白的兩腿之間,直接又是一記撩陰腳。
雲飛白擡起手,輕飄飄的一掌拍在了葉簫的腿上,擋住了葉簫的這一記撩陰腳,然後轉身就要離開。
“你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