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清脆的聲音傳來,楊廣回過神來,望向棋盤,只見先前從他手中滑落的棋子,正落在一個特殊的位置。
天元。
“置之死地而後生。”楊廣的目光閃爍着,坐鎮中樞不動,調派大將如張須陀,徐徐剿滅亂軍,大隋王朝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張須陀性格剛烈,勇決善戰,同時又長於撫馭,所以甚得軍心,可所謂此時隋朝名將之一。
開皇十七年(597年)二月,昆州刺史、羌族首領爨翫舉兵反隋,張須陀跟隨行軍總管史萬歲前去進討。因功被授任儀同,賜物三百段。
仁壽四年(604年),楊廣繼位。漢王楊諒起兵反叛。張須陀跟隨幷州道行軍總管楊素平定叛亂,因功加任開府。
大業年間,河北、山東等諸地的叛軍,如王薄、孫宣雅、石秪闍、郝孝德、左孝友、盧明月等各各擁兵數萬、十數萬,卻都盡數敗亡在了張須陀手中。
此刻,張須陀正在河南地區,圍剿聲勢越來越浩大的瓦崗軍。
如果楊廣在洛陽不動,後方不亂,能夠得到足夠支持的張須陀,先滅瓦崗軍、後滅揚州軍,也未嘗沒有可能。
這樣一來,無論南北都無法動彈了,隋朝中興,還是有可能的。
可惜的是,此時的楊廣,已經不復往日的英明神武,銳意果敢了。
一想到李閥勾結東/突厥,始畢可汗隨時都有可能兵臨城下,將洛陽城變成第二個雁門關,楊廣心中就升起濃濃的危機感。
離開洛陽,離得越遠越好。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趨利避害,這是人之本能。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病倒了,這讓楊廣被迫打消了南下江都的念頭。
病倒的人喚作宇文述。
此人是鮮卑族,隋朝名將。其父宇文盛,位至上柱國。宇文述少年就驍銳,便弓馬。楊堅廢周立隋,宇文述拜右衛大將軍。
開皇九年正月十七日,宇文述率所部三萬人渡江,又掃平了陳吳州刺史蕭瓛和東揚州刺史蕭巖,平定三吳。此後,其又在楊廣奪取太子位中立有大功。大業四年,大敗吐谷渾。大業九年,鎮/壓了楊玄感叛亂。可謂是戰功赫赫。
依着楊廣的想法,南下江都,有二十萬大軍,又有宇文述這樣的名將,掃平南方還是很容易的,然後就可以坐南望北,統一天下,至不濟也可以割據半壁江山。
但是宇文述這一病,讓楊廣所有的打算全部泡湯。
大業十二年九月,楊廣移駕西京,以越王侗、光祿大夫段達、太府卿元文都、檢校民部尚書韋津、右武衛將軍皇甫無逸、右司郎盧楚等總留後事。
得到這個消息後,曹旭開心的笑了起來,《道心種魔大法》波瀾不驚的突破到了第十篇“魔極”之境。達到了這個層次後,“魔種”運用自如完全斂收,再不會被具有禪境道心的高人感應到。
回返揚州,曹旭登高望遠,只感覺天大地大,任我縱橫。
靜極思動,徜徉在揚州城中,信步來到了新立的后土神廟之中,此處香火鼎盛,熱鬧非凡。
走進大門,只見院中一個身着雪白武士服的女子,丰姿卓約地按劍而立。
她頭頂遮陽竹笠,垂下重紗,掩住了香脣以上的俏臉,但只是露出的下頷部分,已使人可斷定她是罕有的美女了。
此女身形頗高,有種鶴立雞羣的驕姿傲態,纖儂合度,體態美至難以形容,尤使人印象深刻的,是嘴角處點漆般的一顆小痣,令她倍添神秘的美姿。
“傅君婥。”耳畔傳來了聲音,白衣女子回頭看去,只見身後是一個十八、九歲,相貌俊美的紫衣青年。
“請問閣下是?”傅君婥問道。
“這裡是我的地盤,你說我是誰。”曹旭笑着說道。
“原來是總管大人當面,失禮之處,還請見諒。”傅君婥說道。
“傅姑娘不在高麗好生待着,跑到中原來攪風攪雨,何其不智。”曹旭嘆息一聲,說道。
“鏘”的一聲,傅君婥腰間長劍出鞘,森嚴劍氣向着曹旭席捲而去。
曹旭不移不動,襲來的劍氣飛臨他身外三尺之內,便盡數消失不見,好似存在一個無形的磨盤,將所有的劍氣碾碎。
傅君婥長劍直刺,衣袂飄飛,劍芒暴漲。凜冽的殺氣收束於一點,一旦爆發開來,定然是石破天驚。
長劍直接刺入了曹旭的胸口,傅君婥體內的真氣爆發,化作了極具破壞性的劍氣,順着劍身瘋狂的爆發着。
下一刻,傅君婥臉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一隻大手出現在了她的胸口,輕輕的一按,傅君婥整個人便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半晌爬不起來。
四周傳來了陣陣驚呼聲,四周來往的香客聚在了一起,對着傅君婥和曹旭二人指指點點。
“夫人,不要鬧了,快跟我回家吧。”曹旭上前幾步,將傅君婥扶了起來,柔聲說道。
傅君婥看着四周的情景,一時間目瞪口呆,她實在想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剛纔發生過的事情放佛就是一場夢,現在夢醒了,是該回家了。
扶着傅君婥的曹旭臉上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道心種魔大法》在邁入“魔極第十”的層次後,他對精神力量的掌控,已經達到了一種“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的地步。
天下三大宗師之一,高麗“奕劍大師”傅採林的愛徒,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他玩弄在了鼓掌之中,毫無反抗之力。
曹旭的這種手段,與專修精神,能夠在交手之際窺探到他人心靈之中的破綻,從而將對手拖入到萬般幻象,無盡輪迴之中的“變天擊地精神大法”,頗有幾分相似之處。
總管府的一間客房中,傅君婥從幻境之中掙脫了出來,但是她一身武功被制,已經變成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
“吱呀”的一聲,門被推開了。一個面容姣好,身着素色長裙的女子走了進來,看到傅君婥醒來後,欣喜的說道:“這位姐姐,你終於醒了,我這就告訴總管去。”
說着,便急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