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復聽罷,不禁有些疑惑:“她是不是有個手下叫做蝠道人?”
靜御前想了想認真回道:“沒錯,娘娘手下確實有一個蝠道人,只不過,半年前出去一趟,就再也沒有回來。”
“難道,復郎認識他?”
聞言,慕容復將被蝠道人追殺之事,講給了靜御前聽,又將心中疑惑說了出來:“我與她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又何故對我出手?”
突然,靜御前臉色一變,似是想到了什麼,緊張地抓住他的手:
“其實,狐仙娘娘之所以收了我,是看中了我九尾狐的血脈。”
“現在的她乃是九劫散仙,想要通過吞噬我的九尾之力,渡劫成仙。”
慕容復臉色大變,剛要說些什麼,但是被接下來的話所震驚。
靜御前繼續開口道:“不止如此,我想當初之所以她派人追殺你,同樣也是看中了你的純陽之氣。”
“取陽補陰,再加上吞噬我之後,她便可突破,一舉邁入大乘期巔峰,實力倍增。”
“原來如此。”慕容複眼中閃過了一抹精光,默默地點了點頭,表面雖然淡定,心中卻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
想不到,自己成爲了別人的獵物,還不自知。
若不是今天遇到了靜御前,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一時間,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
他本以爲自己已經足夠小心謹慎,哪能想到仍有災禍降身。
若真遇上像狐仙娘娘這等高手,怕是毫無還手之力。
微微攥緊拳頭,語氣堅定有力:“絕對不能讓她得逞。”
“放心,她現在之所以,還沒有對我們動手,就是時機不成熟。”靜御前面露難色:“我們可以趁這段時間,思索應對之策。”
慕容復微微皺起眉頭,抱緊了懷裡的人,輕輕嘆了一口氣。
靜御前輕輕笑道:“放心,我在她的身邊多時,也打聽到不少的消息,或許可幫助我們渡過此難。”
月色漸行漸遠,天空泛起魚肚白,兩個人相互擁抱着。
突然,一道靈光乍現,慕容復猛然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他看着懷裡熟睡的人,輕輕一笑:“不怕,我會保護好你的。”
隨着太陽升起,陽光慢慢籠罩了整個【十萬大山】。
靜御前慵懶的抻個懶腰,輕笑着看向他:“復郎~”
慕容復慢慢低下頭,吻上了那柔軟的脣,難捨難分。
另一邊,【獨角魔虎】與【三尾彩狐】一前一後地走了過來。
肉眼可見的,那【獨角魔虎】都步伐有些蹣跚,一看便是用力過猛之後的疲憊。
相反,那【三尾彩狐】則是一副滿足模樣,精神抖擻,眼睛中透露着魅惑。
靜御前被吻得氣喘吁吁,半天才回過神來,伸出小拳頭輕捶他的胸口。
慕容復一把握住,放在自己心窩處,像是攥着什麼至寶一樣。
“對了,一見面太高興,竟忘了問你爲何來這裡?”靜御前一拍腦門,開口詢問。
“呵呵,昨日我沉浸溫柔鄉中難以自拔,差點忘了重要的事。”
“你…”靜御前被這麼一調戲,一時間臉上通紅,羞得不敢擡頭對視。
“好了,不逗你了。”
慕容復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髮絲,柔聲道:“我來【十萬大山】乃是爲了【紫衣菩提果】和【紫衣菩提草】而來。”
“【紫衣菩提果】?你是爲他而來?”靜御前神色一變,繼續說道:
“【十萬大山】裡危險重重,更是不乏守護靈草的強大靈獸。”
“你難道還不相信,你夫君的實力啊?”慕容復輕輕勾了勾嘴角。
隨後,他接着開口:“對了,我記得你是不是有【陰陽雙鏡】?”
“是啊,那【陽鏡】被我留在了原界,【陰鏡】則是被我隨身攜帶。”
說着,靜御前從懷裡掏出了一面鏡子,遞了過來。
只見,那鏡子上刻滿了花紋,依稀可見歲月磨礪的痕跡。
“你問這個做什麼?”
慕容復神秘一笑:“這鏡子陰陽相交,能將人傳送到原界,你說我要做什麼?”
靜御前有些茫然地看着他,愣愣地搖了搖頭,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你說,狐仙娘娘需要我的純陽之力來突破九階,那若是我的純陽之力消失了呢?”
頓時,靜御前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露出了欽佩之意。
然而,她又一次垮起了小臉,有些失落地搖了搖頭:“不,這辦法行不通。”
“【陰陽雙鏡】雖說可以將人傳送過去,但裡面有一個時空隧道。”
“這其中的風暴,完全能將人輕而易舉地撕成碎片。”
“況且,以我現在的境界,這鏡子也只能傳送元神境以下…”
她一邊說着,一邊神色擔憂,嬌美的臉蛋彷彿擠成了包子一般。
慕容復一把將他抱在懷裡,溫熱的氣息撲進她的耳畔:“夫君自有妙計。”
話音剛落,只見他使出【真.影分身術】,瞬間出現了無數個分身。
靜御前先是一驚,隨後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輕輕地笑了起來:“好!這個方法好!”
“其實,我昨晚便已經想到了這個辦法。”
“只要我將純陽之力放在某個幻影上,再通過【陰陽雙鏡】傳送回去。”
“這樣,任憑狐仙娘娘如何神通廣大,她都再也找不到純陽之力的下落了。”
二人說幹就幹,只見慕容復將純陽之力傳到其中一個幻影上。
靜御前也放出【陰鏡】,將幻影分身吸入鏡中。
霎時間,【陰鏡】開始了劇烈的震動,裡面隱隱約約傳出風暴的聲音。
“這個辦法可行嗎?”靜御前依舊是放心不下,喃喃自語。
片刻後,那鏡子突然閃爍出一道黑色的煙霧,旋即便沉寂下來。
“失敗了!那幻影分身沒有通過時空隧道,被絞殺其中了。”
慕容復輕輕嘆了口氣,隨後開口:“按道理來說,我們這個方法是可行的。”
“多試幾次,總會有一個成功的。”靜御前點頭附和道。
兩個人來來回回嘗試了三次,無一不是以失敗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