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復笑笑也沒在多說什麼,在周圍人羣羨慕的目光中,將桌子上的菜全部吃完。
劉娘子做的菜雖多,但都很十分精緻,對於他來說吃光並不算太難。
恍惚間。
一個全身漆黑,身姿玲瓏的女子從門口走過,慕容復先是一愣,隨即一拍腦袋“啪”,“嘀咕”道:
“我怎麼忘了,婉兒說來宋都找我。”
說完,便匆匆追了出去。
沒走幾步,他便湊到了木婉清的身後悄悄地跟了上去。
想給對方一個驚喜。
很快,慕容復跟着木婉清來到一間民宿,對方推開房門便走了進去。
他剛想跟着進去,就聽到裡面,傳來了另外一個女子刻薄的聲音:
“哼,還跟我說慕容復不一樣,結果,找了這麼多天,留了這麼多天的消息,還不是一點回音沒有?”
“師父,復郎他忙於正事,沒有發現我的消息也很正常,過幾天他看到之後肯定回來找我的。”木婉清出言反駁。
“哼,天底下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寡恩薄倖,見異思遷。”
慕容復聽着屋內二女的談話,很容易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木婉清母親秦紅棉。
一個爲了報復老公,逼得女兒差點自殺的老妖婆。
不過,聽到二人吵架,慕容覆沒有着急進去,反而躲在角落當中靜靜等待。
沒過多久,母女二人吵完各自分開。
慕容復無奈的笑了一下,準備做一個樑上君子,從窗戶進入其中。
剛欲邁步,卻在這個時候,看見一個男子,鬼鬼祟祟的湊到房門之前,看樣子是在猶豫進或不進。
仔細一看這男子身着華麗,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神態威猛,略有王者之相。
“這男子不會是段正淳吧?”
慕容復暗暗猜測,果然,沒一會。
這個男子似乎是下足了勇氣,上前有節奏地敲門。
“當~”
“噹噹~”
…
慕容復一見,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暗號!
一個八成連木婉清都不知道的暗號。
“段正淳!你怎麼來了?”沒一會,秦紅棉冰冷的聲音,自門內響起。
段正淳聞聲也是臉色一變,溫柔且激動地說道:“紅棉真是你!”
慕容復頓感無語,這兩個老情人真會玩。
隔着門在這裡秀恩愛?
難怪最後都被…我弄死了?
“咳咳,不好意思,這一世我不會了,你們放心吧。”慕容復自言自語的道了一句。
秦紅棉已然把房門打開了,質問道:“段正淳,你什麼意思?”
“紅棉,真的是你,沒想到,我真的還能再見你一次。”段正淳一把拉住秦紅棉的手說道。
“哼,見我又有什麼用,當年你爲了王位拋妻棄女,現在來了又有什麼用。”秦紅棉鄙視說道。
“紅棉,你聽我解釋。”段正淳正要開口解釋自己這麼多年,日日夜夜對其思念時。
木婉清傻傻地走了出來,見秦紅棉淚眼婆娑,開口問罪:“你是誰,爲何要氣我師父?”
“師父?”段正淳一愣,指着木婉清看向秦紅棉:“這不是婉兒麼?我們的女兒?”
“我們的女兒?”木婉清一驚。
不過,並沒有感到太大的意外。
因爲先前跟在慕容復身邊時。
容復對她有過幾次提醒,秦紅棉很有可能是自己的親孃。
“哼,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秦紅棉依舊還是那副冷酷的模樣。
段正淳立刻明白過來:“你是爲了報復我,所以沒有承認你是婉兒的母親,對不對?”
“哼,算你聰明,我特意訓練婉兒當一名殺手,就是讓她親手,殺掉那些破壞了我們家庭幸福的賤人!”
秦紅棉毫不避諱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根本沒有注意到木婉清臉上的驚訝。
段正淳露出痛苦的表情,不解道:
“你這是何必呢?若是想報復你找我就行,爲什麼要這麼對待我們的女兒。”
慕容復搖了搖頭,實在是不忍再看這狗血的家庭倫理劇。
清了清嗓子,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
“咳咳,我說二位,你們都已經一把年紀了,站在門口談情說愛,會不會有些無聊?”
秦紅棉與段正淳同時臉色一變,沉聲問道:“你是誰?”
“復郎!”木婉清大叫一聲,衝向慕容復緊緊抱住對方。
眼淚順着眼角“嘩嘩”地流下來。
“嗚嗚,你是對的,她果然欺騙了我,想把我變成一個只知道殺人的傀儡!”
“慕容復?你是慕容復?”秦紅棉見狀,立刻猜到了慕容復的身份。
“慕容復?”
段正淳也是眉頭一皺,他怎麼也沒想到,南慕容會和自己的姑娘,這麼親密?
“呵呵,二位,我不耽誤你們夫妻重逢就此拜別,你們放心婉兒我會好好照顧的。”
慕容復說着拉起了木婉清的手,向着富貴居的方向走去。
段正淳一激動,連忙上前想要阻攔:“等等,你要帶婉兒去哪?”
“段王爺,我勸你最好處理好自己的事,婉兒是我的女人,我會照顧好她的。”慕容復說道。
“這…”段正淳看着木婉清又看向秦紅棉,心思極其複雜。
“不行!”秦紅棉大喊一聲,阻止道:“婉兒不能跟你走。”
“不,我就要跟着復郎。”木婉清緊緊的抱着慕容復,像極了一個被傷透的小女孩。
慕容復剛想開口,段正淳卻搶先一步抱住秦紅棉,道:
“紅棉,慕容復實乃正人君子,你先讓他帶婉兒離開。”
嗯?
慕容復感到哪裡不對勁,段正淳口中的對正人君子,不會是以自己爲標準吧?
“鬆開我,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秦紅棉拼命地,想要掙扎推開段正淳。
慕容復無語,二人好歹也是武者,搞的跟普通人一樣,相互推諉。
分明就是在演戲,想讓自己帶走木婉清,好給你們騰地方,恩恩愛愛。
“要不,我們還是留下來吧,看你們樣子,我與婉兒也不放心。”
段正淳與秦紅棉身體同時一僵,立馬像個沒事一樣分開站好。
前者更是客氣道:“咳咳,慕容小友,我與婉兒母親,多年未見還有事情要談,麻煩你照顧一下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