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肉湯聽到公孫蘭的話雙眼一怔,若是換個男人,她估計已經一招化骨掌拍碎了對方的腦袋。
但是慕容復對敵之時的英姿,在她腦中不斷出現,沉思片刻,似乎做了一個極其艱難的決定。
“公子爺若是救我一命,牛肉湯願意以身相許。”
“什麼?”
慕容復與公孫蘭一愣,後者更是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公孫蘭可是知道牛肉湯的傲氣,能讓她看上的人,普天之下用五根手指頭都能數的清。
“沒必要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必這般執着。”慕容復尷尬的回道。
“不!”牛肉湯認真地看着慕容復,道:“公子爺,你要是不肯娶我,就算救活我,我也無顏活下去,最多自殺罷了。”
“你個小丫頭,怎能輕易拿生死開玩笑?”慕容復溫怒道。
公孫蘭連忙解釋道:“公子爺息怒,我等女子一生追求忠貞,若被男人看光,不嫁對方,也只有以死明志。”
“這…”
慕容復一愣,恍然大悟,畢竟,這裡是古代。
女子皆要守身如玉,不然,就是敗壞德行,令人不齒。
自己真若是看了人家身子不負責,也會被認定是渣男。
“還請公子爺出手相救,公孫蘭也願意以身相許!”公孫蘭哀求道。
慕容復頓感無語:“莫要添亂,若是傳出去,我慕容復豈不被天下英雄所恥笑?”
“說我乘人之危貪圖你二人的美色?”
公孫蘭低頭解釋道:“我與牛肉湯實乃是親生姐妹,早年因爲家中受難被迫分開。”
“後來,好不容易相認,便發誓要永遠在一起,以後若是嫁人,姐妹同嫁一人”
慕容復恍然,難怪這兩個女人看上去有幾分相似,原來是姐妹。
公孫蘭更顯成熟美豔,牛肉湯則是青澀秀麗,娶回去倒也無妨。
說不定日後還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算了,其他事情暫時不說,我們先行找一處地方,解毒。”
“多謝,公子爺。”公孫蘭與牛肉湯相視一眼,皆是鬆了口氣。
慕容覆命令道:“先一處有水之地,我們休息一夜再繼續前行。”
“明白,公子爺。”車伕連忙回道。
半個時辰後,一行車隊找到一處小湖停歇。
“今夜,我們就在這裡休息,你們儘快恢復內力,以備不時之需。”慕容復緩緩自馬車上走了下來。
“公子爺放心,我們不敢耽誤。”公孫烏龍連忙回道。
慕容復瞥了公孫烏龍,這老傢伙性格陰毒。
不過,馬屁拍的倒是極香。
拍了拍他的肩膀,勉勵幾句:“好好幹,以你的資質,說不定還有機會進入大宗師。”
公孫烏龍眼睛一亮,喜道:“真的?”
“當然。”
慕容復點點頭,他早就看出公孫烏龍有心魔在身。
不然,實力遠比現在要高。
雖然,趕不上大歡喜女菩薩卻也不差。
假以時日。
進入大宗師之列,也非不可。
交代完了其他人之後,慕容復將牛肉湯抱下馬車。
與公孫蘭找到湖邊一處偏僻之地,道:“我現在爲她療傷,你在附近爲我們護法。”
“小蘭明白!”公孫蘭臉色一正認真的回道。
“失禮了!”慕容復也沒再多說什麼,蹲下身子,抱歉地看了眼牛肉湯,便爲她寬衣解帶。
宋都,秦府內。
秦檜一邊悠哉悠哉地喝着杯中的茶水,一邊聽着屬下人彙報。
待屬下說完之後,他纔將茶杯放下,擡頭掃了眼下方跪着的衆人。
“拜頭銀沒了倒也無妨,功夫被搶也就算了。”
“可是,老夫好不容易招攬的人才說殺就殺。”
“這點實在讓老夫無法接受啊!”
“關鍵是,你們居然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屬下們一聽這話,全身忍不住打顫,連忙求饒道:
“回秦相,我們問了,他只說他是南方的,您會知道。”
“南方?”秦檜仔細想了一想,瞬間露出一絲笑容:“原來是他,難怪能夠打敗大歡喜女菩薩。”
屬下們心中十分好奇,壯着膽子詢問道:“秦相,他到底是誰啊?”
“南方武林盟主慕容復!”秦檜雙眼一眯,眸中散發出一股恨意。
清楚明白,慕容復早晚會成爲他的心腹大患。
屬下衆人,一聽慕容復三個大字,臉色瞬間再變。
對方可是殺伐果斷之輩,這次能從他的手中逃出來,實乃命大呀!
“對了,他讓你們給我帶什麼話了沒有?”秦檜問道。
“他…他說,華宇威脅他,讓您殺了華宇全家,不是,就…”屬下吞了吞口水,不敢再說下去。
秦檜眉頭一揚問道:“大膽地說,我赦你無罪!”
“他說你要不殺了華宇全家,他就殺了您的全家。”屬下說完,連忙磕頭認罪,乞求秦檜原諒。
秦檜聽完眼角,不自覺的抖動了兩下,笑呵呵的說道:
“既然我們這位武林盟主已經發話了,你們還在等什麼?”
“要是華宇他家還留着半隻狗,你們就替他添命吧。”
屬下衆人同時鬆了口氣,連忙道謝:“謝秦相,不殺之恩。”
“嗯,去吧,記得殺完之後把腦袋留下,寫上名字,我要送他一份大禮。”秦檜哈哈大笑幾聲,把屬下衆人趕了出去。
待衆人離開之後,秦檜的嘴臉,瞬間變的猙獰。
一把將手中的茶杯摔了個粉碎。
“混賬慕容復,居然敢劫我的拜頭銀,等元軍攻下大宋,我一定要讓他,滅了你九族!”
這時,自暗中走出一個全身裹着黑袍,聲如厲鬼的人來。
“怎麼辦,師尊要的功法沒有得到,你要怎麼給他一個交代?”
“交代?”秦檜不屑地看着黑袍人道:“交代什麼?我只是答應幫他搞過來,現在有了意外,他也怪不到我。”
“可是…他會不高興!”黑袍人沉聲說道。
“哼,不高興又能怎麼樣?派去看護那本秘籍的人,是你招來的,與本相何干?”秦檜冷聲說道,絲毫沒給黑袍一點面子。
黑袍人臉色一變,聲音凌厲起來,道:“秦檜你這話什麼意思?是想把一切責任推在我身上?”
“呵呵,你我皆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不必這般急躁,我已經想到了一個狗咬狗的辦法。”
秦檜憤怒的臉上,不知何時換上一副得意的嘴臉。
叫來了下人,仔細的交代了幾句。
隨即冷笑道:“慕容復跟我作對,就算暫時弄不死你,老夫也要弄的你一身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