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敏還沒等反應過來,眼前就晃過一道紅芒。
金輪法王半赤上身擋在身前。
對着滾落的山石輕輕發出一拳。
巨石“砰的一聲,”落在拳頭之上,穩穩的停在半空一動不動。
時間定格一般,隨即發出一聲巨響。
“轟~”
強悍的音爆帶着氣浪,化成一個圓圈將周圍的吹飛出去。
趙敏反應有些慢了,終究還是摔倒在地。
雙眸之中震驚不已,金輪法王如此輕描淡寫的一拳,攔住了從天而降的巨石。
更關鍵的是他一動未動,很穩,很穩地將石頭止住。
這是要把勁力,控到何等恐怖地步才能做到?
“轟隆~”
金輪法王穩穩地將巨石放在地上,回過頭來對趙敏施禮道:
“阿彌陀佛,郡主今日怎有時間來我這裡?”
“我來此是想告訴法王,您的弟子達爾巴被慕容復殺了!”趙敏開口說道。
“慕容復?”
金輪法王略微驚訝,隨即感嘆道:“想不到這小子命這麼大,居然從那麼高的山崖落下,都沒有死。”
“沒錯,他不但沒有死,而且功力大增,實力已經到達了宗師境。”趙敏如實說道。
金輪法王生出一絲興趣:“噢?看來慕容復是得到了奇遇!”
“郡主來此是想請老僧再去一趟宋國,除掉這個敵人?”
趙敏點點頭:“沒錯,還請法王爲我元國,除此強敵。”
“也好,老僧我剛剛領悟了第十三層龍象般若功,正想找個對手試試。”金輪法王坦然道。
尹克西激動道:“那法王豈不是已經到達了大宗師境?”
“呵呵,不錯,不錯,剛剛到達,還不太穩定。”金輪法王坦然道。
“都說龍象般若功,同階無敵不知真假?”尹克西好奇道。
“阿彌陀佛,未曾動手老夫也不自知。”金輪法王搖了搖頭。
趙敏對功夫強弱並不好奇,而且開口問道:“法王,準備怎麼對付慕容復?”
“嗯,郡主可有想法?”金輪法王並未回答,反而將問題還給了趙敏。
趙敏想了想,道:“宋人喜歡比武,若是法王能夠當着天下羣雄的面殺了慕容復,我想會很有意思。”
“噢?既然郡主想看,回頭老夫去信一封約戰慕容復。”金輪法王淡然道。
趙敏提議,道:“那便定在天中節好了,那天馬上漢人最爲重要的節日。”
“意義非凡,若能在那天殺了慕容復,不但對宋國是個打擊,更是對天下漢人也都打擊不小。”
金輪法王雙手合十,道:“一切都聽郡主的。”
趙敏點了點頭,等到金輪法王寫好戰書後。
她便命人馬不停蹄地送信去宋國。
…
“我說,你在想什麼呢?”
慕容復敲了幾聲房門,見木婉清沒有答應。
便徑直走了進去,開口問道。
木婉清聽到慕容復的話後。
連忙擦了擦早已經被風吹乾的眼角,生氣道:“誰讓你進來的?”
“呵呵,整的島都是我的,需要誰讓麼?”慕容復淡然說道。
“你…你不講理!”木婉清氣的不行,沒想到慕容復這麼霸道。
“講理啊,別人跟我講理我就講理,別人不跟我講理我就不講理。”
慕容復攤攤手一副我就不講理,你乃我如何的樣子。
木婉清扭過身子,生氣道:“哼,懶得理你。”
“那不行,今天的懲罰還沒做呢。”慕容復淡然說道。
“啊~”木婉清這時纔想起,還腫着屁股:“你昨天打的還沒好,今天還來?”
“嗯,三十天,一天都不能少。”慕容復聲音之中不容有半點拒絕。
“你…欺負人。”木婉清還想反駁幾句。
可見慕容復無動於衷,只好轉過身子擺好姿勢,任由對方施罰。
幾半個時辰過後,木婉清再度含淚,指着慕容復久久不語。
慕容復淡然地說道:“人要對自己錯誤負責,懂麼?”
“我…”木婉清想了半天低頭道:“我知道了,不就是三十天麼,我忍了。”
“很好,希望你不要忘記。”慕容復也不廢話,完事轉身就走離開了木婉清的房間。
接下來的幾日,慕容復每天除了練功之外,就是來懲罰木婉清。
小日子過得十分平靜安和。
直到宋國主城內傳來一則消息,讓整個國家爲之一震。
更是讓諸多國家的江湖,爲之一震。
元國國師金輪法王親下戰書,約戰宋國最強人氣新星慕容復。
“什麼,又是金輪法王?”
“怎麼有內幕?”
“你不知道,當年就是他,逼的慕容公子跳崖自救。”
…
武林之中討論之聲不斷,無不爲這次大戰生出期許。
他們都想看看慕容復能否一雪前恥之際。
又一個聲音響起:“金輪法王已然進去大宗師之境,生有九牛二虎之力。”
“九牛二虎之力,豈不是達到了萬斤之力,一拳就能打死一頭牛?”
“屁話,一拳豈止能打死一頭牛,十頭牛都沒問題,最起碼也是萬人敵了。”
“慕容公子豈不是危險?”
…
剛剛在洛陽買下酒樓的花景因夢,頓感不妙連忙叫來鄧百川:
“鄧大哥,今日江湖上的傳聞,你可聽說了?”
“聽說了,我這也是趕忙過來與你商討對策。”鄧百川回道。
花景因夢道:“我在這邊已經穩定了,煩勞你一定在宮裡派人過去前,把消息告訴復郎。”
“嗯,好的,我現在馬上就出發,沒想到元人真是卑鄙,居然直接向朝廷約戰。”鄧百川鄙視地罵了一句。
正常來講武林衆人約戰,私底下說一聲,下個戰書雙方約定一番。
頂天在江湖上散佈些消息就是。
可元國這麼做,已經將這件事上升到兩國外交的高度。
把這場約戰定義爲國戰,一旦朝廷同意了這場比武。
慕容復根本沒有拒絕的機會。
而且,只能贏不能輸,輸了不但慕容復會一無所有,成爲國家的罪人。
恐怕,到時候還會牽連到整個慕容氏,讓其徹底淪爲歷史的塵埃。
花景因夢無奈道:“那趙敏郡主果然狠辣,我等自愧不如。”
“算了,這種事情我們也決定不了,我現在就走,告辭。”
鄧百川心繫慕容復施了一禮轉身就走。
留下一臉擔憂的花景因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