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主,若是按照現今的戰力概況,恐怕我魔族依舊是不容樂觀啊。”瀕影身旁的朱雀,在聽完那名魔族武皇強者的詳盡說明之後,轉身朝着瀕影恭了恭身子,尊聲說道。
魔族之內,目前也就她與元禍天儀兩長老,有資格在瀕影面前這樣未經許可便發言了。
“這個倒不用我們去操心,我族魔帝已然做好了一切的準備。”依舊是側躺在高位大椅之上,瀕影自若的說道:“現在,只待我族魔帝的一聲令下,我魔族大軍便是能夠揮軍殺上中天帝國,救回我族那些被俘的子民們。”
提起魔族魔帝,這個時候魔殿之上的衆魔將,個個都是面露激動神色,興奮得有些不能自已,因爲應日在他們的心目中,已經是魔族擎天巨柱一般的存在。
……
魔殿的高空之上,此刻依舊是繁雷密佈,烏雲遮空,魔殿之外,魔族大軍已然整頓完畢,在魔族校場之上,密密麻麻的縱橫分明,隊列整齊排列着。若是由遠方山巔望去,可以看到魔殿之前那極爲匡闊的校場,黑壓壓的魔族將士個個手持兵刃,面帶肅殺,靜靜等待着他們爲魔族儘自己心力的那一刻來臨。
此時,由魔殿內部不斷閃出攝人光華,一個個魔族的精銳戰將今日盡皆出現於此,數十名的武皇,數百名的武宗,身影紛紛現形於魔殿大門處分列左右兩旁,隨後,魔皇瀕影那不世之姿,從大門之內一步步虛空踏步而出。
依舊是一身黑袍,飄渺的身姿,絕頂的俊美容貌,隨着一步一步踏出,魔皇身後閃出了道道殘影,身上黑氣不斷盤繞蔓延,如蒸汽一般往上蒸騰而起,由此可以看出,此時的魔皇,其戰意是有多麼的高漲。
“光明污穢,黑暗清騰,魔族戰魂,天地共證!”
魔皇的出現,讓得校場上頓時響起震天威喝,一時氣勢如虹,似要吞天。而魔皇輕擡漆黑清澈眼眸,雙手負於身後,靜默而立。
沒有下達任何命令,沒有說出半句話語,魔皇雙眸,竟是緩緩閉合而上,似乎,他正在等待着什麼事情發生一般。
眼下,魔族魔帝並沒有出現,那麼,魔皇這次的高端會議以及整軍,目的又是爲何?而在場,並沒有看見魔族的兩大長老元禍與天儀。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而魔族將士的戰意,卻是隨着魔皇身上黑氣的劇烈蒸騰而不斷高漲,而在到達某一個時間點內,第二魔界之內,忽然響起了三道極其淒厲的女子慘嚎。
“啊……”“啊……”“啊……”
在這三道淒厲慘嚎過後,魔界之皇終於是猛的睜開了他的雙眼,而身上的武息,也是在這個時候爆衝至一個極爲駭人的地步。
“哈,終於來了……”一聲輕笑,魔皇胸有成竹,舉目眺望着遠處那第二魔界的出入口,那裡,此刻正在被一股浩世能量不斷轟擊着,一道道散離的透明能量漣漪,正在不斷朝着第二魔界四面八方擴散開來。
魔殿大門兩旁,那些魔族的精銳強者們,此時也都是滿臉凝重的注視着第二魔界的出入口,體內開始暗暗提足武魄,準備應對接下來有可能出現的所有情況。
莫怪乎魔皇下令,讓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整頓好大軍,原來,原來魔皇早就知道,第二魔界即將受到外界的侵犯,而很明顯,這股如此巨大的力量,絕對是天浮殿錯不了!
除了天浮殿之外,當今世上又還有哪個勢力敢做出如此囂狂的舉動。
“哈哈哈……,來吧,儘管來吧,今日,就讓我看看,是你寂寞侯棋高一着,還是我言應日智冠羣倫!”
一聲充滿自信並且略帶殺機的話語,在魔族衆戰士的耳邊響起,緊接着,應日腳踏渾身已然變得金光閃爍的翼神龍天殤,手執晶瑩天之聖劍,如同一輪曜日一般,赫然出現在魔族大軍的正前方,傲然鼎立魔殿最高之端。
魔帝的現身,衆魔軍本就高漲的戰意,在這一刻被提到了最高點,整個校場,此時已然沸騰而起,魔軍將士們,個個都是緊握手中兵刃,恨不得能夠立刻跟隨魔帝,一起討回魔族數百年前所受的屈辱。
這一天,魔族的族民們實在等得太久太久了……
而瀕影,也是在這的前一刻鐘,才接到應日的武魄傳音,得知天浮殿已然開始了對第二魔界的衝擊。這一切,彷彿都在應日的預料之中。
“言應日,魔族魔帝,被我查出這第二魔界所在位置,你就應該做好一切的心理準備,如此陣仗迎接於我,你認爲能夠爲魔族挽回什麼嗎,若是如此,就真是可笑了……”
是寂寞侯的聲音,而且,這道聲音之中,隱隱透露出一股足以攝人心扉的武息壓迫,這種武息壓迫,正是來源於那異武魄之榜排行第三的‘震流異魄’!
這並不是一名武尊強者所該有的武息壓迫感,而應日對此,也似乎是早有意料一般,左手劍指朝天一凝,隨即,一道紫金光華沖天而起。
血龍,一條龐然血龍,張牙舞爪的由魔界最深處直貫而來,血龍那巨大龍首之上,一道足以讓所有魔族子民內心恐懼的身影,凌然鼎立,血紅雙脣輕抿,嘴角微微向上勾起,隱隱露出一股霸絕天下的氣息,此人,正是魔族二皇子,瀕胤!
隨着瀕胤的出現,寂寞侯‘震流異魄’的浩然壓迫感,此時便是在瀕胤擡手一揮衣袂之下,被盡數格擋而回,曾經讓寂寞侯心心念念,緬念於懷的‘血煞邪魄’武魄,此刻再現塵寰。
除了帝雲天的‘霓皇聖魄’之外,瀕胤的‘血煞邪魄’,是唯一一個凌駕於寂寞侯‘震流異魄’之上的存在。
“哈,看來我這大哥爲我找的對手,還真是合我的口味啊……”瞬息之間便是來到應日身旁不遠處,瀕胤腳踏血龍,用着有些妖異的目光凝視着應日,神態自若的說道:“魔帝皇兄啊,你可是要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若是你反悔,小弟我是會很傷心的。”
冷冷的瞥了瀕胤一眼,應日出聲道:“少在我面前玩弄心機,將寂寞侯擒下或者擊殺,我會解開你身上的心劍。”
“我可是你最最親愛的小弟,用這種語氣與我說話,你可知爲弟是有多麼傷心嗎……”對於應日的漠然,瀕胤依舊是面帶妖異笑容,是調侃,也是戲弄。
轉過頭去,應日沒有繼續去理會瀕胤,回縮的手,已是點住了自己眉心的那道劍型圖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