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說笑了,此等實力,真是讓寂寞侯雙眼爲之一亮啊。”
聲音落下,只見寂寞侯由樹林內緩步走出,身影一瞬,頃刻間便是來到了應日身下的亭子裡面,十分淡雅的坐在了椅子上面,也沒有理會那正在亭子內的涅槃三女。
淡然一笑,應日隨即也是落身而下踏足地面,信步朝着亭子內走了進來:“涅槃,你們先回去吧,我想要單獨跟這位寂寞軍師談談。”
十分懂事的點了點頭,涅槃隨後帶着紫虹青虹二女退了下去,亭子裡面,只剩這兩名堪稱上智的能者。
自顧自的舉起桌子上酒杯一飲而盡,寂寞侯輕轉手中酒杯,咂了咂嘴:“真是好酒,想來我逗留妖族的時日這般長久,其中有一部分可能也是因爲這美酒的關係吧。”
拿起桌上酒瓶,應日微笑着幫寂寞侯倒了一杯酒,在這個無名大陸成名已久的前輩面前,卻是一副從容之姿:“妖族所釀美酒,確實堪稱無名大陸一絕,能與天浮殿寂寞軍師同桌共飲此佳釀,倒是應日此行最大的收穫了,不過應日心裡倒是有一個問題困擾了許久,可否請寂寞軍師指點一二?”
“哦,我倒想不出有何事情能讓宮主你困惑了,因爲宮主在寂寞侯的心中,可是一名十足的勁敵啊。”放下手中酒杯,寂寞侯手指輕叩桌面,臉上帶着讓應日感到有些警惕的微笑。
“寂寞軍師實在贊謬了。”打了個哈哈,應日站着的身子微微一頓,眼中一絲凌厲閃掠即逝,一轉微笑的臉龐,神色有些肅穆問道:“應日不解之事,便是寂寞軍師的行事目的,依照應日觀來,即使天浮殿內四靈將齊力,想必在解開易修封印的寂寞軍師手裡也討不了好,擁有這般強橫實力以及超俗智慧,卻爲何甘願屈人之下,憑藉寂寞軍師的能爲,開宗立派應是舉手翻掌之事。”
“哈哈,難道這策反之謀,應日宮主也要用在我寂寞侯身上嗎?”沒有正面回答應日的話,寂寞侯卻是輕笑了兩聲,淡淡的回道。
甚是從容的坐下了身子,應日隨即也是替自己倒了一杯酒:“非也,我這只是純粹的不解而已,還請寂寞軍師解惑了。”
話畢,應日一仰頭,將手中酒杯裡的酒昂頭一口吞進了腹中,接着雙目似鷹的注視着寂寞侯。
“興趣使然吧。”沒有絲毫迴避,寂寞侯此時也是直直看着應日的雙瞳,一句一頓道:“我只是想親手將帝雲天扶上無名大陸最頂端而已,若是真要說出一個原因,那麼,銼銼天族一直以來的銳氣,應該勉強算得上一個吧。”
“天族?”此時,應日卻是被寂寞侯勾起了濃濃的興趣。
“我只能說,有的時候人作惡,是被逼出來的,天族與我主帝雲天之間的恩怨,縱然是過了千餘年,也是不能被抹滅,我雖無興趣執掌乾坤,但卻有遊戲天地的愛好,越是強者,我便越要好好挑戰一番,甚至不惜一切代價,這也是我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的憑據。”
似乎有所感慨,也似乎沉溺其中,此時的寂寞侯在應日眼中,竟是顯得有些惆悵。
再次爲自己倒了杯酒,應日輕輕舉起酒杯抿了一口,面上略有所思。從寂寞侯的這番話當中,他似乎是隱隱感覺到了一些不爲人知的事情,朦朦朧朧,若隱若現。
“那麼,現在你所挑戰的,或者想挑戰的,究竟是誰呢?”依舊與寂寞侯對目而視,應日略微沉思後,接着問道。
寂寞侯的回答,讓應日一陣驚愕,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鬆,酒杯險些掉落到桌上。
“眼前挑戰的,是你言應日與你背後的聯盟勢力,因爲你激起了我遊戲很大的興趣,打敗你,能讓我覺得快樂且有成就感,而一直以來,我想挑戰的,是那自詡神遺一族,高高在上的天族,我要讓整個天族都屈膝在帝雲天的面前,甚至是——整個無名大陸!”
若是這番話語出自他人之口,覺得會被人罵做是瘋子,但說這話的人,乃是無名大陸上,人稱文冠武冕的寂寞侯,由他口中說出的這些話,便是有着一定的機率成爲現實。
寂寞侯之能,遠非世人所認識那般,甚至可以用恐怖這兩個字來形容。這是應日跟他打交道以來,內心深深的感觸。
“看來帝雲天與天族之間,應該有着一段不爲人知的故事,而這段故事,讓寂寞軍師你心神激盪了。”應日有些釋然的道,“不過,軍師倒是將應日看得高了,我神劍宮即使戰力大增,在天浮殿與妖之國面前,還是顯得十分渺小啊。”
“所以,你來妖之國了,不是嗎。”寂寞侯意有所指的道。
“寂寞軍師不也來妖之國了,而且,還整整比我早來了半年時間啊。”話語之中盡含針鋒相對之意,應日當即也是開口回道。
應日此行的目的,許多人都是心知肚明,所以在寂寞侯面前,應日也沒有再刻意的想要取隱瞞一些什麼。
“我只是前來鞏固原本的友盟而已,畢竟神劍宮,百花宗,寒冰谷這三大勢力的聯盟,天浮殿沒有愚蠢到將其無視,更何況……”說到這裡,寂寞侯刻意的將自己聲音頓了頓,看着應日的雙眸之中,明顯多出了一絲別樣的意味:“更何況應日宮主的背後,還有整整一個魔族的戰力啊。”
雙眼霎時變得凌厲萬分,此時應日身上,隱隱透露出一股冰冷殺意,越來越是熾盛。
對於那迎面撲來的殺意,寂寞侯並沒有半點的反應,他依舊是從容的舉杯抿着酒,甚至還自顧自拿起桌上筷子,品嚐起了桌上的佳餚。
並不是他懼怕了應日的眼神,而是他認爲此時根本就沒必要在氣勢上與應日一較長短,因爲,應日的反應越是強烈,那麼久越能證實寂寞侯心中的猜想。
數日前在天妖皇以及七妖冥再場的時候,寂寞侯曾經想要藉機逼出應日的真實身份,卻是沒想到應日竟然抓住了自己一個細微漏洞,並且借題發揮,硬生生的將自己原本佈局給扼殺在搖籃裡,如今雖說只有自己與應日兩人單獨在場,但若是能夠藉此達成先前未曾達到的目的,倒也是不枉這些時日來的心思費勁。
“寂寞軍師,你可知方纔的話,正讓你自己處在一種十分危險的境地之中。”聲音森然,殺意涌動,應日冷冷的看着眼前舉止頗有風度,正在一口一口品嚐佳餚美酒的寂寞侯,右手之上的五指指尖,已是隱隱泛起了五個光點。
細細嚼碎了口中食物,再不急不緩的吞了下去,寂寞侯在繼續喝下一口酒後,這才緩聲道:“我寂寞侯一向喜愛刺激,這也是我遊戲人間的主要目的之一,若是應日宮主能夠讓我好好見證一下這個危機,寂寞侯倒是要好好感激於你了。”
寂寞侯何許人,應日當然十分清楚,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又豈敢這麼光明正大的時刻緊盯着自己,還跟自己單獨的在這裡飲酒交談。
衆所皆知,妖之國是天浮殿的同盟國,而這裡可是妖之國的聖地。若是寂寞侯在這裡有個什麼閃失,那麼受到牽連的,可不僅僅是神劍宮這麼簡單了。
更何況,應日並不清楚寂寞侯身上的易修封印,是否已經到了可以自由解封的階段,倘若真的是如此,那麼即使現在的應日與王鏈內的翼神龍天殤聯手,也絕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要知道,寂寞侯可不是妖族之人,而是一名貨真價實的人族,天殤的血脈威壓在他身上,可是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沒有直接發兵將我神劍宮毀之,想必也是你的興趣所致吧,難道你想讓我繼續坐大,待羽翼豐滿之後再一舉殲滅,從中取得你所謂的成就感嗎?”身上殺氣依舊涌動,應日冷冷的問道。
寂寞侯擺了擺手,淡淡笑道:“這個問題,應日宮主是明知故問了,我寂寞侯豈是那種會去觸犯衆怒的愚蠢之輩,五大勢力當中,雖說神劍宮只是名列第四,但卻是在無名大陸上最有潛在戰力的,真要說起來,神劍宮的影響力甚至是超越了天浮殿,我可不想摧毀無名大陸的劍客象徵,讓天浮殿成爲整個無名大陸劍客們共同征伐的對象。”
“既然寂寞軍師已經有所察覺,那我也不再諱言,沒錯,我的身後確實有着魔族,所以我想問寂寞軍師,數百年前,你已經成爲了帝雲天手下首席軍師,對魔族出手,究竟是何緣由,爲何魔族要無端承受那滅頂之災!”
話語已經挑明,應日知道在寂寞侯面前想再繼續隱瞞身份下去,也只是徒然,索性自己承認了魔族成員的事實,當然,應日並沒有傻到跟寂寞侯說出自己就是魔族的新生魔帝。
繼續隱瞞下去,只會讓寂寞侯更深的去追查深究,這樣反而會讓魔帝的身份過早曝光,與其如此,應日當下承認身份的這一舉動,非但不是魯莽,而是更深一步的以退爲進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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