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珠雖然性子豪爽,在草原上的時候與其他族中男人打鬧甚至比武過,但和男人如此親密的接觸,卻是不曾有過。再加上對李晨有異樣的心思,李晨與她同乘一騎,她竟然紅了臉,很拘謹地挺直身子,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快。
王晨當然感覺到了烏珠身體的異樣變化,他忍不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有點成就感起來,但並沒有其他特別的表示。他兩隻手從烏珠身側伸過,拉着繮繩,喝令大白馬跑起來。
大白馬在剛纔這一會兒間,體力已經恢復了大半,聽到李晨的喝令,馬上撒開四蹄跑了起來。
此馬到底神駿,雖然在李晨馴服的時候耗費了不少體力,現在又兩個人坐在上面,但跑起來絲毫不含糊,速度一下子很快了。
風在呼嘯着吹來,烏珠那整齊的小辮子隨風起舞,落在了李晨的臉上,有些酥癢的感覺。
李晨一隻手摟在烏珠的腰上,他能明顯地感覺到烏珠小腹處的柔軟和彈性。豐滿的身體在懷裡,身體接觸間異樣的感覺從接觸的地方傳來。烏珠腰肢纖細,胸部豐滿,李晨摟着她的腰上,手臂隨着馬兒的跳躍,時不時觸碰到烏珠胸前的飽滿,這有意無意的觸碰,不只讓感覺異樣的烏珠心跳加快,李晨自己也是心猿意馬,身體可恥地起了反應。
還好衣裳穿的多,這樣坐着下面和烏珠不是直接接觸,不然李晨要羞愧死了。
跑了一陣,烏珠原本僵硬的身子慢慢地放鬆,並隨着馬兒的奔跑,很自然地往後靠去,最後整個人都倒在了李晨的懷裡。此時兩個人心思已經全都不在跑馬上,而在身體的相互接觸上,最終李晨稍稍拉緊了繮繩,讓大白馬慢慢跑。
大白馬也很通人性,放慢腳步,慢悠悠地走去,還故意走到一處背風的山坡後面去。
馬上的兩人,耳鬢廝磨,心裡的感覺與早幾日完全不一樣。
不過兩人的感覺卻是很不相同,李晨只是一種的心理,基本不帶感情。而烏珠卻不一樣,對英雄的崇拜情結讓情竇初開的她,心緒起伏不定。只不過她牢記着哥哥娑葛的吩咐,在漢人面前要矜持一點,不能和在草原上一樣。如果不是記着這樣的吩咐,不是怕被李晨看輕的話,她肯定會很主動。
幸好李晨不知道烏珠的心思,不要他要鬱悶死了。
他倒是挺希望烏珠更主動,甚至晚上偷偷摸到他的房間裡來都沒關係。相信這也是大多男人的心態,在面對美女的時候,總希望能得到美女的青睞,甚至投懷入抱的相送。
李晨知道在男女情事上吊胃口這一招,他知道怎麼樣吊住一個女人的胃口,因此在兩個人同乘一騎,相互摟抱着默默地走了一段後,提議回城。正自沉醉在異樣情緒中的烏珠,聽李晨這樣說,倒有點小小的失望,但終於沒說什麼,聽從了李晨的安排。
兩人同乘一騎回到城門口的時候,李晨這才下馬,讓烏珠坐在馬背上,他牽着繮繩進了城。
回到刺史府,李晨也把有點不捨離去的烏珠送回她自己的房間,並和正在等待的娑葛告訴了聲。
此時王方翼並沒回城,李晨回到自己的房間後,並沒在房間中多呆,而是再次出門。
剛剛得了匹良馬,馴服後沒好好乘騎一下,他怎麼能安心呆在房間裡?
當下騎了馬,飛快出了城,往剛纔與烏珠一起跑馬過的草場上而去。
漢朝時候,肅州一帶還是匈奴的領土,霍去病率大軍打敗匈奴後,漢王朝遷數十萬漢民到此地居住,漸漸取代胡人,成爲當地的“土著人”。如今情況依然這樣,肅州一帶的胡人比較少,居住的大多是漢人,漢人以耕種爲主,許多草場都被漢人開耕拿來種植莊稼了。
不過此地處在祁連山麓,適合耕種的地方並不多,肅州城外,依然有大片的草場,但漢人並不喜歡放牧。此時的草原上,放牧的人幾乎沒有,到處是枯黃的牧草在隨風擺舞。
只有遠處,能看到一些行人,李晨沒去理會太多,在大白馬的長嘶聲中,放馬奔跑起來。
大白馬似乎知道李晨今天是想試試它的能力有多強,因此不需要李晨揮鞭吆喝,立即放開四蹄奔跑起來。大白馬的暴發力驚人,遠不是李晨原先所騎那匹馬可比,很快就把速度提了起來,李晨只覺得風聲在耳邊呼嘯響,衣服被風吹的全都貼在身上,鬢發也很快就被吹亂。
前面出現一條小溪,寬約一丈餘,大概四五米左右,河道雖然乾涸,但因爲長年流水,比其他地面低了一截。大白馬在跑到這裡時,並沒有任何停步的動作,速度也沒減慢,直接騰空而起,載着李晨,輕鬆越過了這條小溪。
在落地後,李晨輕輕拍拍大白馬的脖子,以示對它的讚賞。
“我就給你起個名吧,叫追風,”李晨在繼續奔跑中,大聲對身下的大白馬說話,“追風,追風,你的速度如同風馳電掣一般,足可以追風了,哈哈!”
大聲中,李晨調轉方向,往另外一個方向去了。
這匹馬遠比他原來騎的那馬出色,李晨非常欣喜。“忙活了幾天,得了匹良馬,也算不錯!”
跑了一陣,李晨怕折騰了大半天的“追風”累着,放慢了速度,讓它慢悠悠地走吃,吃點草。
就在李晨讓馬兒慢慢走着,他自己欣賞邊上的風光時候,從遠處出現兩個黑點,往他所站方向跑了過來。起初李晨並沒在意,以爲是過路的行人或者行商者,但很快他就發現了異常,那兩騎是往他所站方向跑過來的,而且速度挺快。
看到兩騎快速接近,李晨頓時緊張起來。
今天出城,他並沒帶什麼武器,前幾天的那場戰鬥給讓他心裡留下陰影,下意識地認爲,來者是對他有敵意的。當下馬上調轉馬頭,準備離開。赤身空拳,沒有弓箭,沒有長槍,沒有佩劍,李晨膽氣明顯不足。無論對方是什麼來頭,現在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先溜回肅州城再說。
不過那兩騎就是衝着李晨來的,李晨打馬離開,準備繞遠回肅州城的時候,他們拼命追了過來,一邊追還一邊喊。風有點大,對方喊什麼,李晨聽不清楚,但他感覺到那兩個人並沒有什麼敵意,沒看到對方拿出武器什麼的。好奇之下,他也放緩了奔跑的速度,不過他還是選好地形,準備一看到情況不對,就利用自己身下坐騎的速度優勢,搶先逃跑。
李晨並沒覺得逃跑是什麼恥辱,大丈夫能屈能伸,明知道打不過人家時候,還要逞強,那不是勇敢,是傻。解決問題的方法有很多種,很多時候並不需要逞匹夫之勇,特別是一個人時候,換一種策略更能解決問題。
那兩騎跑的近了,李晨能聽清楚他們的呼喊聲音。
“公子,公子,等等我們!”這聲音讓李晨怔了一下,有點熟悉,只不過不敢確認。
“公子,是我們,終於找到你了!”一聲喘着粗氣的聲音,隨着風聲傳過來。
李晨終於看清了來者的模樣,看清來者模樣後,他挺是驚喜,竟然是原本呆在老和尚身邊的人,一個名叫王單,另外一個叫吳羽。這兩個人曾長期陪伴在老和尚及他身邊,練習槍術李晨大多時候都和這兩個人一起。這兩個人的身手也非常了得,尋常人數個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王單和吳羽跑到李晨面前,在距離一段路後,都翻身下馬,然後單膝跪地,向李晨行禮:“公子,我們終於找到你了。”
李晨也從馬上跳了下來,兩步併成一步走到兩人面前,將他們一一攙扶起來,“兩位,幹嗎這樣?”
平時訓練的時候,這兩個人一直對他挺尊敬,但像今天這樣行大禮,還是第一次。
兩人站起來後,已經是淚流滿面。王單哽咽着道:“公子,真沒想到,我們出去後,師父竟然仙去了。他老人家臨終前,我們沒能陪伴在身邊……”
說着,竟然嚎啕大哭起來,吳羽也跟着灑淚。他們對老和尚的感情很深,比李晨更甚,差不多當父親一樣看待。老和尚臨終前,他們沒能伴在身邊,兩人不知道有多悲傷。他們是在三個月前被老和尚派出去,到長安去辦一件事情,卻沒想到,這成爲他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李晨對老和尚並沒太多感情,畢竟相處才三年,而且這三年,他過的生不如死,心裡有點痛恨老和尚。但在王單和吳羽的悲傷情緒感染下,他也有點黯然。好容易勸住兩個哭泣的男人,李晨也不禁好奇,問兩人道:“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怎麼到這裡找我來了?”
“我們回去的時候,聽寺中人說,你剛剛幾天前離開,前往長安,我們就一路追來,一路打探,終於在肅州城內打探到你的行蹤。今天在城裡看到好像是你,就一路跟了過來,所幸終於找到你了!”王單抹着淚回答道:“師父以前說過,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我們就要一直跟着你,保護你,決不能讓你有絲毫閃失,他的後事不需要我們關心什麼,更不需要守孝。師父既然去逝了,那以後,我們就依他的吩咐,一直跟在你身邊。”
“那也好!”李晨點點頭,接受了王單的說法。“師父已經和我說了所有事情,以後我們的事務,全由我掌理,這次你們去做了什麼,在長安及其他地方的事務,就一併和我說說吧!”
“好!”王單也馬上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