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見此面色慘變,未曾想這兩人竟如此卑鄙,只是現在知道已然晚了,縱是現在施展那步法,怕是也在劫難逃,少年乾脆雙眼一閉,閉目待死。
少年正在思量人死之後是否有靈之事,也好託夢給師父,讓她爲自己報仇,卻聞耳邊一陣風聲大作,而後兩聲噗通之聲響起,只是那當頭的兩柄寶劍卻遲遲未曾落下。
少年心內等的焦急,也不睜眼,喝道:“今日小爺失算,被你等暗算,要殺便殺,何必在那裡耍花招,爺爺等這一劍等的太久了!”
但聽呵呵一聲輕笑傳來,卻不似那兩名大漢發出,少年一愣,忙睜開雙眼,但見眼前哪裡還有那兩名大漢,而是一名儒雅俊逸的青年,嘴角掛着微笑望着自己,只是那笑容中頗有戲謔的意味。
少年轉頭一望,那兩名大漢已然被人打暈,和那名被自己點倒的大漢扔在一處,他訝異的看着對面這藍衫青年,心道,莫非是這人救了自己不成?
於是他向藍衫青年一抱拳道:“這位前輩,不知方纔是否是您出手救了在下,在下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藍衫青年微微一笑道:“呵呵,不必謝我,要謝你便謝你自己好啦,你不是等那一劍等的太久了麼?要不要在下幫你補上?”
少年聞言一愣,旋即見青年面上戲謔的表情,知對方存心戲弄自己,心內不爽,但對方到底救了自己,何況不知這傢伙到底是何修爲,不好得罪,便道:“您就別開晚輩的玩笑了,無論如何,您救了在下,在下感激不盡,不知前輩高姓大名,晚輩將來也好報答前輩大恩!”
青年道:“小兄弟,不要前輩前輩的,我充其量也就較你大個十來歲,你這般叫法,倒顯得我太老氣了,我只有一事問你,只要你老老實實回答便可!”
少年聞言忙道:“前輩請問,晚輩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青年道:“好,那我且問你,你這步法是何人所授?”
少年聞言,不假思索道:“乃是家師所授!”
青年聞言,沉思片刻,道:“你扯謊
,我看是你偷學而來吧,這步法乃是我師門的不傳之秘,你師父怎麼會呢?”
少年聞言忙道:“你才扯謊,這明明是我師父的獨門秘技,你怎說是你的,除非……”
青年聞言,道:“除非什麼?”
少年道:“除非你能證明你的步法較之我師父還要厲害!”
青年聞言,又是微微一笑道:“這有何難?”言罷,竟在原地消失,轉瞬之間已出現在數十丈外,而在這數十丈之間仍然有藍色殘影存在,正是鬼影流行每一步的步法精要。
少年一見,大是愕然,本來他這步法並非其師所授,而是其師姐所教,並千叮萬囑,不可隨便使用,沒想到自己第一次下山,使用此步法,便被別人瞧穿,若是因此爲師門惹上麻煩,自己罪過不小。
而看此人步法,較之師姐不知要強上多少倍,看來這秘技果然是師姐自別處偷學而來,若是因此,此人打上紫玉宗,指證師姐偷學別家秘技,那豈不是麻煩,這可如何是好?
正思量間,那藍衫青年已是回到近前,笑着道:“我這身法較你師父如何?”
少年自知理虧,垂頭不敢答話。
青年呵呵一笑,道:“說了這麼久,這酒蟲有些餓了,這樣吧,你請我喝頓你們紫玉城最好的酒,你師門偷師之事我便不予追究!”
少年聞言一愣,忙問道:“前輩此話當真?”
青年喝道:“恁多廢話,你倒底是請還是不請?”
少年嘿嘿一笑道:“雖然靈器咱買不起,可這酒還是請得起的,前輩請!”
見藍衫青年已然邁步向城內行去,少年也不猶豫,跑到三名大漢身邊,探手將三人腰間儲物袋收起,並將那兩名大漢方纔使用的靈器並收起,而後一路小跑攆上藍衫青年。
衆看官皆已清楚,這藍衫青年正是木雲兒,方纔見少年形勢危急,出手將那兩名大漢打發了,但木雲兒心中隱隱有一個猜測,故而纔沒有放這少年離開,而是將其帶回紫玉城。
兩人一路行來,木雲兒已然清楚這
少年姓林名懷玉,乃是紫玉宗第八十六代弟子,而問到其師承,這小子確是三緘其口,想來是方纔自己玩笑開得太過,讓這小子心懷芥蒂,生怕自己找他師父的麻煩。
一頓飯功夫後,兩人來到城內一家較爲豪華的酒館,樓高三層,酒館建築甚爲別緻,樓頂均是一色琉璃薄瓦,陽光掩映之下,熠熠生輝,樓頂齊脊之上分刻一龍一鳳,遙遙相望,當真相得益彰,但見酒樓牌匾之上四個金光大字:“龍鳳酒館!”
兩人緩步上樓,樓內夥計將二人引至二樓靠窗的雅座,而後向二人道:“不知二位客官需要點什麼,小店天南海北……”方說道此處,林懷玉一擺手,老氣橫秋道:“夥計,將你們這裡最好的酒來上一罈。”
夥計聞言,歡歡喜喜去了。
木雲兒向林懷玉微笑道:“小子,你可知你這身法的名稱啊?”
林懷玉歪着小腦袋道:“這個,師父教的時候倒沒說這是何身法,只說是一門保命的手段!”
木雲兒點了點頭,向林懷玉道:“恩,你師父說的沒錯,那確是一門保命手段,這種身法名爲鬼影流星,乃是我師門成名絕技,今日相見你我頗爲投緣,我看你這身法有些瑕疵,待我喝了你的酒,指點你一下如何?”
正在此刻,夥計已然託着一隻木盤上樓來,盤中一罈老酒,兩隻酒杯,夥計將酒罈放好之後,向木雲兒道:“客官,這便是咱們酒樓的佳釀魚兒醉,請客官慢用!”言罷,夥計轉身下樓。
此時林懷玉聞木雲兒之言,心內大喜,忙道:“前輩當真不追究在下偷學你的本領,還要教我?”
木雲兒點了點頭,向少年道:“不錯,只因我和教你步法的那位師父很是有緣,故而才破此一例!”
少年聞言,嘴中嘀咕道:“這傢伙不會也是覬覦師姐的美色而來吧?”
木雲兒聞言,眉頭大皺,道:“你說的什麼師姐啊?”
林懷玉此刻方想起對方境界遠高於己,怎麼說漏了嘴呢,真是該打,只是望着木雲兒,不知如何是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