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木雲兒只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兩人推杯換盞,喝了起來,但虯髯漢子見木雲兒滿臉不耐之色,哈哈一笑道:“道友不必如此心急,凡事皆由天定,昔日我人族老祖因陰陽而統天地,煉五行而曉天道,這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早一刻嫌早,晚一刻太過,故而道友儘管開懷暢飲,在下定不會叫道友失望便是!”
木雲兒聞此人之言,知其道法高深,但自此人進門之後,木雲兒竟未曾發覺此人身上有任何靈力波動,此刻放出神識細細查探之下,仍是一無所得,心內驚駭異常,面前此人越發深不可測。
此人見木雲兒面露驚訝之色,呵呵一笑道:“道友莫要枉費心思了,在下曾經修習一門奇特功法,縱是靈界修士也難查探在下修爲境界,對此在下還是信心十足。”
木雲兒聞言,心內瞭然,自己神識之強,人界巔峰修士也不過如此,但竟然看不穿對方境界,怕是此也是唯一的解釋了,由此可見,此人修習這功法也真有神鬼莫測之能。
放下心思,他又是向漢子一抱拳,道:“不知道友如何稱呼,緣何要幫在下?”
那漢子聞言,遂放下酒碗,向木雲兒回禮道:“在下天演宗陸鳴成,此次前來,是想和道友做筆交易,不知道友可否答應?”
木雲兒聞言,心內一驚,這天演宗的大名他當然有所耳聞,天演宗乃是南海之中最爲神秘的一宗,傳聞天演宗並無宗門所在,而是在南海之中四處遊歷,因天演一道本就是窺探天機,有傷天和,故而宗內並不廣納弟子。
然而數萬年來,這天演宗卻並未因此而斷了香火,反而因天演宗弟子較之丹師尚要珍惜數倍,而在這南海之中地位極高,在南海之中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便是各島修士均不得招惹天演宗弟子,若是有人敢忤逆此規矩,必將受到各宗弟子的追殺。
木雲兒也知天演宗內的推衍之術極是神奇,三年中他也曾尋找天演宗弟
子,以期以其推衍之術,尋找秦若雪下落,然而天演宗弟子一直在外遊歷,且弟子人數極少,故而三年中一個都不曾遇見,今日竟然有一個天演宗弟子送上門來,且修爲不弱,若是此人肯出手,那秦若雪的行蹤便不成問題。
於是他站起身形,向陸鳴成一抱拳道:“久仰陸兄大名,今日一見,當真榮幸,陸兄有何要求儘管提出,只要在下能夠辦到,定爲陸兄盡力,只是還請陸兄出手幫在下推衍一番。”
陸鳴成哈哈一笑道:“好,兄臺真是痛快之人,既是如此,那在下便之言不諱了,在下需要兄臺靈獸的一滴精血,不知可否?”
木雲兒聞言,一愣,旋即面色轉冷,道:“兄臺說笑了,若是其他要求在下均可做主,只是在下與那幾只靈獸雖名爲主僕,卻實爲朋友,這個主在下還真做不得。”
陸成鳴聞言,神色尷尬道:“既是如此,那小弟便爲兄臺推衍一番,那神獸精血便算了,兄臺切莫見怪,便當小弟從未說過此事。”
木雲兒本以爲此人聞自己拒絕,定然會拂袖離開,未曾想此人不但未曾生氣,還堅持爲自己推衍,也是覺得不好意思,忙問道:“不知道友要這神獸的精血何用啊?”
陸成鳴聞言,一聲輕嘆,道:“兄臺想來聽說過本宗的推衍之術,在修習這推衍之術時,需心無旁騖,不得修習其他功法,若是在進階化神之前修煉其他功法,則有走火入魔之虞,可百年前在下的師兄卻不理宗門前輩阻攔,擅自修習其他功法,導致走火入魔。
在下與師兄自小一起長大,極是投緣,而今師兄身受心魔噬體之苦,宗門曾傳下一種靈丹的丹方,若煉成此丹,便可治癒師兄的走火入魔,只是煉製此靈丹需要以神獸精血爲引,故而方纔纔會向兄臺提出那般要求,還請兄臺見諒!”
木雲兒沉吟片刻,道:“原來竟是如此,兄臺可否等上兩日,在下的幾隻靈獸已然外出,算來這幾日也
該回轉,待他們幾個回來之後,再下便幫道友問問他們,若是他們願意,那在下便幫道友這個忙。”
陸成鳴聞言,忙一斂嘻哈之色,站起身形,向木雲兒道:“如此多謝兄臺,小弟這便爲兄臺推衍。”言罷,站起身形,示意木雲兒離開酒館。
兩人迅速離開酒館,來至山前一無人之處,陸成鳴向木雲兒道:“這推衍之術頗費心神靈力,最忌外人打擾,還請兄臺爲在下護法。”
木雲兒聞言,後退數十丈盤膝在地,靜靜看着數十丈外的陸成鳴。
但見此子也是盤膝在地,雙手連連揮舞,掐出數個古怪的法訣,而後口中振振有詞,與此同時,天地間的靈氣向此地狂涌而來,遠處的木雲兒心內一陣驚駭,這天演宗的秘術果然厲害非常,竟然能夠引動天地靈氣。
下一刻,天空之中竟然出現了一朵紅雲,隨着時間的推移,紅雲不斷壯大,半個時辰後那紅雲竟然壯大到數裡大小,雲間數道閃電不斷遊走,而後便是狂風大作,席捲了整個山谷。
木雲兒心內一陣疑惑,這推衍神通引發的天地靈氣波動竟然似修士進階的天劫一般,當真神奇異常。
下一刻,那紅雲之上的雷電竟然似巨蟒一般,面目猙獰,來回遊走,而後化作一道靈光直奔陸成鳴而去。
這道雷電直接擊在他的頭頂之上,紅雲下的陸成鳴面現痛苦之色,手中仍是法訣不斷,其身上竟然散發出濃郁的光芒,而後雙目暴睜,舌戰春雷,其手中法訣一變,手心向天,狠狠推出,一道紅光自其手中射出,直奔紅雲而去。
轟然一聲巨響傳來,紅雲一陣閃爍,緩緩散去,天空中又是一片晴朗之色。木雲兒見狀,以爲此漢子已然行功完畢,正待上前,卻見天空中又是一道遠超先前的紅雲成型,其上威壓較之木雲兒曾經度過的妖劫尚要強上數倍,他不敢輕舉妄動,仍是盤膝坐下,望着那狂暴的劫雲,木雲兒一陣失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