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京從懷裡掏出一物,“唯我獨尊功,整整四句功法。邪尊他不欠我,我也不欠他的。我們把彼此最厲害的功法作了一次小小的切割交換。嗯,這東西我想白士元白兄最感興趣,呆會就借花獻佛,送給他好了。”
魔女沒有好氣地道,“你們真的是把邪尊盛之玄想得太簡單了。當他得知白士元和你們的交情之後。就下定決心,今後只培養邱道成。而白士元,則成了邪尊的一塊心病。欲斬殺了這個弟子而後快。所以你們去把白士元接來,即有需要,也有必要。”
易京頭皮一麻地道,“你的意思是說,邪尊盛之玄有可能隨時返城?他難道真的一點兒也不怕我們佈下天羅地網在等他麼。”
“呵呵,你這句話如果換成是師尊來說,對邪尊還有一點威懾力。換作是易少你說出。威懾力同樣是有,只是卻要弱上幾分。皆因邪尊他絕對有本事,從你傳給他的幾句武魂永生訣口訣之中,至少推斷出武魂永生訣是怎麼一回事。介時,他除了身懷唯我獨尊功的絕世魔功之外。還有玄門正宗的武魂永生訣伴身。
一人而兼邪宗和玄宗兩大頂尖武魂秘籍在身,邪尊肯定會變得比以前更加的厲害。
試問這個時候,又還有誰,能夠制服得了他,又或者說有把握能殺死他呢?”
跋鳳男和易京被她說得全身顫抖,事情已經非常的明顯,魔女蓮這些話絕非是在危言聳聽。
“就算如此,那又如何?玄門正宗的功法走的是正道。而邪宗的功法,走的是另外一條非正道的魂脈。修的是邪魂。魔女你怎麼就不問你問我爲什麼不像邪尊那樣,修煉他給我的四句口訣呢。”
這回輪到陰蓮嬌軀一顫,駭然地道,“你果真連他的四句口訣看都沒有看一眼?”
“哼,我只會把它交給白士元白兄,好了。咱們的談話談完了。蓮大姐,你不會真的想要在這裡留下來過中秋節吧。”
易京顯然已經在下逐客令,陰蓮蓮步輕移,兩人還以爲她要離開城主府。
哪知她居然推開剛纔托爾斯泰離去的小門,幽幽地像個腳不沾地的女鬼,進入了紫房。就在托爾斯泰剛纔留下的那一個莆團上坐了下來。秀眸望着火堆,也學易京一樣,用小樹枝劃拉出一些烤得香噴噴,嘎嘣脆的花生和其它的東西來吃。完全沒有把自己當外人。
“人家正在等候你的一個解釋呢,易少。”
這句話從陰蓮的嘴裡說出,除了易京知道她的意思之外,連身邊的好兄弟跋鳳男也只聽懵了。
易京嘻嘻哈哈一笑,“抱歉,我只不過是希望在有關邪尊一事上,有所保留而已。刺殺大計只商議到一半,大姐你就不請自來了。那麼現在問題來了,邪尊盛之玄他要殺白兄,而我們則要救白兄,這兩件事情是否可以並列進行呢。這可是個機會,鏈大姐。”
跋鳳男在腳底下踢了易京一眼,暗示他怎麼把陰蓮
這樣的立場和身份完全相對立的敵人請進了“戰圈。”
“呵呵,你們防着我,這完全正常,也很公平。但現在你們三兄弟,是奴家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呢。託少如此,易少你也是如此。跋兄就更不用說了,在你們三人還沒有義結金蘭之前。我就與他在流沙鬼城動過手。”
易京喁喁地道,“我還以爲你會說上過牀呢!”
跋鳳男苦笑搖頭,魔女蓮則幽幽地吹了一口香氣給易京,充滿了氣氛,俏指挨近到了易京的肩膀上,口舌如滑地道,“那易大城主,今天晚上你要不要奴家給你暖被窩啊,奴家反正已經是沒有地方去了,就暫時和你們住在一起好麼。放心,我不會吃你們多少米飯的。”
只聽她說話時的語氣,兩人就知道她對刺殺邪尊盛之玄一事非常的感興趣。
易京眉頭一皺道,“住到我們這裡,不是不可心。可是你是敵人,如果蓮大姐你介意被我的衛士綁起來的話。我勸你還是到城中去找一家客棧暫住一晚再說吧。”
“呵呵,城中都讓你們給宵禁了,哪家客棧到這個時候還敢收人?”
易京感覺到自己打了自己一個嘴巴,哎地站起來,“行,我給你開一個通行令好了,你帶着我的令牌趕過去。就說是城主大人讓住客棧的。我看有誰敢不聽。”
跋鳳男笑得肚子都叫疼道,“勞煩你們,不要再互相揶揄了好麼,坐下來易少,你坐下來。”
火還是那一堆火,人還是三個人,不過唯一不同的是托爾斯泰的位置上坐着的卻換成了魔女蓮。
“哎,奴家看來真的要橫死在洛城的街頭了。這個世界,世態炎涼,人情冷暖,連一向以仁義之師和守信重義的易大城主。也不例外呢,看來奴家真的只有趁着中秋節,溜出城外,到荒山野嶺裡去賞月呢。”
她這幾句話說得輕佻而搞笑,易京眉頭再皺,“你確定想留下來嗎?那好吧,不過我會加緊對你的護衛。派出至少二十幾名夜班護衛貼身保護你。只要你答應我這個條件,我就答應給你一個宿夜的機會。”
陰蓮爽利地道,“易少,你知道我最喜歡什麼花嗎?蓮花,因爲它無論是清澈透明的水,還是會把好看的衣衫弄得很髒的淤泥,只要一劃過它,就會掉在地上。而無法讓蓮花沾染上半分。好咧,奴家終於有了落腳的地方啊!謝謝你,我的偉大城主。”
易京和跋鳳男感覺到好像被她利用了一樣,跋鳳男靠近魔女一點,挨近她神秘地問道,“魔女,老實地說。除了邪尊盛之玄之外。還有誰在威脅着你。”
魔女蓮知道他們三人心智異於常人,皆是一等一的厲害角色,跋鳳男既然這樣問出來了,想必他一定是掌握了自己的一些秘密。
在這個時候,人家剛剛伸出的援手,答應讓她落腳。就不應該不把他們當朋友。
“哎,我就老實告訴你們吧!師尊這次是真的受傷了
。邪尊雙眼恢復視力之時。用了一招天神鼎懸,師尊使用了一招終極背陽掌。結果她受傷了,邪尊盛之玄也魂脈受震。不過傷情不明。師尊一受傷,魔宗內有異心的人,則會蠢蠢欲動。
偏偏在這個時候,邪尊還在打師尊的主意。所以她老人家不得不與奴家分開來逃亡。奴家則盡一切努力地去吸引邪尊的注意力。希望把他引到洛城來,引到你們的身邊來,引到我們一起設下的陷阱中來。可惜,我失敗了。”
易京和跋鳳男兩人煥然大悟,陰蓮居然對自己設計下的陰謀如此的“隨口吐露。”顯示出她高明的手段和通天的智慧來。
她所說的失敗,只是事後可能被邪尊盛之玄發現跟錯了人,所以又重新去找妖后朱玉顏的麻煩去了。
而她則已經趁着這個機會,進入到了洛城,來到城主府中,尋求易京他們的保護。
整個佑大的洛城之內,邪尊盛之玄唯一不敢來的地方,就是城主府。
“你這麼說什麼意思,難道說你們柱塞內部產生內訌了?”
“家醜不能外揚,本來像這樣的醜事。奴家是打死也不願意向任何人透露半句的。奈何,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魔宗內的十大元老之中。有些人呢,雖然擠身爲元老。卻野心比本事大多了。沒有辦法,奴家嗅探到了危險,在各種形勢八面聚合之下。不得不暫時離別師尊和魔宗,這就是奴家的尷尬和無奈呢。”
易京淡淡地道,“尷尬和無奈的是我們纔對。”
轉眼間,敲門聲起,托爾斯泰身後領着一人,一身白袍打扮,仍舊是那麼的風流倜儻。
“幾位爲何不到易少的書房去,反而窩在這狹小的柴房中說話。”
易京笑道,“因爲我們都是苦出身,不過卻要委屈了蓮大姐了。”
“你說誰?”
“魔女蓮。”
白士元嚇了一跳,定神一看,悠然自得的坐在了火堆旁邊的人影之中,果然有魔女蓮的身影。駭然地道,“你居然在這裡,本人找你找得好苦啊。”
易京笑道,“各位各位,有什麼事情。到我書房去再說。今天晚上剛好是八月十五,中秋月之夜。現在雖是深夜,本人卻願意爲各位補上這個節日。來吧,不要客氣了。”
說完,易京向托爾斯泰和魔女身邊的跋鳳男打個眼色,白士元則跟在易京的身後,首先帶頭向書房方向開去。
清風雅閣,明月當空,城主府的後院之中一處幽深僻靜的景色處,迎着明黃色的大月,整個後院照亮得像白天一樣清朗。
雅閣之內,擺下了數道點心,數杯小酒已經在熨燙了一番之後,散發出濃烈的桂花香氣。
“中秋月圓,正好品桂花美酒。幾位,今天看在本城主的份上。可否答應我一個小小的條件?大家誰也不許談武魂大陸,武修戰技,和天下形勢。只能行酒令,說笑話。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