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鳳男哈哈一笑,口吐珠璣地道,“能與兩位成兄弟,是我跋某一生的幸運。那麼就這麼說定了,你們兩個誰和我去船上救人?”
易京道,“家裡總得留一個人來看守,否則要是有人找來。豈非連個人影都見不到?”
托爾斯泰笑道,“不必再找藉口了,我知道你小子肯定早就已經意動。去吧,由我看家即可。再說,這個秘密的住處,家徒四壁,除了牀和椅子桌子外,幾乎什麼都沒有,我只好自己和自己下棋,以打發無聊的時間呢。”
易京喜笑一聲道,“託少就是託少,居然對做兄弟的心事瞭如指掌。那個什麼。”
托爾打住道,“停,你不要用那麼噁心,說人家是你肚子裡面的蛔蟲纔好。”
三人相視哈哈大笑起來,易京和跋鳳男兩人準備完畢,立即按照雷奈騰的指點,找到了一艘渡船。乘着船,來到了運河江岸。
江上的霧氣因昨天的大雨而變得濃烈,到中午時分還沒有完全散去。
此時江面上的能見度雖然很差,但卻爲易京和跋鳳男兩人展開秘密行動,提供了最佳的良機。
當他們認定了碼頭上的其中一艘巨船之時,跋鳳男以擊槳爲與,易京先一步飛身而上。跋鳳男則跟在他的身後,兩人輕飄飄地落到巨船的尾艙處。
巨船由於是直接停泊在碼頭上的,與碼頭距離大約十多米遠的水面,大概是因爲碼頭水淺,加上巨船吃水太深,所以不能泊近到岸邊的緣故。
兩人一左一右,迅速地展開搜查,只見突然有幾名船伕模樣的人,有幾個從甲板處走下。拋繩解纜,有幾個則到下層力夫處傳令去了。
易京湊近到跋鳳男的耳邊道,“魔宗背陽派的宗主大人,恐怕做夢都沒有想到,當他們在城中展開一張天羅地網等待我們上鉤之時。我們居然能摸到他們在碼頭處的巢穴,來一個反向偵查。妖后朱玉顏知道了,肯定會被活活氣死。”
跋鳳男笑道,“這不正是你想要的效果嗎?來吧,臭小子,咱們露臉的時機終於到了呢。”
只見船上甲板到艙尾處,人頭攢動,但絕大部分都是女子,罕有見到男武修。
不用說,妖后朱玉顏一定是把宗門內的好手,比如鍾化武等一流的高手,全部都派去伏擊易京他們去了。
兩人在船上的甲板一層搜查了良久,於中層艙室之中碰頭之時,易京道,“如果船上藏了人,肯定是藏在下層艙室的。因爲下層艙室不容易暴露。可是剛纔我們已經沿着兩個方向搜查過了,沒有哈吉努的影子。”
“嗯,你說得不錯。不過既然來都來了,上層艙如果不找上一找,怎麼也說不過去。不過妖后朱玉顏,和鍾化武等魔宗頂尖高手,都不在船上。可知船上定然是個許高手在看家,咱們動手的機會終於到了呢。”
易京確認一聲道,“我也有同意,但咱們下手,絕不能手下留情。背陽派做盡壞事
。而且連我們幾兄弟也不放過。如若不給他們施以懲戒。這些害人的妖精的囂張氣焰,會越來越強大呢,就讓魔宗背陽派的留守高手,嘗一下我們破天一劍的威力吧。”
兩人此刻已經不再怕暴露身份,腳步注入武魂之力,在艙室與上層通道交接之處,發出了咚咚之聲。
立即有數名魔宗高手前來查看情況,被兩人以重手法瞬間殲滅。
等到大部分的留守魔宗高手接到示警之時,終於,從上層艙室之中,開出了十幾名高手。
其中八男三女,再加上一些守在外圍,把守要塞的低階弟子。總人數應該不下於五十之數。
那八男三女之中,有一個女子長得特別的標誌。她帶頭朝聲音發出之地趕來,一邊發號施令,顯然是這些留守者的領主。
此女帶着剩下的八男兩女趕到之時,剛好和易京他們碰個正着。
易京定神望去,只見此女身高差不多有兩米,背後青絲及腰,玉臉橫陣。似乎吹彈可破的樣子,誘人之極。
看年紀,此女絕對不會超過二十,但卻並非是跋鳳男要找的小倩。
但能以她這樣的年紀,就成爲魔宗內中堅人物,的確是非常的難得。
想必此女必有什麼過人之處,方可得到妖后朱玉顏的賞撥,提升她做了女統領。
此女一見到易京和跋鳳男兩人,也未露出多餘的神采,立即發下手令,着其餘剩下的魔宗背陽派高手包圍兩人。
甲板上,上下中層幾個地方的船艙處,立即響起了一陣不絕於耳的示警聲。整艘巨船上的敵人,都聽到了暗號,前往暗號通知的地點帶着兵刃前來集結。
易京從船艙走廊處走了出來,在其中一個艙內大廳中,對兩邊蜂擁而至的敵人喝道,“妖后朱玉顏死到哪裡去了,爲何你們魔宗的巢穴內,只有區區的向十名蝦兵蟹將的。”
那女子見跋鳳男口出不遜,氣勢倒是相當的強悍,知道他不是個易對付的主。手下有幾人欲進攻之時,立即被她以眼色制止。再觀察了易京和跋鳳男兩人一陣,終於媚態一擺,朱脣輕啓道,“哪裡來的狂徒?居然敢打傷殺死我魔宗背陽派的弟子。是否嫌命長呢。”
跋鳳男冷冷會道,“我跋某的天空之劍下,從來不殺耄耋老者和牙牙學語的幼童。你滾吧,叫個年老一點的來送死。”
那女子呵呵一笑,嬌媚地瞥了一眼兩人,“我青魔行走江湖的時候,你們兩個後生,還在你老媽的肚子裡呢。不過不知道我青魔大名的人,在武魂大陸的江湖上大有人在,女人不知道本座的聲名,方是合理。”
易京注意到此女即稱青魔,而其餘的看上去年幼比她大的宗門好手之中,許多人臉上都帶着幾分對此女的尊重。立即道,“原來你是掌握了妖后朱玉顏的駐顏術,方能保證擁有一張完美的女人臉的。難怪你口氣這麼大,身邊還帶着這麼多的小白臉。果然是修煉魔宗媚功的厲
害高手。”
此話一出,青魔身邊的幾名男武修,立即人人射出妒忌之色,顯然被易京說了個正着。
青魔一向以美色著稱,在魔宗背陽派之內,向有騷媚狐之稱。
任何男子,見到了她的美色,無不被媚色所引,繼而被她以特殊手段征服殺死。
但易京和跋鳳男兩人,即便是睜大着一雙眼睛,毫不避讓地望着她。任她施展一身的嬌媚本事,兩人有如鐵打銅鑄,居然絲毫都不動心,令她頓時信心大銼。不知道應該拿兩人怎麼辦纔好。
“嘿嘿,朱玉顏不在這裡也好,那本座就可以放手殲敵了。魔宗背陽派,天下人人得而誅之。你們亮兵器吧。”
正當跋鳳男以激揚的鬥志,向衆多的背陽派魔宗徒子徒孫發出挑戰之時,那女子名叫青魔的豔麗魅影突向他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吐氣如幽蘭一般地聲軟骨酥地道,“大家都是自己人,爲什麼不可以有話好商量,而非要打死打生呢。”
易京和跋鳳男兩人發現聽了她的這幾句話之後,體內某種原始的慾望好像突然之間被一把大火點着了一樣,人人駭然定心,不敢再張望着青魔。
易京心叫一聲果然厲害,魔宗背陽派的秘術功法,果然是邪惡得很。
要是今天來的只有他一人,再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肯定會被青魔的魔媚之功給誘惑住。甚至直接送掉性命也不一定。
跋鳳男和他的想法沒有兩樣,不過他很好奇對方究竟是通過什麼手段,來達到令自己差一點自我瓦解主體意志的。
那種輕媚如骨的聲音,可是他很想弄清楚箇中的機理。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纔會讓自己骨頭酥軟的呢?
“跋鳳男兄,小心有計。”
跋鳳男立即回覆了冷靜,面向青魔喝道,“青魔你聽着,這裡既然你最大,那就代我轉告一句話給魔宗背陽派主朱玉顏。告訴她,哈吉努我們已經帶走了。你們設在城中的陷阱,根本不會有人去踩。”
青魔聞聲,立即嬌軀一顫,媚惑神功立即冰消瓦解。
“上。”易京大喝一聲,強化極魄之劍帶頭搶殺出來,青魔秀眉一皺,立即展開兩道長達兩米,成雙成對出現的魔袖。同時左攻天空之劍,右攻強化極魄之劍。居然在一兩招之內,沒有露出半點的敗象。
“哈哈,有點意思,我跋鳳男從來沒有試過和這麼絕豔驚世的女子動過手。不過我的天空之劍,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不管是人血獸血,都要吸個飽才能罷手。青魔,你受死吧。”
連跋鳳男都對青魔的身手讚歎有加,可見此女多麼了得。
在易京他們三人之中,以跋鳳男的流沙鬼劍最爲霸道。易京的強化極魄之劍,則取的是最強的一點,修煉破天一劍,講究的是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主功在境界,不在招式,境界一到,招式自成。因此兩種功法,雖然沒有高下之別,卻有各自修煉上的側重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