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京分明是在拿話激那小二,看看他會不會透露什麼有用的信息。
那小二把一塊抹得油光發亮的長帕往肩膀上一帶,向易京斜苦道,“二位大人有所不知。這裡,最近來了一撥軍爺。哎呦,這撥軍爺。那胃口可真是大啊。連我們店裡自己家養的幾隻雞,都讓他們給買走啦。我家掌櫃老爺小妾坐月子,都沒有肉吃。害得那個苦啊。”
易京和託恩科爾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眼神之中,都有些驚訝。
前者饒是知曉九幽軍團殘暴,卻沒有想到殘暴到這種份上。
一拍桌子,“究竟怎麼回事,那些軍爺買完東西之後,有沒有給你們靈魂幣。”
“哎呦,兩位爺算是問到根子上了。什麼靈魂幣,屁都不給一個。搬完了東西。說日後找他們的城主大人統一結帳。讓我們往九幽城去要帳。而且是口頭上的一個承諾。連白條都不打一張。這不,我們街道附近另外幾家。不堪其苦,已經早早歇業,到別處城邦討生活去了。”
託恩科爾輕聲向易京道,“九幽軍團看來與京都城的索魂亂兵一樣,並非什麼好鳥。”
易京點點頭,迴應他道,“邪尊盛之玄座下培養出來的,能出幾個好鳥。”
轉向那小二道,“嗯,情況本人已經知道了。你們這店有什麼吃的。胡亂弄上兩三樣,送上來。呆會雙倍結帳給你們。現錢!另外,我的馬背上,有十幾斤牛肉。你且拿刀子切作一盤,分一半給你家掌櫃的小妾送去。你要是敢貪吃,小心我括你嘴巴。”
那小二的一聽,喜道,“爺,向來只有客人到酒家裡來喝酒吃肉,這回您倒是天神菩薩了一回了,得,我馬上去通知老爺。讓他帶小妾來謝謝恩公。”
說完,先給兩人上了兩壇酒,立即飛奔到易京拴在院子外的馬背上去取肉。
易京和跋鳳男對飲一杯,正等着菜下酒,突然之間,那小二脹着一張紅臉,氣急敗壞地進入客棧,向兩人張嘴道,“兩位大人,大事不妙了,你們快點去看看。有人要搶你們的肉,連你們的包裹,馬兒,他們都要。”
啪!易京一拍桌子,和託恩科爾立即站了起來。
等他們來到門外時,只見在拴馬的柱子旁邊,有十多個九幽軍團的將官,正在圍着他們的馬兒,搜索他們的包裹。
“是誰敢動老子的東西。”易京毫不客氣地迎了上去。
幾名武魂軍卒,立即擺出抗拒的陣形,另外幾人,則仍舊是毫不顧忌地搜索他們的包裹。
“找到了,哇,好多靈魂幣。還有靈石。想必,這兩個呆瓜還是個富得流油的少爺啊。”
“哈哈,發財了。”
易京和託恩科爾皆第一時間知曉是怎麼回事,那小二想必是爲了喝止這些九幽軍團的亂兵,才被打的。心中不由氣憤。
易京知道與這些亂兵,根本不能講理,向旁邊的託恩科爾笑道,“吃酒之前,看來你我兄弟。
得先熱一下身子呢。”
託恩科爾淡淡地道,“東西一樣不能少,還要讓他們嘔出搶劫其它人家的財產。給我上。”
見兩人挽袖,氣勢上,一點也不害怕的樣子。
這羣九幽軍團的亂兵,頓時呆了一呆,爲首的張口就罵“臭小子,居然敢不接受官爺的搜查。簡直找死。來人,給我上。”
圍在前方的五名馬上騎士,立即亮出槍刀,有人手中長槍一送。槍尖帶着一股氣勢,向易京擊了過來。刺來的位置,正是易京的胸前,似乎一點也不去考慮會不會把人刺死一樣。
易京兩眼一怒,嘿嘿一笑道,“來得好。”大手一抓,那人的槍不知被什麼給定住了。接着用力一拐,槍尖與槍身分了開去。咔嚓的一聲,一槍尖就像電一樣直射過來。馬上的一名九幽軍團的騎士,立即反被自己的槍尖給刺死。
剩下的幾名九幽軍團的武魂騎士,連易京怎麼出手的都沒有看清楚。紛紛喝呼起來,大叫殺人了。
在大街上其餘地方搶劫,美其名曰:徵集糧草的九幽軍團亂兵。立即汗水一般向客棧這邊聚來。
小二的及掌櫃的,嚇了個半死。託恩科爾早已經人旋刀飛,殺死四五個亂兵。易京的強化極魄之劍,也毫不客氣地斬掉了面前的幾名騎士。殺光了院門外的十幾個九幽軍團的賊兵之後,易京把牛肉扔向那小二,一點也不理會大街上飛奔來的更多亂兵,仍舊氣定神閒地道,“給老子煮好肉,別忘記了分你掌櫃的小妾一半。老子殺完人再回來吃酒。”
那小二一呆,像魔怔了一樣,心中已經生起敬意。
見許多亂兵涌來,哪是還敢在門口露臉,立即進去給易京他們準備酒菜去了。
易京和託恩科爾兩人守住客棧的大門,手中的強化極魄之劍亮出,兩眼之間,是冷酷無情的表情。比起剛纔贈送牛肉給掌櫃的老婆催奶的柔骨俠情比起來,此時他就是個魔王。
不過,他和託恩科爾兩人現在面對的是比他們還要殘暴十倍的敵人。
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九幽軍團的亂兵,易京心中十分的奇怪,爲什麼這些亂兵會如此之多。
шшш● Tтkan● ¢○ 大街上,整個小鎮的街道上,幾乎都是呢?
這其中究竟有什麼樣的內幕?可是最近這段時間以來,天河城的大軍。並沒有與九幽軍團交手?爲何會有如此多像丟盔棄甲,在戰場上打了大敗仗,而後只會進入鎮中,欺負手無寸鐵的普通百姓呢?
幾個疑問,同時涌上心頭。暗想現在自己所知有限,不如殺光這些不知死活的亂兵之後。再抓一個暗哨來問個清楚。
主意打定,敵人三十多騎,已經向客棧門口處衝殺過來。
一把大刀,手柄有兩米長,刀身有一米長。在馬背上,由一名九幽軍團的好手使出。疾取易京的人頭。
易京暗一皺眉,心想老子要是再亮出強化極魄之劍。馬上就會泄漏身份。
說完,腳下一踏,一把剛纔被他們殲滅的敵人的劍,彈上手來。歸手一操,劍柄回落手中。想也不想,一劍祭出。
那名手執大刀的武魂騎士大喜,易京看上去,只是一個強壯的普通武修者。
此刻只拿一把長劍來對付他的大刀,無論是在衝擊力上,還是在殺傷力上。兩者之間,都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頓時刀勢不改,仍舊像有什麼深仇大怨一樣,向易京殺了過去。
只是,他的大刀,在接觸到了易京的長劍之時。整個身子,像變戲法一樣。頓時定住了。心中大急,大刀在半空之中,抽不回來,擊不出去,脹得臉兒通紅,大喝罵道,“小賊,使的什麼妖法。找死麼。放手,不然爺一刀劈死你們。”
易京冷笑一聲,也不說話,手中的普通鐵劍一分爲二,咔嚓一聲被折斷。他把斷掉的其中一截長劍,當成了暗器一樣,甩手擲了出去。
“哎呦。”那名馬上甩刀的騎士,立即被入侵的劍尖給刺破了一身鋥亮的盔甲,慘死當場。
其餘的武魂騎士,見到同僚被殺,早已經向兩人衝殺過來。託恩科爾首當其衝,破魂刀出,一片刀浪滾滾而去。
嗖嗖!唔!敵人慘叫幾聲,爲首的五匹戰馬上的武魂高手,立即被斬得身首異處。
“一個也不能放走。”易京大喝一聲,見託恩科爾亮出破魂刀,他也不怕身份被暴露了。強化極魄之劍立即出鞘,飛身下撲,斬向敵人。
這些九幽軍團的強悍武魂騎士,並非不堪一擊。恰恰相反,據風天罡提供的消息。
王世安爲邪尊盛之玄訓練的九幽軍團,無論是從武魂戰騎,還是從武魂卒之中,訓練出來的都是精銳。
如果是普通的武修者,對上這些全身都披掛了的九幽軍團戰士。三個未必能夠打得過一個。
而易京和託恩科爾都是宗師級別的年輕武修者,這些武魂騎士看走了眼。以爲他們是“好管閒事。”的野修。
所謂野修,則是沒有宗門,也無派系,自己一人入世和出世修行這一類人的總稱。
他們就像是浮萍一樣,隨心之所指,以天下爲家。走到哪,修到哪,安身到哪。
而這類野修者,往往是有着崇高的信仰的。
他們助人爲樂,路見不平,往往是不顧性命。都能拔刀相助。所以這些九幽軍團的騎士,將易京和託恩科爾都看成了是多管閒事的野修者。
對付區區兩名野修者,就像是殺死兩隻螞蟻一樣簡單。
原本向他們開來的五十多名武魂騎士中,只出現了十餘人,哪知這十餘人,片晌之間。就被易京和託恩科爾兩人收拾了個乾淨。
剩下的四十從名,一看大事不妙,心頭熱血被兩人激起。
帶頭的名叫“章老三。”章老三大喝一聲,“哪裡來的野蠻武修者,居然敢殺老子的手下。兄弟們,圍了。將他們抽皮撥筋,片了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