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易京所學的《秒飛顯現術》,來自四大宗師之一的武魂宗師苛盡玄。當《秒飛顯現術》全力展開的時候。兩邊的樹影,就像是一條綵帶一樣,不停地向後拉去,呼呼作響,易京的耳邊,只聽到風聲,其它的什麼都聽不到。
不片晌之後,在密林內,易京大約已經掠出了十多裡地。想停下來歇息之時。一把蒼老的聲音喝道,“易京兄,別來無恙吧。”
易京大訝回頭,真沒有想到自己如此精心的設計,在得手《不死神訣》之後。還是出現了破綻。居然讓人在這裡給截住了。
頓時放眼望去,藉着微微有點亮的天光之下,他看到了一個雄奇的老者。
那老者手中的鏈子槍,就算是化成了灰,他也不會忘記。
駭然地退後一步,“張德先,怎麼會是你。”
“哈哈,自從上次流雲宗與託恩科爾那小子一戰。邪尊的臉都被你丟盡了。沒有想到你老人家在邪宗的地位還真是高啊,居然還能混得下去。”
張德先當然知道他是在借冷嘲熱諷,來刺激自己動手。冷笑一聲道,“你還真沒有說錯。上次流雲宗一事,想必你已經聽託恩科爾那小子說了。不過,邪宗雖然進攻流雲宗受到挫折。卻也並沒有多大的損失。
至少,邪尊大人現在已經知道洪荒門主的底細了。前次的摸上山門之戰。只是試探而已。試探之後,就是真正的大行動。小子,不要怨本座沒有給你機會。識相的,立即把東西乖乖奉獻出來。否則。有你好看的。”
張德先既然能夠料到自己會在得手之後,走這條秘道離開碼頭。
想必,他早已經把一切,都算計在裡面了。逃,可能暫時是逃不掉的。
易京狠下心來,頓了一頓,眉頭一皺,計上心來道,“張德先,原來你與花魔舞他們不是一夥的啊?你這個老匹夫。如此相機而動。還不是想修煉《不死神訣》上的功法麼?好,我就把《不死神訣》交給你。”
張德先先是露出了一個絕不敢相信的驚喜表情,接着臉沉了下去,“你想戲弄老夫麼?你可知道戲弄老夫的代價是什麼。”
易京冷笑一聲道,“只要我現在放一把火,又或者說是響出迅號彈。邪宗的高手。立即殺到。到時候你想得到《不死神訣》,就只會是空夢一場。花魔舞怎麼着,也不會放任讓你得到它的,不是麼?更何況要是邪尊盛之玄知道你對《不死神訣》也起了貪婪慾望的話。他定然會第一個動手殲滅你。你說我的話有沒有道理。”
十大邪宗高手之一,地邪宗內,地位只處於煉獄魔君之下的張德先,頓時露出一個訝然的表情。
看來,面前這小子,當真是來軟來硬都不成。他是軟硬不吃呀。
易京說得不錯,只要他發出迅號,邪宗的其它高手一來。張德先想獨吞《不死神訣》的想法,立即會胎死腹中。
但如此一來,易京同樣也跑不掉。因此張德先油然地道,“你只管發出迅號好了。不過
老夫看來,你身上的傷勢,只會因此而擴大。如果再加上老夫的幾記鏈子槍的猛擊。不知道易大城主,又能夠擋得了多少槍呢。”
易京心中猛地一動,這老傢伙果然狡猾。
現在他們可以互相傷害,就看誰能夠撐到最後。然而相比自己而言。張德先完全可以在花魔舞等人趕上之後。藉故推諉。因雙方是“自己人。”的關係,張德先怎麼也能說服花魔舞等人,先對付自己。
所以易京無論如何狡辯,其處在下風位置的局面,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現在主動權掌握在對方的手裡,易京只好退了一步,與對方談判道,“聽說,你的鏈子槍,已經修煉到了槍影無極的境界。本城主相當的感興趣。不知我們之間。是否可以來場決鬥。以此來決定《不死神訣》的去留呢。”
張德先想獨吞《不死神訣》,易京剛好在此時提出決鬥提議,正是自己巴不得的大好事。
不過易京一向智計百出,這麼好的大好事送上門來。張德先已經有些不敢相信了。
“你真的肯與本座決鬥,來決定《不死神訣》的歸屬?”
“爲什麼不?難道我還有其它的選擇麼。”易京很坦然地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表情道。
張德先果然大樂,哈哈大笑一聲,把鏈子槍從腰間取出。像提了一條燈籠一樣提在手中。
“好,果然有膽識。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本座就讓你三招。三招之後,再取你小命。”
“鏘!”強化極魄之劍來到易京手中。
易京與張德先大戰三十幾個回合,最後以一招“玄天劍技。”將對方的鏈子槍挑飛。胸口卻結結實實被紮了一掌,痛得五臟六腑都差一點沒有翻出來。
最終藉着金蟬脫殼之計,從張德先的魔掌之下脫身,回到了與跋鳳男他們療傷的地方之後。見到兩人時,最後一口氣已經用盡,立即昏死過去。
聽完了易京的陳敘,跋鳳男和託恩科爾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前者籲出一口氣來道,“好險,如果是我遇到了張德先。也許會與他拼個你死我活。不分生死,絕不撤退。幸好易少你手段強悍,人又機靈。否則要是與他再多硬拼一會。保不定就會泄露自己的行蹤。”
託恩科爾搖搖頭道,“張德先絕不會任由我們取走《不死神訣》的。他肯定會綴來。”
“哈哈。”一把雄壯的聲音,已經響起在客棧七樓外的走廊上。
易京,託恩科爾和跋鳳男三人,頓時一陣頭皮發炸。
張德先到底是摸上來了,在三人的頭腦之中,第一個浮現出來的情景。就是三人看能否聯手,將他擊斃在客棧之內。而後再想辦法去應付隨之趕到的索魂執法團殺手。
但是無論是哪個安排,都要陷他們於被動之中。而且是絕對的被動。
“張德先,你這個無膽匪類。有種就進來與本人戰三百回合。否則就滾下樓去。”跋鳳男的挑戰聲,以集線成束的方
式發出。
走廊外的人影一飄,突然之間他們所在的客房的兩窗一門,不知如何就被轟開。接着一道幻影出現在了三人面前,幻影左右一搖,立定之時,張德先果然如約般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看身法向度,此君果然已經修煉到了槍影無極的地步。
跋鳳男和託恩科爾心中大爲訝然,張德先人一到,立即向跋鳳男喝道,“沙海鬼城的殺手,你不是要對付老夫嗎?老夫就在這裡,請出手吧。本座倒是想看看,你的天空之劍,是否還像死亡谷時那麼犀利。”
此話同樣是充滿了挑釁的意味,顯然,跋鳳男的剛纔那翻話,已經讓這位邪宗的大魔頭怒不可遏了。
託恩科爾聞聲眉頭一皺,向坐在牀上的易京打了個眼色,來到對方的身前,面向張德先的位置道,“不知道張大人光臨,不知所謂何事。”他故意揚聲,就是想提醒易京,立即把手中的《不死神訣》收藏起來。
託恩科爾以身軀擋在易京的面前,易京豈不知道他是爲給自己爭取收藏的時機而出面。二話不說,悄然無聲地把《不死神訣》重新納入到了武魂超級空間戒指裡。同時掀開被子,一邊披衣束甲,一邊運起武魂之力,試着提震起全身的魂脈之力來。
一試之下,發現僅有三成的功力,卻已經是個不小的突破了。
昨日幾場大戰下來,武魂之力的消耗,可以用傾倒長江大河來形容。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就已經恢復了三成的武魂之力,可見其洪荒之力下的療傷聖氣,還是挺管用的。
易京信心登時恢復了過來,當他束好腰甲,神武戰甲重新若隱若現地披掛在身之時,那股霸道的王者氣息,不怒自威,讓正在交涉之中的張德先爲之一震。
“這麼說,你們當真是不肯把《不死神訣》還給本座了?”
易京撩開跋鳳男和託恩科爾兩人,向張德先道,“張大人,坐下來喝杯水酒可好。”
“哼,老夫沒有空。”
“那大街上的索魂執法團殺手,可是張大人你的手下。”
“老夫並沒有派人前來。不過那些執法團的高手。的確是我們邪宗的自家人。”
跋鳳男和託恩科爾何等聰明,聽到此處,已然明白張德先仍舊想獨吞《不死神訣》。
前者呵呵一笑道,“張大人的胃口,可真不小啊。”
張德先猛地轉向跋鳳男,“沙海鬼城的小賊,你冷嘲熱諷夠了沒有。老朽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們最好是立即給出答案。交還是不交?”
易京打個哈哈,“如果我說不呢,張大人會怎麼對付我們兄弟三人。”
張德先分別目視了他們三人一眼,嘿嘿一聲冷笑道,“那就不要怪本人不客氣了。別忘了,本座除了在邪宗內,位列十大高手之外。最近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託恩科爾淡淡地道,“不就是京都城的西城總管麼,我們連你的狼國國師的身份,也清楚得很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