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京等人睜大了眼睛,好奇得心怦怦地跳着,幾乎都可以聽到對方的心跳聲。
“老朽就是鷹獅門主,北方霸主草原狼國的國師是也。”
“噢,原來是張德先大人,老朽眼拙,怪不得你能有傷我之力。不知張施主,爲何要出手偷襲老朽。”
了緣仍舊是那副不生不滅,不垢不淨的態度。好像生死,都不被他放在心上一樣,令人生出望而生敬的心理。
張德先狠狠地道,“武魂大陸,本就應該統一。現在機會來臨,我魔宗也不想錯過這個良好的機會。復我武魂大陸,大陸宗族,人人有責。豈分魔道?了緣,念你一代高僧。居然護着國寶而不用。豈不是暴殄天物?老朽之所以要裝扮成邪尊的模樣來偷襲你。就是想讓你交出護國寶印來。只是沒有想到——。”
祝圓即便是修爲再高,見到師尊受創,孝心觸發之下,立即戳指喝道,“你這個老賊,偷襲重傷我師尊。我祝圓饒不了你。”
“哈哈。”張德先大笑一聲,似乎毫不把祝圓放在眼裡。
他的確有大笑的資格,因爲在了緣出來之前,祝圓已經被他擊傷過。
“拿命來。”已經自我治癒了大半傷勢的祝圓,立即出擊,只聽了緣大喝一聲道,“祝圓,退下。”
“師尊,我。”
了緣轉向邪宗十大高手之一的張德先道,“張先生即已經得手。護國寶印就在望天殿裡面。先生請。”
易京輕聲一笑,即佩服,又生出同情的感情來,向身邊的跋鳳男和託恩科爾兩人道,“這個了緣,真是個瘋和尚。武魂戰力又高,人又幽默。能夠拜師在他的門下,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惜門下的兩個弟子,悟性實在是太高了,可惜可惜。”
跋鳳男不無嘲諷地道,“易少如果現在想削髮爲僧,我和託少絕對不會反對。”
易京愕然返頭,三人相視而笑。
就在此時,了緣作了一個請的姿勢,在銅門大開的望天殿面前,向張德先擺出請他入內的姿態。
張德先先是渾身一顫抖,那種欲罷不能,想做又不能做的無奈,令他麪皮一陣**。
“可惜,老朽技不如人。今次算計失着。了緣和尚,它日再找機會跟你親近親近。”說完,一個空翻,撕裂空間,消失在瞭望天殿外的茫茫夜空裡。
整個望天殿下的玄門建築羣落,都沉浸在了星羣之下,有如仙境。
銅門內顯然是有無數的得道武魂高僧正在修煉,此時又傳出了小蜜蜂在叫一般的唸經聲。
銅門關閉,整個黑夜回覆到了月明星空的世界裡。
易京像害了一場大病一樣,轉過頭來,躺在瓦背上,嘴裡喘着粗氣,自言自語地道,“我要是了緣,今天晚上一定不會放過張德先。張德先這畜牲。實在是太狡猾了。真是氣人。”
跋鳳男冷冷地道,“這不怪張德先狡猾,邪宗行事。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他們除
了好事不做之外。就算是自相殘殺,又或者是內部火拼,也只是尋常之事。不過今次張德先雖然算計精準,卻怎麼也沒有料到了緣大和尚的大慈大悲千手觀音掌,居然修煉到了太虛境界。讓他好事多爲,竹籃打水一場空,真是笑破肚皮了,這是今年度,老子見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易京和託恩科爾聽完他的感慨,居然也躺了下來,三人併成一排,望着天上的星月,無憂無慮地各自發表自己的感慨。
“你說的沒錯,不過今天晚上真是讓我們大開了眼界。魔宗武魂高手之多。實力之強。真是不簡單。不過玄宗的少龍寺,也是厲害得緊。一個了緣,就已經打得他們落花流水,讓了春和張德先兩人灰頭土臉而回。後者還受了重傷。你們說,這兩個邪宗十大高手碰了一鼻子灰之後,除了還在冰封坐關的邪尊盛之玄之外。其它的七大高手。會不會來撓了緣的虎鬚。”
“嗯,易少算是問到了點子上。不過,護國寶印人人慾得之而後快。有了緣這樣的至尊大師級別的高手護佑它。我想還能生出異生者,應該還沒有出生吧!”
託恩科爾聽完了他們的對話,卻很神秘地搖了搖頭,“二位說的也許對,也許不對,如果你們給我打掩護,也許我就有辦法將他們所珍藏的護國寶印給偷出來。反正易少也是武魂皇朝的繼承者。法印交給他來保管,天經地義,你們說呢。”
跋鳳男和易京,同時雙眼放光,幾乎是像看新鮮一樣地看着託恩科爾。
“幹嘛,又是這樣的眼光。真是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託恩科爾的性取向可是非常的傳統的,你們千萬不要打我的主意。”
易京哈哈一笑,跋鳳男也喜從心來,紛紛像看犯人一樣,一人壓住託恩科爾半邊肩膀,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威逼道,“快說。”
“當。”他們所在的高塔的塔頂處,突然好像被什麼東西擊中一樣,塔尖處的“七層葫蘆寶疊。”上長的一顆草,居然連塵土層一起,被削下來。落得三人身上到處是灰。
當他們愕然瞧往望天殿方向之時,頓時驚呆了。只見有幾個和尚,正在那裡背對着他們唸經。
剛纔詭異的一幕,如果不是出自他們之手,難道附近還潛伏着其它的高手不成?
三人心情一陣低落,“看來人家是已經發現我們的行蹤了,在下逐客令呢。真掃興,一個晚上被趕走兩次,這個仇一定要報。”
易京的話惹得跋鳳男意興大發起來,一邊收拾一下裝束,準備飛身下塔離開望天殿地盤。一邊道,“怎麼報?難道不要命的去跟裡面的和尚打一架?他們的鐵頭功,和大悲千手觀音掌,可絕對不是鬧着玩的,稍稍一個手指頭。就能讓我們骨碎肉裂。你以爲呢。”
託恩科爾神秘笑道,“二位,跟我來吧。只要今天晚上三更時分,你們如果能夠找機會吸引住望天殿內的和尚。讓我潛伏到此塔上來。護國寶印等到天明之時。就一定會變成我們的囊中之物
。”
易京和跋鳳男兩大惑不解,可是因爲託恩科爾剛纔已經露出了一手十分高明的感應術。讓兩人像吊死鬼一樣跟在他的身後,前後飛離塔身。往望天殿下的建築羣落掠去。
來到天河城內其中一處不是很出名的街道巷子,易京深更半夜敲開了一家酒樓,許以重金,乾脆把整家酒樓都給買了下來,轟走了掌櫃的和小二。
在一桌十分豐盛的酒肉面前,在人都是一臉的茫然,不過託恩科爾的茫然與兩人不同。他現在還在打坐,境界似乎已經進入到了那種“若所思。”的境界。令易京和跋鳳男兩人看得“汗毛倒豎。”
“你說這小子是不是真的睡着了?餵它一塊肉吃吃。”
易京揮開跋鳳男的筷子,“跋鳳男兄千萬不要亂來,託少和我一樣。打坐時需要安靜。看他入定的樣子。老子也困的不行,真想好好地睡它孃的一覺。”
“只怕你三五天內,都別想睡好覺了。”跋鳳男十分自信地說完這句話,把夾起的肉塊,放入自己的嘴裡,砸吧砸吧地吃了起來,味道似乎十分不錯。
終於,在他們十分耐心的等候下,託恩科爾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託少,快說。”
“嗯,我剛纔已經用“紫微星座。”武魂感應術,再感應了一遍望天殿方向。什麼都沒有捕捉到。”
聽到他什麼都沒有捕捉到,易京頓時把盛給他的一碗飯和筷子都給“沒收。”了,“入定那麼久,居然什麼都沒有感應到,我們簡直是白等了,罰你不許吃飯。”
跋鳳男對易京的幽默不以爲然,兩手撐在桌子上,手託着下巴,問道,“那託少又怎麼向我們交待呢。”
託恩科爾淡淡地道,“在塔上我說過什麼,現在仍舊有效。易少,你個白癡,還不快點把飯碗給我拿過來,餓死老子了,待會三更要是沒有力氣動手。所有的罪過全在你身上。”
易京和跋鳳男,眼神睜得大大的,託恩科爾剛纔明明說什麼都沒有感應到。
爲什麼現在又居然這麼肯定地覺得一定可以將護國寶印給取到手呢?
易京一邊“奴才。”似的將吃的傢伙什都推了過去,學跋鳳男一樣,託手瞪着託恩科爾看。
“你們幹嘛,放着一桌的美味不享受。老子又不是花姑娘,還能看出味來不成。”
易京和跋鳳男撲哧一笑,紛紛陪他大吃大喝起來。
砰!三隻酒杯碰在一起,“不能再喝了,這是最後一杯。否則今天喝醉,三更的動手機會就會失去。”
易京和跋鳳男滿意地點點頭,跋鳳男道,“託少,我與你們兩人做兄弟以來。感覺你們兩個,就像是上天賜給我的兄弟一樣。在短短的半個月時間裡,無論是冒險,還是生活,與人決鬥,還是過普通尋常的日子。都充滿了刺激和新鮮的感覺。告訴我,你究竟要如何保證,只要我們掩護你飛身到塔身上藏起來。就能拿到護國寶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