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他再也沒有動手的理由。否則無論你交不交出金絲軟蝟甲。只要這件寶物在你的身上。他都會置你於死地。”
易京籲出一口寒氣,“聽你這麼一說。再想想當時的情況。好像還真是這樣。天啊,我剛纔豈不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回。真是危險。”
“嗯,這與當前的形勢,極爲相像。巨靈城內,已經有一股極爲強大的力量。在暗中合謀對付你了。
蠻荒師尊正是因爲看中了這一點,所以才讓我來幫你度過難關。”
易京簡直不敢相信地道,“之前是美女師傅莊飛燕,現在是你。這位蠻荒天師,好像冥冥之中,註定了與我易京有緣一樣。託少,就你對蠻荒宗師的面緣,你認爲你的師尊,究竟是怎麼一個人的。”
“我只能這麼和你說。師尊他是一個看破了天道。已經窺見了武魂至境的宗師。他的眼神,是那麼的荒蕪,他的智慧,是那麼的高深。他的心智,就算是枯坐草蘆。也能知道千萬裡之外發生的事情。”
易京乍舌道,“託少,你是在吹水吧。天底下,哪有這樣的神功。”
託恩科爾笑道,“也許,我只是稍微地誇張了一點罷了。不過師尊他的確是個已經堪破了生死的智者。這一點,從我見他的第一眼。就從未懷疑過。對了,你剛纔說有消息要提供給我。究竟是什麼消失。”
易京從羨慕之中回覆過來,笑道,“虛空殺神,及其座下幾大弟子。和鐵匠幫的人。已經盯上我了。現在你即已經與我呆在一起。我們住在明樓客棧。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都已經不安全了。”
託恩科爾微微分析了一下易京的話,笑道,“虛空殺神的大名。我倒聽說過。不過鐵匠幫的人,他們只是巨靈城內,專營兵馬錢財生意的幫派。怎麼也管起江湖仇殺之事來了。真是少見。”
易京爲他倒了一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一口喝盡,“在武魂大陸上,現在天下大亂。這個年頭,爲了靈魂幣。大家做什麼都是有可能的。再說,鐵匠幫的人,除了壟斷兵器生意之外,他們也得投靠武魂大陸上的其中一股勢力過日子。
否則沒有靠山,巨靈城,隨時可能成爲別人的地盤。”
託恩科爾道,“你是在暗示我,鐵匠幫的人,投靠了妖相董卓?”
易京點點頭,承認了這一點。
“直娘賊,既然他們想送死。那就讓他們來吧。”託恩科爾也一口,把茶水飲盡,眼神之中射出神光,整個人陷入到了那種似乎已經在與敵人糾纏廝殺的惡夢裡。
易京他們所住的客棧外的大街,叫做走馬街。是巨靈城內,進行戰馬試騎之時的街道之一。所以有走馬之稱。
此刻,客棧內的食客和住客,突然之間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大量地減少。
掌櫃的和夥記的,也不知道躲到什麼地方去了。
客棧頓時空了下來。整個大街,靜如鬼域,似乎是突然之間的事情。
易京和託恩科爾剛剛吃了點東西,就發生這樣詭異的事情,兩人不用去想,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看來他們已經準備行動了,今天必有一場大戰。”易京將手中的一支飛羽,移以託恩科爾的桌面上。讓對方收下這份“厚禮。”好用來對付敵人進攻之用。
這是易京之前在巨靈城內買的“暗器。”單人用最爲方便。
戰騎馬蹄,突然之間在客棧門外響起。
一把男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道,“易京,給本座滾出來。”
此人說話的聲音十分的柔軟,就像是一個男優,不過中氣十足,給人一種氣脈優長的感覺。想必肯定是個武魂高手。
此刻,託恩科爾坐在易京的對面,面無人色,淡淡地向門外喝道,“來者何人,可敢報上你的狗名。讓我託恩科爾看有沒有資格惹你。”
那人一聽是託恩科爾之名,攝於對方最近已經拜師在了流雲宗的蠻荒門下,好像聲音變得有禮貌起來,道,“原來是流雲宗的託兄。請恕在下無禮,如果託兄肯讓你我兄弟,把金絲軟蝟甲交出來,讓在下還給流雲宗莊姑娘。在下當感激不盡。”
託恩科爾搖搖頭道,“我最討厭有人向我要東西。不過,你連名姓都沒有道出來。就指定要金絲軟蝟甲。看來閣下來頭不小,如果還不報上名來。請恕我等沒興趣奉陪。”
“聽託兄所言,要讓易兄交出金絲軟蝟甲。好像是件爲難的事情。那我等,只好手底下見真章了。誰的武魂戰技高呢,誰就自動繼承金絲軟蝟甲的保管資格。不知兩位兄臺以爲如何。”
一直坐在房間內沒有說話的易京,呵呵一笑,“幾位朋友,這纔是人話嘛。你們終於說到點子上了。那麼,請動手罷。”
此話一出,顯示出他和託恩科爾兩人,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態度。
門外罕有地沉默了一陣,終於,一陣刀兵亮出來的聲音先後傳來。
接着,砰的一聲,客棧的房門,居然四分五碎。碎片像子彈一樣,向四周擴散開去。發出叮噹之響。
一位看上去十分的年輕,而且長像頗爲英俊的男子。文質彬彬的樣子,帶頭現出在易京等人面前。如果說剛纔粗暴的碎門事件,是他所爲。則讓易京和託恩科爾十分的驚訝。到底,對方玉樹臨風,似乎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應該絕對不會像表面上的這麼粗魯。
託恩科爾一對虎目,立即亮了起來,“原來是鬼手公子賀知州。難怪會如此好管閒事。難不成,流雲宗的莊飛燕姑娘。與閣下有什麼關係。才讓閣下如此的吃緊金絲軟蝟甲的歸屬?”
這句話即充滿了醋意,又代表了同爲易京的想法。
他們倆人,與莊飛燕之間的關係,早已經超越了普通的朋友。
即是朋友,又是師徒,而且個人關係剪不斷理還亂。
易京和託恩科爾,早已經將莊飛燕當成了亦師亦友的好朋友。見有人爲她出頭,本來應該高興,不過爲
莊飛燕出頭者。居然是一位年輕武魂修士,其中隱藏的各種各樣的可能,又令他們生出莫名其妙的反感來。實不足爲怪。
如果對方是真的爲了莊飛燕好,他們當然歡迎之至。
問題的關鍵是,面前這位翩翩公子,好像是打着爲莊飛燕出頭的幌子,行的可能是一己之私的事情。
這讓易京和託恩科爾兩人,無論如何都不能容忍。
當易京十分冷漠,而且語帶嘲諷地說出這一番話來的時候,對方居然沒有生氣。反而一躬到地,向兩人行禮道,“實不相瞞,在下爲莊飛燕姑娘而來。實是不得已而爲之。而且本人絕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向兩位動手。”
易京和託恩科爾互相望了彼此一眼,皆大感奇怪。對方的來意已經表明,叫說,下一步應該立即動手纔對。
爲何這位鬼手公子賀知州,卻要大言藉口呢?是在藉故拖延時間,還是有其它的原因?
見兩人似乎不太相信他的話,賀知州一甩手中的扇子,風度翩翩地扇了兩下,態度從容,出手不卑不亢,的確是位難得的高手。
“既然你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向我等動手,那不摸上門來?莫不是貪戀店中好酒想先乾幾杯。好借酒興大打一場麼?如此在好不過。”
賀知州向託恩科爾道,“哈哈,真是痛快。託兄快人快語。正合在下的胃口。”
他大大方方地在身後數十位高手的注視下,進入房中,於兩人的對桌坐了下來。
親自倒滿了三個杯子,“易兄,託兄請。”
當他把杯子交到易京的手中之時,只是輕輕地點頭示意了一下,而把酒杯交到了託恩科爾的手中之時,卻淡淡地道,“聞名不於見面,見面不如聞名。託恩科爾的大名。現在已經於武魂大陸中傳得很響。而你的兄弟易京的大名。則也有如雷鳴。真是讓兄弟即羨慕,眼紅。即眼紅,雙羨慕啊。”
兩人雖然聽得十分的訝異,不過對方說話十分的坦白,雖然態度不好。不過勝在夠坦白,這也算是非常的難得了。
“賀兄既然已經道明瞭來意。酒也喝了。那現在可否動手了。我託恩科爾,早就想領教一下你的高招了呢。”
“呃,且慢。兩位兄臺,你們可知在下的扇子之中,畫有整個武魂大陸最漂亮的女子。大約百人左右,你們知道這是爲何。”
對方居然展示出他的獨門兵刃,一把奇怪的扇子,給兩人看。
易京和託恩科爾大感特別,卻又不得不順着對方的意思,往下看下去。
果然,但見在他鋪開在桌子上的一把扇子的一面,只是五六個巴掌大小的其中一頁扇面處。居然有大大小小,數以百計的美人圖。
而且每個美女,皆是風姿卓越,處於一生這中,最美的階段被他給描繪出來的。
易京和託恩科爾都驚呆了。
“賀知州賀大公子,這——是何意。”易京指着他的扇子,好奇地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