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京道:“這還用打聽麼,用腦子想一想也能知道。以妖后朱玉顏的爲人。有人在他的面前搶走了被她認定是自己食物的人。能不受到懲戒麼。可是她的六百魔軍。卻被硬生生擋在了城外。妖后朱玉顏當然會惱羞成怒。繼而幹出其它出格的事情來了。”
戰冠呼出一口涼氣道:“不錯,城主大人不說我還不知道。現在我感覺到南城外的魔軍。最近這一段時間來。舉止的確有些奇怪。他們除了駐紮在城外軍營,居然每天都像一個村莊內的普通村民一樣,日夕而作,日落而歸。充滿了生活的氣息。整個軍團根本不像是一個軍團。反倒像個村團。”
“噢,居然有這種事。”
戰冠再道:“這是屬下親眼所見,也許是魔軍故意爲了迷惑我們,所以才裝作在城外駐紮下來了的樣子。全軍團一副輕鬆態。其目的就是爲了掩飾妖后朱玉顏。讓她可以在麻痹我們的神經的情況下。帶着背陽派的元老。潛入城內來搞小動作。這一點,咱們不得不凡。”
易京長身而起,笑道:“戰冠兄能夠想到這一點,本城主就放心了。看來攻下飛天城之後。你們並沒有放鬆警惕。這一點很好。本城主已經思慮到了一個良策。你們可以照步就班安排下去。記住我的一句話。全軍上下,小隊長以上的魂修統領,在外出的時候。必須得三個人組成一個小隊行走。絕不允許單獨行事。
只要把這一條執行下去,背陽派的魔軍高手想偷襲暗殺我們,只會是做夢。他們就算膽在大。也不敢與上萬倍於他們的一個軍團爲敵。否則任何背陽派的敵人在暴露自己身份的情況下。結局只有一個,那就是被活活圍殲而死。”
戰冠痛快地道:“城主大人說得好極了,嗯,這一條咱們全軍都必須得無條件地執行下去。她妖后朱玉顏不是很擅長伏擊麼。咱們不如也在軍營內給他們來個反伏擊。多面出手,多面開花,讓背陽派嚐嚐咱們的厲害。”
城外,一處河堤前的柳樹下,跋鳳男輕輕一躍,倒轉身形,來到了托爾斯泰的身邊。
“他去軍營了麼。”跋鳳男問道。
托爾道:“去了,這個軍事會議,對易少來說非常的重要。所以我勸他去好好地和手下統領們談談。畢竟,妖后朱玉顏永遠都是我們不可忽略的敵人。”
“那託少你有沒有想過妖尊畢拓,也可能會隨時出現在飛天城呢。”
托爾斯泰向他道:“你是不是已經得到消息了。”
跋鳳男搖頭道:“消息倒沒有,只是我覺得最近幾天下來,偶爾會在飛天城內,感覺到一種非常厲害的邪氣。這種邪氣,一般的人是散發不出來的。所以我覺得是妖尊畢拓的身上散發出來的邪氣,以至於引起了我的注意。”
托爾斯泰吃驚地道:“你的預感,一定不會錯的。這件事情看起來很重要,呆會易少到來的時候。我一定會向他提起。對了,小倩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
跋鳳男聽他一提到小倩的名字,立即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已經變心的女人,是不會明白什麼叫愛的。我跋鳳男怎麼也不會想到小倩來到武魂大陸之後。居然會與申亮亮同行。”
托爾斯泰道:“她既然愛上了申亮亮,那你也沒有辦法。除非肯改變你的觀念,用你的天空之劍去逼申亮亮就範。”
跋鳳男笑道:“這就是我最爲難的地方,其實我對小倩的感情,若有還無。換一句話說。我們只是在發展感情。可她真的很難讓人琢磨得透。我們對她的估計,都錯了。小倩雖然是和申亮亮一起來的武魂大陸。但是她卻並非愛上了申亮亮。確切地說,申亮亮也是她的追求者之一。明白我的意思了沒有。”
托爾斯泰頭大如鬥地道:“難怪你會一提到小倩,臉上就會露出苦澀的表情。我現在終於明白了呢。”
突然之間他們聞到了一股極爲濃郁的藥味,托爾向跋鳳男道:“聞到了沒有。”
“嗯,是療傷聖丹的味道。”
托爾斯泰再道:“不會是安世遠那個倒黴蛋吧。”
跋鳳男道:“他貴爲一城之主,雖然現在城都沒了。但也是手下有幾千號人馬的梟雄好不好。怎麼會淪落到自己去取藥的地步呢。”
托爾道:“要不是呆會還得回城,我真想跟蹤一下他。看看這個安世遠究竟在打什麼鬼主意。”
“末日城主,還能打什麼主意。當然是鑽營投機,看能不能借助背陽派魔軍和力量。又或者說是妖尊畢拓的力量。橫掃飛天城。將他認爲屬於他的飛天城奪回來唄。”
後者托爾認真地思索了一下跋鳳男的話,笑道:“你的用詞很有意思,末日城主,哈哈。不知道聽到這個身份。易少的心情會否一緊呢。”
跋鳳男道:“你是指飛天城現在仍舊面臨被敵人攻破的危險麼。”
“不錯,魔軍六百殺手,已經枕戈待旦在城南外,易少不想現在與妖后朱玉顏撕破臉皮。所以一直沒有派出軍團去與魔軍交戰。
而且人家只是駐軍在了城外,並沒有興兵來打。這個時候,如果我們主動出兵的話。反而成了理虧的一方。平白地爲背陽派做了一回首先墊腳石。如今妖后朱玉顏率領下的魔軍。被擋在城外。本來就堵着一口氣內心不爽。要是再讓她得到這樣一個天賜一般的藉口。情況只會更壞。
到時候,妖后朱玉顏就有堂而皇之的理由,聯合起其它的勢力。一起進攻飛天城了。”
兩人一邊商議,一邊踏上一艘小船。小船搖搖晃晃,在魂力的作用下,開始沿着護城江,向城內水道開去。
跋鳳男遙望着兩邊的依依楊柳,記起白天時候發生的事情,向托爾斯泰道:“其實白天與申亮亮王子一戰的時候。我有把握可以一劍封了他的喉嚨。”
托爾斯泰吃驚地道:“爲何此話你到現在才說,可是白
天的時候。我們看你們兩個打是那叫一個火熱。無論是他的寒冰槍,還是你的天空之劍。都是勢均力敵。頂多算是五五之分,平分秋色而已。現在你卻說能殺他。難道你隱藏了很大一部分的實力。”
後者平淡地搖搖頭,“我並沒有隱藏實力,但關鍵的組合戰技並未使出。因爲我摸不準小倩對他的心態究竟是怎樣的。”
托爾斯泰再次被震驚,駭然地道:“原來你對小倩還沒有死心。”
“不,不對。話分兩頭,我關心她纔是真。但感情一事,她不想勉強。作爲一個魂修劍士來說。我更加不想勉強。大家就像是陌路人關係稍微熟絡一點的最好。因爲只有這樣,才能減少我心靈的羈絆。讓我全心全意地投入到魂修劍道的修煉之中來。”
聽完了跋鳳男的話,托爾斯泰心中不由一嘆,爲了魂修劍技的修煉,跋鳳男犧牲了實在是太多的東西。他現在幾乎不敢正面去愛小倩。這一點特別的可憐。
不過申亮亮和他處於競爭者的情敵關係,這一點又特別有趣。事實上在托爾斯泰的心中。多多少少有點想看熱鬧的意味。這並非是幸災樂禍。而是他想通過這種方法,來了解迷一樣的劍士跋鳳男。
雖然他和易京兩人,已經與跋鳳男稱兄道弟,並且一起經歷生死多年。
直至昨天,他仍舊回覆了以前的迷一樣的男人的狀態。讓人很想知道他的另一面,究竟會是什麼樣子。
在這種好奇心的驅使下,托爾斯泰不由再問道:“那你去見她了,找到她人了嗎。”
“我剛纔不是已經說過了麼。女人變起心來。是很可怕的。我不但找到了她,而且還親吻了她。可是她卻一副冰冷的樣子。如同木頭一樣不火不冷。我的心一下子像潑了一桶冰水一樣。從頭涼到了腳。這也是我爲什麼會變得有些沮喪的原因。”
托爾斯泰嘿嘿一笑,緩緩搖頭,架着舟什麼也沒有說,直往城內開去。
“對了,剛纔聽你說起。在對決申亮亮王子殿下的時候。你有超靈的感覺,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跋鳳男直言道:“那是因爲我們一起吸收了來自九龍玉盤上的能量。以至於我們的命運,都因玉盤上的逆天改命能量得到造化。現在的你我。你以爲還是一年前的你我麼。九龍玉盤的能量。的確是非同小可。
它改變了我們的命格。也改變了我們的體能。讓我們無論是在魂修戰技上,還是在自己的本體物理肌能上。都達到了一個極限的狀態。現在飛天城雖然落到了易少的手中。
但是飛天城的熱鬧,才真正起來。到處都是臥虎藏龍,與其說我們已經成了飛天城的主人。還不如說我們仍舊只是飛天城的過客。
在四面都是潛伏着的暗敵的情況下。天底下已經找不出比這更加合適的實戰修煉場所了。所以我在受到小倩的感情傷害之後。仍舊選擇留了下來。正是出於這個因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