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傍晚,風棲慈揉了揉帶着黑眼圈的眼睛,擔心的守在沐筱蕁身邊,看着她蒼白的小臉,眉頭緊鎖。
“唉!”風棲慈忍不住嘆了口氣,沐丫頭被耗得內力損失,精神力受創嚴重,身子也疲勞過度,給她餵了許多補元氣的丹藥,卻總是不見起色,按理,她的丹藥吃下去絕對比那些個勞什子的大夫開的藥要好,見效還快,天下人有誰敢詆譭她的煉丹技術,可到了這丫頭這裡,丹藥就像浪費了一般,不起半分作用!
可是,她的丹藥好好的並沒有問題,同一爐練出的丹藥月兒就吃的沒有事,現在已經醒過來了,只是失血過多還需要好好休息。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風棲慈反覆的查探爐子裡的藥渣,就是沒看出來有什麼不妥,無奈之下,只好作罷。
午夜時分,當守護着沐筱蕁的人都睡下之後,沐筱蕁雙腕上的冰絲鐲,突然透露出絲絲藍光,悄無聲息的流進丹田。
睡夢中的沐筱蕁,突然皺起了眉頭,好像在爲什麼心煩。
。。。。。。。。。。
“你又來了!”聲音無端響起。
誰!沐筱蕁只覺得眼皮很重,睜不開,甚至,亂說話都不能!
“我是即墨凰歌。”
即墨凰歌?容不得沐筱蕁多想,聲音再次響起。
“其實,你的靈魂在冰絲鐲內,遇到的並不是我。”聲音頓了頓,“確切的說,只有我這一小部分的我,還保持着當初的記憶。”
假的!這一消息如同把一顆石子丟進平靜的海面,如果這個聲音說的是真的,那麼,她之前遇到的,又是誰?
“抱歉只能用這樣的方法見你,我也不能確定你信不信,只是,這是我最後報仇的機會了!如果你願意相信我,求你幫幫我!”
聲音說的有些激動,帶着濃濃的恨意與淒涼。
“我知道你不會無緣無故幫我,左右我都是一個孤魂野鬼了,唯一留下的,也就只有四十年的內力,權當送給你。我,只是希望自己能死的明白一些。”
沐筱蕁靜了下來,四十年的功力,說送人就送人,未免有些不可思議,可是,她這話卻說的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你所看到的,其實是一個封印!是北堂家祖傳的封印,不過這封印卻叫你破了大半。我想,你一定是按着我畫的那本僞裝成語文書的筆記進行修煉對嗎!”
“你放心,這個筆記他是不知道的,我用密碼鎖鎖上之後,只在我受命盡頭的時候,告訴了我的女兒,之後鬼靈就消失了蹤影,這一點你能夠在史書中找到。”
簡單的兩句話,聽的沐筱蕁震驚不已,難怪,如果真的會出現走火入魔,靈魂分離,進入冰絲鐲內,她不相信即墨凰歌不寫,就是因爲她當時再三確定過,才決定照着上面練功!
“原先,如果你殺掉了在練武場裡的我,應該封印就可以解除了,可是,你知道最後的血水是怎麼來的嗎!”聲音有些激動,“那個封印是以北堂家的血作爲封印,不管之後經歷了多少代,只要他的先祖中有一位姓北堂,他的血就可以鞏固封印!”
“只是......我很不解,因爲按道理,你,也同樣會被禁錮在那裡!”
什麼!沐筱蕁只覺得心中一晃,可是,她在接觸到那血水事,並沒有什麼不妥,相反,就像被愛人抱在懷中。
“可是,能逃得過的只有北堂家的後人,而你卻並沒有!”聲音很激動,“這是我一直都想不通的事情!”
這件事,她自己也想不通啊!甚至,在那一瞬間,她居然以爲,那血水是東方!
“我會把我四十年的功力給你,助你一口氣衝破冰絲鐲九重天!”聲音考慮良久,說出了這句話,“至於第十重,如果你能做到,就請加油吧!我不求別的,我的靈魂一直被封印在這裡,哪怕你就當我們是來自同一個地方,至少請讓我離開,不做一個地縛靈。”
喂!
沐筱蕁還未說完,聲音就消失不見了。緊接着,是一股強大的力量浸入她的體內,肆意遊走於她的經脈中。
汗水,立刻從沐筱蕁慘白的小臉滲出來,沐筱蕁緊鎖眉頭,咬住自己的舌尖不讓自己叫出來,一邊將內力全部運輸道丹田,嘗試着包裹住即墨凰歌真的功力,並一點點將自己的內力於即墨凰歌的內力融合,同化,引導着內力小心翼翼的在體內遊走。
只是,憑着沐筱蕁少的可憐的內力,和尚未恢復好的精神力,是絕對做不到控制即墨凰歌四十年的內力。
經脈幾乎疼的要碎掉,渾身不住的痙攣,舌尖已經咬出血來!
當風棲慈感到沐筱蕁的異常時,便匆匆起身,替沐筱蕁檢查身體。
不好,風棲慈感到了沐筱蕁體內失衡的功力,當即運功爲其引導。雙手結印,將自己的內力輸入到沐筱蕁體內,卻不想被硬生生的彈回來。
“噗__!”
風棲慈氣血上涌,噴出一口鮮血,染紅了牀單,驚動了屋外的守衛。
“林夫人,怎麼......”回事。
探頭進來的夜紫瞬間瞪大了雙眼,只見風棲慈急聲道,“快去叫墨姐姐過來,沐丫頭出事了!”
“是!是!”夜紫不敢多問,慌慌張張的想風華殿跑去。一路上,滿腦子都是剛纔那觸目驚心的一幕,殿下不是沒事了嗎?爲什麼會這樣!
“殿下!殿下!聖女殿下出事了!林夫人叫屬下請您趕快過去看看!”夜紫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帶上了哭腔。
“什麼!”墨雲陡然站了起來,只披了件衣服便匆匆趕去。
推門進去,就看到沐筱蕁一張痛苦至極的臉蛋,以及略有些狼狽的風棲慈。
“姐姐,沐丫頭身上......不知道...爲什麼,多出了...至少有三.......十年,的功力!”風棲慈忍着傷痛,艱難的說出這些,便暈了過去。
“去叫大夫過來!”
不由分說,盤腿坐下,不像風棲慈的莽撞,墨雲試探着將內力輸入到沐筱蕁體內,暴走的內力差點將她震傷,風棲慈說的沒錯,而且,絕對不會是三十年的內力,而是......接近四十年左右!
想到這裡,墨雲不由得到抽一口氣!平白無故,蕁兒身體裡怎麼會出現四十年的功力,而且,就像是被人強行加上了其一生修煉的成果一樣!
現如今,這內力怕是不能逼出來了。爲今之計,只能幫助她融合內力!
內力源源不斷的輸入到沐筱蕁的身體裡,墨雲快速的包裹住那團不明的內力,幫助其在沐筱蕁體內運行。
高度集中的注意力,讓她忽視了夜絕天等人的到來。
甚至是東方冥月,拖着身體就趕過來了,看到沐筱蕁痛苦的臉,一臉擔心的看着她,心,就像被揪起來一般。
“月。”冷漠天穩住東方冥月搖搖欲墜的身體,他就知道,不該告訴他的,自己身體好美好透,一聽沐筱蕁出事,巴巴的就要過來,結果還走不了路。
“我沒事!”東方冥月額前冒出一滴滴的虛汗,坐在沐筱蕁面前,半點目光都不離開。
來的大夫,替風棲慈探了探脈象,開了一副藥後離開。
一行人便這樣僵持在這裡,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離開,知道天已經大亮,沐筱蕁幽幽轉醒。
“唔__!”
“蕁兒,你醒了!”墨雲擡起頭來,一片烏青的眼袋顯現在沐筱蕁眼中。
沐筱蕁只覺得腦子快要炸了,身體酸的很,一活動全身上下哪裡都疼,“我......”
“你體內不知爲何多出了四十年的內力,幸虧你孃親給你疏導了一晚上,不然,現在你就看不到我們了!”夜絕天故意將這件事說的輕鬆一些,緩和了衆人緊繃的感情。
“娘!”
沐筱蕁靠在墨雲懷裡,淚水一滴一滴的掉下來,看的出來,除了她娘給她疏導之外,在這的所有人,都守了她一夜吧!
“阿筱!”東方冥月張開微微泛白的薄脣,一臉擔心的問到,“身體可還有不舒服的地方?”
沐筱蕁抹了把眼淚,東方,他還是聞聲來了!
“我沒事了!”沐筱蕁皺眉,東方的臉,爲何如此蒼白?“倒是你,東方,你的臉爲何這麼蒼白!”
“哦!”東方冥月眼神有些躲閃,訕訕的笑道,“沒事,只是來的時候有些趕,前兩天又沒睡好,身體有些疲勞過度了!”
沐筱蕁抿抿嘴,東方眼中的躲閃,她早就看到了,衆人,似乎也隱瞞了什麼纔是。只是,她現在不想問這麼多。
“蕁兒,你好好休息,至於你體內爲何多出來這麼多內力,你好好回憶一下,看看有什麼不妥沒!”墨雲將沐筱蕁按下,替她蓋好被子,依依不捨的看着她。
“咳!大家都散了吧!”夜絕天打圓場道,“該休息的休息,該養病的養病,太多人圍在這裡也不好!”
“岳母,我想留下。”
東方冥月冷不丁的開口。
“你身上......”不等墨雲說完,就被夜絕天拽了出去,其他人也不好多留,屋內,只剩下了沐筱蕁與東方冥月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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