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澤慶祝完生日回到夏家別墅時,已是凌晨一點多。
一開門,一陣酒氣撲面而來,只見身穿黃色睡衣的夏小語躺在沙發上,俏臉通紅,右手拎着一瓶罐裝啤酒,垂落在地,而沙發旁邊則擱着幾瓶空啤酒,桌上放着幾瓶未開的啤酒。
喝得爛醉如泥的夏小語感應到房門被打開,便轉頭看去,瞧見銀澤時,撅氣櫻桃小嘴,幽怨道:“捨得回來了。”
嗝~
夏小語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嗝。
銀澤關上房門脫掉皮鞋,快步走到夏小語面前,責備道:“幹嘛喝那麼多久?”
“要你管。”夏小語推開銀澤,口齒不清道:“小憐有資格和你慶祝生日,你卻連生日都不告訴我,我討厭你,你滾。”
銀澤聞言,頗感無奈,這大小姐敢情是吃醋了。
夏小語瞪了一眼銀澤,拿起啤酒欲大灌一口解愁,但卻被銀澤截住了。
“都醉成這樣了,還喝。”銀澤霸道地奪過啤酒。
“還給我。”夏小語起身欲搶回啤酒。
銀澤一手把啤酒挪開,一手抓住夏小語的素手。
“快把啤酒還我,拿開你的臭手,別碰我。”夏小語一隻手被銀澤的右手抓住,另一隻手不斷用力拍打銀澤的左手,雙腳連踢銀澤的雙腳。
銀澤把啤酒放在桌上,左手抓住夏小語的左手,接着用右手扣住她的雙手。
“放開我。”夏小語大聲道。
“你瘋夠沒有?”銀澤不滿道。
“你是我誰?你有什麼資格管我?放開你的臭手。”夏小語咆哮道。
銀澤一怒之下,撒手,轉身走回房間,不想再管夏小語。
小澤哥被夏小語的話語刺激到了,自己的確沒有資格管她,自己只是保護她的安全,她的私生活如何,與自己有什麼關係?就算她喝酒喝到進醫院,也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夏小語見銀澤不理自己,抽泣起來,突兀衝了上去,從後抱住銀澤,抱住他哭了起來。
銀澤有些不知所措,自己今天生日卻沒有告訴夏小語,無疑傷到了她,這也是她借酒消愁的原因。
銀澤想掙脫夏小語扣在自己小腹的素手,卻發現她力氣頗大,於是便任由她抱着自己哭泣。
別墅很安靜,氣氛很凝重。
夏小語驟然跑到銀澤面前,抽泣着凝視他。
銀澤看着哭成淚人的夏小語,有些惆悵,一邊拭擦去她臉蛋和眼角的淚水,一邊抱歉道:“對不起。”
銀澤這麼一說,夏小語哭得更加哀傷了,突兀撲到銀澤身上抱住他。
銀澤聽着夏小語的哭聲,聞着她的體香,感受着她的柔軟和溫暖,心亂如麻。
這女孩子在自己身上情根深種,小澤哥很清楚這點,但卻頗感懊惱。
這女孩子是夏鎮堂的寶貝女兒,而銀澤卻是她的保鏢,他們根本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儘管他們有過身體接觸,但當時卻是情不自禁。
女孩子沒有過多考慮以後的事情,但銀澤卻不一樣,他完成任務後,便要離開她,或許隨時都有可能接到通知,不再需要保護她,那時候也是要離開她,無論過程如何,結果都是要離開她。
離別之後,不知道何時才能重逢!
離別,不但傷害到自己,還傷害到其他人!
銀澤不喜歡離別,但卻不得不面對離別的痛苦。
夏小語擡頭看着銀澤,含情脈脈地問道:“銀澤,你喜不喜歡我?”
銀澤聞言,不置可否。
夏小語見銀澤不回答,便一直盯着他。
“你喜不喜歡我?”夏小語又問。
銀澤仍是不置可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回答‘喜歡’,這是不可能的!
回答‘不喜歡’,這是更加不可能!
夏小語見銀澤沉默不語,突兀踮起腳尖,吻在銀澤的脣上。
銀澤掙脫了一下,但夏小語卻追着他吻,雙手扣在他的腰後,逐漸把他逼得靠着牆壁,無法再後退。
夏小語的吻技不是很嫺熟,但卻不笨拙,還很主動用小舌頭探入銀澤的嘴裡。
忽地,李伯從房間走了出來,見銀澤和夏小語擁吻時,大吃一驚。
兩人正好側身對着李伯,夏小語十分專注地吻着,沒有發現李伯,但銀澤發現了。
他見狀,連忙掙脫出來。
一開始,夏小語有些不悅,吻得好好的,幹嘛幹嘛不吻了,但很快便發現了李伯,她驚慌失措,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你們繼續,當我沒有看見。”李伯丟下這句話後,回了房間。他之所以會出來,是因爲想小解,但萬萬沒有想到竟看到如此震驚的一幕。
李伯當時清楚看見大小姐和銀澤擁吻,而且看上去大小姐很主動,想必不是被銀澤強迫的。
不是李伯不想過問,而是他沒有資格過問,自己雖是管家,但大小姐的事情,他無權干涉。不過,這並不代表他會當什麼都沒有見過,肯定會把剛纔看到的一五一十彙報給夏鎮堂,正因如此,從而導致銀澤的任務提前結束。
“被李伯看見了,怎麼辦?”夏小語憂慮道。她知道李伯肯定會把事情彙報給自己的父親,自己的父親知道後,自己肯定會被責備,而銀澤很有可
能會被解僱。
“能怎麼辦?涼拌唄。”銀澤無奈道。當他看見李伯時,便感到糟糕了。
“李伯應該不會告訴你的父親。”銀澤安慰道。
“但願如此。”夏小語低沉道。
隨後,夏小語心事重重回了房間睡覺,銀澤打掃乾淨完客廳,便拿手提電腦坐在沙發上網,但整晚都被那件事困擾。
……
翌日。
上午和下午,銀澤都在宿舍睡覺,上完晚自習後,便和夏小語坐蘇紫煙的專車回家。
蘇紫煙不知道自己的父親爲何叫自己晚自習後去夏小語家,夏小語也不知道,銀澤也沒有多想。
夏家別墅外面停着兩輛軍車,五名荷槍實彈的士兵把守在門口,夏家別墅像是變成了重地一樣。
五名士兵看見銀澤三人時,不約而同敬禮。
進了房子,只見除了李伯之外,還有一名中年男人。
蘇紫煙看見自己的父親蘇邦國時,吃驚道:“爸,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有事要拜託銀澤。”蘇邦國如實道。
蘇紫煙聞言,又大吃一驚。
夏小語好奇地瞧了一眼銀澤,這個死淫賊除了燒菜和醫術這兩個本事出衆之外,還有什麼本事?
“小銀,我這麼稱呼你,你不介意吧?”蘇邦國和藹可親道。
“不介意。”銀澤迴應一聲。
“小銀,我這次來找你,是想你幫我檢查一下紫煙的身體狀況。”蘇邦國直截了當道。
“爸,我又沒有生病,幹嘛叫他給檢查身體。”蘇紫煙不悅道。在她眼中,檢查身體就是會被別人摸手摸腳,雖然自己對銀澤有些好感,但自己還是黃花閨女耶,自己的身子可是屬於飛鳥哥哥的,不允許其他男人摸。
“紫煙的氣色很好,不像有病啊!”銀澤說道。
“她如果沒病,就不會十年來都長不高,我給他找了不少名醫看病,吃了不少藥,但都沒有見效,我知道你醫術高超,所以我纔來找你。”蘇邦國十分溺愛自己的女兒,他不渴望自己的女兒身材高挑,但不希望她看上去像是小學生一樣。
一聽到自己的身高,蘇紫煙便黯然起來。
以前銀澤得知蘇紫煙一直長不高時,便懷疑她可能受到某些暗疾影響了身體發育。
這十年來,蘇紫煙不但沒有長高,連身材也沒有變化,就像是小學一年級的學生一樣,個子不高,胸脯平平,屁股小小的。
因爲長不高,蘇紫煙嘗試了所有能增高的方法,但一點用都沒有,爲此她不知道哭了多少次。
“我幫她看看吧。”銀澤說道。
“那麻煩你了。”蘇邦國謝道。
蘇紫煙知道銀澤懂得醫術,卻不相信他的醫術有那些曾經治療過自己的名醫厲害,未免有些瞧不起銀澤,輕蔑道:“你行不行的?別趁機佔我便宜。”
“要佔便宜,也不佔你這小屁孩的便宜。”銀澤打擊道。
“你說誰是小屁孩?”蘇紫煙嗔道。
“誰像小學生,誰就是小屁孩唄!”銀澤囂張道。
蘇紫煙氣得咬牙切齒,走到蘇邦國旁邊,邊搖着他的手,邊撒嬌似的說道:“爸,我不要他幫我看病,他就是一個庸醫,你別相信他。”
“你別胡鬧。”蘇邦國正色道。
蘇紫煙撅起小嘴,好不委屈。
“蘇首長,她都不願意,我也不勉強她。”銀澤淡漠道。
“誰說我不願意了?”蘇紫煙大聲道。雖然她不願意被銀澤接觸身子,哪怕是摸手也不願意,但她卻不放過任何一絲希望。而且,她也頗感疑惑,銀澤怎麼叫父親“首長”,難不成他知道父親的身份?他只是保鏢而已,怎麼會知道父親的身份?
“去那邊坐。”銀澤指着附近的椅子說道。
蘇紫煙聞言,走了過去,她落座後,銀澤便幫其把脈。
脈象很平緩,沒有任何異常。
把脈了一陣子後,銀澤找不到一絲端倪,沉思片刻後,囑咐道:“紫煙,把衣袖掀起來。”
“哦。”蘇紫煙迴應一聲。
銀澤從腰後掏出黑布的同時,看向李伯,說道:“李伯,麻煩幫我拿消毒棉。”
“稍等。”李伯連忙去了拿消毒棉。
“啊,你要拿針插我嗎?”蘇紫菸害怕道。
“能不能說扎,別說插,你太邪惡了。”銀澤打趣道。
蘇紫煙的小臉蛋刷地紅了起來,夏小語壞壞一笑。
“小銀,找到病因了嗎?”蘇邦國問道。
“還沒。”銀澤回道:“紫煙的脈象很正常,我打算用針穴查法看看。”
針穴探脈法,這是乾坤門的獨門秘技,以針刺穴,以氣窺探經脈。
蘇紫煙生長停滯,無疑和生長激素有關,因爲人體一旦缺乏生長激素,便會導致生長停滯。
李伯拿來消毒棉後,銀澤消毒完銀針,便在蘇紫煙的手臂隨便找了一個穴位施針。
銀針剛刺破肌膚時,蘇紫煙感到有一絲絲痛,也有些癢,當銀針紮在手臂上時,一點感覺都沒有,但見銀澤沒有鬆開手時,她頗感疑惑。
銀澤閉上雙眼,以氣御針,順着氣的流動,窺探蘇紫煙的經脈情況。
衆人見狀,不明就裡,
頗感好奇,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如此鍼灸。
夏小語他們不知道蘇紫煙此時的感受,但蘇紫煙本人相當清楚,不知爲何,彷彿有東西在自己體內爬行似的,感覺有些癢,有些冰涼,還有些舒服。
忽地,銀澤皺了一下劍眉,睜開雙眼。
“小銀,是不是有眉目了?”蘇邦國連忙問道。
“嗯。”銀澤點點頭,拔出銀針,起身道:“我想你們應該知道什麼是生長激素吧?”
衆人點點頭。
“生長激素的主要功能是促進神經組織以外的其他組織生長,分泌它的部位是垂體,垂體位於丘腦下部的腹側。”銀澤很專家似的說道。
衆人知道生長激素,卻不知道垂體在哪,更不知道生長激素的主要功能。
“小銀,紫煙曾經去過醫院檢查,檢查出她體內的確缺乏生長激素,但醫生說並不影響她生長髮育,但她這十年來卻一點生長髮育的跡象都沒有。”蘇邦國告知道。
“這就是她這個病的奇怪之處。”銀澤高深莫測道。
“小銀,你找到病因了?”蘇邦國有些血脈賁張。
銀澤點點頭,告知道:“我見過類似於這個病的病例,清朝某位王爺的女兒和紫煙的情況一模一樣,不生長髮育,她二十年期間完全沒有生長髮育。”
“那之後她怎麼了,有沒有把病治好?”蘇紫煙問道。這小妮子彷彿在銀澤身上看到了希望。
“沒有。”銀澤搖搖頭,又道:“臨死前還是小孩子的身體。”
蘇紫煙聞言,黯然起來,彷彿在銀澤身上看不到了希望。
“小銀,既然你找到了病因,那有沒有把握治好紫煙?”蘇邦國心急地問道。
“我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病,說實話,把握我是有,但需要些時間找資料,紫煙這個病不但需要鍼灸治療,還需要藥物治療,一時間難以治好。”銀澤說道。
“你有把握就好,如果你能治好紫煙的病,我蘇邦國就欠你一個大人情。”蘇邦國正色道。
銀澤沒有說謙虛的話語,海城是京城蘇家的大本營,蘇邦國是海城的軍區一把手,他的背後就是蘇家,能得到一個軍區首長的人情,這相當難得的。
“爸,如果他治好我的病,萬一要我以身相許怎麼辦?我纔不要做他的女人,他醜死了。”蘇紫煙猛然道。
銀澤聞言,一陣無語,誰要你這個小屁孩當小澤哥我的女人!
……
給夏小語做好宵夜後,銀澤便去了紅妝夜總會。
一進房間,便見喬家兩姐妹坐在牀上,她們穿着性感的情趣內衣,讓人衝動不已。
銀澤見狀,有些興奮,但看見兩姐妹的神色時,頗感疑惑。
“怎麼了?”銀澤問道。
“昨晚您介紹給我們的那份工作的老闆生日,我們去給他慶祝生日了,我們沒有您的手機號碼,所以無法通知您,我們少陪了您一晚,我們會補回來的。”喬晨茜提心吊膽,生怕銀澤怪罪。
“沒事。”銀澤淡漠道。
喬晨茜突兀跑下牀,從女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銀澤,說道:“先生,這卡里有十五萬,密碼是813813。”
“這麼快就有錢還我了?”銀澤明知故問。
喬晨茜點點頭,卻緊張不已,生怕銀澤問錢從何而來。
“陪完今晚,你們明晚就別來這裡了。”銀澤猛然道。
“哦。”喬晨茜迴應一聲。她雖疑惑,但不敢問,先生怎麼說,自己就怎麼做。
“先生,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喬晨茜一手託着**,一手放在神秘部位前,擺出一個無比誘人的姿勢,喬雅茜則睡在牀上,一副任先生您隨意採摘的架勢。
銀澤衝動不已,但卻被他按捺住,平淡道:“今晚陪我睡一覺就行了。”
“好的。”喬家兩姐妹異口同聲,卻有些失望。
銀澤見狀,突兀抱住喬晨茜,壞笑着問道:“是不是很想要?”
喬晨茜的俏臉刷地紅了起來,羞赧得不敢直視銀澤。
銀澤把喬晨茜抱到牀上,看着兩姐妹,壞笑道:“你們什麼時候變得跟小**似的?”
兩姐妹聞言,臉蛋紅得發燙。
……
呼呼呼~
大戰完,兩姐妹喘息不已,一左一右依偎在銀澤懷裡,臉上寫滿甜蜜。
“先生,能給您的手機號碼我嗎?”喬晨茜猛然問道。
“拿手機記住。”銀澤說道。
喬晨茜連忙下牀拿手機,銀澤把自己的手機號碼緩緩說了出來。
喬晨茜逐漸輸入銀澤的手機號碼,卻發現這個手機號碼竟和聯繫人中老闆的那個號碼一模一樣,她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實。
“姐姐,你怎麼了?”喬雅茜疑惑道。
喬晨茜聞言,把手機遞給喬雅茜。
喬雅茜看見銀澤的手機號碼時,也目瞪口呆。
“你們怎麼了?”銀澤疑惑道。
“先生,這個號碼真是您的?”喬晨茜問道。
銀澤點點頭,也問:“有問題嗎?”
“先生,您爲什麼騙我們?”喬晨茜難過道。
銀澤瞬間反應過來,自己的手機號碼把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