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壞瞅準了黑人換**的時機掏出宋遠道送給自己的***手槍,甩手就是一槍,一下子打的黑人和金髮女郎不敢露頭,趁此機會所有的兄弟一鬨而散,各自帶着傷員陸續跑遠。
“劉哥,你快撤!”一個兄弟跳出來擋在劉壞面前。
劉壞握着槍指着屋頂的方向,低聲說道,“兄弟,快走,我不能撤,我的手一離開這個方向,他就會再來一番掃射,快走,走的越遠越好。”
天行社的兄弟們都急哭了,一個個的擋在劉壞面前,“劉哥!快走,不走就來不及了!”
屋頂上的金髮女郎安然的躺好,看着身旁趴在地上的黑人嘲笑道,“怎麼?不敢露頭了?虧你還是六大神使之一,這副德行,永遠別想獲得封號。”
被女郎嘲笑的黑人臉上一燒,壯着膽子握緊手裡的AK47偷偷的瞄了一眼,剛一露頭,劉壞啪啪啪就是三槍打在了房檐上,嚇得黑人立刻就縮了回去。
別看現在劉壞壓制着黑人不敢露頭,但是劉壞也很是緊張,因爲這把槍裡面一共就只有20發子彈,剛纔已經射出去了四發,而剩下的16發子彈根本不足以拖住太長時間,如果是周強的話,剛剛那個露頭就可以精準的射穿他的眉心,可是劉壞畢竟槍法不佳,只能拿着手槍起威懾作用,壓制着他不敢露頭而已,可是這樣壓制,劉壞撐不了多久。
一想到周強,劉壞又是滿腔怒火,恨不得把這些幕後黑手的外國人個個剁成肉泥,看到黑人壯着膽子把槍頭伸出了屋檐,劉壞又是眼疾手快的啪啪啪三槍射出,剛剛探出來的槍頭立刻收了回去。
“快走,他在數我的子彈數。”劉壞冷靜的對身邊的兄弟們說道,劉壞就是這樣,越到了危險的時候,越到了最重要的時候,越是冷靜淡然,手握機槍的黑人不斷露頭就是爲了讓劉壞開槍壓制他,只要劉壞的子彈打完了,那把AK47可以一瞬間就噴射火舌收割生命。
在劉壞的強勢要求下,一直不願意離開的兄弟們也明白了即使留下也是劉壞的累贅,於是一個個的不情願的離開,最後只剩下劉壞一個人,舉着槍,盯着屋檐上的黑人。
屋頂上的金髮女郎平躺着就像一隻慵懶的貓咪,一點都不緊張的咂了咂嘴,“想不到啊,你這個新進的二翼神使這麼弱,看來我必須和老大說一聲,考慮撤掉你的神使地位了。”
握着AK47的黑人叫苦不迭,一方面他不敢露頭,另一方面又怕長時間不露頭劉壞跑了,所以心裡面無限掙扎,可是偏偏身邊這個女人極強的實力根本不肯出力,反而在一旁嘲笑的看戲。
男人,是受不了女人嘲笑的,越漂亮的女人,他們越在乎。
黑人頻繁的開始露頭,每次露頭都能引來劉壞兩三聲槍響的壓制,黑人也在心裡慢慢盤算着,嘴裡低聲唸叨,“那個華夏男人用的槍是***手槍,從剛纔到現在他已經打了十四槍,這說明他只有一發子彈了……”
黑人自言自語的唸叨了一番,旁邊輕鬆躺着的金髮女郎眉頭一挑,玩味的笑了笑,並不說話。
黑人不知道這個妖精一樣的女人到底在笑什麼,他還是堅信自己的判斷,悄悄的撕下身上衣物,然後猛地往外一丟!
劉壞站在地上看着屋檐上飛出一道黑影,下意識的開槍射擊,黑人聽到劉壞果然中計,心下大喜,站起來握緊AK47哈哈大笑,“笨蛋華夏豬!我只用一塊衣料就騙走了你最後一顆子彈,現在,你受死吧!哈哈哈……”
黑人囂張的站在屋檐上,一臉不屑的握緊了手中AK47,作勢就要傾射子彈,劉壞哭笑不得的看着黑人如此囂張,搖了搖頭,擡手一槍,“砰——!”
子彈極速的飛了過去,黑人此時完全站在屋頂,加上他身形高大,即使劉壞槍法再差,如此近的距離也是一槍貫穿了他的胸口,黑熱震驚的看着劉壞,滿腦子的不解,按理說劉壞已經沒了子彈啊!爲什麼?!
劉壞手下不停,啪啪又是兩槍,其中一槍正中黑人的心臟,彌留之際黑人聽到了身旁那個妖姬艾貝兒輕佻的聲音,“沒腦子的傢伙,華夏制***手槍有兩種口徑,一種9毫米手槍裝彈15發,另一種5.8毫米裝彈20發,你的無知和自大使你丟掉性命,怨不得別人。”
黑人嘴裡吐出一口鮮血,滿腦子的震驚,這個妖姬艾貝兒明明知道劉壞很有可能還有子彈,竟然並不糾正黑人的判斷,反而在一旁看戲,同爲神使,竟然絲毫沒有合作精神,黑人惱怒,不解,不甘的從屋檐上摔落在地,一命嗚呼。
劉壞重重放鬆,從一開始到現在,金髮女郎一直在屋頂上看戲,並沒有出過手,說話的聲音也極輕,加上劉壞的注意力全部在黑人身上,夜色昏暗,所以劉壞根本不知道屋頂上還有一個人,此時黑人喪命,劉壞長舒口氣,看了看手中的槍,萬分慶幸當初宋遠道送自己的是小口徑多子彈的槍,如果真的只有15發子彈,他早就喪生在黑人的機槍之下了。
沒一會兒,大奇領着戰熊堂的兄弟手握獵槍也支援了過來,一看到黑人的屍體大喜,“哈哈,劉哥!你真是好樣的!”
劉壞疲累的苦笑了一下,雖然開槍費不了多少力氣,但是這深夜如此高度緊張的戰鬥,還是讓劉壞連說話的力氣都幾乎沒有了,隨便的擺了擺手,在兄弟們的簇擁下出門走去。
屋頂的金髮女郎艾貝兒聽到下面腳步聲漸遠,突然站了起來,在月色的掩映下掏出了一把精緻的銀色****,漂亮的外型和龐大的槍身,在如此妖豔的女郎手裡顯得那般突兀,此時的劉壞大奇都是背對着女郎漸行漸遠,而她手裡這把****作爲世界上威力頂級的手槍,可以輕輕鬆鬆的在這個距離打穿劉壞的腦殼。
劉壞所用的***手槍的殺傷距離只有50米,可此時女郎拿着的****在200米內是可以摧毀一切生命的,劉壞的背影在女郎眼睛和槍口的指示下,根本難以逃脫,月色下的妖豔身影,此時就像隱藏的死神,只需要動動手指,就可以收割在場所有人的生命。
奇怪的是,四翼妖姬艾貝兒瞄準了很久,卻並不開槍,過了一會兒突然手腕一鬆,巨大的槍身在手上一轉就隱匿在了身上,女郎魅惑的衝着劉壞的背影拋去了一個飛吻,慵懶的低聲說道,“算了,如此有魅力的男人,只能死在我的牀上。”說完這句話,伴隨着一陣女王般的笑聲,艾貝兒消失在了屋頂。
本來已經快要走出機械廠的劉壞突然聽到了一陣笑聲,迅猛的回頭一看,在屋頂上只有一輪明月,再無其他。
大奇被劉壞突然回頭嚇了一跳,看到身後啥都沒有之後哈哈一笑,“好了,劉哥,那個黑人已經被你把心臟打穿了,不可能再爬起來了,我們走吧,不然一會兒警察來了太麻煩。”
劉壞出神的看了半天,確實什麼都看不到,疑惑的點了點頭,離開了這個機械廠。
今晚一戰,整個BD的所有場子全部被劉壞派人控制了起來,鄭元的勢力一戰被打散,他本人也不知道藏在了什麼地方,但是劉壞根本高興不起來,雖然地盤都控制住了,可是由於那個黑人的無差別掃射,劉壞天行社成員死了三人,輕傷七人,重傷十幾人!當然鄭元那邊也更不輕鬆,他本來人數就多,無差別掃射致使他那邊死了七個,傷員未知!
墨西哥黑幫來的那波外國人也安靜了下來,三個做主的神使死了一個二翼黑人,地位最高的六翼米歇爾重傷在醫院,只剩下一個魅惑的女子,而這個魅惑的妖姬艾貝兒並不做任何指示,反而像是一個來華夏遊玩的少女,到處遊玩,整天只是吃吃喝喝走走看看,絲毫摸不透她在想什麼。
周強昏迷不醒,在BD市做了緊急處理之後就轉回到了S市第二醫院,畢竟在自己地盤上劉壞才能放心把周強留在醫院,這一次進攻BD,表面上是勝了,因爲地盤都搶佔了回來,可是死了三個弟兄,傷員不計其數,就連劉壞的左右手,貴爲天狼堂堂主的周強都命在旦夕,讓劉壞滿腔痛楚,留下了一部分兄弟在BD控制勢力和佔據毒品市場,劉壞疤子大奇等高層回到了S市。
這一天,天行社從上到下開始了哀悼,追念在行動中喪生的三個兄弟,這個舉動引起了形形**人的注意,混黑道的老大,竟然親自爲手下小弟哀悼?這種情況以前根本沒有發生過,在外人的眼裡他們混黑社會的似乎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可是那本來在一起吃肉喝酒的兄弟變成了冷冰冰的屍體,讓人怎麼能不在乎?
劉壞站在自己臥室的窗口,換上了寬鬆的休閒衣物,看着窗外發呆,韓月知道劉壞心裡悲痛,拿了一件大衣輕輕的搭在了劉壞的肩頭,溫柔的說道,“劉哥,喪生兄弟的家人已經受到了撫卹金,弟兄們在這條路上混,總會遇到生死,況且你不僅一己之力救了更多的人而且還爲死去的兄弟報了仇,也不必太自責了。”
劉壞一伸手把韓月攬在懷中,眸子看着牀位的樹梢,長舒了口氣,深遠的說道,“只怪我還不夠強大,總有一天,我會保護所有的人……人爲刀俎,而我非魚肉,有些事,必須拳頭夠大了纔有話語權。”
隨着劉壞這句話落地,窗外一陣呼嘯,樹梢上的兩隻雀鳥撲騰着翅膀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