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二叔,你們放心,這事包在我們身上。開春兒的狩獵就是咱們改善伙食的開始!”何江海衝何戰樓笑道!
經他一說,所有人都笑了!
這時,打堂屋外,走進了四名鐵塔般的漢子,各個馬甲短袖,皮膚黑中透紅,說不出的彪悍!
何江樹爺三兒趕緊站起來,因爲這四人和何戰樓可是同輩的存在,不能怠慢了!
何戰樓一看這四位家族的鐵匠進來了,趕緊笑眯眯的說:“四位兄弟請坐!”隨後看了看他們三人說:“你們下去休息一段時間,狩獵的事情多操心了!唉…對了,晚上的慶賀記得來喝酒,別睡過了頭!”
何江樹爺兒仨一笑,趕緊退下,知道下面要談打造兵器的事情,這種事他們幾個是門外漢,聽也聽不懂。不如早些回去!
何江海與那爺倆告別後,匆匆回了家。一進門兒就看到妻子,趕緊就湊了上去,笑眯眯的說:“我不再家的這些天沒啥事吧!”
何江海的妻子是劉氏,兩夫妻感情很好,但這麼多年來,就是沒孩子,這也就成了劉氏心裡的一塊毒瘤,不過越是這樣,他這婦道人家越是勤儉持家起來。對何江海那說得上是無微不至。
他們回家劉氏也在門口接去了,看到他們去堂屋商量事情,她就獨自回家,準備張羅些飯菜,和熱水,準備叫當家的吃飽,洗乾淨以後,再好好的休息一下!
“家裡都好,難爲你出門在外的還惦記我!”劉氏三十多歲的年紀,摸樣也很俊俏!
何江海笑着點點頭,嘴裡一個勁兒說好,隨後神秘的拉起劉氏就進了裡屋,邊走還邊說:“先別忙這些,咱倆說點兒事!“
劉氏一聽臉就紅了,心說剛回來就這麼急,大白天的!趕緊說一句:“你先進去,待我把門戶關好!性子一上來,就啥也不顧了!”
何江海沒理解啥意思,只好自己先進去了。
一會兒劉氏臊眉搭眼兒的進來後,直接就把外面的單褂脫去,露出了嫩白的肩膀,和一抹豔紅的肚兜兜,三十多歲正當年,皮膚好的沒話說。隨後又要解褲子。還發嗔道:“來,上炕等我!我伺候你!”
何江海嘴角一哆嗦,趕緊一把攔住,給她重新披上衣服,說:“你想哪去了,不是上炕,是說親!”
“說親?”劉氏立馬臊紅了臉,這才知道會錯了意,利索的穿好衣服,白了丈夫一眼:“死鬼,不說清楚,我以爲你又來了勁兒呢!”
何江海嘿嘿一笑:“那事兒晚上說,晚上說!”
“給誰說親?”劉氏把釦子繫好後,圓圓的屁股一扭,就坐在了炕沿兒上。
“咱大侄子!”何江海拿起了旁邊桌子上的瓷杯,灌了兩口白開水!
一聽這個,劉氏笑了起來,他們兩口子一直將何方當成親生的孩子,這麼多年來沒有子嗣,也算是個寄託吧。而何方短短一月在家族中名聲大噪,他這個當嬸子的就更上心了。等孩子出息了,他倆還指着他給養老送終呢,所以說聽說給何方說親,劉氏就來了興致!
“咋突然想着給侄子說親了?”
何江海穩了穩心神,就將這一路上何方的那些種種舉動講了出來,尤其是和那土匪姑娘的事情,更是說了個具體,就好似他是當事人一般!
聽到這些,劉氏嘆了一口氣:“姑娘水靈是一碼事,出身又是一碼事,不能混在一起啊!”
“要我不着急呢,趕緊給他說一門親事算了,誰都打年輕過來的,尤其是何方那小子情竇初開,對第一印象好的姑娘,恐怕很難忘卻,既然不行,就得提前做出準備!”
“說的對!”劉氏捋了捋額前劉海兒說:“這事兒交給我吧,我孃家有的是好姑娘,趕巧我給家裡捎個話,叫他們替我尋摸一個好的。咱們大侄子可是十一星元者,就得娶最俊的姑娘!”
劉氏的孃家,同樣是鷂子山一帶的一處莊園。不過比起何家莊要小很多。劉家莊的姑娘基本上都嫁到了何家莊裡,因爲這兒的日子好過。誰把姑娘嫁出去,總得圖個生活無憂不是!
聽到妻子的話,何江海就放心了,又說道:“這事兒抓點兒緊,別耽擱了。我都答應大哥了!”
“把心放胃裡吧!”說完張氏腰肢一扭就出去繼續張羅了!
何江海這才嘿嘿笑了起來!
轉眼夜幕降臨,何方被母親喊的起了牀,一家人去演武場去參加慶賀!自從何方名聲大噪以後,一家人的關係明顯的融洽了許多,夫妻倆的話也多了起來。看得出來,一個家庭中,孩子就是調味劑,融洽不融洽大多數就靠他們!
這一覺何方的睡的美極了,第一次發現,原來睡覺是這麼美妙的一件事,不過他可作了不少夢,一會兒夢到了單純嬌羞的神醫少女,一會兒就又夢到了妖豔嬌媚的楊小蠻,一會兒又夢到了內存精純冥氣的庚鐵,總之接連不斷的畫面不停在他腦海裡閃爍。
並且他又用意識看了看腦袋裡那尊黝黑猙獰的七層冥塔。冥塔的第一層依舊是門戶大開,裡面空蕩蕩沒有一絲東西,而其他六層還是堅如磐石,根本不是人力可以破開的!何方嘆口氣,心裡有些癢癢。
到了演武場,族人已經點起了數堆巨大的篝火,一個個在擺列桌椅,有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各種吃食和好酒。
看着這一幕幕溫馨的場景,何方發自內的笑了。他自小就生活在這裡,自小就看慣了這一張張熟悉的臉龐。雖然幾年來他受到過太多的諷刺和欺辱,但以他的胸襟,並沒有太多掛懷,還是那句話:畢竟都是一家人,沒有什麼解不開的疙瘩!
不得不說,何方是個念舊的人,看着這些被篝火映的通紅的和藹臉膛,看着那些正在忙活着擺列吃食的親人們,他由衷的一嘆:一輩子都這樣,該有多舒坦!
話雖如此,但是他心裡一直裝着心事。後山墳場的冥氣不可能供他修煉一輩子,所以說他早晚都要走出這裡,去尋找其他冥氣濃郁的地方去修煉。因爲他知道,說到底這還是個強者爲尊的世界,沒有實力就沒有脾氣。難道雙旗鎮一行,說明的問題還少麼?
所以何方看着這些比他生命還要重要的親人,靜靜的體會着一腔溫熱的血液,他必須要更加強大才行。因爲只有這樣,才能把現在演武場上的美好,一如既往的保持下去。
看到何方一家人到來,演武場上的小夥子們,率先拍起了巴掌,叫聲不斷!何方几次救過他們的性命,每個人都記着這份情!
何戰樓趕緊走到了篝火旁邊,用雙手四下一壓,場面就安靜下來,他清清嗓子,笑容滿面的說道:“現在人到齊了,我說兩句。這回是咱們何家莊自開春兒以來,第二次慶賀,一是咱們家裡出現何方這麼個青年才俊,二是收到簡家的兵器訂單,真可謂人財兩旺。這是個好兆頭,我相信咱們何家莊會越來越富足,越來越興旺,來大夥兒都端起酒碗,幹了!”
“幹了~~~!”大夥兒被說的熱情高漲,均把酒碗端了起來,一飲而盡,並且不由自主的將碗底亮了出來,隨後一陣歡快的大笑。又七手八腳的把酒碗斟滿。
何方聽到如此的誇獎,明顯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都是家裡人也沒有磨不開的,豪爽的將碗中酒一飲而盡,隨後就和那幫小夥子們談笑起來!
何山,何虎兩人笑眯眯的過來,說:“何方啊,大恩不言謝,以前的事情我倆也不提了,以後咱們都是好兄弟,有啥事,你言語,你兩個哥哥赴湯蹈火!來,再幹一碗!”
何方二話沒說,又將碗中酒喝淨,一張清秀的臉上頓時就浮現出一片淡淡的潮紅,豪爽道:“過幾天,二叔就要重新組織狩獵了,到時候咱們三個一起去後山森林獵殺野獸去,就是碰上元獸也不怕。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說的好,來滿上,去狩獵當然少不了我倆,到時候咱們專挑元獸殺!”何虎明顯對狩獵很感興趣,藉着酒勁兒侃侃而談。
在人羣一腳的和風看着他們幾個暢飲談笑,他幾次想過去,但就是抹不開面子,所以只有自斟自飲,猛灌酒水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演武場上的男女老少都變成了不倒翁,臉紅脖子粗搖晃着大聲談笑,一些小孩子們則是堆在一起,玩兒命的啃着雞鴨魚肉。心說這回可算解了饞!
演武場上的鬨笑聲不斷,但是每一張臉上都掛着淳樸與和藹,或許是因爲太吵,天上的繁星皆隱去了身形,只留下一輪彎月在孤芳自賞!
……
同是鷂子山一帶的另一處莊園內,來了一波不速之客!
清風寨寨主四星元師趙雷,帶着一幫小嘍囉趁夜來到王家莊,王家莊族長王憤連同兩個兒子,王碩雕,王碩鵬一同前來迎接。
一般的莊園看見土匪早就刀劍相向了,哪會如此客氣。這是因爲其中有些緣由。
因爲早些年年間,趙雷還沒有組建清風寨時,足下有一個妹子,這妹妹生的俊俏,後來就嫁入了王家莊,現在是無碩鵬的結髮妻子。論起來,這土匪頭子還是王碩鵬的親大舅哥呢!
再者清風寨一百多土匪,勢力不小,幾乎和就近山頭的狂狼幫不相上下,所以既有姻親,又具實力,王家莊一直視爲上賓,哪敢怠慢!
“大舅哥,你咋來了?”王碩鵬殷勤的叫了一聲,隨後說:“來,各位兄弟,一路辛苦,咱們進堂屋說話!”
趙雷笑着點點頭,跟帶來的十幾個土匪招呼一聲:“都規矩些,別嚇着老人孩子!”
這些土匪天生掛相,猛的一進這樣安靜祥和的莊園,還有些不適應,所以趕緊點頭應下,一個個低眉順眼起來。
“哥!”一個四十掛零的婦人從人羣中擠了出來,聲音哽咽的就撲到趙雷身上,自從嫁入王家莊,他們兄妹倆見一面就難了,所以今天突然得知哥哥到來,這婦人激動的潸然淚下!
“看你,一見面就哭,別耽誤了,趕緊請哥哥進去喝口水!”王碩鵬笑着埋怨一句。
趙雷呵呵一笑,拉着妹子的手就進了王家莊的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