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階看也不看蔣幹,沉聲道:“我軍失去廣陵,雖然長江天險還在,但是這屏障也成爲兗州軍的地利,而且徐濟又會拿主公在長安城中的圖謀大做文章,可以說天時地利都不在我,現在我們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人和,但若是人和都失去了,我軍即便是回到江東,也是一敗塗地的局面,滿寵先生不但是主公最得力的心腹之一,更是主公要依賴的人才,若是現在不去救他,天下人不但會嘲笑主公薄情寡義,令我軍士兵齒冷,對軍心士氣影響極大,而且日後也會令主公缺少一個得力的幫手。更何況,按照鮑信將軍的性格,在淮安城失守之後,鮑信將軍絕對不會獨自偷生回到江東,定然會輾轉找到滿寵先生,和滿寵先生並肩作戰,若是主公不去的話,不但是滿寵先生的問題,主公還會背上棄自己的好友而逃的罵名,即便沒有人說,主公又於心何安?故此,被兗州軍包圍的軍隊我們是定要救援的。”
衆人點頭,但其實人人都知道這番話毛階是爲了解釋給蔣幹聽的,免得他自己無知卻在那裡嘲笑別人。蔣幹卻依然在那裡耍活寶道:“原來如此,毛階先生果然言之有理。”
毛階微微一笑,對於這種人,實在懶得理會他們。
曹操沉聲道:“這一佔兗州軍已經料到了,所以纔會對滿寵進行包圍。就是等我們去與之交戰,我們雖然知道是兗州軍地計策。卻還不得不去做。故此,這一次行動計劃要周密纔可以。”言罷,用眼睛去看魯肅。魯肅也不客氣,淡然道:“我們現在是四面受敵,故此纔要好好籌劃一番。所爲未算勝,先算敗。現在看來,我們先要預防退路。不可讓兗州軍銜尾而擊,主公應當留下一支軍隊用於斷後和留意有可能從側面彭城等地而來的兗州軍。”
曹操點頭道:“言之有理。虞翻本身並非弱者。還有高順大軍,再加上很有可能從彭城出發的兗州軍,尤其是按照魯肅你的說法這支兗州軍乃是徐庶帶領,我們的確不可不防。”毛階沉聲道:“主公可把斷後的任務交給我來做。只要把夏侯淳、夏侯淵兩位將軍留下來便可,虞翻和高順雖然武技強橫,但是有夏侯元讓和夏侯妙才兩位,足可抵擋,至於虞翻和徐庶的謀略。自然有我來對付。”
曹操哈哈一笑道:“如此,我便無後顧之憂。”
魯肅卻微笑道:“其實徐庶不足爲據。因爲他還要負責下蔡、靈璧等地的防禦,自然不會輕易的出城,我們應該把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在虞翻的身上,尤其是高順大軍,此人素來號稱野戰天下無雙,實在不容易對付。”毛階呵呵笑道:“高順所部的騎兵的確厲害,但是隻能擊潰那些無能之人,有我在這裡,定要打破他們常勝的神話。”
魯肅輕聲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對付騎兵戰術極爲成功的高順大軍。我們不妨先消磨一下他們的銳氣。”
毛階微笑道:“還是魯肅先生知道我的心思。”魯肅微微一笑,看向曹操道:“主公,至於前面,我們不妨兵分四路,和兗州軍鬥了勝負輸贏。”
曹操沉聲道:“魯肅你不必客氣,這裡的人完全聽從你的調動,有敢違抗將令者斬!”魯肅慨然應命,然後昂然道:“曹仁將軍你領軍隊直奔淮陰城,目的在於騷擾。根據李通的說法,在淮陰城的守將乃是兗州悍將管亥。雖然統兵能力沒有子孝將軍厲害,但是武功卻和子孝將軍在伯仲間。子孝將軍你要小心,而且荀攸就在這座城市中,我會在後面與主公隨時接應你的。”
曹仁點頭道;“苟餘軍師請放心,我不會和管亥硬碰硬的。”
魯肅轉頭看向曹洪,沉聲道:“子廉將軍,你跟隨子孝江軍去,除了管亥之外,那裡無人是你的對手,你定要勇猛殺敵,威懾敵軍。”
曹洪爽快道:“魯肅先生你放心,若是有機會,我定要斬殺幾員兗州將領,算是爲夏侯傑與夏侯恩兄報仇。”
魯肅淡然道:“聽李通將軍地意思,似乎徐濟首下的元老級戰將也在淮陰城中,若是將軍可以斬殺廖化,不但可以報仇,更可令徐濟傷心難過,那卻是功勞不小。”曹洪的眼睛亮了起來,用力點頭。
魯肅又看向李通,沉吟道:“李通將軍和曹純將軍今次敗北雖然非戰之罪,但是棄城逃跑也有一些不是,今次兩位將軍可戴罪立功,帶領軍隊騷擾鹽瀆,從旁協助主公救援滿寵軍師。那防守鹽瀆的人不是紀靈嗎?李通將軍的身手和此人不過是伯仲間,有曹純將軍在一旁,當然不必把那紀靈放在心上。”
兩人慨然應命。魯肅又轉過頭來看向站在曹洪身後的一名長相兇惡,身材魁梧的大漢,沉聲道:“凌操將軍,你領一支軍隊猛攻淮安,孫策知道我軍在營救出滿寵軍師之後,便會馬上回軍江東,淮安的軍隊將會對我們最大的阻擋,凌操將軍不可讓他們有纏住我軍的機會。”
凌操點頭道:“凌操曉得了。”
毛階微笑道:“凌操將軍要小心了,今次是將軍第一次與兗州軍交手,未知深淺,不過若是有所斬獲,回去之後便有和令公子交流的談資了。”凌操聞言雙眼亮了起來,用力點頭,用一種堅定的聲音沉雄道:“凌操定然不辱使命。”
衆人對凌操當然是信心十足。也當然知道凌操地兒子淩統已經日漸張大,這小子是個練武奇才。而且天生神力,這兩年來,力量方面已經隱隱超過了夏侯淳,更有向許褚靠攏的架勢,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凌操這人爲人生性沉穩,一向不動聲色,但是隻要一提到自己地兒子便立刻神采飛揚。現在程翌對他的一說起淩統。立刻激起了凌操滔天的鬥志。只聽魯肅沉聲道:“我等大好男兒即便是面對天大的困難也應該坦然面對,不可做小兒小女狀。現在長安攻略出了問題,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想過。那個所謂的徐庶的母親正在主公的府邸之中。這個徐庶的母親當然是個冒牌貨,誰知道這女人會趁主公不在地時候做出什麼事情來,可是我們的主公有說起這件事情嗎?還不是談笑自若?我們也應當學習主公。不可自暴自棄。”
衆人聞言無不心中一驚,旋即用力點頭。魯肅看向許褚。沉聲道:“許褚將軍,主公的安全當然完全託付給你了,你要負起責任來,至於說與徐濟交戰,許褚將軍一定會有這個機會的,因爲圍困滿寵先生的事情。徐濟一定會參與,徐濟奸猾非常,他當然知道主公定然會來親自救援。到那時候還要藉助將軍地勇猛。”
許褚冷哼一聲道:“若是徐濟真的在那裡,那真是得償所願,求之不得!”魯肅滿意地點了點頭,又看向衆人,沉聲道:“至於其他人,則隨我跟主公一同出兵救援滿寵軍師,見機行事。不過有一句話要說到前頭,眼前的兗州軍有一部分乃是臧霸、孫觀大軍,這支軍隊作風狂野彪悍,勇武絕倫。更神出鬼沒,來去如風,我們不可不防。他們身上的盔甲更是水火不侵,刀槍不入,大家與之對敵時要聯合作戰,不可逞一時之勇,現在每個人對於主公來說都是至關重要地,爲了主公,讓我們愛護自己。”衆人聞言,心頭一震,齊齊望向曹操。看着曹操眼中那熾熱的眼神,每個人都生出了死心踏地爲曹操盡心竭力效犬馬之勞的念頭。
毛階則在一旁漫不精心的接口道:“不過衆位也不用太把兗州軍的行爲當回事情。兗州軍這次行動不過是懷着投機取巧的心思罷了。要知道,徐濟不過是想要削弱主公的勢力罷了。並非是想要和主公絕出生死,別說以現在兗州軍的實力無法一舉擊潰我們,就是有這個實力,徐濟也不會這麼做,因爲若是我軍在大敗之後無法在江東立足的話,那麼只會便宜了孫策,這種局面可不是徐濟希望看到的,所以兗州軍今次絕對是能夠佔便宜就佔,不能佔的話馬上就會撤退,唯一的主戰場就是圍困滿寵先生的地方。當然,虞翻和高順也是要分析出來亂人的意圖,兗州軍也並非不戰勝。哼,真當徐濟是神仙啊。”
衆人聞言哈哈大笑,不久前的煩悶苦惱一掃而空。
曹操看的心中大慰,經過魯肅和和毛階地連番調動,已方已經開始低迷的軍心士氣變的再度高漲起來,這兩人果然是不世出的人才。
正因爲如此,曹操才無比強烈地希望程昱和滿寵可以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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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徐濟和曹操的正面交鋒已經迫在眉睫!
隨後,曹操大軍展開行動,毛階和夏侯惇、夏侯淵兩人負責段後,繼續防守朐城,還作出咄咄逼人的姿態,向虞翻大軍和高順大軍挑釁。
曹操則帶領剩下的大軍來到河邊,乘坐大船來到對岸,然後馬不停蹄地直奔淮陰三城而去。
毛階此時才帶領大軍開始徐徐撤退,虞翻見到這種情況馬上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連忙協同高順大軍在後面追擊,雖然毛階大軍在撤退的時候無懈可擊,但是虞翻並未就此撤退,而是繼續不緊不慢地跟從,仍然在尋找出擊的機會。
毛階則是沉着應付,數次化解虞翻的計策,兗州軍的偷襲、迂迴、聲東擊西各種計策無不從容化解,在這次對峙中,毛階可謂是大放異彩。虞翻更是不慌不忙。依然尋找機會。
按照夏侯惇地意思,斷後的軍隊應該憑河而戰。但是毛階卻認爲己方沒有這個資本。
而徐濟帶領軍隊出營的時候,曹操大軍已經來到近前,他們也不和徐濟多言,居然直接指揮軍隊開始了進攻。
兗州軍包圍滿寵所在的小山地形複雜,雖然不高,但是絕對的易守難攻,而且適合於游擊戰。這些天滿寵指揮自己手下的軍隊在這小山上和兗州軍玩起了捉迷藏的遊戲,神出鬼沒,就算是以兗州軍的素質也是圖沒奈何。不過滿寵所部軍隊士兵的數量並不多,而且也沒有出色的戰將在前面衝鋒陷陣,又因爲兗州軍派出大軍直接把這座小山團團包圍。故此滿寵始終沒有機會突圍而去。
現在曹操大軍才一來便開始對兗州軍展開攻擊,目的很明顯,就是爲了向山上的滿寵表明。自己已經來到這裡,要滿寵想辦法與自己這裡裡應外合。設法脫身。曹操軍出現的本來就突然,和兗州軍見面居然一言不合便展開了攻擊,弄得兗州軍有點措手不及,不過兗州軍作戰素質極高,馬上反應過來,尤其是徐濟帶來的幽影,應變突發事件的能力極強,因此在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極有默契的拿出連弩開始激射。
其他兗州軍士兵則各拿武器在這一千幽影的身後迅速進入到反擊狀態,蓄勢待發,準備向曹操軍進行衝擊。幽影的連弩出現地十分突然。故此第一輪激射過後,曹操大軍從在最前面的部分立刻人仰馬翻。鮮血飛揚,天空中充滿了士兵地慘號聲。
曹操軍的作戰素質明顯比其他諸侯軍隊高很多,並沒有因爲兗州軍的攻擊而束手無策,不知道從哪裡大發一聲,曹操大軍中立刻涌出了一批盾牌手,這些盾牌手手持輕便的盾牌擋在了幽影前面,使得幽影的第二輪弩箭攻擊全部被擋開。弩箭撞擊在盾牌上的聲音好似雨打沙灘,說不出的令人煩躁。幽影的連弩雖然厲害,但是畢竟數量太小。沒有辦法大規模射擊以便壓制敵人。
徐濟心中駭然:這個曹操果然不是易與之輩。和以往的對手完全不同,在此之前,自己在這一地區灑下了大批的斥候。偵察隨時有可能到來地曹操大軍的動向。可是曹操還是繞過了自己很多的偵察。等着自己察覺時便已經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說曹操,曹操到!”
這個時候。徐濟才真正明白了這句俗語地含義。
那並不等於說曹操行軍速度之快,而是曹操行軍線路地詭異,地確令人震驚。
還不止如此,更令徐濟震驚地是曹操把自己的行軍方式和自己地進攻方式結合在了一起,最大限度的削弱兗州軍的攻擊力。按照一般的戰鬥思路,兗州軍可以在兩軍陣前先用神臂弓和十字狙殺強弩無差別覆蓋射擊。弄得敵人大亂,然後再展開攻擊。用撞陣擊潰敵人.
但是現在這一套明顯不適合用於對付曹操軍,他們從一開始就和兗州軍近距離接觸。使得兗州軍喪失了遠距離攻擊的機會.
雖然自己的幽影利用損益連弩射殺了一些敵人,但是敵人馬上就把盾牌手派到前面來,用輕便的盾牌進行防守,連弩雖然攻擊範圍廣,而且無比迅速,但是殺傷力和射程都只是一般弓箭的威力,雖然可以穿透皮甲,但是面對盾牌就無能爲力了。
曹操先是詭異行軍,然後拉近距離,最後再抵禦連弩,一連串的行動環環相扣,沒有半點牽強不順暢的地方,顯然這軍隊平時訓練的極爲精熟,否則絕對不會有如此迅捷的應變速度。
而且從曹操軍現有的表現來看,曹操明顯對兗州軍的武器極爲熟悉,因此纔會有現在針對性的戰術。幽影反應極爲迅速,當發現自己的連弩攻擊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的時候,馬上向後撤退,消失在身後宛如潮水來襲、向前奔涌的兗州軍士兵的人羣中,迅速地到後方更換武器。
曹操軍的盾牌手後面也涌出了無數士兵,兩股大軍驚濤駭浪一般撞擊在了一起,發出巨大的鳴聲,一時之間,震耳欲聾。曹操大軍的士兵明顯受到了特殊的指示,面對渾身藤甲刀槍不入的兗州軍士兵並不急着進攻,而是用盾牌手抵擋着兗州軍的攻擊,與此同時有長鉤手在下面勾住兗州軍士兵的雙腿,限制兗州軍士兵的行動,然後用重武器錘擊或者用輕武器攻擊兗州軍士兵的面門。
這隻兗州軍乃是兗州軍的野戰部隊,速度是他們最大的優勢,現在被曹軍這般訓練有素的攻擊登時有點慌了手腳,不過憑藉其過硬的素質和優越的裝備,很快地便適應起來,開始有意的躲避攻擊自己下方的長鉤手。
不過也因此而分心。
徐濟心頭一沉,像現在己方全力以赴。卻只和敵人打個勢均力敵的局面鍵之前所未有。
久戰不利!徐濟想到這裡,策動自己的寶馬,手提銀槍。長嘯一聲,向戰陣衝去。身後劉闢、龔都、於曼三人緊隨其後,奮勇衝殺。正處於膠着狀態的雙方士兵就在此刻聽見了一聲細不可聞的呼嘯聲,隨即這呼嘯聲便變成了巨大的風聲,席捲過了自己的耳邊!
再擡頭看時,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篇讓人不敢仰望的銀光,好像天上的雪白浮雲被狂風絞碎,四散飄揚,驚心動魄到了不可思議的奇幻地步。讓人升起了宛如在夢中的感覺。此刻和上一刻不同。下一刻又和此刻不同。徐濟便在這片絢麗奪目的銀光中飛速的移動,朦朧的不似人間所有,偏偏在這極動之中讓人生出極靜的錯覺,讓人觀之便心甘情願的放棄抵抗和躲閃,眼睜睜地看着銀槍襲來。隨着徐濟的移動,不斷有曹軍士兵翻身落馬,血濺當場。
徐濟所到之處,兗州軍士兵立刻得到解放,形勢也隨之改變。開始向曹軍士兵展開凌厲的反攻。徐濟心中卻出奇的平靜,自從他和關羽個張飛交手後。武功的修爲便有了長足的進步,原本他地武功帶有強絕天下的霸道。但是和這兩個絕世武將交手之後。徐濟明白了任何事情都是相對的道理。長短、快慢、強弱都不是絕對的。兔子當然比烏龜快,可是和雄鷹比起來。兔子地速度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同樣。烏龜和蝸牛相比,烏龜地速度已經是驚人地迅速了。故此,武功千變萬化,根本沒有一定地規律,人們參照萬物,體悟出種種武學固然都是顛撲不破的真理,但是這種真理都是相對地,比如說魚兒要在水中游,鳥兒要在天上飛。但是若是神獸“鯤鵬”,那就可以天上水底任意遨遊。若是換成後世神話中會“**神元功”的楊戩和孫悟空,那就是千變萬化沒有一定之規了。徐濟的武功此刻就已經初步達到了這種境界。他的武功,宛若天成,冥冥之中徐濟已經找到了一種與天地同呼吸,共命運的飛昇之感.天生萬物,天殺萬物,上天是最好的母親,上天也是最好的獵手,人世間的萬物的優點與缺點都瞞不過上天,故此,現在在徐濟的眼中,每一個與之對敵的人的武工的缺點都是一目瞭然,徐濟根本不需要和他們你來我往的周旋,只要手一招,便可以置敵人於死地,就好象水流瀉地,無孔不入.自然而然地,兗州軍圍繞着徐濟展開了馬蜂窩戰術,以徐濟爲中心開始了強橫的發散式的爆發衝擊。曹軍士兵莫敢爭鋒,一時之間,毫不抵抗,紛紛倒地,好像是被徐濟施加了魔法在身上,弄得遠處的曹軍一見徐濟向自己的方向以東而來,便人人走避。
曹軍士兵本都是悍不畏死的鐵血戰士,但是徐濟給他們施加的壓力實在怪異絕倫,總是恰當到好處的瓦解曹軍士兵的鬥志。
太可怕了。劉闢、龔都、於曼三人在後面已經目瞪口呆,端坐在馬上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早就聽說了徐濟號稱兗州軍神的大名,但是那僅僅是耳聞,知道今天親眼看到才知道是在比傳說中的還要厲害百倍。他們也曾經見過陳到的身手,當時便驚爲天人,更認爲陳到的槍法已經是天下間的極致,可是現在一看徐濟的武功,才發現徐濟的槍法和陳到的槍法雖然出自同源但卻又完全不同。
好半天於曼才深吸一口氣道:“好厲害!主公不愧是兗州軍神!”劉闢也道:“我們已經見過了陳到將軍和主公的槍法,真是令人目眩神迷,不知道那戰神呂布又是何等的英姿?”
龔都嘆息道:“又何止是呂布,那荊州黃忠、益州關羽、張飛哪個不是絕頂高手?尤其是我兗州戰將更是可以睥睨天下,不說主公和陳到將軍,典韋、史阿、李嚴、張郃、張繡、高覽,哪一個提出來都是令人聞風喪膽的虎將。”於曼卻雙用力的磋了起來,咬着牙道:“奶奶的,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我們還是大開殺戒吧。”言罷,便一擺手中武器,衝殺了上去。
劉闢和龔都面面相覷。沒有想到大老粗的於曼居然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有水平的的話語:難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於曼已經開始熱愛學習了?
搖搖頭不去想他。兩人也跟着衝了上去。而此時,那些幽影也已經收拾好了連弩。手持鋒利的軍用戰斧衝了上去,不過這些幽影的左手手中還拿着一隻精關四射的金屬細管兒.一頭被削尖兒,不知道有何作用.
不過這個謎題很快就有了答案.這些幽影才和曹操軍士兵交手,便盯上了那些起到屏障作用地盾牌手,他們用軍用戰斧在盾牌兵中橫衝直撞,把一個個盾牌手劈的東倒西歪,很多地盾牌更是被直接擊碎,沒有多長時間。盾牌手的陣形便被直接瓦解了.曹操大軍的士兵又豈會善罷甘休?從後面上來的長鉤手和手持重武器得曹軍士兵發瘋一般組成新的攻勢向幽影進攻。
那些幽影夷然不懼,居然一個個用手把手中的戰斧飛擲而出,呼嘯着向曹軍士兵襲去。曹軍士兵哪裡能想得到敵人居然會放棄自己手中的武器呢?措手不及之下很多士兵直接被戰斧擊中,發出驚天動地的慘號聲。更有人的頭顱被戰斧擊中,一下子整個腦袋便被削去了半邊,鮮血和腦漿好似找到了出口的噴泉,一下在噴涌而出。宛如後世油井噴發一般。同時間數十道血腥一起噴射出了一米多高。那場面說不出的慘烈。還有的軍用戰斧則鑲嵌在了那些曹操大軍士兵的臉上。這些士兵連聲音都未來得及發出便倒在了血泊中,更多的戰斧則是沒入到了胸腔和腹腔之中。只此一下,便有八百多曹軍士兵死於非命,還有二十多名士兵被消斷了胳膊和大腿。跌倒在地,血流如注,發出淒厲的叫聲和微弱的掙扎。
曹軍士兵顯然是鐵血之軍。看到了自己的同伴這般慘死當場居然也可做到熟視無睹,反而更加發瘋一般向幽影手中除了精細的鐵管便再無一特的幽影發起攻擊。幽影卻開始一個個變成了閃躲高手,在敵人地攻擊下來回閃避,然後起身而上,同時手中電閃,然後向後退避開。
而那些被接近的曹軍士兵則一個個發出驚天動地的痛哭叫聲,開始發瘋似地拋掉自己的兵器,雙手胡亂抓撓。
此時,在他們的身上都無一例外地插上了一條精細的鐵管。而大量的鮮血正從這精細的鐵管中噴涌而出,好似血霧一般。
這些幽影都是受過嚴格訓練的殺手。他們對於人體的構造十分清楚,故此。他們用鐵管所攻擊的地方都是人身體上的大動脈和血量豐富的地方,只要被他們所攻擊,就會鮮血噴涌不止,無法抑制。
尤其可怕的地方是這些細管的尖端都帶着倒刺,只要被刺入體內,便很難拔出,若是強行拔出的話,定會把傷口弄得更大。徐濟把這種東西命名爲“嗜血尖刀”,這種殺人利器是一年前纔開始裝配到幽影這支軍隊中的,因爲其簡單的工藝和低廉的造價和有效的殺傷力以及方便的攜帶,立刻引起了幽影的廣泛喜愛,並且在很短的時間內便把它運用精熟,今天才一運用到戰場上,馬上便發揮着難以想象的威力。
這些幽影對那些手舞足蹈的受傷的曹軍士兵毫不感興趣,而是從背後再一次拔出兩支“嗜血尖刀”,欺身而上,全無懼色的迎向那些曹軍士兵。兗州軍的其他士兵先是一陣發呆,因爲這種武器他們也從沒有見過,直到此刻,才興奮起來,一個個發出巨大的歡呼,緊隨氣候,開始了對曹軍的圍攻。
曹軍衝在前面的士兵在一次重蹈覆轍,身上被插上了“嗜血尖刀”,心臟、大腿、耳朵、脖子、脊椎、腹部、胸膛,所有的要害都受到了幽影的照顧。
那些曹軍士兵一個個渾身噴射着鮮血,來回奔突,弄的場面大亂。兗州軍面對敵人當然不會心軟,直接揮刀把敵人砍翻,但是曹軍士兵卻下不去手,反而被這些受傷的同伴弄得陣形大亂。
一時間,曹操大軍這一部分的軍心士氣有些衰落。
兗州軍則是毫不手軟,一個個對着敵人大開殺戒。
雖然幽影的數量並不多,他們的殺傷卻是巨大而且觸目驚心的,雖然威脅到的曹操軍士兵並不多,但是卻在一點一點改變豐戰場的形勢。徐濟對於戰場上的一切變化均瞭然於心,但是他卻沒有半點歡喜之情,因爲曹操軍的重要人物他還沒有看見,而營救滿寵又是曹操必須做的,現在曹操大軍又豈會輕易被擊敗?
現在戰場上的形勢開始偏向已方,敵人的重量級人物也應該出現了吧?
徐濟心中想着,手中的銀槍卻沒有停止,反而越發地飄忽不定,隨着慘叫迭起。
就在此時,一團黑氣橫空出世,宛如蛟龍出海,帶着一股無可抵禦的罡風像徐濟的面門呼嘯而來。那速度宛如大鵬一日同風起,瞬間便扶搖直上,層雲萬里,不過瞬息。
徐濟虎目中精光一閃,手中銀搶一顫,銀槍出手!
“當”的一聲,徐濟身軀一震,對方也是悶哼一聲。爲問可知,來者自然是許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