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走啦!我喜歡吃街邊的風味小吃,實惠又美味!”敖天嬌在前面帶路,一臉的開心。
“嗯嗯……聽你的!”荊無憂現在有種要把她捧在手心的感覺。
兩人一前一後到了一條熱鬧的小吃街上,前面圍着一大堆人一片喜慶的嘲哳聲,敖天嬌一臉開心的往前湊,“快來,無憂,看看有什麼好玩的,嘻嘻……”
“哈哈……終於來了一個,小兄弟,請對對吧,對出來今天飄香樓第一個雅閣就是您的啦!聽好了‘風吹楊柳龍擺尾’請對出下聯!”一箇中年秀士一臉期待的看着擠進來的敖天嬌。
原來飄香酒樓爲了吸引顧客彰顯貴族文化,專門設了個很難的對子,有人對出來免費沒人對出來不開張。這樣的話一傳十,十傳百比什麼廣告都好!
只是中間出了點小意外,十多天了沒一個人能對出來,不過對子已經貼出去了又不能收回來,本來打算只要有個人胡亂對一下就開張的,偏偏大家都看着呢,一個個都說不工整。
現在老闆也急了,又不好食言自肥,剛好這時敖天嬌衝了過來,老闆能不激動嗎?
敖天嬌一陣尷尬,看着飄香樓外一個長長的條幅。雖然很仰慕人類的文化,但是自己只會舞刀弄槍這個真不會,大家都看着呢又不好退出,進退維谷臉紅的幾乎要滴血尷尬的看着對聯。衆人一陣起鬨,“趕緊對對呀,哈哈……”
“我來試試,‘雨打荷葉鳳點頭’如何?”荊無憂淡然的邁着步子走了過來。
“好,好一個‘雨打荷葉鳳點頭’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飄香樓老闆激動的看着荊無憂,這個對子出了十多天了,十多天都沒人對出來!
“在下一介書童,說出了名字老闆也不認識,這位是我家的公子!”荊無憂朝敖天嬌行了一禮,一臉的討好的表情。
敖天嬌大喜,開心的拉着他過來了,“荊兄弟開玩笑了,這個是我的朋友——荊無憂,紫荊傭兵團的團長,哈哈……”
“哦,原來是荊團長,荊團長名聲如雷貫耳,仰慕已久!”老闆一陣感激的看着荊無憂,拱手一揖,“請,天字一號雅閣——”
“呵呵……哪裡哪裡!”荊無憂還了一禮,笑着跟着敖天嬌就要走。
“你們不會是唱的雙簧吧?這荊團長文武雙全,短短几個月神一樣崛起,在下很是不信呀!我這裡也有一個對子,不知道荊團長可有興趣?”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卻是雲家大少雲從風,也是醉仙樓的幕後老闆。
這些天家裡的老頭張口就是荊無憂,閉口就是荊無憂的教訓他。在外呢,荊無憂的邀月酒樓又搶了他很多生意,這讓雲從風對這個荊無憂可謂是恨之入骨。一個被未婚妻拋棄跳水的失敗者,如果不是走了狗屎運,就是一坨扶不上牆的爛泥!現在竟然處處壓在他的頭上,真是可惡之極!
“請——”荊無憂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一個還沒有凝氣的紈絝子弟。
“圖畫裡山無棱河不流空負蜃景笑八方——”雲從風眼中帶着譏誚的笑看着荊無憂,譏笑他現在的所有不過是圖畫裡的海市蜃樓,如果蒼龍戰尊不在了,他還依舊是天下人恥笑的廢物。
“厲害厲害,不愧是和千炫城第一大才子!”人羣裡一片大讚。
“棋盤裡車無輪馬無繮縱橫馳騁盡虛像——”荊無憂略作思考淡然的對道,你所謂的大才子也不過一個虛像。如果沒有云家提供的這個大棋盤,你的什麼才子之名在這個武力爲尊的世界不過是虛像,一文不值。
衆人轟然喝彩,“好——”“……”“絕了——”“……”
“四口爲圖,小口終爲大口管——”雲從風譏誚的看着他,我是靠雲家又怎樣,我還靠城主大人呢?你再牛掰,終究不過是一個傭兵團長,還不是要被城主管着。
“五人成傘,小人必需大人遮——”荊無憂淡然的看着遠方,你是一個十足的靠別人的小人,哥我絕對不是。
“螃蟹無知嫌路窄,爲得紅袍探沸湯——”雲從風譏諷的看着荊無憂,威脅之意十足,我就不信你爲了面子連命都不要了。
“大鵬展翅恨天地,只因本性鯤化鵬——”荊無憂絲毫不懼,鯤化爲鵬,本性使然!哥我爲的不是面子,哥我本來就有這個實力!
“好,你若是真有本事就以‘戰’爲題,題中帶‘樂’字,四步之內寫出一首詩?勞資跟你賭一條命,你不是傭兵嗎?怎麼盡搬些我們文人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帶刀之嫌,在這裡譁衆取寵?”雲從風譏諷的看着他。
荊無憂一陣啞然,還好我的唐詩也不是白讀的。曹鬆,對不起啦!荊無憂緩緩邁出一步,“何須四步,這些廢物我六歲能習武就不屑再玩了!澤國江山入戰圖,生民何計樂樵蘇。平生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
“好——”“好……”“好——”“……”衆人一陣轟然叫好,一個個敬畏的看着荊無憂。一步成詩,而且如此的絕妙,真乃奇才,才華橫溢!
雲從風面露猙獰,抽出了長刀,“我讓你以‘戰’爲題,你詩中哪裡有戰爭的話題,嘿嘿……而且一步就出來了,分明是有人代筆!”
荊無憂譏誚的笑了,一個沒到凝氣的小子想跟自己動手,還真是自找死路!
“我覺得這首詩可以命名爲‘戰’——”一個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一個器宇軒昂的中年俊美秀士一臉不滿的看着雲從風,輕輕搖着摺扇走了出來,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兩個器宇不凡的中年人。
看到那個中年秀士,雲從風面色大變,朝荊無憂連忙行了一禮,“綠竹無心,生出許多枝節——”這是道歉呀,我不是有心的,卻旁生了許多枝節。
“紅蓮有孔,不染半點污泥——”荊無憂面無表情,你算了吧!話說的這麼好聽,紅蓮有孔都不染半點污泥。你就是壞到根子裡,本性使然!
“你——”雲從風憤怒的看着他,若不是那個人在,他早一刀斬了他。
“哈哈……好好好,真乃奇才也!荊兄弟,可否把盞共敘?”那個中年秀士笑着看着荊無憂,他不是別人,正是城主大人楚天開。
看着還一臉不服氣憤怒的雲從風,還有這個自以爲是高高在上的楚天開,敖天嬌一陣不滿。
吃個飯,盡來這麼多無聊的人打擾,一道璀璨奪目藍晶色光芒爆發而出。一股浩瀚的威壓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她腳下堅硬的青石路蜘蛛網一樣朝外裂開。楚天開都被震的連退了三步,面色蒼白的看着這個俊美的不像話的少年。
荊無憂連忙拉住了她,“哎,敖兄弟,怎麼突然發這麼大脾氣!”
“吃個飯,盡來這麼多無聊的人,好生氣悶!”敖天嬌一臉不滿的嘟着粉脣,她還是喜歡用武力說話,比較乾脆。
“你遠來是客,要動手也該是我!小白臉,不要以爲有人罩着你,就可以無法無天!我要動你,你勞資罩不住你,城主也罩不住你……”荊無憂暴虐的凝聚着力量,身子緩緩漂浮了起來,一條暴虐的蒼龍盤纏着他仰天長嘯。
那氣勢宛若一個戰神降世一樣,雲從風此時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個螻蟻般的存在,要殺他不過動根手指的事。
楚天開震驚了,荊無憂真的有那麼強的修爲,不是蒼龍戰尊暗中操作。短短几個月,把一個廢材**到這個境界,除了上古魔神還有誰能辦的到?的確,別說是他要殺千炫城的一個紈絝子弟,就算是要殺七大名門的人,恐怕也沒人能擋!
雲從風絕望的看着沒有出手阻攔的楚天開,連從小到大仰慕爲戰神的楚天開都沉默了,他真的怕了,汗水溼透了衣服,“你不能殺我,你剛來千炫城,我老爹還給你送了三千萬的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