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卡莉婕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靠在一個山洞之。三寸人間 這個天險山脈裡別的不多,山洞是絕對不缺的。蘇喆隨便找找都能找到這麼一個可以容納兩個人的地方,可以說是真的挺輕鬆的了。
而此刻卡莉婕甦醒了,蘇喆看了看她,然後加了一根柴火進去。此刻的蘇喆看去有些疲倦,可以說是因爲到了晚,再加白天其實沒有遊戲,他選擇的是晝伏夜出的生活,最近這段時間,他基本都是白天睡覺的,畢竟晚要跑路的話也會方便很多。
下午8點線,躲藏一會兒,等到8點半左右開始逃跑。等到了12點因爲遊戲時間的刷新,繼續逃跑,跑到四點鐘下線睡覺休息。重複這樣的輪迴,然後迅速的往前跑,這是蘇喆現在所做的事情。他也有些無奈,好像只老鼠,拼命的往前跑來獲得生存的時間。
而在卡莉婕甦醒的時候,蘇喆的大劍已經抵在了她的脖子,他淡然說道:“別動!也別想着使用你那柄放在那邊的鐮刀,我絕對可以在你攻擊我之前,搶先一步切斷你的喉管。”蘇喆說這些的話時候冷漠而又淡然,彷彿卡莉婕此刻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而看着架在自己脖子的大劍,卡莉婕示意自己不會亂來。蘇喆選擇了相信,他收回了武器,隨後繼續撥弄着面前的柴火。這個時候的他真是說不出的淡漠,彷彿已經被這個世界遺棄一般,沒有任何東西能引起他的興趣,這柴火彷彿是目前他眼最重要的東西。
卡莉婕此刻打量了自己的下,衣服完好無缺,一切都完好無缺。蘇喆顯然沒有對她做些什麼怪的事情,她嘆了口氣,她心也越發確定蘇喆定然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纔要去做這些事情的。他並非是因爲自己的慾念纔會去幹刺殺國王這種怪的事情,卡莉婕此刻無確定。
可蘇喆不說話,她也不能說話。怪的安寧在這個環境裡蔓延了開來,因爲兩個人都不說話的原因,所以誰也沒辦法知道對方內心到底在想些什麼。但蘇喆也不想知道卡莉婕內心在想些什麼,沒有什麼意思。他現在應該做的事情是,逃出這個獅心,那纔有機會完成自己應該完成的任務,不過或許,他逃出去,也沒辦法完成任務。
想到這裡,他的內心不禁有些無奈,算犧牲許多,找到元兇又如何?若是自己沒有足夠的實力,那麼要殺死克勞迪婭還是不夠,只會被她反殺,那麼事情更加沒救了。蘇喆對於那樣的結局,真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能怎麼辦呢?只能現在努力提升實力了。
“可是那個人究竟有什麼樣的實力?他究竟是他?還是她呢?”他的疑問在內心閃過,這些東西哈納德都沒有告訴過他,蘇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一次去,真的是除了名字和她曾經背叛的事情以外,沒有任何一點多餘的情報,這叫他怎麼去戰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啊。
而這時,他看向了那邊的卡莉婕,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你可以走了。”用極其冷漠的話語下達了逐客令,蘇喆覺得自己不用多說那些有的沒的,這個女人能混到這個地步,想必腦子也很好。
但此刻卡莉婕沒有絲毫的動作,她只是問道:“你究竟想要幹什麼?爲什麼不惜幹出這種事情,也要去完成?我絕對不相信你是那種會爲了一己私慾對着一國統治者下手的人,你和我們一樣,是對這個國家有感情的,我不相信你做出這樣的事情,沒有其他的目的。”她質問着蘇喆,她對於這次的事情本來感到很怪。之前還願意在前線拼出性命的人,怎麼可能返回王都跑去刺殺國王?這其一定有隱情。
蘇喆看了她一眼,眼神漸漸變得鋒銳了起來,他開口說道:“你若是想要活得長久,最好還是不要多問。畢竟有些事情對於你來說沒有絲毫的益處,你算不知道,也沒有絲毫的關係。”蘇喆的話語之只剩下冰涼,這冷漠的話語讓人根本說不出話來。
而在下一瞬間,兩人對視了,蘇喆的眼睛下意識的睜大,他剛剛一直沒有回頭看,而背後的這個女人居然已經靠他這麼近了。太讓人意外了,兩個人此刻的臉龐相距不超過十公分,卡莉婕呼吸的熱氣甚至都已經傳達到了蘇喆的面具,但蘇喆只是淡然的說道:“離我遠一點,不要靠近我這個叛徒,目前來講,我還是個逃犯。”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話語裡並沒有任何的不滿,彷彿這本來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但卡莉婕還是捕捉到了,捕捉到了蘇喆眼神之閃過的一絲慌亂。說到底他對於應付女人這方面還是個菜鳥,他不是那種怪怪的老油條,克雷斯丁也很清楚他的本性,所以這麼一個人弄出這樣的事情,大部分人都是不相信的。
所以卡莉婕伸出了手,她捏住了蘇喆的面具,剛想用力摘下來的時候,卻發現這面具好似焊死在了蘇喆的臉龐,根本拿不下來,蘇喆伸出了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後才說道:“拿不下來的,從我戴面具的那一刻,這面具已經和我聯繫在了一起,這是一種很怪的聯繫,從那個時候也註定了一件事情,我已經不可能展露出自己的面容了。”
這話語之,蘇喆流露出的只有淡然,他早已經能接受這個事情了。這不是什麼不可接受的事情,好像對於他來說,能達成目的的話,很多事情都是可以接受的,好像他現在的逃亡,這也是他付出的代價之一,但只要能完成任務,這些代價都是值得的。
因此蘇喆還有繼續往下走的動力,無論什麼樣的苦難,他現在都吃的下去。巨大的決心支撐着他,他一定要去完成這樣的任務。
可卡莉婕面流露出難過的神色,她悽然開口說道:“可是你這樣,真的好嗎?難道察覺不到痛苦嗎?難道揹負這樣的事情,你覺得很有意思嗎?”她的質問讓蘇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也不是察覺不到啊。
但蘇喆只是開口說道:“算察覺到,也沒有絲毫的意義了,事情既然已經做了,那麼只能將自己要做的事情去完成了啊。”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完全是平常的不着調的樣子,這纔算是他的本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