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薩姆見習巫師不禁大笑起來,停了一下,他說道:“矮人族的鐵匠大師利用古老流傳的符文製作出魔法武器,確實是非常了不起的技術。”
薩姆見習巫師喝了一口杯中的果汁,接着說道:“這種符文巫師們也掌握了一部分,也就是符文牌上的那些符文。魔法武器雖然可以多次使用,但是那是要砍在別人身上纔會起作用,你難道想一名巫師手持武器與人對砍嗎?”
說到這兒薩姆見習巫師輕笑了一聲,接着說道:“而符文牌呢,只要發動就可以隨着意念自由攻擊或防禦,比之魔法武器要方便很多,更適合身弱的巫師使用,並且,你說是一次性的符文牌賺錢還是幾乎能用很長時間的魔法武器更加賺錢呢?”
這時亞伯已經明白了,符文牌更適合巫師使用,並且製作成爲一次性使用的符文牌更能讓巫師獲得利益最大化,而魔法武器則要能近身攻擊的職業者才能使用,並且魔法武器使用的時間太長了,這讓巫師們無利可圖,所以就沒有進行研究。
“當然,如果你對符文的研究非常深入,那麼你就能製作法杖這種法師使用的武器,每一名正式法師都會渴望一把好的法杖的。”薩姆見習巫師說到這裡也笑了起來,這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真正擁有法杖的正式巫師並不多,至少自己的老師伊夫林六級巫師都還沒有一把法杖。
“下午你就回去吧,將能處理的事都處理好,記住資源十分重要,特別是對見習巫師而言。”薩姆見習巫師輕聲說道,他這時想起了自己的幾位師兄,他們都在爲資源而瘋狂地努力着,當然這些事薩姆見習巫師是不會對亞伯說起的。
“薩姆大人,萬分感謝您的教導!”亞伯能感覺到薩姆見習巫師對自己的愛護,能夠給予自己這麼多的幫助,特別是他隱隱感覺到其他身在同一魔法塔的那些巫師學徒對自己的嫉妒,就知道這份愛護有多難得。
亞伯感覺自己是否是有些不務正業,剛剛來到魔法塔幾天時間就請了三天的假期,但是這次離開魔法塔卻最是時候,除了要回去處理王室賠償事項外,最重要的是離開了魔法塔,就可以去試着激活城鎮傳送卷軸了。
步行走在下山的路上,灰色的長袍包裹住亞伯的全身,他邊走邊想着‘火彈’圖紋,手指也隨之在衣袍中划動,雖然沒有使用魔力,但他還是感覺得出不時會出現一些錯誤,糾正再試。
正在亞伯邊走邊想時,已經走到山下,離開了魔法塔的範圍,突然一隊身穿黑色制服的治安衛兵包圍了他。
“先生,你必須現在就前往貴族仲裁庭接受詢問!”帶隊的治安士官眼神陰鬱地看着面前這個身穿灰袍的巫師學徒,其實這次的任務他並不想接收,因爲目標是一位巫師學徒,只要是相關與巫師的事情,都會是大麻煩。
但眼前的巫師學徒卻是得罪了同樣是巫師學徒的身份高貴的裡奇·本森少爺,本森家族是剛巴城最強大的四個家族之一,而裡奇·本森少爺是本森家族中嫡系子弟,一直在魔法塔學習。
作爲一名被本森家族培養出來的官員,治安士官並沒有膽量去拒絕一名本森家族的嫡系子弟的要求,加之一位身份如此高貴的同樣是巫師學徒身份的少爺,對一名沒有身份的巫師學徒進行報復,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並且由於是借貴族仲裁庭的手來整治這名巫師學徒,除非有正式巫師出現,否則是不會有人能夠救他的。
“抓我?”亞伯罩袍遮住的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他從沒想到過竟然會有人動用治安官來抓他。
“請跟我們走吧!”治安士官並沒有勇氣敢對一名巫師學徒動手,只是在語氣上加重了口氣。
治安士官這次來抓捕一名巫師學徒也早就做好了抓捕不成的打算,要知道只要這名巫師學徒敢於反抗,那麼他是絕對不會強行留住這位巫師學徒的。
“好吧,既然你這樣要求!”亞伯也想看看到底是誰導演了這場鬧劇。
“帶他走!”治安士官向手下的治安士兵一揮手,幾名治安士兵擁上前將亞伯押進一輛馬車。
治安士官心中卻是放下心來,這名巫師學徒應該並不是什麼有身份的人,否則這會兒就應該是露出身份來責問他了,而不是老實地被他一嚇就跟着他走。
亞伯坐在馬車中,透過馬車的窗戶可以看到馬車穿過了幾條大街,來到了一座純白色的巨大建築前。
“到了,請下車吧。”
聽到聲音,亞伯低頭走下馬車,當他擡起頭時,一眼就看到了一座正義和秩序的女神的雕像,一手持劍一手天秤,腳踩毒蛇。
在女神雕像之後就是傳聞中可怕的貴族仲裁庭,在治安士官的押送下,亞伯走進了這座建築。
建築的大廳中間,正守候着一名二十歲左右的華服少年,與兩位身穿繪有正義與秩序女神像制服的貴族仲裁庭裁判官,看到進來的亞伯,華服少年眼中流露出嫉恨的表情。
“兩位大人,裡奇少爺,人已經帶到!”治安士官向兩位裁判官和華服少年裡奇行禮道。
“兩位大人,就是他偷了我的金幣並對本森家族的紋章進行了侮辱,我要求將他放逐到邊遠的墨裡城。”華服少年裡奇指着亞伯大聲說道。
這本就是一個過場,只是一個簡單到極致的理由,而裡奇也不想真的在這裡就要了這名巫師學徒的性命,只要將這名巫師學徒趕走,那他還是有機會回到魔法塔成爲薩姆見習巫師的學徒的。
一名貴族對一名平民進行指控,並且兩名裁判官都是與本森家族交好的,這種十拿九穩的指控裡奇並不認爲面前的巫師學徒有機會能夠逃脫。
這件事只要做得快速,已經被送到墨裡城的巫師學徒也沒辦法將實情告訴薩姆見習巫師,事後再找人將巫師學徒滅口,這樣一切都將與他無關。
“你代表着本森家族?”還沒等兩位裁判官出聲,亞伯的聲音從衣袍中傳了出來。
“你應該尊稱我爲您,我代表着本森家族對你發出指控!”裡奇對亞伯的反應有些惱火,聲音有些尖利。
“兩位尊敬的正義與秩序女神的服務者裁判官先生,你們能證實他所說的代表本森家族向我發出指控嗎?”亞伯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向兩位裁判官施禮問道。
兩位裁判官已經聽出了一絲的異樣,這名巫師學徒絕對不是普通人,從話語中可以聽得出來,這是一位接受過貴族禮儀訓練的貴族,並且這位巫師學徒在貴族仲裁庭表現得太平靜了,平靜得讓他們感覺到一絲的可怖。
“裡奇少爺,您確定要代表本森家族向他提出指控嗎?”一名裁判官話中有話地問道。
但這時的裡奇並沒有聽出他話中的意思,要知道他從魔法塔中被趕出來的事都沒敢和家族中說,現在利用這些權力都是假借家族的名義提出的。現在只有快些將這個巫師學徒趕走,才能讓他回覆到以前的生活,否則他在家族中地位將大爲降低,連修練的資源都會得不到保證。
“是的,我非常確定的代表本森家族向他提出指控!”裡奇斬釘截鐵地說道。
兩位裁判官雙雙對視了一眼,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剛纔說話的裁判官回望着亞伯說道:“正式通知您,本森家族向你提出指控,指控您偷到裡奇少爺的金幣並對本森家族的紋章進行了侮辱,你有什麼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