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蕭瀟房間周圍已經被重兵把守。幾個武林人士打扮的黑衣人都被抓了起來。本來有兩個人想要咬舌自盡,卻已經被夏侯天桓的人卸掉了下巴。
“一個也不許放過,朕要活口!”夏侯天桓冷笑着看着那羣入侵者,揮手示意侍衛將他們帶走。
他走之前,也只是輕輕瞥了一眼蕭瀟緊閉的房門。一股胸悶的感覺就這樣升起,毫無預兆。
長了豹子膽的小太監早就接到夏侯天桓的旨意,去給梅妃送消息了。
“什麼?皇上已經抓到今晚闖宮行刺……”得知消息,梅妃即刻跌坐在貴妃榻上,六神無主,沉默許久就派心腹宮女偷偷給父親梅正送口信。
小太監雖受了梅妃好處,實際上卻衷心於皇帝,他按照夏侯天桓的旨意,一五一十地將今晚刺客被擒獲的經過說了出來。
“父親還沒進宮麼?”梅妃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在殿內來回踱步。
夏侯天桓卻是將所以抓住的人,連同闖入牢房企圖殺了合歡滅口的幾個人都分開關起來。他親自坐鎮,要問話。
原本這些事情,並不需要夏侯天桓親自動手。可是如果他不去,他腦子裡就會一直想着蕭瀟,想着蕭瀟肚子裡的孩子,還有蕭瀟說過的話。他需要坐一些事情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說吧,朕給你們機會……”
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人被縛住雙手,卸了下巴,口水流了下來,雙目露出害怕的表情。
夏侯天桓心中有十分把握,這些行刺的人既然知道害怕,就該安分守己,而不是做這種惹怒他的事情。他看着手中的名單。冷笑着對黑衣人道:“五虎大俠原真,現在是梅正的死士,你竟然敢闖入皇宮,企圖對朕的妃嬪不利,是覺得死的太容易了嗎?”
黑衣人不能說話,只能拼命搖頭。
夏侯天桓無視了他的舉動,只是對一旁的人道:“給他上刑。”又對原真道:“朕忘了說了,第一個說出實情的人,朕會給予寬恕,讓他一死了之。如果你不快點說的話,這個名額可能就會被別人佔了。你可願說出實情?”
黑衣人立刻點頭。
算你識時務……夏侯天桓親自出馬,自然很快就套出了所有人的口供。矛頭直指梅正等軍機要臣。
而這個時候,梅妃也聞訊行動起來,深夜出宮求援。
一旁的李福到夏侯天桓身邊小聲道:“剛纔凌大人派人稟報說瀟妃娘娘已經出宮了一趟,估摸着,梅大將軍也快進宮了。”
夏侯天桓點點頭。對李福道:“這件事情你辦得好,賞。”
是的。如果不是有夏侯天桓的示意,向來行事老辣的李福怎麼會專門去跟蕭瀟說,如今宮中守衛驟減?
梅妃立刻走了進來,一看見夏侯天桓就立刻過去撒嬌道:“皇上,臣妾聽說有人闖宮。好生害怕。”
夏侯天桓輕輕移動了身體,避開了梅妃的糾纏,皮笑道:“梅妃如何得知今夜有人闖宮?”他目不轉睛地凝着她的眼。似乎能看穿謊言。
迎着他銳利的目光,梅妃心中咯噔一下,轉念一想,覺得自己可能會露餡,立刻正色迴應道:“臣妾聽見外面的聲音。就猜到出事了。”
夏侯天桓冷笑道:“朕早就已經下令封鎖消息,梅妃消息倒是靈通。不知道是不是朕的一舉一動都在梅妃的監視之下?”
夏侯天桓這話一出,梅妃立刻臉色都白了,跪下請罪道:“皇上息怒,臣妾就算借個膽子也不敢監視皇上啊。”
夏侯天桓道:“此事不急,愛妃還是請起吧,明日朕要審理此案,不如愛妃也去旁聽如何?”
聽了夏侯天桓這麼一說,梅妃頓時覺得自己此番恐怕凶多吉少,回宮之後也都惴惴不安,立刻讓人給宮外的梅正捎話。可是那出去傳話的人,卻知道天亮也沒有回來。
天剛毅亮,梅妃就梳妝打扮好,去找夏侯天桓了。她還在想着,這些武林人士大概都是些硬骨頭,未必會將他們父女供出來。
誰知道,理想永遠比現實美好。事實的殘酷,容不得梅妃又任何反駁的機會。
夏侯天桓一大早就召集了一羣人,在大殿之中聽審。這次的事情並沒有多少人傷亡,因爲皇上早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一旁站立着的梅正這個時候臉色發白,渾身都在發抖。
沒過多久,就有人帶着一個渾身是傷的黑衣人上來了。
黑衣人哆嗦着將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交代了。包括梅妃指示他去暗殺瀟妃的事情。
梅妃坐在一旁早就已經花容失色了。她果然還是太小看了夏侯天桓的手段?
可是這個時候,她卻還是上來辯駁道:“無恥小民,竟然敢污衊本宮?”
夏侯天桓一揮手,便將另外一個黑衣人帶了上來。這個黑衣人又跟之前的黑衣人說的一模一樣。之後上來的幾個人,都是這個說法。事實也確實是梅妃讓他們這麼做的,可是梅正逃不了干係。
父女兩現在的表情,不可謂不精彩。
夏侯天桓轉頭看着梅妃問:“你還有什麼話說?”
梅妃口中卻還是道:“他們都在污衊臣妾,臣妾是無辜的,肯定有人不喜歡臣妾受寵,所以都來誣告臣妾。”
她反反覆覆都是這麼一句話,可是已經沒有人再相信她的一面之詞。
梅正這個時候再疼愛自己的女兒,也只能棄車保帥。他義正言辭道:“我真的是教女無方,竟然教導處如此心狠手辣的女兒,是老臣罪該萬死。但請皇上看在老成多年來爲皇上拼死效命的份上,饒老臣一條小命。何況罪女雖然有錯,可是瀟妃並無大礙,此事求皇上網開一面。”
夏侯天桓早就已經猜到了梅正的說辭,只是陰沉着臉不說話。他原本的目的只是要上繳梅正的兵權而已。
而這個時候,歐陽成宇在一旁說話了,道:“梅大人愛女,衆人皆知,可是合該我女兒受傷,你女兒就可以平安無事?梅大人如此護短,又處事不公,如何讓這麼多士兵跟着梅大人效力?”
其實梅正原本並不想放下軍權,可是這個時候歐陽成宇卻咬着他不放。這話一出,一旁的大臣們也都紛紛指責梅正護短,竟然縱女行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