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蘇媛媛關殿門的聲音響起,蕭瀟想着這貨也親夠該起來了吧?誰知夏侯天桓像是親上癮了,不僅沒放開她,反而加深了與她的親吻……
蕭瀟覺得自己肺部的空氣越來越少,心中大罵:我勒個去,夏侯天桓你這個隨時隨地都能發情的禽獸!
“住手……唔”蕭瀟根本不能出聲。等到那隻不規矩的大手解開了她的腰帶後,蕭瀟覺得如果她再不做出什麼舉動,恐怕自己的貞操就要不保!
眼角的餘光瞥到牀上那塊白色玉枕,蕭瀟掙出一隻手拿過那隻玉枕,狠狠往夏侯天桓頭上砸過去!
只是夏侯天桓像是事先就知道她要做什麼一樣,看也沒看地就握住那隻拿着玉枕就要砸下來的手,隨即鬆開身下小女人已經被吻得紅腫的脣,懶懶地直起身,面上完全沒了剛纔的動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蕭瀟聽他理直氣壯地冷漠質問道:“誰給你的膽子敢對本宮動手?”
蕭瀟這下真是氣得罵都罵不出來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道:“誰又給了你膽子對本姑娘做出那等舉動?”
夏侯天桓漆黑的眼睛看了她半晌,突然笑道:“本宮是太子,就算想對你做什麼你又能如何?”
蕭瀟冷哼一聲:“是啊,是不能如何,不過你既然是太子,那你的一舉一動至少要對得起這個身份,天下的百姓推崇你們皇族,把你們捧到高高在上的位置,是爲了讓你們給百姓們一個安定的生活,而不是讓你們拿着這個身份來欺壓到百姓身上!”
蕭瀟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出奇地鎮定,清冷,眸光清澈。彷彿一眼就可以望到她心裡去,夏侯天桓微微失了神,這樣的眼神給他一種難以言喻的心悸感。
“你今天又喝補藥了?”蕭瀟想到了事情的關鍵。夏侯天桓一向冷靜,平時從來不會這麼放肆,對自己最多也就是指手畫腳、諷刺的份兒。
“……”夏侯天桓沉吟許久,末了,鬆開桎梏着蕭瀟雙手,翻身站起。
蕭瀟立馬從牀上跳下來,趁夏侯天桓還失神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給了這隻色狼一巴掌!
啪——!一聲脆響。夏侯天桓被她打得一愣,隨即擡起手就要還回去。
“別!”蕭瀟縮起脖子。一臉倔犟地看着他,清澈的眼睛裡寫滿了怒意和委屈。
夏侯天桓看着那雙眼睛,手停半空中。無論如都打不下去。最後乾脆甩袖放下手,冷哼一聲別過臉,不去看那雙一再讓他心跳不穩的雙眼。
蕭瀟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聲音悶悶地道:“我走了,你自己愛叫誰侍寢叫誰。不要再扯到我,我只是一個婢女,那些事情做不來,還有我們的約定裡並沒有我要做這些事情,如果太子殿下再擅自違約的話,那麼。蕭瀟只能說抱歉,這生意恐怕也做不成了。”
夏侯天桓聽到最後一句,竟從蕭瀟的話裡聽出了去意。心裡沒來由地恐慌,他與她本就是隻有一紙約定,他又爲何如此恐慌她的離去?
蕭瀟見他沒反應,索性也不再等他回答,便要徑自離開。這個寢宮她實在是一秒都不想再多呆了。
夏侯天桓皺着眉,雙拳隨着蕭瀟離去的腳步越握越緊。最後在她踏出宮門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出聲道:“站住!”
蕭瀟聞聲腳下步子頓住,面帶疑惑地回頭,看向那個一身紅袍的俊美男子。
而夏侯天桓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吃了一驚:“方纔……是本宮失控了,你不要放在心上,生意就是生意,你做好你該做的,我也會……做好自己該做的。”
這樣的話,雖然沒有明顯帶歉意的字眼,但也算含蓄地表達出歉意了,若放在別人身上,這種程度的道歉,蕭瀟恐怕是絕對不會接受,只是放在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上,蕭瀟卻不得不感到震驚。
面前的男人是堂堂一國太子,高高在上,尊貴無匹,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算是當今皇帝都未必能得到他一句歉語,而這樣的一個男人卻在跟她道歉。
雖然含蓄了一點,不明顯了一點,但是的確是在道歉沒錯!
蕭瀟一瞬間覺得自己的心臟似乎漏跳了一拍,隨即有些慌亂地撇過頭,匆忙道了一聲:“沒關係。”後就落荒而逃。
夏侯天桓幾步上前走到宮門處,看着蕭瀟跑遠的身影,漆黑如墨的眼眸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的滋生蔓延。
蕭瀟一路小跑着跑回婢女房,這時候落月已經回來了,見她衣衫不整跑得氣喘吁吁,臉色大變,急忙問道:“發生了什麼事蕭瀟?你怎麼搞成這樣?”
蕭瀟喘着氣,端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下去,大口喘着氣。
落月看着她這樣子心裡發急便道:“你去了哪裡,怎麼現在纔回來?身上這衣服又是怎麼回事,怎麼搞成了這個樣子?”
蕭瀟沒有回答,接連喝了好幾杯茶水後,總算覺得口中的乾燥感少了一些,這才平了平自己的呼吸道:“沒什麼事,你不要擔心,我這不是好好回來了嗎?”
落月見她不肯說,也不好再問只是道:“你坐着,我去給你打些熱水,你洗洗躺下休息吧。”
蕭瀟點點頭朝落月露出一抹笑容道:“謝謝你了落月。”
落月佯裝生氣道:“跟我說什麼謝,倒顯得生分地緊。”說罷,端起臉盆便出了門。
蕭瀟等落月一出了門,臉上掛着的笑容便卸了下來,變成了一副冰冷麪無表情地模樣。
想要再倒一杯茶來喝,卻發現茶壺裡的水已經喝光了,氣惱地放下茶杯,蕭瀟悶悶地坐着想着剛纔在夏侯天桓寢宮發生的事情。
夏侯天桓灼熱的吻似乎還停留自己脣上一般,他的手碰過的地方發燙地不行,蕭瀟忍不住狠狠擦了擦自己的嘴脣,那個夏侯色狼真是太可惡了,仗着自己的身份欺男霸女真是跟現代那些紈絝子
弟比都不差分毫!
蕭瀟努力將自己的砰砰亂的心跳平復下來,試着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讓自己不要再想那些事。只是不管如何夏侯天桓那雙漆黑的眼睛定定盯着她看的樣子像是烙印一般印在她的腦海裡,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
最後蕭瀟乾脆去想小刀,這才把夏侯天桓討人厭的臉從腦海中驅逐出去。不知道小刀在臥月樓過地怎麼樣?
那些客人一個個都不是好相與的,小刀又是冷僻的性子,蕭瀟真是有些擔心他。
蕭瀟這邊思念着小刀,以爲他還在臥月樓,卻不知,小刀早已隨羅凡悄悄離開了臥月樓,眼下正往曦皇城的路上趕來。
正在蕭瀟想着自己的心事的時候,落月打水回來了,蕭瀟用熱水洗了臉,也不怎麼講究地就着洗臉水泡了泡腳,便升起了一陣睏意,想要睡了。
這一天發生了這麼多事,又是被別人託人情,又是被太子強迫非禮的,搞得她身心俱疲,身子一沾牀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落月待她睡得沉了,這纔出了門,走到一處樹叢邊,找到一棵樹木,在樹幹上敲了三下。隨後一個婀娜的身影出現在樹叢的黑暗處。
落月見了那女子忙跪了下去道:“奴婢參見宮夫人。”
原來這黑影竟是太子侍妾宮飛燕!宮飛燕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落月,語氣中帶着不悅地罵道:“今晚怎麼這麼晚纔來?本夫人都等了你好久了!”
落月聞言連忙道:“夫人恕罪!落月今日的確是有事被耽擱所以纔來了晚些!”
宮飛燕仍舊不管不顧地數落:“你一個小小的婢女能有什麼事?就算有,你那點破事比主子的事情還重要嗎?”
落月聽了張口想說些什麼卻被宮飛燕不耐煩地打斷了:“行了,本夫人來這裡不是爲了聽說你那點破事的,本夫人交代你的事情,你辦的怎麼樣了?”
落月低下了頭,有些猶豫。
宮飛燕見狀,忍不住狠狠扇了落月一巴掌,因怕讓人聽見所以壓低了聲音罵道:“你這個一無用處的廢物!本夫人當初是怎麼瞎了眼救你回來的!本想着你能有點用處,卻不想救回來的竟然是一個廢物!”
落月痛呼一聲,臉被打地偏到了一旁,卻顧不得臉上的痛感,向宮飛燕解釋道:“宮夫人,奴婢已經盡力了!只是蘇夫人根本不信任任何人,奴婢幾番親近討好都討不了她的歡心,更遑論打探什麼消息了……”
宮飛燕氣得說不出話來,沉默片刻後剛想再教訓這個沒用的小奴婢一番卻聽落月道:“夫人,奴婢雖然沒有討得蘇夫人的信任,卻是得知了一件事。”
宮飛燕一聽收了就要出口的呵責聲,轉而道:“什麼事?你最好不要拿什麼沒用的消息來糊弄我!”
落月連忙道:“奴婢哪裡敢對夫人不尊,這件事是奴婢親眼所見!”
“今日奴婢與同在一房裡住的女婢蕭瀟正待在女婢房裡,蘇夫人卻突然而至,一副跟蕭瀟私交甚篤的模樣,說有話跟蕭瀟說,就把蕭瀟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