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廷主的雙眼陡然變得炙熱起來,身上爆發着洶涌的淨化之光,手中的棍子也高高的舉起散發着璀璨的光芒。旁邊的幾名強者也瞬間澎湃起來,手中突兀的出現各式各樣的武器,眸子內都露出比半獸人更加兇厲的目光。楚越冷冷一笑,靈動直接壓下,整個聖廷爲之一顫。廷主和聖廷最厲害的大護法全部身子一軟,直接跪倒到地上。廷主實力最強,也才差不多七級巔峰的實力,在靈動壓迫下宛如螻蟻一般,翻手就可以捏死:“給小爺跪下。”
“郡主,這幾位就是殺害你父母的兇手,如果你想手刃仇敵的話,現在就可以動手。當然,廷主我先留他一條命,過段時間,我會送給你處理。”楚越沒有半點興趣,也不想揉虐這些所謂的強者,沒有半點快感。之所以今日決定動手,因爲他覺得時機到了。從城內的那名大護法身上他知道了,這裡基本很難聯繫高層大陸,就算要聯繫也需要很複雜的儀式,並且沒有大事還不能聯繫。既然確定了挺足不能輕易把他存在的事情,傳訊給那個大陸的強者,楚越當然沒有那多顧忌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需要很多淨化之光徹底壓制那些致命的黑線,他要活下去!
半獸人和安盧肆無忌憚的釋放着氣息,讓整個聖廷都爲之顫抖。而楚越則用靈動封閉了入口,任何人都進不來,一切計劃都是那麼的天衣無縫。只是柴洛兒卻不敢動手,雖然心裡對於殺害自己父母的兇手,恨不得殺上一百遍。但是對於純潔善良的柴洛兒來說,傷害一隻小螞蟻都能讓她感覺到心痛,更別說殺人了。動手的是安盧和半獸人元老。兩位雖然一直夢想的有一日能夠嘗一嘗聖廷護法和廷主的血液,但是一直沒有機會。
所以兩人眸子上閃耀着精芒,暴虐的出手了,把幾名聖廷的強者撕成了粉碎。楚越伸出一隻手遮住柴洛兒的眼睛,眸子內沒有半點情緒波動。
當年他一道驚雷劈死十幾億人都沒有怎麼激動,此刻更是沒有半點在意。揮了揮手把廷主直接封印了,而後丟進聖武殿內。楚越解除了靈動,也把柴洛兒幾人傳送進聖武殿,而後朝安利和半獸人元老遞了眼神遁形而去,悄然的回到了居住的小鎮內。當夜聖廷大亂,無數半獸人和魔族在安盧的帶領下,對着聖廷的軍團下手,無數聖廷強者死於魔族半獸人之手。
而廷主和聖廷最強大的護法卻一直沒有露面,聖廷內殺聲震天,半獸人兇厲和魔族的氣息籠罩了整個聖廷。僥倖這些半獸人和魔族沒有對普通人下手,而且在天亮的那一刻,恰好趕來接受賜封的楚越憤怒出手,大殺四方。直接秒殺了無數低級半獸人和魔族嚇退了它們。聖廷這纔沒有淪陷,繼續沐浴在聖祖的光輝下。等陽光再次普照大陸的時候,整個大陸猶如發生了超級大地震,所有的子民聽到這個消息,都震驚的老半天說不出話來。
聖廷的幾大護法陣亡,執法使原執法使陣亡,廷主失蹤了?在遍佈都是戰士的大陸上失蹤,那和陣亡也沒有什麼區別了。只是一夜時間,聖廷的高層人員全部陣亡。
現在在聖廷主持大局的是恰好去接受賜封的執法使楚越,居然即就要成爲聖廷二號人物前一夜,發生瞭如此異變。接着當日下午,偉大的魔族族長安盧對這起恐怖行動負責,他表示魔族會繼續展開戰鬥,直到把聖廷完全消滅爲止。同時半獸人部落也對這是表示,這是對聖廷擊殺半獸人族長和元老的復仇,並表示下一個目標就是楚越。楚越義正言辭的發出聲音,把徹底剿滅魔族和半獸人部落,聖主的光芒和榮耀容不得半點挑釁,並且表示願意帶領軍隊完成這個艱鉅的任務。
接着,聖廷殘餘的幾大護法教齊聚聖廷,國都不可一日無主,聖廷當然一日不可沒有廷主。在城內的大護法提議下,幾大護法一致推選楚越爲新的廷主,同時柴扉和國都的國主也發表聲明,也表示十二分的贊同。楚越百般推遲,反覆強調,自己資歷太淺云云。但是耐不住幾位大護法的再三跪求,最終勉爲其難在數百萬虔誠的戰士祝福下,登上了那個象徵着榮耀的寶座。幾位大護法不是不想去爭那個位置,而是沒有這個膽子。
廷主和幾大護法如此強悍的實力,一夜慘死,他們可不想變成第二個安盧的目標。楚越登位的第三天,立即帶領百萬軍隊開始清剿魔族和半獸人。在楚越的勇猛武力之下,半獸人部落沒有抵擋半天,半獸人元老率領殘餘的半獸人舉族投降了。而後楚越兵指東方率領百萬大軍浩浩蕩蕩的進攻魔族的聚集地,結果輕易攻破魔族的防線,活捉了安盧魔族也投降了。聖廷數萬年沒有完成的偉業,在越廷主上任之後,就徹底平定了這些爲禍人間,殺害數不清子民的魔物。而且據說半獸人元老和安盧,還在越城主的感化下,決定棄暗投明?
不管這個傳言屬不屬實,至少楚越的威望達到了歷史最高。無數戰士日夜對着他畫像虔誠的叩拜,無數懷純的少女,對着楚越夜夜癡望。楚越的威望在這段時間幾乎接近了他們的聖主。楚越卻是沒有半點欣喜,只是一人獨孤的坐在聖廷的寶座上,癡癡望着空中的漫天星辰,眼中一片憂傷,就宛如一個迷路的孩子。
今日,楚越誰都沒有見,因爲他算了算今天好像是新年了。
在衆人面前,楚越無比的謙遜,淡淡的微笑始終掛在嘴邊,代表聖主把光輝撒向四面八方。他坐在那座至高無上的寶座上,透過護罩望着下方美麗的夜景,和喧囂的人羣,卻是感覺那麼的孤獨。感覺就好像,重生之後,在大陸天宵城的時候,是那麼的寂寞,寂寞如雪。一道白色的身影輕身走了進來,能在高級護衛下走進來的,這個大陸只有幾人。
柴洛兒有着靈兒純潔如水的眸子,卻有着笑藍一般的絕世容顏,還有着神玉兒的傲人身材,不愧是大陸男子心中的女神。她望着坐在王座上的楚越,看着他眸子內毫不掩飾的憂傷,內心感覺被針刺了一下,很痛。她沒有去安慰這個有着強橫實力,卻有着謎一般身份的男子,只是這樣癡癡的望着他,陪着他,希望能讓他感覺到一絲溫暖。
楚越目光沒有動,依舊把大半個身子縮在寶座內,他很享受這種孤獨的感覺。雖然多了一個人,卻並不影響他繼續俯視着下面的喧囂。他的思緒早就神遊億萬裡之外了,去了那個叫秘境的地方,身邊就算再多一個人,又能代表什麼?似乎受楚越的感染,柴洛兒也感覺到一種孤獨寂寥的感覺。這個世界她已經沒有了親人,她夜夜都會被噩夢驚醒,直到這個越城主的降臨。她在想這個世界是否真的有真神,否則怎麼會聽到自己最虔誠的禱告,降臨了一個神一般的男子前來守護自己?
但是她隨即又想到,或者這個男子是魔主派來的也不一定,因爲他如此輕易的就蠱惑了她的心,讓她莫名就相信了他,並愛上了他。夜悄然溜走,不知覺中楚越閉上了眼睛,開始靠在寶座上沉沉睡去。
不知覺中,柴洛兒走到了楚越身邊,在那個寬大的寶座上坐了下去,和楚越緊緊依偎。兩個孤獨的人,在這孤獨的夜裡,相擁入眠。夜依舊如此的撩人,卻又如此的淒涼。楚越並沒有把自己的憂傷掛在臉上。當陽光灑滿大地之後,他又滿臉微笑的迎接着,前來膜拜新任廷主的各地戰士們。他一向喜歡把傷痛隱藏在內心深處,而不是找人述說,那是廢物男人的體現,他認爲男人要頂天立地,要孤獨驕傲的前行。
城內的大護法成爲新任的執法使,而時露也成爲了聖女之一,雖然這很離譜,但是如日中天的越城主下達的旨意,誰敢反對?沒有人想成爲越城主一條最忠誠的狗,安利下一個要負責的目標,時露有心計,有實力,煉化神晶之後,更是能成爲大陸至強者之一。這是楚越對她賣力表現的彌補,有時露在,柴洛兒和其餘幾名侍女煉化了神晶之後,她們日子應該會好過一些。
既然成爲了廷主,就會有源源不斷淨化之光,黑線也就能不斷的壓迫。解決了這個致命的難題,下一步,就是尋找回家的路,此刻他當然要好好安排自己走後的事情了。楚越把聖廷內部的事情丟給了時露,自己卻進了聖武殿,去和那位廷主談心去了。
“你這個魔物,*王就要降臨了,你的末日就要來了,趕緊釋放本主,否則你的靈魂灰永墜魔域。”再一次見到廷主,卻是接到他憤怒的咆哮聲,廷主這一個多月顯然過的很辛苦,眼睛內都是血絲,他憤怒的望着楚越,宛如楚越把他的妻子和女兒勾搭了,而回答他的是一個響亮的耳光,還有帶血的牙齒。楚越有些無奈的望着被自己一掌,拍出去幾米遠的廷主那臃腫的身子,感覺是那麼的可笑。
見過愚蠢的,沒有見過這麼愚蠢的,身爲階下囚就要有階下囚的覺悟,此刻還如此囂張,不是找抽麼?
“我有一種秘術,就是把你的靈魂抽離出來,而後翻看着你的記憶,我還有一種辦法,就是把你的臉,還有你身體有明顯的特徵地方全部割裂,把你的實力廢了,總之別人認不出你來,你也求救不了,只能看不能說。之後在脫光了,把你掛在聖廷的門口,你喜歡哪一種?”楚越走過去,蹲下身子微笑的望着趴在地上,恨恨的看着自己的廷主,淡淡說道。他的聲音沒有情緒波動,但是廷主聽完之後,那身體卻開始劇烈顫抖起來,他發出鴨子般的尖叫:“魔王,你是魔王……”
一炷香之後,楚越鄙夷的望着地上宛如爬蟲的廷主,感覺到一陣噁心。
他自認不是好人,也殺過不殺人,但是真心沒有亂殺無辜,只要別人不惹他,他基本不會胡來。就算胡來,也不會殺害沒有武力的平民,但是這個偉大的廷主交代的事情,卻是讓楚越幾次都忍不住一刀捅死他。他走出了聖武殿,而後開始琢磨從廷主那裡學會的淨化術,還有吸收戰氣的方法。半天之後,楚越突然感覺身體暖洋洋的,靈魂都無比舒適。因爲整個大陸四周無數的絲線,有一小部分竟然朝他身體涌來。
無數純淨的淨化之光,緩慢的涌入了他的身體,讓他精神一震,宛如回到了母親的懷抱之中。在弄懂了淨化術後,楚越都懶得修煉了。這所謂的廷主第一秘術,其實是藉助高層的淨化之光鎮壓敵人。
這種藉助力量,不如自己本身的淨化之光好控制,楚越可不敢用來鎮壓海洋上的黑線,飛昇高層的事情也搞清楚了,每隔一段時間高層就會有召喚,達到*王的實力,就有資格接受飛昇。至於那個*王,楚越沒有什麼在意,這只是那個大陸慣例的巡視,確保下方的大陸不出事,能源源不斷的提供淨化之光給聖主。
換一句話說,一個*王撐死就是尊者的實力,就算來了,也不過是來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