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戰還在持續着,但依舊是壓倒性的狀況。
隨着兩輪利箭穿射,城牆之上的黑衣兵衛的人數,依然是急速下降到了千人,眼看就要油盡燈枯了。
這種不平等的對決,完全是有掌控者決定的,而楚越卻只是其中的一顆棋子。
“好一個幻境,你想如何就如何,你想誰死就誰死,但你不要忘了,這幻境永遠代替不了真實。”
楚越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勾勒出一個令人玩味的笑意。
嗖!
一道利劍疾馳而來,帶動着一陣急速的風聲,正好擦着楚越的臉頰飛過。
而楚越依舊是站在原地,似是在小看風聲,絲毫沒有擔憂的意思,到是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呵,就讓我來破了你這區區幻境!”
說着,楚越緩緩閉起眼睛,腦海之中的景象也如翻江倒海一般,開始急速的變換着,時而風雲流動,時而電閃雷鳴,但這在別人的掌控空間內,估計是很難實現。
畢竟掌控者已經設定了一些列的規則,而這個規則,只是一方守城,一方攻城,完全是一場智慧的比拼。
倘若楚越當真召喚出電閃雷鳴,估計哪位掌控者,早就一道閃雷轟下來了,還會久久攻不下來這座並不是很堅固的城牆麼?
固然這個不成,可辦法還是人想出來的。
在城牆之上的黑衣衛兵,一個個顯露出膽怯,大有如同前者一般,丟盔棄甲逃下城牆的時候,楚越也睜開了眼睛,那抹耐人尋味的笑意再一次掛在了嘴角上。
“來人啊,速速紮起草人來。”
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頓時讓城牆之上的黑衣兵衛糊塗了,這哪裡來的稻草,又如何來扎草人啊?
再者說,就算是有草人又有何用?
一系列的疑問,在諸多兵衛腦海中浮現出來。
但楚越的話,那就是命令,有的兵衛開始轉身打算去尋找一些稻草。
可就在這時,就有兵衛激動的大聲喊道:“有了,這裡居然有大量的稻草和布料,趕快過來啊。”
“什麼?這裡怎麼會有稻草啊?”
“費什麼話啊,這肯定是將軍的神機妙算,趕緊去弄草人就是了。”
說話間,就有數百兵衛跑去扎草人了。
楚越聽着他們的議論,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很快,大量的草人算是紮好了,全都被搬了出來。
但是望着這麼多的草人,衆多兵衛都是你望我,我望你,不知該怎麼辦纔好。
最後,全都看向了謎一樣的楚越。
“聽好了,迅速把身上的盔甲脫掉,給草人穿上,然後再用繩子把草人在城牆上順下去,記住,一定要快。”
得到楚越的命令,雖然還是有人疑惑不解,但命令就是軍令,不得違背。
在一陣“悉悉索索”的脫盔甲,在給草人穿上盔甲也是很短的時間,緊跟着,就看到大量的草人在城牆上,被一一順了下去,沒一會兒,就已經下到了三分之一的地方。
也就是這短短的時間,那草人之上便被扎滿了箭枝,在得到楚越的吩咐道,又快速的的拉了上去。
當草人拉回來後,兵衛看到上面扎滿的箭枝後,一個個全都傻眼了。
這要是換做他們下去,那豈不是立刻就成篩子了?
“將軍,下面我們該怎麼做?”
“把箭枝拔下來,分給五百名弓箭手,然後再從其他屍體上取點鮮血,用布料包好,放進稻草裡面,在順着城牆丟下去。”
在楚越說完,這些兵衛也不敢問爲什麼,但是現在莫名其妙的多了大量的箭枝,也讓他們似乎猜到了什麼。
城牆的攻防戰,最主要的是什麼?
長刀?
長槍?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事就弓箭,因爲守方如果有大量的弓箭,下面的人來攻,只要數十輪弓箭輪射,估計下面的死傷就無數了。
這個時候,長刀和長槍全都派不上用場。
很快,裝滿人血的草人,再一次被城牆上的兵衛給快速的順了下來。
這一次他們也不敢太慢了,因爲用布料包裹的鮮血,如果耽誤太多時間,就會不斷的滲透出來,那樣可就把計劃給打亂了。
在草人落下的時候,下面的弓箭手再一次輪射起來。
沒多久功夫,這些草人裡面塞滿的血包被扎破,大量的血跡染紅了草人,就跟真人被射中一般。
快速的把草人拉回來,城牆上的黑衣兵衛也不再是那樣無力了,因爲這兩次收穫的弓箭數量很多,如果在弄幾次的話,完全可以和下面的白衣兵衛展開弓箭對射了。
接下來的時間,楚越又吩咐他們吧草人順下去,來來回回五六次後,己方收穫的箭枝也足夠多了。
“將軍,是不是還要在順草人?”
楚越沒好氣道:“你真當他們是傻子啊,你沒看到收穫的箭枝越來越少麼?”
“將軍是說,他們已經發現我的詭計了?“
暈!
楚越都快被這個貨氣死了,哪有說自己使用詭計的?
楚越在心中發誓,只要等勝了這場爭奪戰,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的把他給揍一頓,不然難消心頭之恨啊。
不過楚越說的的確不錯,早在後幾次後,哪位掌控者就已經發現不對勁了,所以也吩咐下去不在輪射了,由於也好奇楚越在做什麼,故此也沒有吩咐進攻。
“你,現在吩咐二百名兵衛,在大量草人的遮掩下,迅速送到城下去,記住,這一次一定要慢。”
“是!”
得到命令,這貨便開始吩咐下去了。
看着他們一個個,似乎都不必真人差多少,楚越心裡不禁對這個施展幻境的人趕到了深深的佩服了。
但是,這一場戰役,自己就要以少勝多,以區區千人,大破他們一萬大軍!
此幻境的掌控者,在看到草人再一次被順下來的時候,本打算在讓少量兵衛輪射的,可在看到草人下降的速度極爲緩慢後,不有的猶豫起來。
當下不由暗道:這一定是此人,知道自己看透了他的詭計,所以想要放緩速度,想要多收取一些弓箭,我可不會上你的當。
心中這般想着,那紗巾之下的嘴角也微微翹起。
在這批草人達到三分之二的地方後,楚越變吩咐下去,再有三百名兵衛,在草人的遮掩下,一點點順了下去。
大概有半柱香的時間,五百名兵衛,在草人的遮掩下,全都安全的達到了城牆之下。
此時,楚越心中的大石也落下了。
是勝是敗,皆在此一舉了!
心中這般想着,當即揮手,高聲喝道:“所有兵衛聽令,弓箭輪射開始!”
聲音傳進每一個人的耳朵內,頓時近六百名的兵衛抽弓搭箭,開始對着下方的白衣兵衛輪射起來。
看到這裡的幻境掌控者,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幸好自己沒有在繼續射箭,不然就讓他們得到了更多箭枝,那可就不好了。
這時,就看這掌控者閉上眼睛冥思片刻,頓時玉臂一揮,白衣兵衛背後的箭匣之中原本不多的箭枝,瞬間再次填滿了。
也再這一刻,白衣兵衛之中便傳出:“速速反射!”
瞬間,白衣兵衛全部搭弓引箭,開始和城牆之上的兵衛對射起來。
大概對射持續了半盞茶的時間,楚越深吸一口氣,猛地在地上撿起一柄長刀,抓住一根草繩,順着城牆急速滑了下來。
也在這個時候,高聲喝道:“還等什麼,給我殺!”
話音一落,已經下滑到了三分之二的楚越,一個翻越,直接落地。
率先持刀奔跑出去,對着那近萬的白衣兵衛殺了出去。
見到楚越身先士卒,那早就下來的五百名黑衣兵衛,頓時感受到了濃濃的戰意,紛紛抽出長刀,喊殺着衝了出來。
楚越腳下生風,雖說沒有擁有靈力時候的速度,可也已經是達到了人體的一種極限。
而他的計劃,也是不容有片刻耽擱,因爲只能在這些白衣兵衛還在手持弓箭對射,根本沒有意識的時候,以驚人的速度砍殺他們。
一入人羣,楚越也顧不上自身安危,手中的長刀,以風雲刀法的方式施展出來,雖說沒有靈力,可這速度可是沒有落下,每一刀都劈在這白衣兵衛的勃頸之上,在鮮血都沒有流出來的時候,楚越的長刀就已經對着第二個,第三個兵衛划過去了。
短短片刻,死在楚越倒下的白衣兵衛,就足足有數十人了。
也在這個時候,那五百名黑衣兵衛也趕來了。
有了他們的加入,這些手持弓箭的白衣兵衛,立刻就傻眼了!
有反應過來的,可還不等他丟掉弓箭呢,就已經被刀劃破了喉嚨,不明不白的死掉了。
轉眼的功夫,楚越帶領這區區五百人,便已經斬殺了白衣兵衛足足不到兩千人,外加上城牆之上的黑衣兵衛,居高臨下,比試對射那也是佔盡了上風,在己方只有幾人受傷的情況下,下面的白衣兵衛就已經喪命無數了。
使得這些白衣兵衛無法正面對敵,這城牆之上的黑衣兵衛也是起到了極重的作用,因爲不等他們換刀作戰呢,就已經被城牆之上的弓箭手奪去了性命。
這場戰役,也從己方單方面的防守,立刻被扭轉了。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白衣兵衛就已經被斬殺了近三四千,而楚越帶下來的五百名黑衣兵衛,也不過是才死傷二百人。
楚越心中清楚,現在再鬥下去,基本上已經沒有便宜可佔了。
因爲這些白衣兵衛全都緩過來了,在這種面對面對砍的情況下,楚越就算是施展燕縱也是倍感吃力。
如今,想要勝出的話,那就只有擒賊先擒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