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天下會約戰於天山。
敢於在天下會的總舵決鬥,體現出了天門高手的絕對信心,也展現出了無視天下會的態度。顯然天門高手並不擔心決戰勝利之後會離不開天下會。
決戰時刻之前一個時辰,馬蕭明便在刑堂廣場等待,等了很久很久,直到時間超過了決戰時刻一個時辰。
天門的人竟然還沒有來,馬蕭明使了一個眼色,身旁斷浪立刻走到廣場前,向前來觀戰的武林羣雄宣告:“天門畏戰,自知武功低微,不敢前來與會長(門派聯合會)交戰,現在我宣佈本次比試勝利者是……”
“咯咯”一陣輕笑聲傳來,一個帶着面具的白衣女子翩然而至,“天門高手如雲,豈會畏戰,如今本人已至,決鬥即刻便可開始。”
馬蕭明看了看她,嘆了口氣,問斷浪道:“浪兒,就是這位姑娘一招敗你的麼?”
“正是,徒兒學藝未精,給師尊丟人了。”斷浪慚愧道。
馬蕭明搖了搖頭,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朗聲道:“比鬥早已開始,我已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你沒有把握住,這場比鬥我已經不戰而勝。”
白衣女子顯然沒有想到馬蕭明這麼沒有高手風度,說話不由帶了點怒氣,高聲道:“閣下身爲武林前輩,卻如此爲難我一個小女子,是不是太沒有前輩風範了?”
馬蕭明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身爲前輩,更應該身體力行地教導後輩,在我天下會中,守時也是會規之一,如果人人都像你們天門那樣自由散漫,怎麼能夠管理整個江湖,怎麼給天下的百姓帶來和平安定。”
白衣女子暗道一聲“好毒”,原本想要通過這種手段來打亂馬蕭明的心境。沒想到姜畢竟是老的辣,一番連消帶打,不但賴掉比鬥,還給天門潑髒水。
白衣女子再次輕笑出聲,雖然臉上帶着面具,但是聽着銀鈴般的笑聲,就感覺面具下的必然是一副傾國傾城的容貌,“前輩未免太過小題大做了罷,來時路上,看到惡霸行兇,於是出手相助,所以來遲。我天門奉行自由民主,發揮大家的自主積極性,畢竟若有人強硬壓迫別人去做事,總是不如引導他人去做善事。”
馬蕭明不想繼續廢話,這小妞也是能言善辯的那種,多說無益,反而讓自己成全她的名聲,再次給斷浪使了一個眼色。
斷浪上前,這次再也沒有給白衣女子插話的機會,幾乎在一瞬間就宣佈好了結果:“本次比試天門未如約遵守時間,勝者爲馬蕭明馬會長。好,大家散了吧。”
白衣女子措手不及,但畢竟也是口才便捷之人,很快便想出了主意:“好,既然之前的比試我已經輸了,那麼現在我再次挑戰馬堂主,不知馬堂主敢否應戰。”
原本正要散去的各大門派高手瞬間來了精神,默默地在心中給白衣女子點了一個贊:真是一個冰雪聰明的女子啊。
斷浪喝道:“大膽,我師尊何等人物,之前已經答應你天門挑戰,誰知你們竟然爽約。如今更是三番四次糾纏不休,真以爲我天下會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馬蕭明也是給斷浪點了一個贊: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知道打不過白衣女子,乾脆用話兌住她,然後開啓羣毆模式。
白衣女子顯然不吃他這個套,轉頭看向馬蕭明,問道:“馬堂主,您怎麼說?”
馬蕭明呵呵一笑:“斷堂主說得有理,不過你之前所說我身爲武林前輩須有風度,我就給你一個機會罷,只要你輸給我之後答應我一件事,我就答應你的挑戰。”
白衣女子遲疑了下,這句話是一個大大的陷阱,如果答應了,那麼就是自己未戰先怯,心境上就輸了一籌,如果不答應,則根本無法取得與他決鬥的權力。仔細想想,之前想要壞他心境的作爲反而被這個姓馬的傢伙利用,果然人老精,鬼老靈。這姓馬的傢伙一大把年紀,真的是快要成精了。
斷浪這時候也開口嘲諷:“如果不敢就直說,畢竟師尊享譽武林如此之久,這點氣度還是有的。”
似乎是看不慣斷浪的囂張,白衣女子立刻截口道:“好,我答應,請馬堂主賜教。“說是說請賜教,其實說完這句話後白衣女子便已經出手。
仿若閒庭信步一般,白衣女子慢慢接近馬蕭明,但其實速度快如疾風,一雙如玉的芊芊素手連連揮動,無數的玄冰劍氣虛空成型,下一刻便飛速向馬蕭明攻去。
不但如此,隨劍氣而來的還有白衣女子本身的攻勢,她雙手一轉,握成一副嫩嫩的粉拳,使得卻是一套威力驚人的拳法。
這套拳法帶入森森冰霜寒氣,赫然正是——天霜拳。
圍觀人羣大部分都是武林精英,自然一眼就看出了拳法的招式來源,感到大爲奇怪,身爲天門的人竟然能夠輕易使出天下會的拳法,難道天下會中有人私通款曲?
更是有一個童聲響起,“這女人,這女人竟敢偷學我父親的絕學,真是可惡,馬堂主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醜女人。”說話者正是秦霜的大女兒,她本來只想看熱鬧,沒想到竟然在另外一個陌生人的身上看到了父親的絕學,自然老大不開心,於是只能慫恿馬堂主好好教訓他。
真實精神傷害+10000點,只要是個女人,一般都無法抵禦“醜女人”這三個字,因爲這三個字自帶無視防禦的特效。
白衣女子一邊使天霜拳,一邊竟然還有空狠狠地瞪了小丫頭一眼,眼中發出冰冷寒光,似乎在警告她。小丫頭在天下會橫行霸道慣了,顯然沒有意識到在她面前的是一位真正的高手,理所當然地甩都不甩她,還朝她做了一個鬼臉,讓她氣得不輕。
“哎喲,似乎被人小看了呢?與我決鬥之時,竟敢分心做其他事,真是自找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