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龍翻了翻白眼,懶得跟她在這種問題上再扯,直奔主題。
“我想把血脈之力還給你。”
“你說什麼?”
水夢痕睜大眼睛,盯着他的臉龐,眼中滿是不能相信。
“你沒有聽錯,我想把血脈之力還給你,因爲那本來就是你的東西。”
水夢痕撐起身子坐了起來,看着他,臉上的表情極爲精彩。
“你會有這麼好心?”
水夢痕不相信,這一輩子,她都不會再相信任何男人。
“那是自然,我一向好心的。”
“切,我不會相信你的。”
趙子龍聳聳肩,無所謂,她相不相信是她自己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水夢痕又問:“你真的願意把血脈之力還給我?”
血脈之力,對她這種特殊體質的人來說,那是至關重要,一旦徹底失去,那就是毀滅性的災難。
趙子龍笑了笑,道:“還記得那套口訣嗎?”
水夢痕眨了眨眼,那套口訣,她怎麼會不記得,正是因爲那一套口訣,那一種禁術,才使得他們兩個人血脈相融,意識合一,她因此喪失了部分血脈之力,也因此和他產生了一種奇妙的聯繫。
難道,他來這裡,是因爲感應到她出事了,所以才趕過來救她的嗎?
“趙子龍,你爲什麼會來這裡?”
“這個問題嘛?”趙子龍摸了下頭,道:“是那個骷髏骨把我給送來的。”
“原來是這樣。”水夢痕心中有些失落,原來是她想歪了,對方根本就不是爲了她而來的。
“那麼你呢?”
聞言,水夢痕臉色一沉,突然變得無比的憤怒,袖底雙拳也是握緊了。
瞧見她臉色變化,再聯繫到她身上的情況,趙子龍知道,在她的身上,定是發生了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
“來吧,看看這一次,我們的心意能不能相通。”趙子龍伸出右手。
水夢痕看着他,滿臉的笑容,帶着絲絲的鼓勵,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她不禁迷住,眼角都溼潤了,原來,上天對她還算不薄,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恩。”
兩人相對而坐,雙掌相對,閉上眼睛,運轉法訣,開始進行血脈相融。
有了前一次的經驗,這一次他們自然是很順利,很快的就進入了狀態。
“夢仙子,你準備好了嗎?”
水夢痕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她已經準備好了。
很快的,她就感覺到,一股熟悉的力量,慢慢的重回到身體之中,水夢痕明白,這就是她的血脈之力,時間之體所獨有的血脈之力。
感應到了熟悉的力量,水夢痕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活躍了起來,開始吸收這份血脈之力,使得沉睡已久的身體又煥發出了勃然生機。
這一過程,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爲趙子龍身上的血脈之力並不多,很快的就被她身上飢渴的細胞吸收完了。
事情到此本該結束的,但水夢痕緊接着發現,她的身體還在不斷的吸收原本屬於趙子龍的一部分能量,這種情況,根本就超乎了預料,而現在他們又處在血脈相融之中,所有的一切,都不能自由的掌控,只能等待着時間的結束。
伴隨着能量的不斷涌入,水夢痕身上的修爲也是節節攀升,從無到有,很快的就突破了靈元境,直至漲到靈元境後期巔峰,卻纔停下來。
而這時候,血脈融合也停了下來,兩人同時睜開眼睛。
“成功了。”
兩人會心一笑,這次血脈融合,效果要比預想的要好得多。
不過,看着趙子龍慘白的臉,水夢痕有些愧疚,此次爲了救她,他付出了很多很多。
“夢仙子,恭喜你了,重新擁有修爲。”
水夢痕皺了皺眉,嘆息道:“只可惜,還遠遠不夠,沒有達到巔峰狀態。”
“知足吧你。”白了她一眼,趙子龍道:“這次的磨練,對你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我相信你現在一定比原來更加的強大。”
這倒不是說她的修爲比之前更強,而是經歷了這次的事情,水夢痕的心變得比以前更加的強大了。
看了看他,水夢痕關切詢問:“趙子龍,你沒事吧,你臉色好蒼白。”
趙子龍笑道:“這次便宜你了。”
水夢痕心中慚愧,這一次,趙子龍爲了治療她,付出了太多太多,她無以爲報,但是無論如何,她都該對他說聲謝謝。
但是,話到嘴邊,還沒有說出來,就聽趙子龍道:“趕緊去洗個澡吧,你身上好臭。”
水夢痕臉色一變,剛剛升起的那一絲好感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怒道:“給我去死吧,趙子龍。”
天下女人都愛美,都喜歡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香噴噴的,聽到別人說自己臭燻燻的,哪裡還能忍受。
手掌一拍,一道掌力狠狠印了出去,打向了趙子龍,不過趙子龍似乎早有預料,呵呵一笑後迅速消失,讓她的掌力落了個空。
見趙子龍跑了,水夢痕更是惱怒,想要去追,但是一股臭味飄了過來,令她頓感惡寒。
原來,趙子龍並不是胡說八道,她現在真的很臭。
想一想就明白了,自己的身體,在這些日子裡,積累了很多的雜質,一直沒有排出來,現在有了靈力的滋養,身體裡那些雜質自然就排出來了。
一想到洗澡,水夢痕更是面頰羞紅,這一個星期裡,她的意識幾乎完全垮掉了,所有的一切,都是趙子龍幫她完成,包括洗澡穿衣,而她的身體,也早被他給看了個遍,也摸了個遍,除了那最後一步之外,她整個人幾乎都是歸他所有了。
“色鬼。'
水夢痕低低的罵了一句,不再停留,飛奔向澡池。
“哥哥,這一次你損失太大了,爲了一個陌生的女人,值得嗎?”
房間裡,趙子龍正在閉目調息,這一次,爲了救治水夢痕,他不僅僅損失了所有的血脈之力,而且其他各種各樣的能量,他也是損失了很多很多,需要好好的調養,才能補回來。
“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見死不救,他自認沒辦法做到,而且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