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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院老繼續說道:“另外,你爹也奪了我一枚‘皇極丹’,父債子還,你沒有意見吧?”
“呃……”
杜少甫,聞言,頓時皺眉,目光烏溜溜的望着周院老,道:“親兄弟還明算賬,我爹他還在呢,他的賬,自然是他自己還的,我怕是替他也還不起啊。”
聞言,周院老望着杜少甫的目光也是禁不住爲之一抽,然後道:“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杜少甫臉上露出些許說不明的笑意,沒有說話。
“你能夠先穿件衣衫再說話麼?”突然,周院長老對杜少甫說道。
“靠。”
杜少甫聞言,這才發現,原本身上的紫色長袍在藥鼎之內早已經是焚燒成了灰燼,自己竟然是一直和這老頭在‘luo聊’,整個人頓時就不好了。
“嗤!”
杜少甫的掌心之內,一個小塔和一塊巴掌大小的古銅色山峰石頭出現,小塔之內,隨即一個乾坤袋丟了出來。
從乾坤袋中掏出了一件藍色袍子穿上,乾坤袋的幾件衣裳,都是紫色爲主,這件藍色袍子難得穿上一次。
“這小塔似乎不凡,你小子毀了我一個藥鼎,這小塔賠給我怎麼樣?”
周院老的目光此時卻是緊緊的盯在了杜少甫手上的小塔上,目光露出了好奇之色。
“前輩,這可不行,以後賠你一個藥鼎就好。”
杜少甫頓時將手中的藥鼎還有山峰石頭直接收進了懷中,生怕眼前的老頭打小塔和小妖的主意。
杜少甫心中可是清楚,自己雖然這一次肉身上再度是有了不少的進步,不過想要和眼前這恐怖的老頭相比的話,怕是還遠遠不夠。
“那就算了,你毀了我的藥田,毀了我一枚皇極丹和藥鼎,還得到了我給你的好處,這樣算起來,你欠我的可就多了,這樣吧,就加上利息,你以後一共賠我十枚皇品丹藥就好了。”周院老估算着說道。
“十枚?”杜少甫聞言,頓時面色就難堪了起來。
“怎麼,嫌多麼,嫌多的話,那把我的青竹韻靈果還出來就好。”周院老不客氣的說道。
“那倒不是。”杜少甫別無辦法,只能夠答應。
“五年之內必須還清,遲一年,翻一倍。”周院老說道。
“老頭,算你狠。”杜少甫狠狠的瞪了周院老一眼。
“你現在可以走了,我會把你安全送出這裡,不過小心一點,我雖然暫時不找你算賬了,但學院依然會找你算賬的,學院的事情我從來不過問,你若是被學院抓住了,那怕是會很慘的。”周院老望着杜少甫說道。
杜少甫再次瞪了周院老一眼,沒有再說話。
杜少甫感覺着,自己跟這個老頭完全沒有共同語言。
有時候共同語言,需要建立在相差無幾的實力上,實力相差懸殊,絕對不會有什麼共同語言的。
……………………
“周院老,這是怎麼了?”
孫長老,慕容熙,何虎長老,上官長老等長老,一大早就前來,望着四周此時破碎的藥鼎和一片狼藉,面面相覷,心中疑惑。
“杜少甫那小子跑了,我本來打算將那小子當青竹韻靈果煉了,誰知道那小子趁我沒注意,毀了我的藥鼎逃了。”周院老對衆人說道。
“什麼?”
衆人聞言,頓時目顫,能夠從周院老的手中逃走,那杜少甫還真是不簡單。
“周院老,你可知道,那小子往那邊逃了?”孫長老頓時問道。
所有長老也等待着周院老的回答,他們特意一大早就過來,就是想要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夠在周院長這邊找到杜少甫那兇殘的小子。
若是能夠讓那兇殘的小子去對付那潘煜,哪怕是到時候饒恕一些那小子的罪過也行,這原本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沒想到還真是一大早過來,真的就從周院老這得到了杜少甫那小子的消息。
周院老回頭,望着孫長老等人,道:“你們是不是故意氣我的,我若是知道那小子逃哪去了,我還會在這呆着麼?”
衆人聞言,頓時目光訕訕。
“周院老,那我們這就去擒那小子去。”
孫長老聞言,對周院老說完之後,便是立刻示意衆人離去。
片刻之後,清光傾灑,天色越來越亮。
“諸位,現在只能夠去找那小子了,若是找到那小子,好好和他說一下,只要他能夠勝了那潘煜,他在學院所犯下的罪過,到時候給他將功抵過一些。”青石走廊上,孫長老對身邊衆多長老說道。
“時間已經不多了,以那小子的本事,此時怕是不知道躲哪去了,就算是我們,也怕是一時間難以找到的。”一個長衫老者嘆道。
孫長老望着越來越亮的天色,道:“大家先找吧,不管有沒有找到,一個時辰之後,和平廣場見,到時候若是找不到那小子,那就只能夠認命了。”
“呼……”
清晨,杜少甫深深呼吸了一口山脈中帶霜的新鮮空氣,感到精神抖擻,渾身是力量。
“混蛋,差點燒死我了。”
杜少甫的懷中,小妖的聲音傳出,它也在藥鼎之內被焚燒了十一天,白白遭了十一天的罪,心情可想而知。
“你偷吃了青竹韻靈果,那人都並沒有爲難你,倒是奇怪。”甄清醇的聲音傳出,對杜少甫說道。
“我欠他一份情。”杜少甫點頭,不管是什麼原因對方沒有爲難自己,但自己卻是真真切切的欠下了一份恩情。
“欠下的情,以後有實力了,再還不遲。”
甄清醇對杜少甫說完,然後頓時道:“小心,前面有人。”
杜少甫的目光頓時望向了前方,只見此時微亮的天色中,前方一個山坡上,隱隱間坐着一個老者身影,那身影似乎是有着似曾相識的感覺。
“好像是熟人。”
目光微微動了動,杜少甫徐徐走了過去,精神力釋放窺探中,對方的身上並沒有什麼氣息波動。
而當杜少甫到了能夠看清楚對方的時候,目光一挑,沒想到還真是熟人。
那是一個六七旬模樣年紀的老者,粗眉大眼,大鼻闊嘴,一頭頗爲雜亂的頭髮,像是乾草一般,臉龐也頗爲蒼白,只有眼睛頗爲明亮,卻是有些無神的感覺,正是當初在後山遇到的那個在天武學院內已經一輩子了的那個老者。
老者也在望着杜少甫,臉龐上的鬍子很久沒有刮過了,大臉就像長滿了茅草的荒地,加上滿臉的褶子,若是突兀一看,還真是像野人一樣。
當老者看清楚是杜少甫之後,臉龐上露出了笑意,道:“小子,又是你啊,你這是又跑出來偷懶了麼?”
“嘿嘿,我在逃命呢。”
杜少甫一笑,不知道爲什麼,見到這老者,就顯得有着一種頗爲特別的親切感,然後目光有些疑惑,對老者問道:“你怎麼這麼早就在這兒,這離雜務處可是挺遠的吧,你是怎麼來這的?”
“其實也沒多遠,我在學院有些地位,有妖獸坐騎乘坐的。”
老者一笑,側身目光望着杜少甫,微微一笑道:“你怎麼還在這兒啊,今天不打算去看熱鬧麼?”
“看什麼熱鬧?”杜少甫問道。
“你不會不知道吧。”老者望着杜少甫,說道:“今天那個光明神庭的古昱挑戰天武學院的學生,可是好不熱鬧的。”
“光明神庭。”
杜少甫目光動了動,然後搖了搖頭,道:“不感興趣,我一般不瞧熱鬧。”
老者聞言,目光轉了轉,然後對杜少甫笑道:“也是,你一個記名學生也沒什麼熱鬧看的,反正也幫不上什麼忙,不過怕是這一次,天武學院的學生一定難以抗衡,據說那古昱的實力太強了,昨天它的一條蛟龍坐騎,就將一個叫做杜小蔓的老生給重創了,現在那小姑娘還奄奄一息。”
“老伯,你說什麼。”
杜少甫的面色驚變,緊緊的望着老者,剛剛還毫不在意的眼神目光,此時一股寒意驟然鬥射而出,對老者急速問道:“老伯,你是說杜小蔓被重創,傷勢嚴重?”
“是啊,我應該聽的沒錯,是被那叫做古昱的少年所騎的一條蛟龍坐騎撞傷的,不過聽說有着學院的藥符師照顧,那小姑娘倒是沒事了,不過那叫做古昱的少年卻是還不罷休,說是今天要挑戰天武學院的學生。”
老者說完之後,微微挺身伸展了一個懶腰,然後望着杜少甫,道:“小子,你這麼着急做什麼,難道你想要去對付那個叫做古昱的少年麼?”
“不錯,正有此意。”
杜少甫不再淡定了,竟然有人敢傷自己老姐,還傷的那麼重,那怎麼能夠放過,不管那小子是誰,先報仇再說。
“那叫做古昱的少年,據說很不好對付,你要是去的話,可要小心一點。”
老者那茅草般的鬍子微微動了動,然後望着杜少甫,微微一笑,道:“小子,其實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最近你可是在學院內傳的沸沸揚揚,到處還有着你的畫像,你是叫做杜少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