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青年出現後,擡手輕壓,氣機流轉之下,漫天煙塵猛地一沉,落回地面。
那口大鐘依然佇立在原來的地方,綻放着不滅的光芒,紋絲未動。
鐘身之上,那身軀修長的年輕男子身影掙扎着,似是在承受着極大的痛苦。
“小子你是何人,膽敢擅闖我古瀾天雕一族!”
看着面前出現的紫袍青年,兩名老者其中一人疾言厲色地大喝。
由不得他不動怒,他們耗費極大心力,纔將那伏荒聖鍾帶回族內,眼看着就要成功地將與之融合的年輕人逼出,卻突然受到驚擾,被這紫袍青年壞了大事。
更可恨的是,此人還在這裡大放厥詞,揚言要滅了他古瀾天雕一族,是可忍孰不可忍!
“咻咻咻……”
老者話語方纔說完,就聽到一陣破空聲傳來。
緊接着,便是看見十多道人影由遠及近,疾速飛至,有男有女,全都極爲年輕,另外還有一個小男孩和一隻稚嫩小獸。
這十多道人影,站到了那紫袍青年身後,人人氣息波動間,竟是都有着聖境的修爲。
這羣人,正是前來搭救杜雲龍的杜少甫,杜小霸,杜小麟,還有將軍,鬼娃,谷心顏等人。
杜少甫沒有理會那老者,而是看向了那口佇立在場間的百丈大鐘!
鐘聲之上,那渾身溢出鮮血,滿臉痛苦掙扎的年輕人,可不正是自己的二哥杜雲龍!
杜少甫大袖一捲,浩瀚的光芒涌出,將那口大鐘覆蓋,溫和的氣機緩緩度入。
隨着他的動作,杜雲龍的身形緩緩沉寂而下,漸漸隱沒了痕跡,似是再度與大鐘融合歸一。
杜少甫荒古空間張開,將大鐘一收而進。
他已經用元神查探過,二哥的情況有些微妙。
那口鐘絕非凡物,正在與二哥的身體進行着融合,一旦成功,其威能怕是不在自己的紫金天闕之下。
然而因爲受兩位古瀾天雕一族的聖獸境強者阻撓,給二哥帶來了極大的麻煩。
這,讓杜少甫心中怒火極速升騰!
“小子,你找死!”
古瀾天雕一族的兩名老者見狀,齊齊大喝,尖銳的唳聲傳出,蒼老的軀體一展,各自本體顯化。
那伏荒聖鍾得來不易,豈能被這小子輕易奪走!
兩隻大雕橫空,蒼勁有力的雕爪張開,閃爍着森寒的光芒,將虛空劃出一道道可怕的傷痕,向杜少甫撲殺而至。
“不自量力!”
杜少甫冷哼,扶搖震天翅當即施展,金色羽翼光芒璀璨,瀰漫着淡淡的電弧,“嗞啦啦”作響,微微扇動之下,連同附近整片山脈都搖晃起來。
大鵬金翅橫掃,遮攏了半邊天,鋪天蓋地的金光瀰漫,斬在兩名老者的雕爪之上。
“嗤嗤”兩聲,雕爪應聲而落,兩名老者口中發出淒厲的慘叫,身形暴退。
這種時候,他們哪裡還不明白,這個紫袍青年到底可怕到了何種程度。
他二人都是聖獸境中期的修爲,但在聯手之下,在那青年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連一招都擋不住,就受了重傷!
“小子,你到底是何人,不怕我古瀾天雕一族將你碎屍萬段嗎!”一名老者尖叫。
“古瀾天雕一族,敢於害我親人,就必須付出代價!如果你們真想被滅族的話,所有人儘管過來一戰,我杜少甫奉陪到底!”
杜少甫聲音朗朗,震動雲霄,整片山脈內的每一個角落,都清晰可聞,無數古瀾天雕一族的族人都被驚動,頓時議論之聲四起。
“杜少甫,是那魔王杜少甫!”
“天啊,魔王杜少甫來我古瀾天雕一族幹什麼?”
“諸多聖祖全都去了獸王山脈,族中還有誰能擋住那魔王,完了完了,這下完了!”
破碎的洞府前,兩名老者聽到“杜少甫”三個字後,蒼老的身軀狠狠一顫,嚇得亡魂皆冒。
這魔王之名早已傳遍獸盟,令許多老祖人物都要忌憚三分。
眼下,他們古瀾天雕一族中,只剩下他兩位聖境修爲者留守,其餘之人皆是去了獸王山脈,根本無人能與這魔王抗衡!
“魔……啊不,大鵬皇,我們之間,是不是有着什麼誤會!”一名老者顫抖着說道。
“誤會?”杜少甫冷笑,大鵬金翅輕輕揮動,毫無花哨地一拳轟出:“接下我這一拳,再跟我說說誤會!”
這樣的一拳,沒有任何能量氣息波動,就像是最平凡的一擊,但那速度卻快到極致,眨眼間就欺至兩名老者身前。
“逃!”
兩名老者臉色大變,毫不懷疑這一拳的霸道,當下根本不用思考,雙翅撲展,轉身就欲逃離。
然而還是晚了,只聽“噗”地一聲,一名老者被拳頭擊在後背,瞬間炸成一團血霧,紛落而下,被細風吹散。
其元神之軀亦被拳頭掃中,頃刻之間便被抹殺,死得不能再死!
另一名老者大駭欲死,然而也未曾耽擱,趁此時機,已經掠至遠空。
“你還想逃?”
杜少甫輕哼,身後金翅微微一動,身形就從原地消失不見,直接出現在那老者身後,手掌金光四射,拍擊而出,將其打落高天,殷紅的鮮血噴灑。
杜少甫折身而下,將那老者攝在了手中。
“杜少甫,我古瀾天雕一族絕不會放過你!”
老者緊緊地咬着牙,徹骨的恨意自其脣齒之間蹦出。
而後,只見他面色突然變得潮紅,恢弘的能量在他身上凝聚,一股可怕的威勢在飄蕩,向四面八方席捲而開。
“想要自爆麼,在我面前,你還辦不到!”
杜少甫渾身玄氣瘋狂轉動,氣勢迸發,五指按下,扣在老者頭頂:“搜靈術!”
“轟!”
赤尻馬猴元神浮現,金色身軀在虛空昂立,當空咆哮,使得附近所有的生靈都心神搖曳。
杜少甫早已感到奇怪,自己的到來,爲什麼沒有引出古瀾天雕一族的老祖人物。
偌大的一個古瀾天雕一族,就只有兩名聖獸境之人留守,其餘大量聖境都是去了哪裡?
這一切,昭示着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