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
楊玄與小晶同時一愣,他們在這裡誰都不認識,哪裡來的客人。
楊玄神念探過去,發現竟然是一個熟人。
“我去看看。”楊玄從二樓一躍而下。
小晶嚇了一跳,連忙探頭一看,發現楊玄穩穩的落在了院子裡,這才鬆了一口氣。
小晶知道楊玄會功夫,但保姆可不知道,楊玄這一跳,直接把她嚇了一跳,一愣一愣的看着楊玄。
楊玄沒理他,來到大門,直接打開了門。
門口站着一個老人,童顏鶴髮,身後還有兩個保鏢。
正是他當日在湖邊見到的那個打太極拳的老者。
老人看清楊玄相貌,也是一愣,猶豫道:“小夥子,是你?”
楊玄點點頭,微笑道:“老人家,我們又見面了。”
老者苦笑搖頭道:“我聽說新來了個鄰居,就來看看,去沒想到竟然是小夥子你。”
楊玄側了側身子,對老者道:“老人家,進來說吧。”
老人也不客氣,支走了兩個保鏢,隨着楊玄進了別墅。
來到客廳,落座之後,小晶端來茶水,楊玄笑道:“剛搬過來,沒什麼招待的。”
老者隨口道:“沒事,一口清茶足矣。”
聊了一會,楊玄忽然想起那天老者練武的場景,於是隨口問:“任老,你所練的太極,爲何跟我日常見到的太極不一樣?”
老者笑笑道:“能發現不一樣,說明你眼光真的好,沒錯,我所練之太極,乃是真傳太極,卻是與那些爛大街的東西有很大的區別,準確來說,我這算是真正的功夫。”
“原來如此。”楊玄點點頭。
“怎麼,小夥子,你想學?”老者笑眯眯的看着楊玄,他準備在楊玄開口說想的時候,再回絕他。
“不想!”楊玄直接搖頭。
老者差點噎死,不滿道:“你怕是不懂什麼叫做真傳吧。”
楊玄點點頭道:“的確不懂。”
老者鼻子裡哼了一聲,剛想說什麼,電話忽然想起。
他接起電話喂了一聲,然後就沒了聲音。
聽了一會,他才點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他站起來對楊玄道:“小夥子,這個世界太大了,你不知道的東西多着呢,做人要虛心。”
楊玄點點頭,無所謂的道:“好!”
老者見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可是又沒有發作的理由,只能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他離開之後,小晶走出來不滿道:“什麼嘛,莫名其妙跑過來,就是爲了得瑟的啊。”
“誰知道?”楊玄聳聳肩。
“還真傳呢?我看他連你一個指頭都打不過。”小晶氣鼓鼓的道。
“我可不敢和他動手,萬一碰瓷的呢。”楊玄故意道。
“噗嗤!”小晶忍不住笑了,些許不快也煙消雲散。
第二天中午,郝兵打來電話,言語之間支支吾吾,像是發生了什麼事,最後還是約楊玄見面。
楊玄驅車又來到那個私人會所,一進房間,就看見郝兵臉色蒼白,恭恭敬敬的站在房間中,見他進來,就把頭低了下去,像是犯了錯的小孩子。
於興海也在,神色之間也不自然,有些許慚愧。
“怎麼了?”楊玄問。
郝兵臉色更白,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最後便向於興海投去求救的目光。
於興海長嘆了一聲,這纔對楊玄道:“楊哥,你先彆着急,別生氣,這事我也有責任。”
楊玄皺了皺眉頭,問:“到底怎麼回事?”
在於興海斷斷續續的敘述中,楊玄這才瞭解了事情的始末。
總之一句話,玉被摔碎了,錢郝家也不給了。
“呵呵!”楊玄忽然笑了。
“楊哥,你聽我說。”郝兵臉色蒼白:“我也沒想到二伯會一怒之下將玉摔碎,他不信這個,錢我會想辦法的,三年,三年內我一定想辦法把一億還給你。”
楊玄手指敲擊着桌面,清脆的聲音在房間中迴盪,像是直接落在了郝兵和於興海的心上,驚的他們心臟都有些受不了。
“三天時間吧。”楊玄淡淡道:“我給你郝家三天時間,要麼拿出一億,要不然把玉還回來,三天過後,我會親上郝家,到那個時候,這塊玉價值十億,自己決定吧。”
楊玄說完,起身直接離去,只留下於興海和郝兵大眼瞪小眼。
“怎麼辦?”郝兵臉色蒼白,竟然莫名的有了一種發慌的感覺。
於興海臉色也不好看,瞪了郝兵一眼道:“都是你做的好事,沒事給你二伯看什麼?”
郝兵叫屈道:“我也不想啊,誰知道二伯根本沒聽我說話,就把玉給摔碎了,現在他凍結了我的資金,一億我根本拿不出來啊。”
於興海也知他說的是實情,嘆了口氣道:“爲今之計,只能想辦法把這一億的窟窿給補上,我哪裡還有一千多萬,可以先借給你。”
“不頂用啊。”郝兵垂頭喪氣:“我的零花錢只有四百多萬了,就算再找人借,頂多了湊到五千萬,還都差一半呢。”
於興海長嘆口氣:“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剩下的,你要自己向辦法。”
郝兵愁眉苦臉,過了老半天忽然冒出一句話:“我們沒簽合同。”
“啥?”於興海吃驚的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問:“你要幹什麼?”
郝兵眼中泛起一絲狠色,像是拿定了什麼主意一樣,道:“我與楊凡之間,肯本沒簽訂什麼合同,只是口頭上的協議,就連他將神玉給我這件事,也只有你知道,你不作證的話,這件事就死無對證。”
“哈,好你個郝兵,我怎麼就沒看出來,你真麼會做生意啊!”於興海氣急反笑:“沒想到啊你。”
“我這不是沒辦法了嗎,頂多我隨後再補償他。”郝兵瞪着眼睛道:“我可跟你說好了,到時候如果楊凡起訴,你不許作爲證人出現。”
“呵,成,郝兵,你自己玩吧,小心玩脫了。”於興海懶得再跟他說下去,直接走了。
房間裡剩下郝兵一個人,目光時而慚愧,時而狠毒,變幻不停,直到最後,他眼中只留下一種色彩,那就是堅定。
“楊哥,真的對不起。”他低聲道:“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我真的沒辦法,只能對不起你了。”
聲音低沉,在房間內迴盪,卻帶出來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氣息,像是從地獄之間伸出了一枯瘦的手,要將郝兵,要將郝家都拉入那無盡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