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柳雲煙拿着三件首飾去當鋪換取金幣,然而柳雲煙拿出來的三件首飾震驚了孫老頭,不過孫老頭顯然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孫老頭嚥了一口唾沫,乾笑道,“姑娘的東西,的確是上上之品,不過,不巧的是最近首飾行情不太好,只能給姑娘五十萬金幣,呵呵?”
三十萬金幣?柳雲煙的眉頭緊緊一皺,自己雖然不知道行情如何,但是行情如何差,也不能讓百萬金幣以上的首飾變成三十萬金幣吧?
看這樣子,這個老傢伙看出我急需用錢,趁火打劫,是想敲我一筆了。哼,要是在金牛城,這種人早就被我讓三哥修理一頓了。不過如今在逃亡期,還是忍一忍吧,換一家典當行試試吧,金鱗城的當鋪可不是隻有一家。
柳雲煙深深地看了孫老頭一眼,“既然尊號不想做生意,在下就告辭了。”向孫老頭一拱手,站起身來,收好了首飾,轉身就走,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孫老頭眼見柳雲煙要走,急得都跳了起來,這可是一單大買賣,倘若要是做成了,絕對能賺個鉢滿盆圓。難道自己壓價壓得太低了?孫老頭心中暗自嘀咕道。
“小姐且慢,還有商量的餘地啊,咱們好好談一談”眼見柳雲煙已走出了裡屋,孫老頭就起身追了出去。
終於在柳雲煙出鑑寶閣門口之前,將她攔了下來,一臉肉疼地說,“姑娘,這樣,我出五十萬金幣,不能再多了。”
“八十萬”柳雲煙冷冷地吐出了兩個字。
“能讓我再看一眼東西麼?”孫老頭沉吟片刻,一咬牙說道。
柳雲煙看了孫老頭一眼,從懷中取出了靈晶手鐲,孫老頭還未接過,就聽得一個嗲聲嗲氣的聲音傳來,“石少,那個玉鐲好漂亮,奴家好喜歡”
只見一個衣着暴露的豔妝女子抱着一個男子的胳膊,他的胳膊深深地嵌入雙峰中間,而且那女子還不停地搖晃着身子,讓自己的玉峰與男子的胳膊進行親密接觸,碰撞、碰撞、碰……(善哉善哉,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恩?紙巾在哪裡?老衲流鼻血了。)
男子卻並未流露出任何享受的表情,反而卻是一臉的呆滯,目光緊緊地盯着柳雲煙的俏臉。男子身着錦衣,披金戴銀,一眼就知道,這是一個富家子弟,不過從他蒼白的臉色和輕浮的腳步來看,就知道平日裡牀上娛樂活動過多,顯然這就是女子口中的‘石少’了。
其實,柳雲煙一出現,這個石少就發現柳雲煙了,先是詫異於她從內堂出來,能進內堂,必是大生意,後來卻發現柳雲煙是個難得一見的大美人,美得冒泡,於是石大少爺沉迷了。
那個女子是事出身風月之地,名爲紅蓮,只因長相甜美,並且深諳牀第之術,於是被石家大少贖了身,視爲禁臠。今日紅蓮一見柳雲煙,自慚形穢,又見石少對柳雲煙極其沉迷,危機感頓生,於是纔有了剛纔的一幕。
其實也不怪石大少沉迷柳雲煙,柳雲煙擁有禍國殃民的容顏,氣死王昭君,不讓楊玉環,尤其她年方二八,正值青春年少,活力四射,洋溢着青春的氣息,而且柳雲煙因爲孤身在外,一直保持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而這更能激起男人們的征服欲,誰不以融化一座冰山爲榮,別人眼中的的冰山,在自己面前卻變成四射的火焰,想想那場面,唉……,讓人神往啊。(恩?老衲的鼻血又在狂飆了)
紅蓮眼見自己根本就沒有將呆滯的石少喚醒,石少依然沉迷於柳雲煙,於是,身子搖晃的越發激烈,碰撞、碰撞……,用略提了一調的聲音更加嬌媚地喊道,“石少~~~”
終於她的石少清醒了過來,先是擦了擦嘴角的涎水,一步三晃地走向柳雲煙,而紅蓮摟着石少的胳膊亦步亦趨地跟了過來。
柳雲煙本沒有注意到他們,不過紅蓮的話讓她的目光投了過去,先是看到石大少,就知是個紈絝子弟,見他的一臉豬哥相,心中暗惱,自己在金牛城沒少見到這種人,不過護衛們能擺平他們。不過如今自己孤身一人,先忍一忍吧。哼要是在以前,保準叫他好看。
又看到紅蓮的媚態,畢竟只是個十六歲的姑娘,臉皮薄,不曾見過這種陣仗,心中輕啐了一口,真給我們女人丟臉。
柳雲煙見那個所謂的石少拖着紅蓮向自己走來,石大少的胳膊深深地嵌入了紅蓮的雙峰之間,一步一步之間,碰撞、碰撞……,俏臉不由得一紅。
她的羞態正落在了一直緊盯着她的石少眼中,看的石大少只想化身爲狼,嗷嗷地撲上去一親芳澤。
而且這貨自認爲自己玉樹臨風,柳雲煙這是爲自己所迷,眼見自己接近,所以才羞澀地臉紅了,爲了維護自己高大的形象,石大少纔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不然,以他往常的性子,早就讓人將柳雲煙打包帶走了。
“小姐你好,在下乃是這金鱗城石家的小少爺——石異譚,不知小姐是哪裡人士,芳名爲何?芳齡幾許?如今天色已晚,不如到我府上留宿一晚,談談人生,聊聊理想。”石異譚露出自以爲很迷人的笑容,走到柳雲煙跟前說道。
紅蓮原本以爲石異譚是爲了自己討要玉鐲而去,現在才發現,原來他是看上了柳雲煙了,那自己自己可怎麼辦啊?
雙手緊緊地抱着石異譚的胳膊,石異譚察覺到紅蓮的異樣,突然意識到自己旁邊的紅蓮應該會影響自己在柳雲煙心中的‘偉岸’形象。
於是不動聲色地想將自己的手臂從紅蓮的懷中抽出,紅蓮發現石異譚的動作,就知道了他的選擇,不過她還想盡力挽救,抱着他的胳膊,不讓他抽出來,不過此時她的眼中已滿是淚水。
一開始孫老頭的注意都在柳雲煙和她的首飾上,聽到紅蓮的撒嬌的聲音,暗道一聲‘要壞菜,這個小祖宗怎麼在這裡?’
只因爲孫老頭認識石異譚,這個石異譚在金鱗城卻是一霸,胡作非爲:騎狗遛鳥、吃喝嫖賭、欺男霸女……而且還沒有人制止他,不是因爲他的修爲太高無人可及,而是他的身份太特殊了。
他正是金鱗城城主的石三炮的大哥——石三通的二兒子,石三炮是個實實在在的草根,憑藉兩把菜刀砍出了一片天地,成了金鱗城的城主。
而且在金鱗城的格局與金光城的格局不同,在金光城的城主只是個空架子,全看世家大族的眼色行事;不過,金鱗城就完全不同了,在這裡,城主有絕對的話語權,說一不二。
石三炮的崛起堪稱一個傳奇。三通、三炮兄弟二人出生一個金鱗城的小家族,只因爲家族中偶得一本古書,書中記載的乃是一門神通——隻手遮天。據說乃是仙術殘本,不過無從考證,不過只要佔個‘仙’字,就了不得了。
一開始,石家也知道事關重大,因此極力隱瞞此事,但是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仙術的消息還是傳了出去,引來了金鱗城大家族的覬覦。
石家深知懷璧其罪,預料家族難逃此劫,於是便仿製了古書,並且將精妙部分故意弄得模糊不清,而將真正的古書交於三通、三炮兄弟,讓他二人連夜逃走,以待將來重振家族。
果然,石家被金鱗城的江、孟兩家滅掉,石家之人交出了仿製的古書,江、孟兩家得到古書後,大下殺手,石家一百
三十餘口,悉數被殺。
逃亡在外的三通、三炮兄弟聽聞家族被滅,兄弟二人痛哭流涕,暗下決心要滅掉江、孟兩家,爲家人報仇。不過兩個人終究只是少年,二人只想回一趟家中,再看一眼,就隱姓埋名,苦練修爲,培植勢力,以求將來報仇雪恨。
但是剛回到家中的兄弟二人被江家人堵了個正着,當時弟弟石三炮只有築基初期的修爲,哥哥石三通也只有築基大圓滿的的修爲,被一羣人追着打,雖然這羣人中間沒有金丹老怪,但是幾十個築基修士也不是兄弟二人可以抗衡的。
三通拼出了老命,點燃了自身七成的精血,爆發出遠超築基的實力,挾着弟弟衝出了重圍,兄弟二人雖然突出了重圍,但是石三通由於精血損失過多,傷及根基,若無機緣,一生的修爲恐怕難得寸進。
雖然後來石三炮爲哥哥尋來補氣血的靈藥,但是由於延誤了時機,雖然情況有所好轉,但是石三通的修爲也就卡在了金丹期。
逃出昇天的兄弟二人,改頭換面,隱姓埋名,混進了金鱗城的城衛軍,憑藉築基期的修爲過人的資質,石三炮得到上司的器重,修煉資源也豐富起來,修爲也水漲船高。而且,石三炮在軍中結交了衆多的人才,與六個人八拜之交,結爲異性兄弟。
而在他突破化神之時,得到當時金鱗城城主的召見,並授予他城衛軍大統領之職,金鱗城轄下有三位大統領,俱是化神修士。每位大統領下有八大都統,元嬰期修爲;而統領下又有十大千夫長,金丹期修爲;千夫長下有百夫長,下又有什長,伍長。
此刻石三炮終於露出了他的獠牙,向江、孟兩家伸出了利爪,那一日金鱗城血流成河,江孟兩家被連根拔起,兩家合共五位閉死關的化神期老怪物在最後關頭大打出手,不過被石三炮以及他邀請來的另外兩位大統領,聯合城衛軍布大陣生生煉死。石三炮終於大仇得報。
相較於石三炮,哥哥石三通的表現就不咋地了,由於傷及了根基,修爲的限制阻礙了他職位的升遷。憑藉着弟弟石三炮的關係和自己金丹巔峰的修爲勉強做了個都統。
大仇得報的兄弟二人開始韜光養晦,讓自己在人們的面前漸漸淡化,石三炮卸去了大統領之職,領了金鱗城管丞一職。
管丞只是城中政務的頭領,在這個拳頭就是道理的世界,管丞的權利並不大,而且大仇得報的兄弟二人開始爲家族開枝散葉。兄弟二人成功地從人們眼中淡化。
而後直到金鱗城老城主暴斃,老城主的兒子懦弱無能,被一個女人把持,而且還是一個很有小聰明的女人,這個女人妄想將三大統領的軍權捏在自己手中,這就惹怒了三大統領,他們哪個不是在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如今竟然被一個小丫頭威脅,呵呵,於是……。
平時不管你怎麼蹦躂也就算了,如今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你的城主夫人也就不要當了。幾天後,一篇關於金鱗城新城主和城主夫人的糜爛生活的文章傳遍了全城,此文辭藻華麗,文采極佳,令人拍案,將城主做過的沒做過的壞事都羅列了出來。
小到偷看侍女洗澡、偷雞摸狗,大到殺人放火、強搶民女,城主成了‘壞蛋’的代名詞,成了教育下一代的反面教材。在民間,城主的聲譽降至了最低。
而後三大統領逼上城主府,言及城主及城主夫人不思進取,難當大任,懇請新城主讓出城主之位,由三大統領共同推舉新城主。
新城主本性軟弱,以前全憑夫人做主,不過城主夫人有的只是小聰明,如今面對三大統領的逼迫,便慌了神,沒了主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