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也能引爆靈源液?”東部戰區的幽墜怔了怔神,錯愕的看着高空沸騰的能量風暴,看着被淹沒的穆棱老祖和星月老祖。
不對,不可能是直接引爆的靈源液,最可能的解釋是利用陣法分解了靈源液,是納蘭徒不惜廢棄他的陣法引爆了高空的所有能量。是以五顆靈源液爲基礎,以天地能量爲輔助,以陣法爲催生,將其融合崩滅。
不過這威力……好可怕……
這倆兄妹要逆天了!
能把陣法玩弄到如此境地,納蘭徒也算登峰造極了。關鍵是他還年輕,還有更大更廣的成長空間,將來會是怎樣的可怕?
果然,唐焱身邊無庸才。
一直寂寂無名的納蘭徒竟然能在萬古獸山如此大放異彩。
“納蘭徒這一手玩的漂亮,這小子一直沒讓我們失望,該我們了,別被納蘭徒搶了威風!”北部戰區,蓄勢待發的唐焱等人全部迎着混亂風暴殺了出去。
“我來對付穆棱老祖。”食龍鰍捲動黑雲率先殺向穆棱關要塞第一強者,一個實力堪比念無心的可怕人物。
趁他病,要他命。
趁着穆棱老祖被爆炸風暴淹沒,先幹他一陣子再說。
“琉璃、金獅,配合我,我們的任務就是纏住星月老祖。”唐焱聯合琉璃金獅纏住星月老祖,這是最初的計劃,也是唐焱堅持的決定。
杜洋等十位半聖將負責阻擊穆棱關要塞羣的十六位半聖一擊三位新招的半聖妖獸,以十一人對戰十九人,今天絕對是一場喋血惡戰。
嗖!!薛天晨最先衝出去,狂人的面容刻滿了戰意與殺虐,雖然身負重傷,但這樣的戰場、這樣的危機,簡直就像是毒品般刺激着他的慾望。
即便是被敵人活生生撕碎了,他也會在亢奮中死去。
“哇哈哈,誰來殺我?快到爺爺面前來,來啊。”薛天晨的猙獰點燃着其餘人的戰意,杜洋等人毅然決然,全力衝擊,各自選中對手。
不僅是要挑戰,更是要竭盡所能的牽引一兩個敵人,以免半聖強者遺落進了隊伍,對於戰場而言,一個無人牽制的半聖簡直就是帶毒利刃。
對於他們而言絕對是個挑戰,且面臨着以身誘敵的危機。
“不用等援軍了,我們上!”
“拿出我們的血性,打出我們的精彩。”
“武宗武靈同樣能有精彩的表現。”
瓦崗寨和玉華宮囤積的軍隊只有三十餘萬不足四十萬人,其餘二十多萬西澤北冥援軍正在路上,但是他們等不及了,必須主動擺開陣勢,設法阻擊穆棱關百萬大軍衝進獸山。
東部、北部、西部、南部,獸山等候的部隊率先發起強攻,利用着納蘭徒兄妹製造的這場震撼爆破,展開全力強攻,務必要控制戰爭的前期主動權。
這一場源於大陣的引爆不僅是讓十八位聖人狼狽,讓他們陷入極端被動,更點燃了他們的怒火,徹底掀起了屍皇族的進攻狂潮,伴着聲聲殺戮號角的迴盪,數百萬大軍從四個方位全面壓進,天上地下無窮無盡。
四方皆戰,殺到了沸騰。
這是一片亂戰之地,喊殺震天,血染紅了大地。
獸山主基調是防禦,但絕非完全的被動防守,各式尖兵不斷突進、各類殺手遊走戰場,在這性命如草芥的戰場上,沒有退縮與恐懼,只有各展神通的瘋狂廝殺,只有更猛更強更精明,才能更好地生存才能更好的殺敵。
尤其是北部戰場,穆棱關要塞軍隊的團體戰力非常可怕,不僅在東南部威名赫赫,也是穆棱關要塞用以威懾中南部的一大利器。
而且,一百一十多萬大軍的強勢壓進,對於瓦崗寨玉華宮三十餘萬部隊而言,無異於江河與溪流的對碰。
所以北部戰場剛剛爆發,瓦崗寨和玉華宮就承受了穆棱關要塞碾壓式的狂野猛攻,如果不是虎賁鐵騎和沙瀑部隊等的瘋狂,如果不是玉華宮葬花大陣的顯威,他們差那麼點就要被完全淹沒。
這一刻,他們終於清楚感受到了遺落戰界部隊的真正恐怖之處。
在這裡,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個體強者凌駕團體,團體戰鬥同樣能爆發出令人驚悚的戰鬥力,就像當天青石關困殺髒狗。
單靠熱血和豪情,並不能百戰百勝。
“小小半聖,能耐我何,滾開!”星月老祖張口吐出一口柄劍,不過一尺長,流光溢彩,卻化成一道匹練劈來,通體雪銀,無堅不摧,自星月老祖出世以來一直用到現在,劈山裂地,所向披靡,染滿了鮮血,更曾斬殺過聖人。
“就是我這小小半聖,此番能困你十天,信也不信?”唐焱閃身暴退,探手持弓,烈陽大地弓拉滿弓弦,天火翻滾匯聚,強勢壓縮,化作一柄翠綠長箭,哧的一聲射了出去。
箭羽如虹,似是一道青色的火炬,閃耀光芒,射穿蒼穹,迎面碰撞了銀色短劍,兩道利芒當空碰撞,卻在轉瞬之間爆發出江河萬濤般的無邊光華烈焰。
青火箭徹底炸開,四分五裂,卻硬生生扛住了銀劍的攻勢,光輝亂顫,軌跡完全折轉,差點轟向了不遠處的穆棱老祖。
“星月,你瘋了?看準了再打!”遠空傳來穆棱老祖的怒吼,那一瞬間,他竟然感覺自己被劍芒鎖定了,差點就要分神阻攔。
“賊子,給我死!”星月老祖竟然張口噴出了一片血霧,化作一道血芒沒入銀劍中,劍體猛然顫動,光芒更盛,扭轉方向,向着唐焱劈頭來襲。
“金獅,琉璃,殺!”唐焱招出古戰刀,激發毀體術,正面轟擊銀色短劍,金獅琉璃早已蓄勢,各自展開秘技強勢轟殺。
“嘶。獸山莫非要用半聖迎擊聖人?”關注這邊的人們無不驚愕,以半聖迎擊聖人本就瘋狂,可怕的是竟然還真扛住了?距離太遠,他們看不太清楚,不知道是誰,但能分辨出半聖和聖人的區別。
“你還有心思看戲?”食龍鰍一尾巴掃向了穆棱老祖,一擊之威,迅猛野性,更有天崩地裂之勢。
“天罡地煞!開!”穆棱老祖避之不及,卻無懼無畏,握拳緊扣,恐怖罡氣暴烈而出,以風暴之勢狂烈阻攔。
伴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食龍鰍的尾巴被狠狠彈開,穆棱老祖同樣被轟出即幾百米,但碰撞並沒有就此停歇,穆棱老祖還沒落穩,卻已強勢暴起,捲動毀滅罡氣轟擊食龍鰍。
“沒想到遺落戰界還有你這個漏網之魚,就憑你這食龍鰍名號,也必將遭受各方圍剿,就算你活過這一劫,也活不過這一年。”
“閉上你的鳥嘴,老子千年前就死過一回了。”食龍鰍性情惡毒兇猛,此刻狂怒,捲動滾滾烏雲,掀起嘶吼的狂風,壓着穆棱老祖狂攻不止。
方圓數千米內,烏雲壓境、大魚瓢潑。
食龍鰍宛若惡龍搗海,場面驚悚駭人。
穆棱老祖年事已高,但戰鬥風格依舊豪邁狂烈,不減當年之威,輪着兩柄雷錘狂攻不懼,越戰越猛,聲聲嘶吼驚天動地,席捲天地與戰場。“老夫馳騁東南數千年,從未有過敵手,就憑你這小泥鰍,也配來放肆。今天用你這妖血,血祭我穆棱關大旗。”
“你,夠格嗎?”食龍鰍獰笑,不再言語,只顧狂攻。
若是正常情況,彼此恐怕勢均力敵,但穆棱老祖剛剛被爆炸所創,亂了經脈氣血,一時之間有些不暢,以至於頻頻落於下風。
不過這反倒激發了他的血氣,想到穆棱關要塞羣的慘狀,想到青石老祖等人的慘死,再想自己此刻的狼狽,一股怨恨帶着殺虐噴薄而出,戰意更加狂暴:“哇啊啊,死死死死,給我去死,今天一劫,誰都救不了你們獸山。”
然而……
就在這時候,食龍鰍背部,穩穩落座的李毅的體內突然傳出一聲沙啞呢喃:“孩子,睡吧,我來。”
潛藏在體內的怨靈李病意外覺醒!
“什麼??你是……”沒等李毅回神,無盡的煞氣席捲了全身,充斥着經脈,漫卷了血脈,更尖銳的刺激着腦海。
“呃啊!!”李毅幕然嘶嘯,感受到無法言語的劇痛,就像萬千螞蟻撕咬着自己的皮肉和骨頭,鑽心的痛,撕心裂肺的痛。
但是僅僅一瞬,慘叫戛然而止,扭曲的面孔幕然僵住,然後……蒼白的瞳孔迸濺出兩道刺目的精芒,稚嫩面孔浮現出與年紀不服的陰沉與堅韌,身軀爆發出萬道血光,照亮了黑暗的濃霧,籠罩了食龍鰍。
“老朋友,好久不見了。”感受着後背的變化,食龍鰍發出獰笑,攻勢突然暴漲,體型急速收縮,直至十餘丈之軀,但聖境氣息以及身軀的堅韌度卻數倍提升。
“好久……不見……”李病雙眸赤亮,言語略顯磕絆,不太順暢,他終究是怨惡之體,殘留着極少的本體意念。
言語未落,體內血煞氣息幕然激盪,如雲如海的衝涌擴散,無盡的怨惡之念隔着千米距離都能清楚地感受到,下方成片的隊伍受到影響,不由自主的發瘋發狂,竟然廝殺起了自己的戰友,場面一時混亂。
血煞之氣就像是一片血衣,披在了李病和食龍鰍身上。
李病、食龍鰍、李家萬人怨氣,三者彷彿融爲一體。
ps:六更奉上,額……久等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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