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玲年輕的時候,容貌甚至還要比海詩柳更爲出衆,在當時海雲父親還沒有娶她,海家當時年輕一代幾乎都被她的容貌所傾倒。
現在這些女子自然對丁玲懷恨在心,嫉妒與惡毒,在這些貴婦人內心涌動。
尤其是看見丁玲破了像,更加開心了,像是心底裡有一罐蜜糖開了封,甜到了心裡去了。
“呵呵呵,丁玲,你傻兒子的東西也敢用,你本就蒼老,現在皮膚還毀了,我都替你感到悲哀。”
“海雲,你不是很聰明嗎,怎麼還被騙了?這羅敷膏,怕是從哪個遊方騙子手裡買到,賣不了一金幣一盒吧。”
婦人們極盡挖苦之能事。
自己可能被毀容了!這讓丁玲眼中閃過一抹驚慌,但是兒子在這裡,她卻是強自擠出一絲笑容,撫摸着海雲的頭笑道:“兒啊,孃親老都老了,已經不在乎容貌了,不礙事!”
“娘,驚喜總是在最後呢,是毀容還是美容,現在還不急着下定論。”海雲笑了一聲,伸手去撕母親臉上和手上的死皮。
“真是噁心!”
“竟然在雅靜宛做這種事,真讓人嘔吐。”
隨着海雲手指的動作,讓一羣自詡上流貴婦的女人們露出噁心嫌棄的表情,彷彿看見什麼骯髒的事物一般。
但是隨着死皮的全部剝下,女人們的聲音漸漸地變得小了,最後完全死寂,婦人們長大了嘴,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怎麼可能?
海云爲母親清理乾淨臉上,將鏡子遞了過去。
望着那鏡中的自己,丁玲難以置信地掩住了紅脣,一副震驚無比的樣子。
鏡子中,哪還有那一副蒼老的容貌,取而代之的是二八少女般的柔嫩肌膚。
兩道柳眉之下的美眸神采奕奕,肌膚宛如凝雪一般白皙光潔,紅脣不點而赤。
十指宛如削蔥根,修長而白嫩。
驚呼了一聲,丁玲緊握着鏡子,極爲激動。這時候的她,美麗動人宛如二十歲。
羅敷膏擦過的地方,都如同新生一般。
望着母親的傾世容顏,海雲也驚歎一聲,暗自腹誹老爹眼光真是不差。
“兒啊,你這羅敷膏,怎麼這麼厲害?”丁玲好久纔回過神,驚歎道。
“這是我跟一個老騙子買的,我也沒想到這玩意兒有這麼好用。”海雲笑道。
石居中的白楓聽見這句話,默默決定以後所有東西物價都上漲兩倍。
一羣婦人此時眼珠子都紅的和兔子一樣,永葆青春,這是每一個女子的夢想,現在自己的仇人恢復了年輕容貌,簡直讓她們羨慕嫉妒恨到了極點。
海雲暗自發笑,耐心陪着母親,沒有去理會那羣婦人。
婦人們見海雲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心裡都和貓抓一樣,瘙癢難耐。
她們都想探聽一些羅敷膏的情況,知曉這東西在哪兒可以買,這種好東西,讓她們傾家蕩產也是願意啊!
只是之前便是和海雲交惡,這可如何好開口?
海雲在一旁拿着梳子幫母親梳理頭髮,隨意說道:“娘啊,兒子這裡還有不少羅敷膏。這羅敷膏,用兩盒就可以達到效果,之後就不需要用了。你說,我拿這些多了羅敷膏有什麼用啊?”
婦人們呼吸陡然急促起來,一個個眼神熾熱。
丁玲哪裡不知道海雲的焉壞心思,抿嘴一笑道:“兒啊,這羅敷膏孃親用兩盒就是了,其他的,你可以賣了吧。”
此語一出,婦人們個個伸長了脖子,豎起了耳朵。
“賣?孩兒還不缺這點錢,我回家後,沒事兒就把這個當柴燒!”海雲撇了撇嘴。
那些個婦人一下子急眼了,一個個在心裡大罵海雲暴殄天物,這等好東西落在海雲手裡,簡直是老天不開眼。
一些個心思活泛的婦人已經想好了話題,準備到海雲這邊腆着臉皮攀談幾句,購買兩盒羅敷膏。
望着婦人們微妙的表情變化,周若涵冷哼一聲,拿出海家當家大奶奶的威儀道:“你們若是去了,以後有個什麼事,就不要麻煩我了!”
雖然周若涵也很心動那羅敷膏,但是她更加好面子,若是這般就向丁玲屈服,她豈不是很沒面子?
一聽周若涵這番話,婦人們頓時面露猶豫,要是得罪了周若涵,這以後恐怕就沒有好果子吃了。
要知道海家明面上的高手,除了海天軍,就屬周若涵的丈夫海撼飛最強。而年輕一代,她的兒子海峰羽天賦最好。而她的女兒海詩柳,又是出名的美人兒。
這樣前途似錦的一家,權勢可謂是炙手可熱,以後的家主之位,說不定都是他們的。她們這些旁系婦人,又如何敢忤逆周若涵?
望着停下了腳步的衆人,周若涵得意哼了一聲,心裡略微好受了一些。你丁玲容貌變好又如何,論權力,你還沒資格跟我扳手腕!
她剛這樣想着,一名婦人在猶豫了一番之後,無視她的目光,踏出了腳步。
那婦人正是徐鹿!
“徐鹿,你竟敢忤逆我的意思!”望着徐鹿,周若涵面沉如水,咬牙道。
“大奶奶,對不住了!”徐鹿咬了咬牙,竟是不顧周若涵的威脅,向着海雲走了過去。
別人沒有羅敷膏,只是皮膚不好,有皺紋而已。但是她不一樣,她臉上那些傷疤,卻是好不了了,若是沒有羅敷膏,她就得一直頂着這些傷疤過日子。
她在旁系中,算是地位最高的婦人,平時出席各種場合,拋頭露面的,臉上如此多的傷疤,讓她如何擡得起頭?
這些天爲了治療這傷疤,她花費了上千金幣,卻依舊沒什麼作用,這讓她很是苦惱。但是羅敷膏的神奇效果,卻給了她一種新的希望。
因此,她不顧得罪周若涵,也要在海雲這邊,買到兩盒羅敷膏!
“好,你走出這一步,以後就不要跟着我了!”周若涵氣的牙根發癢,恨不得衝上去掌摑徐鹿。
有着徐鹿的帶頭,一羣婦人們頓時按捺不住,紛紛跟了上去,面帶卑微的笑容,圍住了海雲。
“回來,你們給我回來!”大概丟臉的周若涵氣急敗壞,厲聲喊道。
那一些個婦人此時哪裡還管她,只當沒有聽見,都說法不責衆,你一個大奶奶雖然厲害,但是又能懲罰我們整個旁系?
“好,你們做得好!”周若涵一腳踹翻自己的錦繡凳子,氣怒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