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無論是站在遠方,沒有衝那二位弓箭手和驚魂未定的塔塔木,還是那些最後一刻之前僥倖逃離的衆人,釋在這一刻絕對的安靜了下來。
他們看着前方,那二個並肩站着的人,在他們的眼中,幾乎已經與惡魔無疑。
不,他們已經是惡魔了,起碼那個金戰役已經是教堂公開承認的惡魔。只是,在這個惡魔的身邊,似乎又多了一個更加強大的惡魔。
地面上的那一片黑色的天消失了,當衆人看清楚下面那悽慘的場景之時,一時間更是人人臉上變色,看向賀一鳴的眼神中更是充滿了恐懼。
賀一鳴的目光在這下面一瞥,他的肚腹之中頓時是一片翻江倒海,幾乎就要當場吐出來了。
黑色天壓下來的度極快,雖然這些人都是真正的先天強者,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在瞬間逃出十丈範圍。數十人中起碼有一半被壓在了這一片天之下,而所有人都在此刻變成了一片肉糜《人與人之間混雜在一起,骨頭血肉亦是彼此相連,就連整個地面都被砸出了一個整整齊齊,四四方方的深坑。
在靈霄寶殿的通天寶塔之中,這一片天雖然擁有同樣強大的威能,但是卻無法在寶塔之內留下任何痕跡。此刻,在離開了那神秘的寶塔之後,這一片天真正的威能,終於是絡底的顯露了出來。
二十多位被壓在了下面的先天高手,其中還包括了幾位反毒稍慢一籌的,或者是對於自己有着太過於強烈自信的一線天級別的強者。
整整一半的高爭就這樣永遠的失去了生命,而且還是以這種恐怖的,屍骨無存的方式死於這一片天之下。
轉身,賀一鳴j!也沒有朝身後看上一眼,他大步流星的朝着遠方走去。他越走越快,直至逐漸奔行。
金戰役冷然的日光朝着那些人一個個的望去,所有與他對視之人都是心膽俱裂,再也沒有了一開始的那種強烈的煞氣。
在這一片天之下,他們的氣勢已經被徹底擊垮,下降到了冰點。
金戰役放聲大笑,轉身,朝着賀一鳴追去。
剩下的還有三十餘人,他們一個個的再光呆滯,竟然再也沒有一人有膽量提議追擊了。
良久之後)塔塔木顫聲道:“尊者)肯定是尊者十,…r一”
所有人都是默默點着頭,在他們想來,除非是達到了尊者級別的強者,否則根本就不可能擁有如此不可思議的強大威能。
然而,他們卻並不知道,賀一鳴的這一擊,縱然是尊者遇到了,也唯有落荒而逃的份兒,若是有哪個呆瓜敢硬碰硬的對抗,那麼後果也未必就會比這些屍骨無存的傢伙們好多少。
在最後一刻逃出生天的丹尼狠狠的道:“他們競然有尊者,東方人真是太卑鄙了。”
在東西方大戰之時,尊者級別的強者是不能夠參與其中的,這已經是傳承了無數年的規矩。這個規矩雙方都一直在默默的遵守着,因爲所有人都知道,唯有遵守這個規矩,纔會對所有人都有利。而若是破壞了規則,勢必會遭到東西方所有的尊者級別的強者追殺。那時候,縱然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沒有藏身之地。
塔塔木等人原先根本就沒有想到賀一鳴會是尊者,但是在他這一次轟轟烈烈的出手之後,所有人都認定了這個事實。那就是在金戰役身邊的人,肯定就是尊者。
“回去,稟告教廷,讓他們來處理吧。”塔塔木長嘆了一口氣,道:“既然有尊者插手,那就不是我們能夠應付的了。”
丹尼的目光中閃過了一絲怨毒之色,他來到了面前的那個被血液浸透了的坑洞前,雙手合十,道:“諸位安心的去吧,這個尊者竟然敢插手此事,他一定會被天下間所有強者追殺,他一定不得好死。”
這些人都是默默的點着頭,從遠古之時傳下來的規矩,哪裡是那麼容易被人打破的。
歷代以來,所有妄想打破這個規矩的人,都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這個人,必定不會例外。
!!!飛的跑着,讓清涼的風兒吹過了身體,帶走了那彷彿是縈繞在身周的強烈的血腥味。
賀一鳴終於是長嘆了一聲,停下了腳步。
當他剛剛停了下來之時,金戰役恰到好處的來到了他的身邊。
看着賀一鳴的表情,金戰役微笑着道:“怎麼,不習慣麼?
賀一鳴微微點頭,他緩聲道:“我並不是第一次殺人,以前也殺過不少馬賊,而且殺的比這一次多得多,但是不知爲何,感覺就是不一樣。
金戰役苦笑一聲,道:“馬賊能夠與先天強者相比?
賀一鳴微怔,他立即明白了原因所在,這一次死在了翻天印之下的,並不是這樣的人物,在一般人的心中,都是高不可攀的。但是此刻卻被他如同殺雞宰鴨般的壓成了肉糜。
這種強烈的到了極點的視覺效果,再加上這些人的身份,頓時讓他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沉思了許久之後,賀一鳴的臉色一點點的恢復了正常,道:“多謝金兄提點了。”
金戰役搖着頭,道:“這一次應該是我謝你纔對,若是沒有你這突然的一下子,那麼我們二個就真的要被人攆的落荒而逃了。”
其實,此時金戰役很想要問一下,賀一鳴究竟是如何才能夠施展出這樣不可思議的大殺招。
他可不是一般的鼎足強者,在靈霄寶殿之中,他是最被人看好的年輕強者,幾乎所有的尊者大人們都曾經指點過他一、二招。
所以他對於尊者們的實力也是比較清楚的。
賀一鳴的這一片天威能之大,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境界,哪怕是普通的尊者,都不可能釋放出如此強大的招式。所以在他的心中,甚是好奇賀一鳴具如何做到的。
但是話到嘴邊,他卻是硬生生的停住了。
這等詢問他人功法的事情,絕對是修煉者們最大的忌諱。
哪怕是爲了得到宇無常的修煉心得,他也需要付出了一顆甲黃丹的代價。由此可見這其中的忌諱之深了。
賀一鳴微微的搖着頭,他可不以爲自己做了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二人並肩而行,朝着原路返回。
感受着體內丹田中的變化,賀一鳴隱隱的找到了那一綾隱藏在丹田之中的寶塔之力。
此刻,這一殷寶塔之力已經是弱的可憐,若非賀一鳴已經是相當的熟悉了,否則還真的未必能夠感應的到。
不過,它雖然比較衰弱,但卻也同時在吸納着賀一鳴丹田中的力量,並且用以彌補適才的損失。
賀一鳴知道,他能夠揮出那麼一強大的威能,完全是依靠這一股力量。
如今這一股力量在釋放了翻天印之後,已經衰弱,若是想要完全彌補,起碼需要一日夜的時間。
對於這個效果,賀一鳴已經是相當的滿意了。
能夠在一日夜之中施展一次這樣強悍的功諸,已經是倪天之幸的事情了。
不過這種功法也是有着一些缺憾,它的度不夠快,需要先施展擎天印法之後才能接着施展翻天印等等。
若非如此,這一次的數十人一個也別想逃出去,勢必全軍盡喜不可。
只是他雖然知道這一式有這樣那樣的缺陷,但是以他目前的實力,卻根本就沒有改進的可能。
這一式能夠被他施展出來,就已經是值得偷笑的事情了,若是還想要一切隨心所欲,那麼除非他的修爲更進一步,甚或於要達到傳說中的某種境界纔有可能了吧。
二個人默默的奔行了半響,賀一鳴突地道:“含兄,你不是說他們不會以多欺寡的麼?”
金戰役頓時是苦笑連連,他無奈的道:“我也不知道爲何,這些傢伙們怎麼突然之間變性子了。”猶豫了一下,他象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道:“莫非在戰爭情況下,這些人的性子會有所轉變不成。”
賀一鳴哭笑不得的看了他一眼,今日之行還真是有些危險,看樣子這家伏的話有時候也不太可靠。
他心念一轉,道:“金兄,對方爲何沒有尊者坐鎮?”
金戰役哈哈一笑,道:“賀兄,在東西方決戰之時,是不可能有尊者前來參戰的。”
賀一鳴大奇,二國動用了無數的人力物力,在這裡進行戰爭,卻沒有各國的頂尖武力尊者前來支持,這一點他無論如何都是想之不通。
金戰役猶豫了一下,道:“賀兄弟,你有所不知,按照上古傳下來的規矩,每一次東西方大戰之時,凡是達到了尊者境界的強人就不能參與其中,否則無論他屬於何方勢力,最終都會遭到東西方二邊的尊者們追殺,哪怕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難以保命。”
賀一鳴的心臟大力的跳動了幾下,雖然他早就有所預感了。若非金戰役和那個湯姆斯確定對方不可能有尊者坐饋的話,他們也斷無可能有着如此的膽子過去挑釁。
然而,當金戰役親口承認這裡沒有尊者,並且這個規矩是從遠古傳下來的時候,他依舊是有着說不出的震憾。
賀一鳴停下了腳步,臉色凝重的道:“金兄,我想要知道其中緣故。”
金戰役亦是停下,他長嘆一聲,道:“反正你早晚也要進入那裡,也無需隱瞞什麼了。”他沉聲道:“賀兄弟,你可曾聽說過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