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衆人的目光,賀一鳴苦笑着擾了擾頭皮,滿臉無辜的道:“不關我的事情,是爺爺和三叔讓我竭力而爲的。”
在他的心中更是補了一句,還好我審時度勢,沒有真正的竭力而爲,否則以第八層內勁施展第八式絕招的話,那麼三叔就不僅僅是被劈出去那麼簡單了。
他的目光朝着大伯的方向瞅了一眼,突地想到,既然這門戰技能夠越階挑戰,那麼他的真正實力豈不是可以與大伯比肩,甚至於是在其之上了?難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成爲了莊中第二高手……
不過這個念頭僅僅是在他的心中一閃而過罷了,他可沒有興趣去和大伯搶這個名頭。
衆人收回了目光,對望一眼,無不是泛起了一絲哭笑不得之色。
賀武德伸手在賀荃義的身上拍打了幾下,幫助他疏通幾條堵塞了的經脈。
半響之後,賀荃義痛苦的咳嗽了幾聲,擺了擺手,道:“爹,我沒事了,只不過是內腑受到了震動,修養三、五天就可以了。”
賀武德長噓了一口氣,嘆道:“真想不到這門戰技的威能竟然是如此之大,若是全力激發,只怕荃信在猝不及防之下,也會要大吃苦頭呢。”
賀荃信深深點頭,對此並無異議,若是賀一鳴在他的面前,突然以這一式逆襲,絕對可以打他一個措手不及。只不過他的實力高過了三弟太多,所以絕對不會變得如此狼狽罷了。
內勁修爲越是高階,晉升的難度也就越大,但同樣的,越是高階,威力的差距也就越大。
賀一鳴這一式能夠將八層內勁的賀荃義震飛,但若是遇到了賀荃信,震退一步也就是了不起的事情了。若是遇到了賀武德,只怕非但不能將之震退,反而會被超級強大的內勁將全部的威能反彈回來。
賀武德擡頭看向有些不知所措的一鳴,他的眼中滿是欣賞之色。
這個孫兒不僅僅內勁修爲超出了他的預料,而且在戰技的修爲上,更是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不過他也明白,一鳴的這一式能夠發揮出如此威力,也是因爲那本先天戰技的緣故,否則就憑家中藏書閣內的那些普通戰技,根本就別想達到這樣的水準。
在這一刻,他竟然深深的羨慕起賀一鳴來。因爲整個賀家莊中,也唯有他一人修煉金系功法有成,其餘所有人,包括他在內所主修的內勁功法都不是金系。
長長一嘆,賀武德道:“一鳴,你做的很不錯。”
賀一鳴連忙低頭,道:“爺爺,孫兒並不是故意擊傷三叔的。”
賀武德啞然失笑,道:“我知道,這件事情並不怪你。”
一鳴這才放鬆了下來,瞅了眼眉頭微皺的賀荃義,小心翼翼的道:“三叔,我先送您回去靜養如何?”
賀荃義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一鳴,你三叔還沒有那麼脆弱,不就是一點內傷麼,不礙事。”
看着他臉上那密佈的汗珠,賀一鳴的心中大汗,這還能叫不礙事麼?
賀荃名上前,伸手在賀荃義的背心處輕輕揉動,一股雄厚的內勁進入了他的身體,在經脈中慢慢流動着。
賀荃義站直了身子,他那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逐漸的平穩了下來。
賀一鳴靜靜的感應着他們的動作,心中涌起一陣明悟。
他父親賀荃名的主修功法爲木系功法,以五行學說而論,木能生火,而且在五行功法中,木系功法也是最佳的治療功法,效果比水系功法還要更加強盛幾分。
所以當三叔受到了父親的內勁治療之後,頓時有了立竿見影的效果,內傷也平復了大半。
相比之下,賀武德和賀荃信雖然內勁遠勝父親,但他們的主修功法卻並非木系,也唯有在一旁乾瞪眼而束手無策了。
再過片刻,賀荃名抽手後退,而賀荃義的臉上也泛起了一絲血色,再也沒有了剛纔的那種病怏怏的模樣。
他站直了身軀,由衷的道:“一鳴,你這一式確實了得,三叔已經竭盡全力,卻還是抵擋不住,先天戰技竟然是如此厲害啊。”
賀武德輕嘆一聲,道:“先天戰技是那些真正的強者們所修習的戰技,威力之大,當然是非比尋常了。可惜,我們這裡也僅有一鳴是修行金系功法,否則也可以讓其他人嘗試修煉一下了。”
衆人聽後都是頗爲意動,特別是賀一天,在見識到了六弟的如此威勢之後,心中真是百感交集,聽到了老爺子的評價,竟然生出了一種想要拋棄目前的主修功法,而轉脩金系功法的念頭。
賀一鳴眨了二下眼睛,他的心中突地想到在今天的較技之時,自己曾經將水系內勁波紋功與金系戰技滾石拳混合使用的事情,雖然那是在他靈機一動之下的產物,但是施展起來的威力似乎並不錯啊。
猶豫了一下,他問道:“爺爺,一定要金系主修功法才能修煉開山三十六式麼?其餘的功法應該也可以嘗試一下的吧。”
賀荃信等人的眼睛同時一亮,雖然他們的心中都知道這件事情不太可能,但是在見到了這套功法的威力之後,又有誰會不動心呢。
數道目光一起向老爺子看去,希望能夠從他的口中得到一個好消息。
賀武德苦笑一聲,道:“你們不要胡思亂想了,這可是先天戰技。別說是不同的主修功法修煉者永遠也不可能掌握其中奧秘,哪怕是主修功法相同的修煉者在修習這種戰技,並且有所領悟的,也不過是百中無一。”
衆人聽後,頓時是興致大減,他們都知道,老爺子是不可能在這件事情上欺瞞他們的。
賀武德拍了拍一鳴的肩膀,道:“先天功法的修煉難度之大,絕非普通功法能夠比擬,你能夠在無師自通的情況下練到了這一步,絕對是天賦異秉。”
賀一鳴尷尬的笑了笑,對於這個評價,他的心中可真是萬分愧然。
賀武德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滿臉的笑意逐漸斂去,轉而變得極其嚴肅:“一鳴,你在修煉這套功法之時,是否遇到了什麼難以解決的難題?”
賀一鳴在他如此肅然的目光注視下,不由地也是心中忐忑,他無比認真的思考了許久,終於堅定的搖着頭,道:“爺爺,孫兒並沒有遇到什麼難題。”
賀武德狐疑不定的考慮了一下,問道:“那麼你修煉這門功法之時,有什麼奇異的感觸麼?”
這一次賀一鳴可是爽快的點頭,道:“有啊。”
“是什麼?”賀武德迫不及待的問道,就連賀荃信等人也都是全神貫注,想要聽聽一鳴的經驗之談。
賀一鳴挺直了胸膛,在衆人期待的目光中朗聲道:“這套戰技學起來挺容易的,一上手就會。”
賀武德下意識的抿了抿嘴,賀荃信三兄弟倒抽了口冷氣,賀一天羞愧的垂下了頭。
衆人的表情都在這一刻凝固了,他們幾個面面相覷,眼中都有着濃濃的苦澀。
戰技的修煉之苦,之累,之難,絕對不會遜色於內勁的修煉。
這還僅僅是指普通的戰技修煉,若是先天戰技,那麼其中難度會更加的擴大數倍,乃至於十倍吧。
若非如此,賀家莊中也不會有着六層之前,不準修煉戰技的規定了。而在大多數的修煉者之中,除非是那些已經確定自己在內勁上沒有多少發展前途的人之外,也不會全力去修煉戰技的。
賀武德等人雖然都修習了不下於五種的戰技,但他們花費在戰技的時間上卻一點兒也不比內勁修煉要少。
可以說,能夠達到他們這個境界的人,都吃過修煉戰技的苦頭。
然而賀一鳴不同,他品嚐過修煉內勁停滯不前的苦頭,但是在修煉戰技上,他絕對是一帆風順,根本就沒有遇到過絲毫的滯礙,是以他萬萬無法體會這些人的切身感受。而對於他而言,他所說的,也是實話,發自於內心肺腑的大實話。
只是,這個實話對於衆人的衝擊未免大了一點罷了。
片刻之後,賀武德長嘆一聲,道:“一天,一鳴,你們先下去吧。”
賀一鳴二兄弟應了一聲,並肩離去。
看着他們的背影,賀武德道:“荃信,從今以後,你們不要再管一鳴的修煉了。無論他是閉關一年,還是離莊玩耍,你們都不要插手,一切任其自便。”
賀荃信猶豫了一下,道:“爹爹,一鳴才十四歲,若是放任自流,只怕會誤入歧途啊。”
賀武德嘴角一撇,道:“不會,我對一鳴有信心,他是一個天才,一個我們都無法想象的天才。對於這種天才,我們的一切經驗都是繩索。而他,不應該受到任何束搏,應該是象那藍天中的蒼鷹一般自由飛翔。唯有如此,他才能夠獲得最大的提升,而不是跟在我們的後面,踏着我們的腳印走過相同的道路。”
賀荃信三兄弟對望一眼,想起了一鳴剛纔的那句話,都是默默的點了一下頭。
賀武德幾步走出了房屋,他昂首望天,呢喃的道:“距離一鳴三十歲還有十六年,不知道在這十六年中,一鳴能否突破十層,晉升先天呢……”
在他的身後,三兄弟再次對望,他們的眼中也充滿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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