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打開一半的窗戶照射進來,照在多寶閣的玉器和琉璃上,散發出柔和的五彩光輝。外面街上的喧鬧聲透過窗戶傳進來,卻把房間襯托的更加安靜。
隨着掌櫃的依次進來的是三個夥計,手上都拿着托盤,三個托盤上分別放着三個煉丹爐。掌櫃的說:“公子請看,這就是我們安息鎮千金閣擁有的煉丹爐。有一品,二品,三品的。一品,二品各有三盞,小人只拿了一盞來讓公子看,公子看好了,可以把其他的二盞拿來給公子挑選。三品的丹爐卻只有這麼一盞。還是有些破損的,這盞丹爐叫紫毓丹爐。在本店已經放置了幾十年了。”
袁致遠依次看了看三盞丹爐。當他看到紫毓丹爐的時候,就再也挪不開眼睛了,他莫名的就感到一陣心悸,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召喚自己,又有什麼東西,讓他覺得莫名的熟悉,好象很長時間沒有見過的朋友,突然出現在眼前一樣。他能感覺到讓自己有這樣感覺的應該就是這盞紫毓丹爐,他仔細看着這盞丹爐。青銅質地,二耳三足,三足不知道是什麼異獸造型而成,二耳是做成了二條蛇的摸樣,頭上長出點點的角。爐蓋上盤踞着一條龍,龍首擡起成爲蓋子的柄。工藝是相當精緻的,要是放到前世,肯定是很多收藏家的最愛。可惜的是不管是異獸的造型還是成爲二耳的蛇,都有一些輕微的破損。這個真的很讓人遺憾。但是他感覺,如果自己錯失了這個丹爐,肯定會錯失很多東西。即使這個丹爐破損到不能煉丹,他也要把它買下來。
“公子請看,這一品的丹爐售價是五千兩銀子。二品的丹爐是售價一萬兩銀子。至於這三品的丹爐,售價是一萬五千兩黃金。所有丹爐都可以給公子打九折。”
“紫毓丹爐的售價怎麼這麼貴呢?”袁致遠不動聲色的問到。
“這個小人也不知道,甚至這個價錢是誰定的,小人也不知道。聽說小人的前任在的時候,這個丹爐就在了。如果公子只想要三品丹爐的話,若公子肯等上段時間,小人可以從州府平陽調幾盞三品丹爐來讓公子選購。價格應該比紫毓丹爐便宜,品質應該也好些,是沒有破損的。畢竟這裡太偏僻了,小人來這裡這麼多年了,都沒有賣出去過一盞丹爐,所以沒有備三品的丹爐。”
“我想就要紫毓丹爐把。破損的地方應該不會妨礙煉丹。”袁致遠說到,從懷中拿出兩張紙,“這些藥材都給我準備三十份,分份包好,價錢算在一起。”
掌櫃的接過紙,“公子不再考慮考慮,畢竟這個紫毓丹爐價格貴,還有破損,公子如果願意等的話,小人打保票,能給公子從府城調來更好的。最多隻要十天的時間”
“就這個吧,我覺得這個丹爐很好,不用再調其他的了。”
“那好的,小人就給公子去準備藥材。”
袁致遠用手撫摩着紫毓丹爐,用手撫摩的時候,感覺更加清晰,甚至能感受到丹爐好象喜悅一般的鳴叫。不知道這個丹爐有什麼秘密,等回去了,慢慢發掘。總覺得能給自己這種感覺的丹爐肯定不平凡。至於破損的地方,都是裝飾的地方,根本不會影響煉丹。
這個掌櫃的行事的確很快,沒有過多久,就把藥材全部準備好了,包好了。
“公子點點,三十份,全部妥當了。”
“好的,的確是三十份。”
“公子,丹爐是一萬五千兩黃金,九折是一萬三千五百兩。藥草是五十兩黃金,九折是四十五兩黃金。總共是一萬三千五百四十五兩黃金。公子三滴地心靈乳是三萬兩黃金,除去公子花費的一萬三千五百四十五兩,是一萬六千四百五十五兩黃金。這些黃金一萬六千四百五十兩給公子金票,五兩是金錠,全都在這裡放好了,公子點點。”
袁致遠點了點金票,的確數目正確。掌櫃的拿出一個包袱,把丹爐,藥草,金票都裝進去,遞給袁致遠。
“公子,以後有什麼要買的,有什麼要賣的,都歡迎來我們千金閣。”
“好的。”袁致遠背起包裹,準備離開。
“公子慢走。”
掌櫃的殷勤地把袁致遠送出千金閣的店門。今天是文掌櫃收穫巨大的一天,他知道只要把那三滴地心靈乳送上去,他的身份肯定是水漲船高,也許用不了多久就能離開這個偏僻的小鎮,甚至到府城去做掌櫃的也未可知。
這個少年,纔多大,估計只有十二,三歲,卻是煉丹師。這個偏僻的鎮子上竟然還有煉丹師,這些消息也要傳給上邊,而且要把這個少年的身份打聽清楚。未來的煉丹師,是有必要同他交好的。估計多這個少年多半是這個鎮子上三大世家的子弟。
走出千金閣沒有多遠,袁致遠皺了皺眉頭,然後決定在鎮上逛逛。他雖然不是小孩子了,但是在袁家莊呆久了,也會覺得鬱悶,整天修煉也會覺得想要放鬆放鬆。既然自己現在是小孩子的樣子,那就學小孩子的樣子放鬆把。沒有過多長時間,袁致遠的手上就多了許多東西。麪人,糖人,剛出爐的水煎包,冰糖葫蘆,佔滿了他二隻手。
他還到鎮上許多商鋪去轉了轉,什麼成衣店,字畫店,連胭脂水粉店,首飾店也不放過。衆店家看他是小孩子,也不趕他,知道他是覺得有趣來逛的。直到太陽快下山了,他才慢悠悠的往鎮外走去。
鎮外通往袁家莊的道路都是平坦的大道,經過的地方多數是空曠平坦的田野。只在快到袁家莊的地方有片不怎麼茂密的樹林。
袁致遠走進樹林,停下腳步,說到:“閣下跟了這麼久了,難道還不準備出來麼?”
一個身影從後面的樹上跳下:“沒有想到你竟然發覺了。”這個人面孔方正,看起來很憨厚。袁致遠確信這個人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甚至他的臉很生,讓袁致遠覺得可能這個人根本不是安息鎮上的人。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呢?我一直隱藏的很好,沒有想到你一個小孩子都能發現我,能告訴我是哪裡露出破綻了麼?”
袁致遠笑了笑:“抱歉。”當然不能告訴他自己神魂強大無比,這個人在千金閣門口盯着他看時候,他就感覺到了,然後伸出神魂探索時候發現,這個人一直在跟着自己,直到現在。自己的神魂強大無比,是自己最大的秘密,怎麼可能隨便告訴別人呢。“閣下跟着我到底有什麼事情呢?”袁致遠問到。
“你說能有什麼事情。”這個人眼神露出與他面孔不相符合的狡詐:“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
“原來是打劫的啊。”袁致遠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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