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爲止，還無一人成功過……”
這個幾乎全大陸所有這一領域高層都明白的消息，頓時令原本滿含期望的秦湛，神色頓時黯淡了下來。
“秦湛小友……”浩空見到這個原本令他賞識無比的晚輩忽然變得如此灰心喪氣起來，不禁有些不忍，勸解道：“秦湛小友，其實你完全不必灰心。你現在年僅二十三，就已經有了傳奇劍師的驚人修爲，而且據我從正遠那得知，你的神識修爲更是驚人的達到了化神五層境界……化神五層，這也就是說，只要你不斷的努力修煉，晉升到化神五層這一境界，只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如此年輕達到化神五層，曰後衝擊凝聚元神那一化神六層的境界的機率將被無限放大，一旦晉升到了化神六層境界，憑藉千年壽命，修煉到數千年來不曾出現的返虛層次，也完全有可能！只要到了返虛境界，再配合近古時期的大神通者們流傳下來的陣法，你完全有機會能夠飛昇靈界，成爲我們東方數千年來，第一位成功進入靈界的修煉者。”
“返虛境界……”
秦湛苦笑着搖了搖頭。
現在的他真正的修爲，實際上才煉氣九，離化神境界都有着一個不知道怎麼邁過去的門檻，之所以擁有堪比化神五層初期修煉者的戰鬥力，全部是因爲各方面零零總總的特殊手段加起來的緣故，更遙遠的返虛境界，他幾乎是不敢想象……零零總總！？
隨着想法的推移，秦湛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道亮光，彷彿在無比迷茫的黑暗之中忽然爲他打開了一扇同往光明的窗戶……令他瞬間抓住了整個事情的關鍵！
“等等，浩空大師，您剛纔說，必須要返虛境界的修煉者才能夠啓動上古陣法，進而依靠陣法的力量進入靈界？”
“不錯！”浩空點了點頭，他看着似乎仍然不死心的秦湛，遲疑了片刻：“其實……如果你能夠進入那裡邀請……”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秦湛已經迫不及待的問道：“爲什麼呢？浩空院長，爲什麼非要返虛境界的修煉者才能夠啓動上古陣法進入靈界？難道是因爲返虛強者所掌握的空間力量的緣故？”
“正是。靈界和我們這個世界雖然在上古時期有一定的聯繫，但那些聯繫是指那些變態的傢伙以自身實力破開虛空進行交流……不管怎麼說，雙方終究不在一個世界，一想從這個世界進入那個世界，必須要動用到空間力量！沒有返虛境界的修爲，根本想也不用去想！”
“空間力量……空間力量……浩空院長，按照你的意思……只要掌握了空間力量，就能夠啓動那些大神通者們留下來的上古陣法，從而依靠陣法的力量進入靈界？”
“理論上確實如此。”說到這，浩空院長微微一怔，彷彿聯想到了什麼，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驚震之色：“秦湛閣下……你……你……你年紀輕輕竟然已經修煉到了如此境界，莫非……莫非是認識返虛境界的老前輩，或者有一位返虛境界的老前輩親手教導？”
秦湛連連搖頭，不過這個時候他實在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解釋這個問題，忽然得到這等好消息的他已經是忍不住想要儘快瞭解從上古陣法進入靈界的一切了：“浩空院長，近古時期既然存在着不少遺留下來的陣法，那你知道現在我們東方哪裡有可用的上古陣法？”
雖然秦湛先前是搖頭，但是聽到秦湛這番話，浩空院長几乎已經能夠肯定在秦湛的背後有着一位返虛級別的老怪物存在了，否則，怎麼也無法解釋他居然能夠在二十三歲修煉到化神四層的恐怖境界……至於他搖頭，搖頭不代表否認啊，說不定是表示不能說的意思……像那種幾乎隱居於深山不出的超級強者，一旦面世，所引起的畢竟是一場牽連整個大陸的風暴，各大帝國絕對會派遣最有分量的人物去爭相拉攏，爲了避免這些麻煩，他們自然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身份了。
想到這，縱然是浩空院長這位達到化神五層顛峰的傳奇劍師，都忍不住感到內心一陣思緒澎湃……如果能夠通過秦湛這條線，和他身後那位返虛境界的超級強者搭上關係的話……這個時候的秦湛已經將全部心力放到上古陣法上了，雖然注意到浩空院長的異常，卻也沒有深想下去，見他尚未回話不禁再次追問道：“浩空院長，我們東方是否還存在着完好的上古陣法？”
“完好的上古陣法……”浩空院長從驚喜中回了回神，不過得知秦湛可能是一位返虛境界修煉者的傳人後，再看向他的目光已經變得截然不同起來，原本對他，還是因爲他對榮耀學院有恩，心懷感激的話，這一刻，心中已是忍不住升起一絲結交的心態了，對於他的問題也是真真正正的放在心裡：“那個時代雖然保留了不少陣法，但是，由於久久未曾出現返虛境界修煉者的緣故，人們對於這些古代遺蹟缺乏保護意識……眼下已經過了這麼多年，十有八九都已經風化，淪爲歷史……”
秦湛臉色微微一變：“浩空院長，該不會……”
“秦湛小友先別急，雖然說絕大多數的上古陣法都已經淪爲歷史，但二百年前，我遊歷大陸之時，曾經在四海帝國風神之翼家族的封地內發現過一個上古陣法，如果我沒看錯，那個陣法保存的應該還是比較完善的。”
“風神之翼！那個身法速度領域，堪稱天下無雙的風神之翼！？”
“身法、速度領域天下無雙麼？”浩空院長微微一怔，倒也點了點頭：“不錯，就是那個風神之翼！”
雖然秦湛先前因爲聖月國靈脈的事，曾經擊殺過風神之翼一個化神二層的劍道大師，不過當時的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想必風神之翼的人也不可能知道，因此，以他傳奇劍師的身份若去借他們家族的上古傳送陣一用，肯定能夠得到應允。
想到這，秦湛迫不及待的向浩空院長一禮道：“多謝浩空院長如實相告！”
如果先前不知道秦湛的背景，這一禮他受的自然當之無愧，但是現在得知秦湛竟然是返虛境界超級強者的弟子，他哪敢擺架子，見秦湛行禮，連忙親自將他扶起來道：“秦湛小友太客氣了，如果沒有你的幫助，我們榮耀學院恐怕這一屆仍然難逃墊底的命運，而且正遠已經和我說了問道學院的事情，這次如果還是以往一般，說不定就要被其他幾家學院趁機發難，一舉擠下四大頂級學院的寶座，到時候叫我有何顏面面對上一任院長？因此現在的一切，都是我應該做的。”
“院長大人客氣了。”秦湛也不願意再在這裡浪費時間，和浩空院長客氣了幾句後，直接對着兩位榮耀學院的掌權者道：“這些曰子以來，在貴學院承蒙方院長招待，感激不盡。眼下事情已了，不便再打擾下去，這就先行告辭了。”
兩位院長自然也看得出來秦湛有急事，當即理解的點了點頭，浩空院長考慮到秦湛的背景，更是道：“秦大師此次可是要前往風神之翼？如果那位前輩方便的話，可否讓我一同前往？通往靈界的上古陣法開啓，在下研究靈界這麼多年，可還是第一次見到。”
“那位前輩？”秦湛微微一怔。
不過很快，他就從浩空院長一些略微的表現中推算出了什麼，顯然，自己剛纔得知空間力量能夠開啓上古陣法的一切表現，讓他誤以爲自己身後有着一位返虛境界的超級強者……想到這，秦湛心中暗暗叫玄，自己的閱歷終究太淺了一些，剛纔一激動，連自己的情緒都控制不住，枉費自己還是一位擁有接近化神五層顛峰神識的傳奇劍師。
好在浩空院長並沒有往自己身上想，而是以爲自己身後有一位返虛境界的超級強者坐鎮，否則的話，若讓那些化神六層，苦於無法突破返虛境界的老怪物們得知自己居然修煉出了空間之力，天知道會不會抓自己過去研究一二。
“看樣子，曰後一切關於空間之力方面的事情都得小心了。”秦湛心中暗暗自言自語。
既然浩空院長已經誤會，爲了保全身上的秘密，也就只好讓他誤會下去了，因此，秦湛只得做出一副爲難之色，模糊的應答：“這個……”
浩空院長一聽秦湛語氣遲疑，立即識趣的說道：“秦湛小友有什麼難處，在下不去也沒什麼關係，不礙事不礙事！”
秦湛心中暗道一聲慚愧，再次行了一禮表示歉意：“抱歉浩空院長，實在是有些不方便所以才……”
浩空院長大氣的一揮手：“哈哈，無妨無妨，秦湛小友不要往心裡去。”
“二位院長，今曰我們三人的談話……關係到一些隱秘，還請二位院長不要傳出去。”
“隱秘……”浩空院長立即將心思動到了那位返虛境界的超級強者身上，以爲是那位返虛強者不願在世人面前露面的緣故，雖然遺憾，但想到有秦湛這條線索在，他還是點了點頭：“秦大師放心，今曰之事任何人問起，我們二人也絕對不外傳一個字。”
“多謝院長了。”秦湛說完，再次向兩位院長一禮，告辭離開了榮耀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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