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個臭小子在幹什麼?”
乾瘦老頭兒派親傳弟子去幫源天打點好了一切,等他覺得放心了,心裡想着那個臭小子一定是在好好的修行。結果今天過來一看,正好看到源天把他那件屋子裡的寶貝傢俱給拆散了。
“啊……”
乾瘦老頭兒簡直就要發瘋了,那可是他千辛萬苦纔打磨出來的傢俱,費了好幾年的心思啊。其實他老人家是知道的,源天這個小子之所以會被執法堂的葉長老找麻煩,完全是因爲他的緣故。
所以乾瘦老頭兒不好意思了,幫着源天弄了一件不錯的練功房都禁閉室。裡面都是他老人家千辛萬苦製造出來的傢俱,琢磨着一個小小的弟子應該不會破壞他的東西吧,再說那些傢俱如此高檔精美沒人會捨得破壞。
哪知道今天過來本來想看看源天功法練得怎麼樣,修爲方面是不是又有進步。可是他這一看客不要緊,源天正在屋裡忙乎着拆他的傢俱。牀已經拆的七零八落了,桌子正在拆解着那。不光是拆開了,好像還把一些地方給鋸斷了。
“老頭兒你來了啊,這屋子是您拉人家給弄的吧。”
源天正忙乎着那,一擡頭看到了乾瘦頭兒在門口,衝着他呲了呲牙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你你……我的傢俱!”
乾瘦老頭兒氣的都不會說話了,如果是別的弟子敢這麼折騰他的傢俱,估計直接一巴掌給拍死了。因爲他和洪胖子都很看好源天的資質,所以不捨得一巴掌拍死這個傢伙。
“這傢俱是您老人家的啊,也太醜了我給你改了改。”
說着源天就把從屁股下面撤出來一個自己改好了的小凳子,這個小凳子不是餐桌的配凳而是一個單獨的小凳子比較矮的那種。源天就先拿這個凳子先練了練手,瞭解一下木材的硬度和可塑性,順便也調和了一下色彩。
“這這這……這是我以前的那個凳子嗎?”
乾瘦老頭兒剛纔是氣的不會說話了,現在則是吃驚的差點兒咬了舌頭。這一個小凳子線條流暢柔和,不光是邊角和上面的雕花變了,還增添了一些他沒用過的色彩。那種色彩不但漂亮而且有光澤,也不知道是用什麼工藝做出來的。
“就是你那張灰不溜秋的破凳子,怎麼樣被我一改好看多了吧。”
源天放下了小凳子,施了個法術把手上沾的彩色油漆清理掉。木匠活可是無法依靠法術完成的,所以他幹活兒的時候不適用任何法術,都是依靠最原始的手藝。就連那些色彩,也是他先調和好塗抹上去然後又經過了烤漆的工藝纔有現在的效果。
“還看得過眼,你接着弄。”
乾瘦老頭兒明明很激動,這會兒卻又故意裝出一副很平靜的樣子來。他拿過源天已經弄好了的那個小板凳看了看,然後直接就坐下了。怎麼感覺整個凳子形狀和色彩變了,連坐着的感覺都不一樣了。
這個臭小子原來不光是修煉資質很好,木匠活兒竟然這麼棒。就算他沒有那神秘的左手,光是這木匠活兒手藝也不枉費我和洪胖子幫他一場啊。
乾瘦老頭兒一邊感嘆一邊在那裡看着源天繼續忙活,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曾經的那張得意的桌子,徹頭徹尾的變了模樣。再這麼一對比,自己以前做的那是啥玩意兒啊。
源天也不管旁邊有人在盯着自己看,而且而已不害怕手藝被別人學去。反正就是點兒木匠活兒而已,沒啥好偷學的,又不是煉製黑丹藥那樣珍貴的技術。再說了木匠活兒這東西得自己手巧才行,手藝練不到家的話就算是看了也學不會。
說實話乾瘦老頭兒還真的是在看源天干活並且想要學習一下,不過這技術可不是那麼容易就學會了。還好乾瘦老頭兒也算是有些基礎,看了半天之後學會了其中的一部分技術。
“你那彩色漆是怎麼弄得啊?”
要說一些雕刻的方法,乾瘦老頭兒還算是能夠看的懂。有些手法他雖然不會,但是可以以後慢慢的聯繫。可是那彩色的漆就太巧了,怎麼看到源天袖子一揮就附着到了傢俱上。
還有那緊接着的烤火是啥意思啊,好像溫度並不高連靈活都不是,可是烤過了之後彩色的漆變得光潔明亮。那是烤漆的技術,別說是魔修圈子的人了,就算是那些仙城裡的修士們也沒見過啊。
“天機不可泄露,你老人家打算用什麼好東西和我換了,那些小掛件什麼的可別來糊弄我了。”
那些小關鍵也就是乾瘦老頭兒自己覺得很精緻,落在源天的眼裡也就算是做工標準,可是毫無創意而且細緻的方面注意的也不夠。
“嗯,這個你容我想想。”
其實源天只是跟他開了一個玩笑,可是乾瘦老頭兒還真就放在了心上。他知道自己那些小掛件根本上不了檯面,能夠打動這個臭小子的,恐怕只有好的魔修功法或者是丹藥、武器之類實用的東西了。
“看我這本大·日·魔體怎麼樣。”
說着乾瘦老頭兒就掏出一本魔族寶典來,這本大·日·魔體可是好功法啊,就算是大魔修境界的也是喜愛的緊。源天表面只是一個天魔八層後期修爲的人,就算是有些特別之處,這本魔族寶典對他也應該有吸引力了。
“原來是練魔體的功法啊,不稀罕不稀罕。”
源天簡單翻閱了一下,發現原來是練體的功法,直接給乾瘦老頭兒扔了回去。彷彿自己拿着的不是魔族寶典,而是在草地撿來的幹牛屎一般。
啥,啥?乾瘦老頭兒看到源天把他的大·日·魔體寶典扔了回去,吃驚的程度不亞於剛纔看到源天把他的傢俱拆了。一個小小的天魔期修士,竟然把魔族寶典當成垃圾一樣扔掉,似乎還嫌棄這玩意兒太低劣怕髒了他的手。
這個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難道說他的魔體已經非常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