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面的火球卻在空中改變方向,繼續攻擊藍軍。藍軍此時想要躲閃已經晚了,被火球擊中胸部,灼熱的火焰和撞擊,是藍軍胸口一悶,吐出幾口鮮血。也被火球灼燒的皮開肉綻。焦糊的皮膚散發出烤肉的味道。
鐵娃得理不饒人,衝到藍軍的近身,舉起炙陽棍擊打下來,藍軍沒來的及躲閃,被炙陽棍抽中頸部,藍軍哪裡經得住這麼大的力道。
頭顱斜歪着倒在肩頭,身體打着螺旋向地面墜去。眼見是活不成了。
此時張力舉已經發現事情不妙,在藍軍被火焰擊中的時候,他已經虛晃一招,慌忙逃竄。
童柏已經累得汗流浹背,氣喘吁吁,無力追趕。
鐵娃看見童柏的狀況,只好停下身形,他怕自己追上去童柏有什麼不測。至於那不顧自己心性的修真之人,由他去吧。
兩個人落到地面休息片刻,童柏恢復了元氣,兩個人這才重新騰空,向着七絕洞飛去。
飛了不到一個時辰,兩個人的對面氣勢洶洶的來了四五個人。這些人來勢兇猛,看到對面的鐵娃和童柏,毫不避讓,徑自衝上來。
鐵娃覺得不對,因爲修真界的廝殺和法術特點,一般兩股修道之人在空中前進的時候,一旦發現對面有人,會馬上降慢速度,然後大家確定沒有危險,在向前行進。或者一方覺得可能危險,會遠遠地繞開。
可這些人直撲過來,分明是針對兩人,難到剛纔那劫道的賊人邀來幫手了?
心中嘀咕,鐵娃和童柏馬上放慢速度,停在空中。
這些人很快來到近前,停下身形,也不說話,領頭之人手一揮,這些人呈圓形將二人包圍起來。
鐵娃見事情不妙,和童柏背靠背的站着,準備迎接敵人的襲擊,背靠背可以防止敵人偷襲。
領頭人是個中年男子,滿面怒氣,紅色臉龐。對着兩人厲聲喝道:“賊人,枉你二人還是修真之人,竟然做此下作之事,我等定然不會做視不理。”
鐵娃心中知道,這其中一定是有誤會,當下開口問道:“你說我二人做了什麼下作之事?”
那人喝道:“在這裡,你們殺人劫物,殘害修真同道,難道這是光彩的事情嗎?”
童柏連忙解釋道:“我二人剛剛來到這裡,準備參加交流集會,剛纔被人襲擊,還好這位兄弟功法精湛,殺死了一名賊人,這才脫離險境。我是千鶴派的童柏,幾位師兄怎麼稱呼?”
聽到童柏的回答,這中年人皺起眉頭,將信將疑。他左手邊是一位青年,這青年長相還算清秀,只是眉腳上揚,流露出一絲跋扈的意味,這人開口說道:“陸兄,何必跟他們囉嗦,我們一起動手,將他們擒下來,回到集市一問便知。”
他口中的陸兄就是領頭的中年人,這中年人搖搖頭說道:“被劫殺的人大多逃回集市也是重傷,不久便身死道消。哪有什麼人能夠認得出來。”
眉腳上揚的年輕人說道:“還有剛纔送信之人呢!”
童柏連忙說道:“可是身體健壯的那人,他纔是截殺我們的人。剛纔我抵擋不住他的進攻,是我兄弟殺死了對手,他才逃跑的。”
說話之間,鐵娃沒有再插嘴,而是冷眼旁觀,圍着自己的這些人,修爲高低不均,高的就是這中年人和年輕人,都是金丹期修爲,其他的弟子還有開光期,甚至築基期的也有。
聽了童柏的話,中年男人把目光轉向鐵娃,鐵娃現在已經年近二十,長得相貌堂堂,玉樹臨風。
這樣貌也令人難以相信鐵娃是搶劫的賊人。中年人抱拳問道:“這位道兄,敢問你是何門何派的弟子,姓名是什麼?”
雖然兩個人一起行走,可是不見得是同一個門派,這點中年人很清楚。因此才詢問鐵娃。
這人發話詢問,卻不報上自己的名字和幫派,鐵娃雖然有點不高興,但也回答道:“我是張家的張鐵娃。閣下是誰?”
中年人皺起眉頭,心中嘀咕,可是卻想不起來有個叫做張鐵娃的。張家宗族他倒是知道,鼎鼎有名的制符幫派,不是小門小派。
只是張家有名的高手他不認識但也聽說過,眼前這人卻沒有任何印象。
這人名字叫做陸秀,是大成宗的高手,帶着幾個弟子來交流集市見見世面,卻聽說集市上有些來交流的弟子失蹤。
圖財害命的事情在任何時間都不少見,陸秀是嫉惡如仇的性子,剛纔在集市的時候,發現一個人狼狽逃竄,有人詢問的時候,這人說自己遇劫,同伴被殺,這才逃命。
陸秀立刻帶着弟子前去查看,準備懲奸除惡。
正準備走的時候另一名年輕人看到,提出要跟着大家一起去。
這人陸秀也是剛剛認識,是衍符派的一位弟子,叫做陳家輝,陸秀覺得對方也是好意,因此帶他前來。
陳家輝的確是衍符派的弟子,在外遊歷,增長見識,交流集市這樣的地方,他自然不會放過。
聽到有人說遇到截殺,陳家輝覺得自己的機會到了,他一直很想做一件大事。在修真界闖出名聲,交流集市各門各派的人都有,當然是個最好的機會。
他馬上提出跟着陸秀一起行動。其實是抱着私心的。大成宗是一個強大的門派,陸秀是其中的高手,自然實力不凡。自己跟着前往一定會落個見義勇爲的誇讚。而且毫無風險。
來到之後,陳家輝就知道不對了,哪有人搶劫失敗,別人逃跑了,還不慌不忙的趕路,根本不可能嘛!
不過聽到鐵娃介紹自己是張家的人,陳家輝立刻心中泛起波濤,一個上好機會送上門了。
衍符派和張家可以說是生死仇敵,雖然比試的時候大家都和和氣氣,可是在臺上都是下手狠辣,非傷即死。
在外面遊歷的時候更是如同殺父仇人,遇上就是你死我活。
現在既然被自己遇到了張家的人,當然不能放過,陳家輝眼珠一轉計上心來,何不認準這人就是劫匪,自己聯合陸秀將其殺死,即博得了誅殺惡匪的好名聲,又除掉了張家的羽翼,回到幫派之中也可以向師門表功。一舉兩得,陳家輝忍不住暗暗高興。
陸秀聽到鐵娃的問話,知道這人也是心高氣傲,應當不是劫匪,當下回答道:“在下是陸秀,大成宗的弟子。”
聽到陸秀的回答,童柏心中吃驚,連忙向着鐵娃說道:“這大成宗是數一數二的幫派,陸秀更是其中高手,應該在元嬰期的修爲。”
鐵娃點點頭,沒有說話。他要看看這陸秀到底有何話說。
陸秀還沒有做出決定,陳家輝說話了:“我們一路上趕來,只有你們二人,劫匪也是兩個人,不是你們還能有誰?賊子!納命來。”
說完,陳家輝猱身而上,竟然放出法術攻擊起來。陸秀直皺眉頭,這人怎麼如此莽撞,事情還沒有弄清,竟然動起手來了。
陳家輝動手,兩人不能坐以待斃,童柏心中膽怯陸秀的實力,當下抽出短戟迎上了陳家輝。
陳家輝的實力也在金丹期,不過是中期修爲,童柏是初期,兩人相差不算懸殊,童柏小心應付,倒也沒有落下風。
鐵娃警惕的看着陸秀,就算對方是大成宗的弟子,就算對方有元嬰期的修爲,他也絲毫不懼,總不能束手待斃吧。
苦笑一聲,陸秀知道自己不能袖手旁觀,否則事情傳揚出去,自己就成了隔岸觀火的行徑了。
上前一步,陸秀說道:“也許你是清白的,不過我們還是切磋一下,如果你不是對手,那麼跟我回集市,與剛纔之人對質。”
鐵娃傲然答道:“我原本也要去集市,不論你是否挑戰。來吧!”
其實鐵娃很想見識一下,元嬰期和金丹期到底有何分別,他在金丹期已經停留一年的時間,卻沒有摸到元嬰的門檻。
兩個人說話之間動起手來,鐵娃手中炙陽棍放出濃烈的火光,朝着陸秀髮動進攻,不過他始終覺得這陸秀不是壞人,能出來截殺劫匪的人,自然是正派君子。
因此鐵娃沒有使用歹毒的招式和術法,而是堂堂正正的與陸秀交戰。陸秀不能確定鐵娃是不是劫匪,也不想殺害無辜。
陸秀的法術以木爲主,藤蔓在他的法術中出現,在空氣中飛快的生長起來,很快佈滿了兩個人的周圍,藤蔓彷彿有生命一樣,朝着鐵娃張牙舞爪的伸過來,要將鐵娃困住。
藤蔓屬木,火克木,鐵娃放出漫天火焰,在藤蔓的周圍灼燒。可惜藤蔓是元嬰期的陸秀釋放出來的,法術凝固,火焰對藤蔓的作用不大,雖然也能燒掉一些末節,藤蔓的生長速度足以彌補失去的藤蔓。
藤蔓織成牢籠將鐵娃困在中間,仍憑漫天的火焰灼燒。在火焰的高溫下,藤蔓發出剝嗶的聲音,表皮很快變得枯黃,又在法力的支撐下轉綠,很快又被火焰灼燒成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