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魚的情緒來的快,去得也快。
這時候已經像是忘了剛纔和蘇澤得不愉快,拍着手催促蘇澤道:“我們快去,快去。”
蘇澤無奈的起身去結賬。
“小澤,這麼快就吃好了?是不是菜不合口味。”老闆娘李淑芬看到蘇澤過來結賬,連忙道。
“不是,菜很好吃,淑芬阿姨,多少錢你算下。”蘇澤說道。
“要什麼錢,你今天第一次帶女朋友過來吃飯,這頓算阿姨的。”李淑芬擺手道。
“阿姨,真不是……”蘇澤搖頭苦笑:“算了,不說這個,錢一定要算的。”
“小澤,你這是看不起你嬸呢,上次你幫你叔治好的肌腱炎,你也沒收錢,怎麼到我這吃頓飯就要收你錢呢。”李淑芬虎着臉道。
蘇澤見李淑芬這麼說,也就不再堅持,他在李淑芬的臉上仔細看了片刻,抽出櫃檯上的筆,拿起邊上記賬的小本子,掀到後面快速的寫下兩行字。
然後把本子推過去道:“淑芬阿姨,我看你眼圈發黑,精神也不大好,最近睡不好吧,你按着我寫的方子去藥房抓幾服藥調理一下。”
“這感情好啊,多謝你了,小澤。”李淑芬接過本子小心翼翼的將那張記錄方子的紙撕下來。
她最近睡眠質量很差,自己買了些安神補腦的藥吃沒有什麼效果,又不想因爲這點小事專門看醫生,沒想到蘇澤自己先提出來,還給她開了方子,蘇澤在豐澤巷是聞名遐邇的小神醫,只是他現在在百草堂坐館,已經很少在家給人看病,卻不是誰都能請到他的了。
“不客氣,那阿姨再見。”
蘇澤和李淑芬打聲招呼,帶着孫靜雅,蘇小魚他們離開蔡家大排擋。
馬臉青年和兩個小弟熱情的在前面帶路,心裡苦逼成一團,要是有可能,他絕對不想帶蘇澤這個小煞星去自己的場子裡,想想都怕,萬一有什麼招待不好,惹得這小煞星不高興,雞窩哥的兩根手指頭就是明鑑。
一路上,蘇澤和孫靜雅很少說話,蘇小魚是飛揚的性子,很快和馬臉青年三個打成一片,不多會便稱姐道弟起來。
金沙街離美食城不遠。
走了幾百米,經過一個十字路口,就是金沙街,金沙街並不屬於繁華的街區,但是在城南這片卻是有名的酒吧一條街,沿途有很多大大小小的酒吧,深夜的路邊,霓虹閃爍,經常有買醉的青年男女在路邊放肆的嬉笑。
走沒多久,幾個冰藍色的LED字體“511BAR”在黑夜中極爲耀眼的映入眼簾。
蘇澤他們老遠都就看到了。
蘇小魚興奮起來,指着前面的燈光道:“鋤頭,那就是你們夜店?”
“是,是,小魚姐,那就是511了,在金沙街我們511是最大的夜店,設施也是最好的。”外號“鋤頭”的馬臉青年和蘇小魚認識後,總算是找出一個比較合適的稱呼,雖然蘇小魚比他們小了七八歲,但是一口小魚姐叫的很順溜,一點沒有尷尬的感覺,誰叫蘇小魚是小煞星的馬子,就是叫姑奶奶也認了。
鋤頭帶着點自豪介紹着511,蘇澤一路走來,發現相比其他酒吧,511的門面更大,裝潢也比較上檔次。
七點並不是酒吧的黃金時段。
其他店面這時候,剛剛開門,門庭冷落,在511的門口已經排起一段隊伍,其中女生佔了一大半。
“今天剛好是女士免費夜,所以來的人會特別多。”鋤頭說道。
蘇小魚捏着拳頭,小臉很興奮,不過走到近前,她忽然臉色不大自然起來,因爲在那裡排隊準備進場的基本上是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女,而且他們的穿着,顯然經過精心的打扮。
尤其那些女人,化着濃妝,即使在寒冷的冬夜,也穿着性感的裙子,露出雪白的乳溝和大腿,爭相鬥豔。
蘇小魚雖然臉蛋長得確實很漂亮,但是她才十六歲,青澀的氣息怎麼也掩蓋不去,看到這副場景,心裡便有幾分怯了,剛纔的張揚勁也弱下去,一聲不響的站到孫靜雅旁邊。
相比起來,孫靜雅雖然穿着和進夜店的風格也有差,不過天生清冷的氣質,和長期練舞帶來的優雅氣質,依然讓她脫俗出衆,並不輸給那些暴露的女人。
“你們跟着我從小門進去就行。”鋤頭指引着路,來到側面的一個小門,幾個染着頭髮,流裡流氣的青年蹲在路邊吸菸扯淡,看到鋤頭走過來,笑道:“鋤頭哥,這麼早就過來啊。”
隨後他們眼睛就猛的亮起來。
“哇塞,鋤頭哥,你從那把來的馬子,這麼正點,極品啊。”
幾個青年狂嚥着口水。
他們長期混夜場,知道夜場裡那些風騷漂亮的女人,臉蛋百分之九十是靠濃妝畫出來的,乳溝百分之九十九是靠海綿擠的,真正的美女哪有那麼多,十個裡面有一個就算很不錯了,所以他們的眼光都養的極爲刁鑽。
跟在鋤頭後面走過來的兩個女生素面朝天,穿的一點也不性感,其中一個竟然還穿着羽絨服牛仔褲運動鞋,一看就是學生打扮,但是長的是真正的天生麗質,尤其身上那股清純勁,哪裡是夜場的女人能比的,隨便一個劃拉出來都是難得一見的極品,今天竟然出現兩個。
“鋤頭哥,這麼極品的小妹妹,介紹給兄弟認識……”一個穿着鼻環的青年嬉皮笑臉的湊上來,話還沒有說完,臉上正中一腳,慘叫一聲,在地上打了個滾,一顆槽牙飛出來。
“鋤頭哥,你幹什麼?”其他幾個小青年驚得站起來,臉色有些陰沉。
心說就算這是你馬子,都是自家兄弟,開兩句玩笑怎麼了,來夜場玩,誰他媽還裝清高。
“草你媽!”鋤頭收回腳,一臉尊敬的道:“都給我正經點,這是小魚姐,這是孫姐,別馬子馬子的亂叫。”
幾個小青年眼睛差點瞪出來,在金沙街,鋤頭也算一號人物,除了雞窩哥,誰都不放在眼裡,今天竟然叫兩個黃毛丫頭“姐”。
“他們是蘇少的朋友。”鋤頭用力在“朋友”上咬了個重音。
“蘇少。”幾位藉着昏暗的綠燈,終於認出站在後面雙手插着口袋的少年。
看清臉,幾個青年渾身一哆嗦,大冬天的額頭冷汗唰的冒出來,哎呀我的個親孃,這不是那位廢了雞窩哥兩根指頭的煞星。儘管那指頭是雞窩哥自己砍的,可就是自己砍的,才比別人砍的更可怕啊。
誰能逼得雞窩那狠人砍自己的手指呢。
“蘇……蘇少。”幾個青年連忙低眉順眼的叫着,心說還好自己剛纔沒上去調戲。
剛纔被踢翻的鼻環青年從地上爬起來,看到蘇澤,臉色慘綠,他就是上次在西山公園的綠毛,鼻子上的血沒敢擦,哭喪着臉道:“蘇少,我不知道是你馬……朋友,朋友。”
他欲哭無淚,最近不知道是撞了哪門子邪,兩次都栽在這小煞星手裡,心裡打定主意要是能活着撐過今晚,一定要去廟裡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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