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上煉體經的本質是將自己的變成一顆丹,變成一件靈器,以重重陣法,以天材地寶來強化自己的身體。
而無上屍經的本質是將自己這顆丹,這件靈器,不停地以日月光華,天地靈氣進行淬鍊,相比無上煉體經,無上屍經具有隨時隨地強化身體的功能,而且這無上屍經越往後修練,對身體的淬鍊越是有效果。
無上煉體經,擁有見效快的特性,只要脫胎換骨一次,便可以提升一次修爲,但是提升完了之後,原則上從這提升之後開始很長一段時間,身體的強度是固定的。
無上屍經,見效並不快,遠不如以天材地寶來強化自己快,可是勝在它可以吸收天地靈氣,同時無時無刻身體修爲都可以在增長。
這便好比龜兔賽跑,兔子跑得快,但是跑一段睡一段,烏龜爬得慢,但是一直爬,到最後,還是烏龜能勝出。
同時洪非在無上屍經之中也提到,這無上屍經洪非自己也沒有完善成功,並不排除這無上屍經可以與無上煉體經融合修煉的可能性。
***
火還在熊熊燃燒着,小鎮上的人們聚來的柴火實在有些多,燒了這麼久,竟然還這麼旺。
丁三望着這團火,火光照着他的臉,他知道這一場儀式或許並不能解決掉大旱的問題,但是對自己在中山小鎮東統治卻是有很大的幫助的,人們總是需要一些儀式感 的東西來幫助自己實現心中希望的。
鮎魚頭悄悄湊過來道:“里長,接下去是不是可以讓朱家……”
丁三連忙給他使了個眼色,制止了這小子接下來的話:“我要童女,其他的你自己看着辦,還有,我不會再出面了。”
鮎魚頭爲難道:“你若是不是出面,那我怎麼辦?”
“有招想去,沒招死去。”丁三道。
鮎魚頭這小子腦子也不好,可是色膽卻不小,努力想了一想,終於想到了一個他自己認爲的妙計。
於是他清了清嗓子,大叫道:“朱家寡婦,你將旱魃招進家中,意欲何爲,說,你是不是因爲痛恨小鎮上的人們,才故意這麼做的。”
這一盆污水潑出,頓時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朱家嫂子,珠珠害怕地握住了朱家嫂子的手。
“哼,鮎魚頭,你偷我女兒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清楚呢,你現在又開始污衊我。”
“對啊,鮎魚頭,你可不能污賴好人,朱家嫂子也不知道這陌生男人會是旱魃。”
“她真的不知道嗎?”鮎魚頭冷笑一聲,“大家想一想,咱們這小鎮上多長時間沒來陌生人了,怎麼偏偏咱們一祭祀,一向鎮龍池裡祈禱,這個陌生人就來了呢?”
這種沒有邊際的聯想性提問,卻是最容易引起大家的懷疑,是啊,爲何這麼巧呢?爲什麼這麼巧這個陌生人就偏偏在這個時候來到了小鎮之上,而且又在這個時候到了朱家嫂子家呢?
“你胡說。”朱家嫂子道,“明明是你偷走我孩子,而那個人將我孩子送回我家來的。依我看,那個人根本不是旱魃。”
“那你是懷疑秦神仙啦?”鮎魚頭突然抓到了一個攻擊朱家嫂子的點。
“我並沒有。”
“你剛纔說了,那個人不是旱魃,那你的意思就是秦神仙誣陷了好人咯?”
“朱家嫂子,你說別的可以,但是你竟然敢懷疑秦仙師,這個我可不能饒你。”丁三假裝是被鮎魚頭給說服了的樣子,站出來說道,“難怪秦仙師說,不是他求不來雨,而是咱們之中有人心不誠。我作爲小鎮的里長,向大家徵求意見,大家說怎麼辦?”
“里長大人,我聽說現在咱們還是沒湊齊童女,要不然,咱們就將這個小女孩兒獻給老龍王,湊齊了童男童女,說不定龍王一滿意,便給咱們鎮上降下雨來。”
這話便正中丁三下懷,然而丁三卻裝出一副爲難的樣子:“這合適嗎?”
“頂多口糧不少給,還是按十斤米糠給嘛。”鮎魚頭幫腔着。
“大家有沒有意見?”
小鎮上的人們,都是吃苦受累的人,一個個都是人不爲己,天誅地滅的自私鬼,他們不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而且還有一種變態的心理,那便是看到別人受苦,看見別人受難,自己心中便有一種快感。
“我同意。”
“我沒意見,這朱家寡婦罪有應得。”
“她家還有三間草屋呢,就兩個人住,我家有六口人,才住兩間。”
“對,將她家草屋也給抵出來,把她趕出小鎮。”
鮎魚頭見大家都幫着他說話,也得意起來,他向着珠珠走去,伸手便將珠珠抱起。
珠珠嚇得大哭,連聲叫道:“哥哥,救命。”
“這回你看還有哪個哥哥來救你。”鮎魚頭哈哈大笑,“你哥哥早就被燒死了。”
珠珠還是不停叫道:“哥哥,救命。”
朱家嫂子想拼命撲向自己的女兒,可是她被兩個五大三粗的大漢給架住了,根本動彈不得,她歇斯底里地大叫:“珠珠,我的兒啊。”
所有人都冷漠地望着這一切,這些人,有些是圖這小女孩,有些圖朱家嫂子的美色,有些圖朱家三間草屋,最可恨的有些人,他們什麼都不圖。
就在這時候,火中突然竄出一個人影來,那人來得很快,幾步便來到了鮎魚頭的身邊,伸出五根長着長而彎曲的手指甲的手指,只是輕輕一捏,便將鮎魚頭的脖子給捏住了,用力一折,只聽咯的一聲,鮎魚頭的頭便往後看去,鮎魚頭竟然發現了自己有了超能力了,竟然可以看到背後的景物。
只不過這些景物瞬間就消失了,鮎魚頭的身子向後仰去。
那人將鮎魚頭懷裡的珠珠抱起。
珠珠滿臉淚痕,但一見到那人,頓時笑道:“哥哥,我知道你會來救我的。”
“對不起,妹妹,我來晚了。”那人正是洪武,相比之前,洪武說話已經完全不生澀了,他抱着珠珠,轉頭看向那兩個架着朱家嫂子的人,冷冷的一字一頓的道:“放開她。”